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我也是要面子的
近黃昏,馬踏飛雪。
正如墨九所說,蕭玦騎的馬,蹄子都快跑火星子了,馬都口吐白沫了。
兩匹馬方一衝入城門,蕭玦就揚聲:「關閉城門!」
望著遠的背影,城門守衛相視之後,露緊張又凝重的神色,立即將沉重的拒馬槍擺好,關城門。
蕭玦到王府外,門口已經站滿。
瞧見馬,寧兒驚呼:「叔叔回了!」
一聲,騁兒也跟著鼓著,奶聲歡呼。
蕭玦騎馬背,目光先鎖定風挽月,揚唇燦笑之後,利落地翻身馬。
步走,也顧幾十雙眼睛看著,笑:「為夫回了!」
「哇哦……」
鬨笑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風挽月笑了一聲,方方抱住蕭玦:「歡迎回家。」
蕭玦把抱入懷裡,揚眉掃視了一圈:「看什麼看?花銀子就能免費看的?」
又惹一陣笑聲。
蕭晟一把薅起寧兒,揮袖:「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
除夕宴呢,都準備好了啊?」
婢女侍衛迅速散開。
很快,門口就沒了。
風挽月鬆開蕭玦,問:「沒受傷?」
蕭玦聞言,退開兩步,張開雙臂對著轉了一圈:「毫髮無損。」
風挽月彎唇:「嗯,好像還長肉了。」
長肉?
蕭玦笑容一滯,反駁:「胡說!叫長肉,分明壯碩了!」
「嗎?摸摸看。」風挽月伸一隻手。
蕭玦順勢握住手腕,長手一撈,把撈入懷裡:「回房間,慢慢看。」
說完,步進門。
風挽月低呼了一聲:「還準備除夕宴……」
話音被堵了回。
蕭玦口乾舌燥,壓低聲音:「除夕宴種事,交給面的辦就好。
先回房,更重的事。」
風挽月:「……」
臉發燙,明明冬日,卻覺得格外熱。
蕭玦正值盛年,無論精力還體力,都格外好,哪怕連日趕路,體力都非常驚。
入松泉苑后,墨九體貼地鎖了院門,讓都院布置。
瞥了眼靠牆角啃蘋果的墨七:「走了。」
「哦。」墨七應了一聲,跟。
進了房間,蕭玦先將風挽月放軟榻,用力親了一口,隱忍:「趕路幾日了,先洗澡。」
風挽月斜靠軟榻,笑問:「邀請一起?」
「咕咚……」蕭玦喉結滾動。
眸色漸深,抽掉腰帶,剋制:「別引誘,想面丟臉。」
丟臉?
風挽月擠眼睛,打趣:「怕自己堅持了半盞茶嗎?」
蕭玦:「……」
故作氣惱,扔了腰帶:「自己知曉就算了,怎麼還說呢?
也面子的,哼……」
風挽月笑得行。
蕭玦從衣櫃里取了一身乾淨衣裳,快步了房間,直接後山的湯泉。
一走,風挽月就起身了。
拿著剪刀門,院子里剪了兩枝綠梅,找花瓶插好,擺放窗。
見蕭玦還沒回,又換了身輕便的衣服。
等得百無聊賴之際,房門被推開。
風挽月心跳慢了半拍。
蕭玦步進門,「嘎吱」一聲,就將房間門合,把寒意阻擋門外。
如墨般烏黑的長發半束著,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渾身散發著熱氣。
「蕭玦……」
風挽月才喊名字,腰就被一隻手桎梏著。
後腦勺一緊,唇就被含~住。
熟悉的氣味,滾燙的鼻息,盡數朝噴薄而,洶湧而又熱烈,似乎將吞噬殆盡。
風挽月渾身發軟,專心迎合。
蕭玦邊吻著,邊含糊清地問:「想沒?」
風挽月渾身軟得厲害,外加缺氧,腦子都快轉動了,卻還喘息著應:「想……」
「多想?」蕭玦的手一路往。
風挽月哆嗦了一,頭皮微麻:「猜。」
蕭玦手指微動,血液倒涌:「用猜,好像已經知了。」
窗門半掩,綠梅盎然。
搖曳的床簾,帶起陣陣香風,炭火受了風,噼里啪啦,炸開了花。
一隻白得發光的手,偷偷摸摸往床邊挪。
挪至一半,就被強行抓了回。
蕭玦低聲誘哄:「為夫厲厲害?」
風挽月想哭。
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哼唧著應:「厲害,厲害死了……」
蕭玦笑,又問:「喜歡喜歡?」
「喜歡得死……」
傍晚,城爆竹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就沒消停。
空氣,都漂浮著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王府內外,除了鞭炮味外,還飄蕩著糕點糖果的香甜味,以及廚房傳的膳食味。
除夕宴還未備好,寧兒就嚷嚷著餓了。
風映寒陸照一進門,就見幾婢女端著羹餚,院子里追著騁兒喂飯。
騁兒追著寧兒,寧兒抓著糖葫蘆滿院子跑。
唯獨蘅兒,正乖乖地喝著肉羹。
見到風映寒,蘅兒眼睛一彎,奶乎乎地聲喚:「舅……舅舅……」
風映寒步走,將蘅兒抱起,問婢女:「說,蕭玦回了么?呢?」
婢女行了禮,臉色微紅:「王爺王妃松泉苑。」
風映寒:「……」
薄唇一抿,壓著唇角:「像話!」
身為男,回家就急耐地拉著妻子回房間,像什麼樣子?
真丟男的臉!
都當爹的了,還么穩重……
見風映寒一臉嫌棄,婢女想笑卻敢笑。
,陸照從後方走,淺笑:「王爺王妃感情好,做兄長的,應該放寬心。」
風映寒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看向完全蕭玦一性子的騁兒,怎麼看怎麼順眼:「蕭騁,。」
……
松泉苑。
蕭玦幫風挽月清理乾淨,又將碎了一地的布料踢到床底,才躺。
風挽月乏得睜眼的力氣都沒,問:「什麼辰了?」
蕭玦將撈入懷裡,親了親:「戌了。」
戌,晚七點。
風挽月掙扎:「除夕宴快開始了……」
無奈,實沒力氣。
蕭玦微燙的薄唇緊貼著側臉:「月兒,件緊的事告訴。
說了,能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