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打架去醫院

我們邊喝邊聊，不知不覺喝到了凌晨一點過，起來上廁所走路都不直了，我上廁所回來正準備找個借口回家，門外忽然進來了五六個男男女女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身上臉上都有奶油味，從外表看出來應該是那一所高中的學生，幾個人看起來應該都喝了很多酒，剛進來就開始大呼小叫，裡面有一個女孩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她屬於那種讓人看了一眼就無法忘記的女孩，不僅僅是容貌像仙女還有很大的氣質，主要是她青春可人的面孔上有一種淡淡的哀愁，讓人看了有一種保護欲，子龍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打趣的笑了一笑，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到：「這個女孩子我經常看見她來這裡吃燒烤，叫余祥芳，是那邊桐梓高中的學生，今年好像十八歲，」我看了看子龍，你他媽查戶口的啊？子龍湊到我耳邊小聲的問到：「怎麼樣？喜歡嗎？如果喜歡我讓小不點給你牽牽紅線。」我端起酒杯笑了起來，「你就安安分分的和我喝酒吧，我已經過了談戀愛的年齡。」

他們坐著了靠門口的桌子上，那個叫余祥芳女孩顯然成為了那幾個男孩子爭相討好的對象，我雖然才從他們這個年代過來，我忽然想到了自己，自己彷彿從來沒有像他們這樣意氣風發的時候，現在的生活已經把我搞得身心疲憊，過去種種不開心擁向我心頭，我皺著眉頭一口氣將一杯白酒喝了個底朝天。那邊幾個年輕人聲音越來越大，不知道為了什麼吵了起來，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子一隻手拉著一個帶眼鏡的男孩子衣領，子龍看見站了起來，大聲呼斥到：「你們幹什麼？才過新年你們要在這裡打架嗎？」瘦瘦高高的男孩子在一旁的幾個同學的勸說下放開了戴眼鏡的男孩子，他們坐了下來，仍然可以看出瘦瘦高高的男孩眼裡冒出來的火花。

我留意到那個叫余祥芳的女孩子，自始至終一直坐著哪裡一動不動，好像一切和她都沒有關係。子龍小聲的在我耳邊說到：「真的是紅顏禍水啊！」這小子肯定認為是余祥芳引起的，經過剛剛這一場風波他們幾個已經失去了剛才的興緻，沒有過多久就結賬離開了。我又和子龍喝了兩杯，找了一個借口就離開了燒烤店，子龍將我送到了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兄弟！今天晚上對不起了，改天我在請你好好喝，」我笑著往他胸口錘了一拳：」這不怪你，男人本色，都是荷爾蒙惹的禍！」子龍摸了摸頭笑了起來。

已經是凌晨二點過了，馬路上的車已經少了很多，我走在人行道上，一種莫名的孤獨感從心裡油然而生，以前天天在沐瑩瑩病床邊沒有時間去想，現在我的思想真真正正的讓神經放鬆了下來時，卻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害怕孤獨與寂寞。當走到了我家樓下，忽然聽見前面傳出一陣激勵的爭吵，我拐彎過去看見余祥芳站在人行道上，剛才在燒烤店發生衝突的兩個男孩子在馬上打成了一團，我詫異的看著余祥芳的冷靜，什麼也不說就在哪裡看著他們打。

瘦瘦高高的男孩發出了一聲慘叫，那個眼鏡男孩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路邊坐了起來，我快步跑到了瘦瘦高高的男孩身邊，他雙手抱著頭痛苦的叫著，鮮血從頭上流了下來，把雙手都染成了紅色，他頭旁邊有一塊磚頭，余祥芳慢慢地走在了我的身邊，她的眼神充滿了冷漠與不屑，我感覺這個男孩子的血白流了，他們兩個在余祥芳心裡完全沒有任何位置，我伸出手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我把男孩子扶在了後排，余祥芳打開了副駕駛做了進去，我又把眼鏡男孩子叫上了計程車，我上車對司機師傅說去醫院，到上車沒有聽見余祥芳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