第4章 這跟訟棍有什麼區別？

南城警察局門口。

其他同學站在門口與警察交涉，只有張青跟宋瑜兩個人坐在車內，看樣子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

宋瑜坐在副駕駛上，縮著腦袋生悶氣。

這個張青實在太過分了，撒謊騙她不說，還讓她在那麼多同學面前看到自己抱著他，關鍵他還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什麼他的清白名聲被自己玷污了！

宋瑜心裡有些生氣，其他同學都已經進去了，只有他們兩個人還待在車裡面，再扭頭看著張青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彷彿根本不在乎所謂的案件詳情。

又待了十來分鐘，宋瑜終於忍不住了，「張青，咱們什麼時候下去？」

「你著什麼急啊。」張青朝著車外瞥了一眼，又低頭玩抖音，順便還給漂亮小姐姐點了一顆紅心，「咱們那些同學又見不到當事人，現在下去幹嘛，還不如待在車裡吹空調呢。何況現在天氣這麼熱，站在外面像個傻帽似的曬太陽哪有吹空調舒服？」

「我們是京都大學的畢業生，已經通過司法考試，是真正意義上的律師，為什麼會見不到當事人？」宋瑜皺眉問道。

張青低頭笑笑，沒有回應。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這才關閉抖音，拉開車門，下車后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跟我走吧，現在就告訴你為什麼。」

宋瑜聞言趕緊下車，卻看到剛剛下車的張青抬起頭看了看太陽，嘴裡嘀咕著「怎麼這麼熱啊？難道是哥185的身高離太陽太近了么？」

隨即兩人走進南城警察局大廳。

剛剛進門就看到三十來名同學圍聚在大廳里，神情憤慨地叫嚷著。

「我們是通過司法考試的律師，已經擁有律師資格證，為什麼不讓我們見當事人！」

「這是我們的律師資格證，警察同志，你能不能看上一眼再說？」

同學們滿臉憤慨，畢竟來南城警察局已經四十多分鐘了，卻始終沒有見到當事人，再拖下去馬上就到警察局的下班時間了。

他們剛剛從京都大學畢業，還從來沒遭受來自社會的藤條鞭子毒打，自認為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依照規章制度辦事，所以言語間自然帶著些許憤慨。

警察局的警察們倒是滿臉無所謂，任由這群剛剛京都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們憤慨，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律師資格證，律師事務所證明和委託書，或者法律援助公函，這些材料缺一不可，否則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見到當事人！

張青拍了拍身旁宋瑜的腦袋瓜，「現在知道他們為什麼見不到當事人了吧。」

宋瑜目瞪口呆道：「事急從權。而且上課的時候，導師也說過，平日里辦案的時候，警方也會進行通融，缺少的材料後續補上就可以的。」

在她眼中，張青形象突然變得高大起來，再看看警察局大廳內滿臉無所謂的警察內，她有些難以接受，這與學校導師講的完全不一樣啊！

嗯，來自社會的毒打猝不及防。

「一碼歸一碼。導師講的內容符合法律條規，這肯定是沒問題的。」

張青笑著說道。

宋瑜點點頭：「既然導師講的符合法律條規，那為什麼……」

張青道：「警察局的警察要求的材料內容，也符合法律條規。」

「社會效果的背面就是法律效果，這兩者本質上應該是統一的，是一體兩面，但未必全是如此，有時候法律效果好並不等於社會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