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當時她在奪命,恰巧被我遇到了
看了看走在褚一白身後的人,褚妮從鞦韆上起身。
「聊完了?」
輕嗯一聲點了點下巴,褚一白站定了腳,目光從榑深和姒笙的身上落過,「聊完了,我們走吧。」
從後面走上來的沈故看看褚妮,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匪氣少女。
在她充斥著厭調漠離的目光下,眼眸微閃。
他上前一步,止住了剛準備邁腿的褚妮和褚一白二人,朝著那人伸出手去,微微一笑:「再次見到,很榮幸。」
沒想到大陸還有這麼年輕的,內息強者。
褚妮揚起眉,偏頭看著姒笙的眼神里存著微疑:「阿笙,你們認識?」
看著朝自己伸出友好手勢的人,姒笙垂眸看了幾秒,緩緩移著視線到他臉上,輾轉一圈,沒動。
「我們見過嗎?」
在周圍幾人略顯詫異的目光里,姒笙開口的時候,眼瞼輕輕揚起,不咸不淡。
細風吹過。
沈故落在半空的手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沒從沈故突然與姒笙打招呼的一幕中反應過來的褚一白抬手,撓了撓後腦勺,眼底也浮起疑惑來。
姒笙和沈故認識?
什麼時候的事?
唯獨遺世獨立般站在鞦韆前的雋色少年,眼角掛著的幾分微閃在沈故的手上掠過。
漫漫轉頭,看著身旁兩步外的人。
他沒說話,但眉眼間的皺痕卻演示者他此刻的不解。
他怎麼不知道,沈故與姒笙認識?
分明之前提到這個人,沈故都從來沒表現出過任何異樣。
落在半空的手指間微微蜷起,沈故垂下了手,收進兜里,看著姒笙眉梢輕揚:
「怎麼,才沒多久,就忘了我這個暈在你手下的可憐鬼了?」
那天夜裡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就是這個看上去姝色容顏的高挑女孩子,把自己打暈扔進計程車的。
「嗯?暈在阿笙手下?」
褚妮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是這麼個神展開。
她們阿笙好像見人家第一面,就把人家錘暈了,過後還把人家給忘了。
在場的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隨著這句調侃似的提醒,姒笙才在自己紛雜的記憶中搜索出這麼一件事來。
她哦了一聲:「是你啊。」
然後就沒了。
風吹過,空氣一度很安靜。
抬腳站到沈故面前去,榑深輕垂的眉眼裹著如畫的冷雋,他抬手在沈故的肩上輕輕一拍,悠悠來了一句:
「被女孩子揍暈,不知道故表哥是怎麼做到的?」
另一邊,肖然和余南看著這邊湊在了一起說話的幾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我好像看見,故哥在和姒笙說話,」他吸了口空氣,不解:「他們認識嗎?怎麼看上去有點熟的樣子?」
「自信一點,把好像去掉,」擦了擦眼睛,余南吐了口氣:「你如果看錯的話,那我也應該去看看眼科。」
畢竟青天白日之下,有霞光作證,他們那個面上雖溫潤如玉實則卻從不主動與人打招呼的故哥,先朝姒笙伸了友好的手。
然後沒有收到人家的回應,自己揣了回去。
另一邊,榑深不經意間的調侃讓沈故失笑。
他看著姒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下巴:「我表示,自己也挺想知道的。」
當晚被打暈的時候,他心裏面閃過的想法是,這個看上去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下手怎麼那麼狠,敲得他整個脖子都酸痛不已。
緊接著醒來的想法是,這人還挺貼心,沒讓他在大馬路上一覺睡到天亮。
姒笙是沒什麼心情在這裡聽二人你往我來的,她揣手進兜里,偏頭看褚妮:「不是走了?」
後知後覺的應了一聲,褚妮跟著她腳步的抬起,擦過二人。
與沈故短暫的對視一眼,褚一白也緊隨其後。
轉過身,沈故看著利落離去的人,開口:「謝謝二位對家弟的收留和照顧。」
姒笙沒回頭,甚至都懶得出聲。
抬手在半空打了個彈指,褚妮回眸的時候唇角勾笑:「不客氣,助人為樂一向是我們的強項。」
三人走過肖然和余南面前的時候,歪著身子的兩人刷的收回視線,兩手抓住各自的鞦韆,眼觀鼻鼻觀心。
直到那股扎人的氣息從眼前經過。
動作一直的隨著人的離去方向轉動后收回,吐了口氣。
別的不說,和姒笙同處一片空間,他們都是下意識的正襟危坐。
畢竟,這可是在傳言里能一言不合就卸你胳膊腿兒的大佬,重點是,還是他們老大的女神。
老大的女神,怎麼可以隨便看呢?
等人走遠,兩人才從鞦韆上一躍而起,一溜煙竄到了走過來的榑深和沈故身邊。
可還沒等他們說些什麼,就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故表哥是怎麼認識的姒笙?」
榑深問話的時候,語氣都是淡淡的,裹著他眼底的幾分涼薄。
「在一個,」沈故想了想,道:「月黑風高的夜晚。」
那天的月亮的確是黑的,因為被鬼濃郁的鬼氣遮住了。
肖然和余南對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很有歧義。
果不其然,沈故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是:「當時她在奪命,恰巧被我遇到了。」
肖然和余南腳下一個踉蹌,眼底浮起的是驚濤駭浪的驚嚇。
剛才沈故說的什麼?
奪、奪命?
是他們理解的那種奪命嗎?
「故哥,現在是法治社會。」肖然猶豫一番,還是提醒一下他,確定自己措詞是否正確。
「不可以暴力血腥。」余南緊跟其後。
沈故挑眉:「我知道啊。」
兄弟倆嘴角抽抽,沒說話。
眼角餘光瞟過他微微勾著的唇角,榑深眼皮微微垂著,眼瞼上濃密的毛絨也裹著緋色的霞光。
「我倒是見你還能在這裡說著笑。」
彎了彎眸,沈故回他:「那姑娘錘得再狠些的話我就不是在計程車上醒來了,而是在亂葬崗,這可不就是奪命么?」
榑深唇間溢了抹輕呵,眼底幽幽:「遇見髒東西,姑娘家下手不狠些怎麼能行呢?」
「怎麼說呢,多少還是有些丟面子的。」沈故輕笑的時候,眉眼都是如沐春風的柔意。
「打不過一個小姑娘,的確是很丟面子。」榑深毫不客氣的補刀。
假裝看不見少年的嗤嘲,沈故嘆了一聲,看著遠處天際霞光,沒有說話。
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啞謎的肖兄弟二人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又皆是恍然大悟。
感情沈故是在調侃姒笙下手狠得不像個姑娘,卻被他們老大懟了一把。
兩人不免嘖嘖搖了搖頭,只覺得以後說誰不好,也千萬別說姒笙不好,先不論人姑娘那死神一樣的名號,光就他們老大這麼護短的態度,都夠他們喝一壺的。
不過等等,他們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剛才沈故,是在說,他被姒笙錘了嗎?
還給錘暈了,扔到了計程車上?
嗯,姒笙的恐怖傳聞不用實錘了,這已經錘得夠狠的了。
------題外話------
說笑了,我沒有心,哪裡來的愛?
——姒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