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我好像把他弄丟了 17

427:我好像把他弄丟了 17

很快,舞台場景更換好,第二場演出即將開始。

第二場便是話劇《西山尋雪》的節選演繹。

那一年,喬西冽帶她看過完整的《西山尋雪》。

長達三個小時,完整話劇里的七個故事,至今想起來,都還很清晰。

畢竟,整個《西山尋雪》的話劇,寫的都是人性。

而她,曾摸透了人性。

奈何不巧,這場話劇的節選,正是她最不喜歡的第七個故事。

就連台上演出的人,是那一年裡的那些人。

原班人馬的演出,每一個點,楚容都記得。

下一句台詞是什麼,她還是記得。

第一次有些憎恨自己的記憶太好。

忽然就想,如果不記得,該多好?

跟那一年看過的話劇一樣,故事結束之時,主人公的那一句低沉念白通過公放透了出來:遇見是開始,也是離開的倒計時。

楚容有些不適的閉上眼,甚至恨不得伸手去捂住耳朵。

她不喜歡這個故事,更不喜歡這個念白。

這是一個因為寫人性、也寫離別的故事。

最後沒有找到人性善惡的根源,還喪失了故事最初的美好場景。

凄慘的結局。

現場不少人都微微嘆息,也有惺惺相惜的情侶們擁抱在一起,表示不會讓悲劇出現在自己身上。

陳星河側頭朝楚容看去,發現她的容顏綳得很緊,似在極力的剋制著什麼。

他想出聲,又怕打擾。

最後起身,離開了位置。

閉著眼的楚容沒有發現身旁的人離開,而是沉浸在那個故事裡。

腦海里,主人公的最後那句念白就像是魔音一般,一直盤旋。

而帶著耳機的那隻耳朵里,男歌手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又到了那一段:

雲斷雨殘,想起從前的時光

夏日長,蝶成雙,比翼飛花搖晃

夜漫漫,路彎彎,盡頭橫在眼前

愛如凝霜,遍地都是絕望……

在第三場快要開始的時候,陳景河回來了。

而此刻,楚容已經恢復了過來。

他遞給楚容一杯奶茶,「喝點甜的,可以讓心情好些。」

「我還以為你走了。」楚容接過奶茶,喝了一口。

奶茶很甜。

可心裡,微苦。

曾經也有個人告訴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食。

那時,她會用專業的話語解釋為什麼吃甜食可以讓心情好。

可這時發現,好像有些時候,專業知識也不管用了。

就像是此刻吃到了糖,心情無法真的變好。

後面的演出,楚容就有些興緻缺缺了。

她發現,這些演出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愛情的影子在裡面。

她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歌頌愛情?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弄不懂愛情是什麼?

直到最後一場音樂劇的開始。

台上,主持人準備撤離,「下面請欣賞音樂劇《長恨歌》。」

在聽到主持人播報的音樂劇名字后,楚容猛地一下抬眼看過去。

怎麼那麼巧?

與此同時,耳機里的音樂正也到了那段說唱:

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就那麼巧。

她單曲循環了這麼久的音樂,也叫這個名字。

長恨歌。

有多恨呢?

就像是耳機里接下來的那一段:

恨不能,化作你的影子守在你身邊

恨不能,陪你天荒地老看潮退潮漲

收不回,東流水,花開花落夢一場

一覺醒來只能學會遺忘……

相較於這首單曲循環的音樂里只有短短几句節選,音樂劇里則是完完整整的一部《長恨歌》。

音樂劇盛大而宏偉,情緒更為飽滿,直擊人心。

在演員們演繹到最後那四段的時候,楚容忽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將她包裹。

那句「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傳入耳膜,竟是那般的震耳發聵。

她近乎是有些忍受不住的抬手捂住了胸口。

那裡好疼。

「楚容,你怎麼了?」陳景河發現她的異樣,連忙關心的問。

楚容想強制讓自己平息下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不會的!

她怎麼會情緒失控?

不可能!

楚容極不舒服,呼吸都不暢快了。

陳景河有些嚇到,伸手將楚容扶住,「楚容,楚容,楚容你那裡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就在陳景河要將她扶走時,楚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聲音有些輕顫的說,「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舞台上,演出已經結束了,主持人已經上了台在說話。

至於說了什麼,楚容聽不進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楚容才平息了心中的難受。

轉頭,看到陳景河還在,她主動開口,「抱歉,剛剛嚇到你了。」

「你真的沒事不需要去醫院嗎?」陳景河詢問。

楚容剛剛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嚇人,眉頭皺在一起,汗水一顆顆往下滾。

此時此刻,她的臉色都是蒼白的。

楚容搖頭,「就是這裡空氣太悶導致的,不礙事,走吧。」

走出演出館,陳景河還是很擔心。

楚容蒼白的笑了笑,「不礙事,我到時候會去醫院做檢查,我們去吃飯吧,今天我請你。」

她看起來,似乎當真沒有異樣。

楚容在京都半島酒店定了包廂,請陳景河用餐。

酒店的經理對她十分熱情,親自將她往裡面引。

畢竟,半島五星酒店,是喬家旗下產業。

好巧不巧,還遇到了喬信源。

喬信源跟顧時寒和鍾檸夫婦在這裡吃飯,遇到了楚容,客氣的打相互招呼。

就算楚容和喬西冽離婚了,可是喬家跟楚容之間還有一個喬楚凜。

上次楚容去接喬楚凜的時候,喬信源問過楚容會不會給孩子改姓。

楚容當時的回答是暫時沒想,但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想法。

此刻見面,楚容身邊是那個叫陳景河的男人,喬信源也沒有態度不善,一併打了招呼。

隨即,喬信源問,「楚容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楚容搖頭。

鍾檸卻上前來,將楚容拉住,「楚容你這臉色明顯就是病了,要去看醫生才行。」

鍾檸目前在伯億集團財閥,山河集團又因為鍾檸的原因,加強了跟伯億財閥的合作,中間也是鍾檸在接洽周旋。

一來二去,兩人也就熟了。

這個月,楚容還去伯億財閥開了兩場會呢。

「我真沒事,就是連續看了幾個小時的戲,有些餓了。」楚容微微一笑,轉頭又說,「我今天約了人,就不跟你們寒暄了,失陪。」

隨後,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她竟挽住了陳景河的胳膊,跟著經理朝著電梯那邊走去。

看到兩人親昵的樣子,顧時寒用胳膊撞了一下喬信源,「老喬,看來你們家老三跟楚容,是徹底沒有可能。」

「大概是緣分盡了吧。」喬信源嘆息一聲。

事已至此,能有什麼辦法?

【作者題外話】:現實就要教會楚容怎麼去發現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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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三爺的閃婚新妻又刁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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