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試驗和計劃
落日餘暉。
寧山駕著一輛馬車，從容不迫從黃嶺鎮分廟後門駛出，大搖大擺離去。
待到達鎮外偏遠之地，故技重施丟掉馬車，用一根繩子牽著鹿神教五人，進入綿延不絕的大山。
張岩抱著三座神像、一些修行用得上的丹藥，以及繳獲的金銀珠寶，樂呵呵跟在後面。
對世道多了一份了解之後，寧山這次沒跑太遠，僅僅跑到鹿縣隔壁的圓山縣，在荒無人煙的山頭找了一處山洞暫做停留。
別看只有一縣之隔，寧山敢篤定，就算鹿神教知道襲擊名下神廟的仇人在圓山縣，想派人報復，也很難做到。
因為圓山縣的本土修士勢力會嚴防死守，抵制外來勢力進入。
所以沒必要跑太遠。
有這功夫，還不如用在修鍊上。
安頓好后，兩人開始清點收穫。
俘虜修士五名，一名九竅境，四名凝符境。
神像三座，蘊含香火數量不一，剛享受過大祭的那座，比另外兩座加起來還多。
丹藥八瓶，三瓶開竅丹，每瓶只裝有一顆，五瓶補氣丹，每瓶六顆，全是輔助性丹藥。
開竅丹以紫車河為主葯，能大幅度提高修士開竅成功的幾率。
補氣丹由鹿茸鹿血煉製，補氣養血，讓修士保持精力旺盛，便於煉化更多的香火。
寧山與張岩一合計，二一添作五，他拿補氣丹和兩座神像。
對方拿開竅丹和香火含量最多的神像。
寧山之所以拿兩座，那是他想做個實驗。
他先是一刀將其中一座劈開，將逸散的香火全部煉化。
凝符境的進度暴增兩百點，是他從客棧繳獲的那些次品的十倍。
接著他從四個凝符境俘虜中挑選出一個，說道：「把神像的香火煉化成法力。」
張岩聞言眼神一亮：「妙啊，讓修士煉化自家香火，再拿他當人丹吸食法力，我怎麼就沒想到這招？」
說完不懷好意看著另外一個，將人偷偷拉到一邊。
寧山微微搖頭，不去管張岩，等自己挑選的人法力恢復的七七八八，默默的說了一句抱歉，先將其舌頭削斷，再通過斬斷手腳的方式慢慢消磨他的法力。
等他法力耗盡，讓他繼續煉化香火，周而復始。
等一座神像的香火消耗殆盡，凝符境的進度增加了一百四十點。
也就是說，同樣數量的香火，在被人煉化成法力后，他獲得的增益要少三成。
看來還是直接煉化香火來的划算，擊傷擊殺其他修士，只能算是錦上添花。
這個試驗過了，寧山又開始下一個。
他讓鹿神教的人講述自己修鍊的過程和心得。
五人被他虐了一次又一次，根本不敢說半個不字。
吸食完一次法力的張岩看到這一幕，默默走開。
這二楞子，正常的時候行事有多果決凌厲，瘋起來就有多變態可怕。
……
【寧山】
【天賦：成長】
【身份：修道之人—神符境（588/1000）】
【功法：五行神法（殘）（6/100】
【技能：初級低劣道體、法力】
三日後。
寧山已將五人徹底掏空，包括法力、修行經驗，以及所知道的鹿神教秘密。
和會審時度勢，利用價值極高且沒怎麼作惡的張岩相比，這五人完全一無是處。
寧山也不可能帶著五人出去替天行道（打劫），更不可能放了五人，於是直接了斷了他們。
走的很安詳，沒有承受多餘的痛苦。
……
「下一個目標你怎麼看？」
寧山看著這幾天一直滿面春風的張岩，問道。
在三顆開竅丹和大量香火的助力下，張岩順利開闢兩處耳竅，成為開竅過半的九竅境中期修士。
此刻的他，早已沒了之前小心謹慎模樣，以樹枝為筆，在地上寫寫畫畫，滿臉自通道：
「建寧郡除郡府外共有十二縣，東南米河縣、澧水縣、沿江縣，乃河神廟勢力範圍，地勢較為平坦，土地肥沃，人口眾多，因此成就了建寧郡除官府以外最大修士勢力河神廟。」
「西南三縣，鹿縣、圓山縣和寶崗縣，也就是你我所在區域，此三縣山川最多，人少而香火不旺，修士勢力跟著不強。」
「鹿縣尚有佔據半縣之地的鹿神教，圓山縣亦有與之相差無幾的靈康教，唯獨寶崗縣七零八落，兩三個七魄境修士都不算太強，勉強佔據兩三鎮。」
「我想再搶靈康教和鹿神教幾次，等你突破九竅境，我再開闢兩到三竅，一起把河神廟那處藏寶之地劫了。」
「躲上幾年，一起去寶崗縣佔據一鎮，立廟開派如何？」
寧山神色複雜，他是真沒想到，自己只是問張岩接下來該打劫哪座神廟，對方竟然指點起江山來了。
連幾年後怎麼做都想好了，是不是有點飄了？
再說，打劫出發前，討論成功后金盆洗手，似乎有點不吉利啊！
許是察覺到寧山怪異的目光，張岩輕咳一聲：「鹿神教剛被你我打劫過一次，眼下必定嚴看死守，再動手風險太大。」
「而一般小教除了香火以外沒啥好東西，辛苦一趟得不償失，還會打草驚蛇，因此非靈康教名下神廟莫屬。」
嘗到甜頭的張岩，已經不滿足打劫獲得的那點香火，直言要拿靈康教開刀。
寧山思索片刻，基本贊同張岩的想法。
都淪落到打劫了，當然得追求收穫最大。
二人意見達成一致，將大部分搶來的金銀珠寶藏在山裡，只帶一些零用，轉入圓山縣境內。
幾番打聽下，選中了靈康教在荷塘鎮的分廟。
荷塘鎮的繁榮程度在圓山縣排名第五。
此行若是順利，收穫只會比黃嶺鎮要大。
和上一次一樣，寧山和張岩先在鎮上客棧落腳，有事沒事暗中觀察靈康教這座分廟的情形。
當確認看守分廟的只有一名九竅境和兩名凝符境，兩人立刻採取行動。
和上次一樣，光天化日主動走進靈康教荷塘鎮分廟，假借河神廟的名義興師問罪。
面對「河神廟修士」蠻橫無理上門問罪，靈康教之人同樣沒反應過來。
張岩一臉不屑的沖靈康教荷塘鎮分廟廟祝喊道：「過來一下，本座教你怎麼追緝兇犯。」
待對方走近，張岩悍然出手，體內法力澎湃，直擊對方胸口。
「哐當」一聲巨響。
張岩拳頭落在對方胸口，彷彿打在鋼板上，發出金鳴聲。
不出意外的話，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