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離
「你們……還真是讓人無奈啊。」遠愁盯著眼前的三人，搖了搖頭，「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這句話先前弦歌是不是說過了？」空看著李瀅，而不是弦歌。
「這話不應該問我嗎？」弦歌眨眨眼，一臉憤怒，「你問她幹什麼？」
「因為我現在只能看到她啊。」空理所當然的回到，李瀅還壓在他身上。
「那你還不快起來？」弦歌眼睛里彷彿有火焰在燃燒。
「你們……空，你媽叫你回家吃飯了。」遠愁看著他們，「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神他媽吃飯了。」空白了他一眼，「快起開，我媽叫我吃飯了。」
李瀅眨眨眼，你還真聽話，隨後起身，站在床邊，看著他。
空起身，走在前面，弦歌和遠愁跟上，走了幾步，空轉過頭，「你幹什麼？」
李瀅眨眨眼，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
空抿唇，無奈的嘆了一聲，拉著她的手離開，遠愁和弦歌面面相覦，「他們關係這麼好嗎？」遠愁說到。
「不知道，但是空死定了。」弦歌咬牙切齒，但還是跟上去了。
遠愁搖了搖頭，這我幫不了你了，空，「不是，我怎麼這麼羨慕呢？」
……
「你們來了，小姑娘，弦歌遠愁。」婦人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
「媽，還有我。」空開口，表示自己的存在。
「我當然知道了。」婦人白了他一眼，「來，坐下吧。」
「謝謝媽媽，不是，謝謝阿姨。」李瀅不好意思的卷著頭髮。
「哎呀，沒事，真可愛，要叫媽媽也不是不可以哦。」婦人一臉玩味，托著臉看她。
「……，媽媽。」空白了婦人一眼。
「嬸嬸，你就不要開玩笑了。」弦歌打斷他們的談話。
「知道了，弦歌。」婦人笑了笑，「瀅兒，能這樣叫你嗎？」
「可以，嗯……阿空也可以這樣叫我。」女孩臉色緋紅，低下頭去，不去看旁邊的少年。
「……」遠愁眨了眨，「是不是該吃飯了？」
「對對對，來，上菜。」婦人應到，招呼僕人上菜，眾人圍著桌子享用。
「好好吃。」瀅兒開口了，「阿空嘗嘗這個。」她坐在空旁邊，另一邊是弦歌，她夾起丸子伸向空的嘴，弦歌也趕緊夾塊肉遞了過來。
空愣了幾秒，然後張口吃下丸子，接著吃掉弦歌夾的肉，弦歌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空沒有說話，李瀅有些得意，吐了吐舌頭。
空眨眨眼，然後夾起一塊肉，遞到弦歌嘴邊，「啊。」
「啊。」弦歌張嘴，空伸進去，然後是桌子上的每一道菜。
李瀅眼巴巴的看著他，空沒有看她，自顧自說到：「我回去休息了。」說完起身離開。
李瀅：「……」她嘟著嘴，很可愛。
……
晚上，弦歌等人睡下……
「你還沒睡？」遠愁看著眼前的男生，「你以往不是睡的很早？」
「睡不著。」空搖了搖頭，指了指房間裡面，「不敢睡。」
遠愁看了看，依稀看見個女孩，我靠，這麼快嗎？「真有你的，空，有一手啊。」
空：「……」我想打死這貨……
「誒？我說錯了嗎？」遠愁笑了笑，眨眨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長，「我是真的很羨慕。」
「那你自己去找一個不就行了？」空看著他，「你才多大啊？」
「……，這種事情還是要講緣分的。」遠愁扶額，「我覺得我還是太年輕了。」
「可我才十二誒，你這樣調侃我好嗎？」空眨眨眼，「說不定人家只是把我當可愛的小朋友呢？」
「少年，那你還真是罪孽深重呢，才這麼小，就學會……」遠愁看了看裡面，「等你長大了還得了？」
「……」空翻了個白眼，「你的腦子裡都是些什麼啊？」
「誰知道呢？」遠愁笑了笑，「我只是作為朋友提醒你一下，無論最後你選誰，都要好好對人家，知道嗎？」
「你不覺得太早了？」空眨眨眼，「我不一定會選誰的。」
「難道……」遠愁忽然一笑，「你想兩個都要？誒，真貪心啊，雖然兩個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呢，但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你在想什麼呢？」空踹了他一腳，「走吧，我去你那裡將就一晚。」
「……，你不進去嗎？」遠愁還有心思調侃。
「快滾吧。」空把他趕出自己的院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轉身走進去。
「還是想的嘛。」遠愁眯著眼，笑了笑，回去自己房間。
……
空看著眼前的少女，她佔了自己的床，睡得很香，讓人不忍心把她叫醒，「唉，造孽啊。」他搖了搖頭，走到書桌，拉開椅子，趴在書桌上，閉上了眼，「將就著吧。」
……
一夜無話，房間里……
李瀅爬起身來，她的頭髮凌亂，衣衫不整，不過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她看了看四周，忽然想起這不是在家，起碼不是自己家……她看了看四周，然後走出房間，看見了趴在書桌上的男孩，她眨眨眼，忽然甜甜一笑，接著走過去，把他抱起來，「還真是個小男孩，好輕。」說完，她帶著他走回房間，「再睡會吧！」她把他放在一邊，輕輕環抱住他，「就這樣好了，在陪我一會兒。」
……
「睡得真好，不過還是好睏啊？」弦歌揉了揉眼睛，路過空的院子，「他們不會……」她的腦子裡瞬間思緒萬千，推開門，一看，「沒人？起了嗎？」
弦歌來到客廳，「嬸嬸，早上好。」她打了個哈欠，看到面前的兩人，「你們起的這麼早？」
「我起的一向早。」
「我被阿空叫醒了。」
二人同時說到，好不默契。
弦歌：「……」瞪了二人一眼，來到空旁邊坐下。
「感覺自己又被遺忘了。」遠愁嘆了口氣。
「早上好，遠愁。」弦歌朝他打招呼。
「早上好。」空二人同時說到，李瀅笑了笑，弦歌哼了一聲。
空倒了杯牛奶給弦歌，「拿過包子遞給她，先吃一點，餓的話。」
「我知道了。」弦歌接過去，喝了一口牛奶，開心的笑了笑，然後看了李瀅一眼，像是示威。
李瀅直起身子，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今天我們去那裡？」弦歌心情好像好了點，「今天不上課呢。」
「在家怎麼樣？」空眨眨眼，「大家好好休息。」說著，他揉了揉脖子。
「……，真有你的，不行今天必須出去逛逛。」弦歌白了他一眼，走到他後面，幫他揉了揉，「你脖子怎麼了？」
「可能落枕了吧。」空眨眨眼，悄無聲息的看了李瀅一眼。
「真是的，小心點呀。」弦歌埋怨道：「不過還是要出去。」
「為什麼？」空眨眨眼。
「這件事由我來解釋吧。」遠愁看著他們，「我們馬上要去帝都了。」
「去那裡做什麼？什麼時候走？」空拉著弦歌的手，讓她坐下。
「嗯……明天，就是因為那個預言吶，我們得過去訓練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弦歌嘟著嘴，「還不知道要去多久，可能回不來了。」
「這樣啊，我知道了。」空笑了笑，「所以你這是捨不得我了？」
「才沒有，你是我朋友嘛，想著跟你說一句，你笑什麼？」弦歌看著他，有些不滿，自己快要走了誒，真是的。
「嗯，我會等你們回來的。」空笑了笑。
「為什麼不是你來找我們？」弦歌歪著頭看他。
「因為太遠了，所以不想出門，也沒有出門的理由。」空聳聳肩，攤開手。
「那就當是我想你了，你來找我好不好。」弦歌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
「……」空吸了一口氣，「好。」沒法拒絕啊。
「那我們出去吧。」弦歌拉著他的手，「陪我……陪我們到處看看。」
空被她拉起來，看了看李瀅一眼，「要一起嗎？」
「原來你還記得我呢？真不容易啊，我就不去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李瀅撐著脖子看他們兩個。
「那我也不去打擾你們了。」遠愁搖了搖頭，笑了笑。
「那不行，一起去吧。」空則是想要拉著他。
「你們不是去約會嗎？」遠愁眨眨眼，「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這難道不是好朋友之間的團建嗎？」空也眨著眼看他。
「……」遠愁沒說話，這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那這樣的話，李瀅小姐也可以一起去。」弦歌忽然開口，並且看向李瀅。
「好啊，所以你是承認我們是朋友了嗎？」李瀅笑了笑，「放心，等你走了我會照顧好他的。」
「我們走吧。」弦歌沒有搭理她，拉著空就準備離開，頭也不回。
「那麼我也告辭了。」李瀅起身，「你好，遠愁，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遠愁點點頭。
「嗯，我有事先走了，記得跟阿空說，我很快回來找他。」她理了理頭髮。
「好。」遠愁點點頭。
李瀅起身離開，過了一會兒……
「他們人呢？」婦人眨眨眼。
「李瀅有事離開了，空和弦歌去約會了。」遠愁解釋到，「伯母，我也有點事需要離開了。」
「啊，哦，好，等等你說什麼？約會？」婦人眼裡好像在閃光，「真不愧是我兒子。」
「……」遠愁起身，「那我先走了。」
「有空常來玩啊。」婦人揮著手。
……
「我們這是要去那裡？」空看著旁邊的女孩，雖然比自己大了幾歲，但是性格還是很……一言難盡，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身材倒是開始發育了，不過還是小孩子級別，耳朵有些發紅，看起來很可愛？在他的印象里，這個詞好像跟她不沾邊，還有自己是在幹什麼？
「嗯……遊樂園，水族館，電影院，酒店。就這幾個。」弦歌眨了眨眼睛，「這可是嬸嬸告訴我的。」
「呃……水族館吧。」空拉著她走在前面，是不是混進去什麼奇怪的東西？還有原來是老媽教唆的嗎？
「原來你喜歡魚嗎？」弦歌看著他，跟著他身後。
「我喜歡吃魚。」空頓了頓，「還是去遊樂園吧。」
「好。」弦歌原本想懟他的，但是還是算了。
「其實也可以去水族館，可以去電影院。我們的時間還早。」空沒有回頭，「至少現在我們都還在一起。」
「嗯。那先去水族館。」弦歌笑了笑，是的，他就在自己身邊。
「你笑什麼？」空眨眨眼
「沒什麼。」可她還是笑。
……
「哎，真是的為什麼我會有點羨慕呢？甚至有點嫉妒。」李瀅看著前面的兩個人，他們一起去水族館，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去坐摩天輪，我也好想……
「小姐，你在這裡，我找到你了。」趙叔來到她面前，「我已經安排好住的地方了。」
「嗯，我知道了，但是我已經找到住的地方了，先這樣吧。」李瀅面無表情，轉身向著空的家走去。
「小姐……」趙叔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跟上了。
……
「空，你看是龍鯨誒，好大。」弦歌拉著他，指了指前面的生物。
「還好。」空點點頭
「感覺你興緻不高誒。」弦歌嘟著嘴，「是不想陪我嗎？」
「沒有，只是覺得它們被關在這裡，有些傷感。」空撫摸面前的玻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好吧，是挺不好的。」弦歌點點頭，「那我們走吧，換個地方。」
「好，遊樂園嗎？」空眨眨眼。
「嗯，可以。」弦歌點點頭，不過還是轉身看了龍鯨一眼。
……
「先去過山車……」
「蹦極……」
「旋轉木馬……」
「不是，像我們這種人適合旋轉木馬這種東西嗎？」空看著將他拉到旋轉木馬前的少女，有些發愣，「這不太好。」
弦歌咬著手指，「那摩天輪？」
「好啊。」空點點頭，只要不是旋轉木馬，「我都可以。」
弦歌眨眨眼……
「摩天輪也很不錯呢。」弦歌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有些出神。
「是很不錯，我很喜歡高的地方。」他看了眼窗外，隨後又轉過頭看著弦歌，「明天什麼時候？」
「啊？哦，中午。」弦歌回過神來。
「我去送你。」空說著。
弦歌搖了搖頭，「你不能去。」
「為什麼？」空歪著頭看她
「我會捨不得的。」弦歌低下頭，臉色緋紅。
「……」空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弦歌吸了口氣，抬起頭來，「空，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我……等你回家。」空緩緩開口，眼睛和她對視，「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太早了，等過幾年好嗎？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嗯……」弦歌舔了舔嘴唇，「該下去了。」說著她起身離開。
空眨眨眼，跟著她走出去。
她忽然停下，看了看四周。
「怎麼呢？」她突然停下讓他有些好奇，「你……」空張大眼睛，她退後幾步，「再見，空。」
弦歌跑了，跑的很遠，忽然她轉過身，「如果我不回來，你記得來找我，還有，我不回去了，跟媽媽說一聲，再見。」她朝他揮揮手，然後離開了，不再回頭。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她的耳朵很紅，要很久才能見面了。
「你這是捨不得嗎？」
「並沒有。」空搖了搖頭，看著突然出現的時。
「你不是覺得她是麻煩嗎？」時笑了笑，「你這是喜歡她，還是犯賤呢？」
「我不喜歡她，你知道的。」空吸了口氣，「或許喜歡一點。」
「嗯，隨你吧，我們回家？」時歪著頭，「家裡有很大麻煩哦。」
「李瀅？」空眨眨眼，「她？」
「的確是個麻煩。」時看向家的方向，「但那裡不是我的家。」
「你看到了什麼？」空向著家開始跑。
「就是帶個人而已，比常人強一點，但只是只稍微大的螞蟻。」時攤開手，「隨便捏死的那種。」
……
「我現在住在這裡，你不用安排了。」李瀅沒來由有些生氣
「小姐，這不可以。」趙叔攔著他。
「瀅兒回來了？」婦人看著眼前的二人，「這位是？」
「不用你……」趙叔剛想說話，突然往後一看，是個男孩。
「媽，我回來了。」空揮手。
「嗯，你剛才說什麼？」婦人指了指趙叔。
趙叔皺著眉頭，「沒什麼，小姐，你要住這裡？」
「嗯。」李瀅點點頭，她知道他不同意。
「我知道了。」他對著婦人鞠躬，「麻煩夫人多擔待，小姐她可能不太懂事。」說著他拿出了一些錢，還有丹藥之類的，「這些請收下。」
「趙叔你同意了？」李瀅有些不敢相信。
「嗯，只要人家沒有意見就行，我先走了。」趙叔快步離開。
「……」李瀅舔了舔嘴唇，「回來了？」
「嗯。」空走進去，「媽做飯了嗎？」
「你和弦歌沒吃飯嗎？」婦人跟著他們走。
「沒有，我陪她玩了一天。」空搖了搖頭。
「我去準備。」婦人搖了搖頭，往其他方向離開。
只剩下空和李瀅兩個人，「可以嗎？」李瀅眨眨眼看著他，「我住這裡。」
「可以，但是不能是我房間。」他可不想脖子疼。
「好啊，你來我房間也可以。」李瀅笑了笑，走到他面前。
「……」空沒有理他，走回自己房間。
「等等我……」李瀅跟上。
「事情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時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有些事情需要他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