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搭救
四、搭救
在禹飛到達平海后的第二天，江師陵以一種讓人嘆為觀止的效率為禹飛辦好了一切事情。身份證明，學習履歷和成績表（肯定是假的，以江師陵教授的名氣，和關係，找一個學校出個假證明似乎不是什麼難事^_^），宿舍，銀行卡，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新衣服（江師陵教授的購物眼光稍微有些問題，用亂七八糟來形容他為禹飛買的衣服恰當無比^_^），當然，江師陵還抽空將禹飛的事情做了些稍微的誇大透露給了校長，以至於校長在第二天中午就接見了禹飛，讓禹飛受寵若驚。
在禹飛到達平海的第三天，平海大學教務處為禹飛安排了一場特殊的考試，試卷是由包括江師陵在內的幾位權威教授共同出的，其難度可想而知。結果禹飛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將自己知道的答案全部寫完后，在物理、化學和生物考題后留了大片的空白就交卷了，把出題的三位教授氣了個半死。不過他的答卷讓包括江師陵在內的其他幾位教授喜出望外。由此，校長得出一個結論：禹飛同學嚴重偏科，單就他所掌握的知識來看，不比一個相關專業的助教差多少，結論是可以入學，建議就讀歷史、新聞、地理或者哲學、等人文學科。得到校長的評語，江師陵就順理成章地要求把禹飛安排到自己的歷史系。為此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其中包括許諾宴請校長十次，每月多安排十個課時的義務授課任務，以及一堆的要挾和心裡的詛咒。校長也終於力挫其他幾位教授的糾纏，將禹飛安排到了歷史系大一班。不過在作出決定后，校長又悄悄地把江師陵叫到辦公室談了半天。在雙方激烈地討價還價之後，江師陵宴請校長的次數增加到了十八次。當然校長也得到了江師陵暗地裡的詛咒n次。
對於禹飛來說，就讀哪個專業倒不重要，因為他壓根就沒想在大學里取得什麼成就，他的想法就是得過且過，反正江師陵也說過，他所學的東西足夠應付他順利畢業了，能多學些東西固然好，就是學不到什麼新鮮的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裡我們需要把禹飛的學校生活簡單描述一下。禹飛在平海大學的生活過得非常愜意，該上課上課，該睡覺睡覺，沒事幹就跑去江師陵那裡偷點書看看——江師陵的藏書庫比馮打的收藏要多不少，而且好多也是禹飛沒看過的。經常是禹飛把江師陵的書庫翻的亂七八糟，把小氣的主人氣得哇哇亂叫。後來江師陵給書庫上了一把大鎖，禹飛只好作罷，把戰場挪到了圖書館。在這裡他倒是規規矩矩的，不過他看書的方式還是會吸引周圍同學的注意力。他看書往往是一目十行，在反覆看過十幾遍后，確信這本書里再沒什麼值得琢磨的東西后，然後轉移目標看下一本書。
禹飛顯然是一個很低調的學生，老師上課的時候，禹飛堅持三項基本原則：不提問，不搗亂，不做筆記，還有兩個凡是：凡是講到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時一定用心聽課，凡是不用學的一定要趴著補覺。就這樣，禹飛的課堂生活倒也波瀾不驚。
禹飛是插班生，因此江師陵把禹飛安排到了大一歷史系男生樓，室友三人，算是條件不錯的宿舍樓。在禹飛看來，這三名室友簡直就是三劍客的翻版。趙咎是個壯漢，身高18o厘米，體重足量為18o斤（看來趙咎的身高和體重私交不錯，連數字都用一個），xìng格溫順，肥頭大耳，嗜吃如命，特點：好sè；梁小旭則骨瘦如竹，身高173厘米，體重足量115斤，xìng格急躁，特點：同樣嗜吃，更加好sè；方岩欣身材比較標準，家境優越，風度翩翩，自詡風1iu倜儻，善於維護自身形象，包括外表和行為，具體表現為他比以上兩人更加好sè但是更加善於偽裝。雖然這三人總體來說缺點比優點要多的多，但都有一個共同的優點——講義氣，富有正義感，喜歡見義勇為（雖然更多地停留在口頭上）。用三人的話說，這叫三人成虎，三個人團結起來，足以橫行校園。在三人的設計中，趙咎負責威懾，梁小旭負責伏擊，方岩欣負責謀划。不過這種見義勇為的行動模式從未付諸實施。
由於禹飛是江師陵介紹來的，因此三人對禹飛表現出了十二分的關心。從課堂注意事項到每位老師的優缺點，從校園生活各場所的位置到女生宿舍樓的偷窺方法，從校園趣聞詭事到女生中的十大美女，統統灌輸給了禹飛。雖然禹飛感到頗不以為然，可也心裡暗暗感激。
今天禹飛沒有課，確切的說是逃了課——因為下午的《上古神話和歷史》他一貫要逃的，他所知道的不比老師所學的的少。禹飛掏出馮大給他的懷錶看了看，現已經下課了后，就打了個哈欠，伸伸腰，把書放到書架上，從江師陵的藏書室施施然地走了出來，照原樣鎖好了門。自從江師陵在門上加了一把大鎖后，禹飛進入明顯地不方便起來，於是他在江師陵中午午睡的時候偷出鑰匙印了個模子，拿出去配了把鑰匙。這樣每次在江師陵有課的時候，藏書室就成了禹飛的天下。不過現在禹飛很小心地盡量在看完書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所以到現在也沒被江師陵覺。禹飛剛剛走過樓角，就現江師陵正低著頭往回走，趕緊躲到了一叢冬青樹後面，直到江師陵進了樓才敢出來，好險。
回到宿舍，剛剛躺在床上，三賤客（由於三人的好sè天賦，禹飛蔣三人笑稱為三賤客，反倒讓三人非常歡喜，便正式定名為三賤客）就嘻嘻哈哈的進了門。
「禹飛！你小子又逃課了。」
趙咎搖搖頭，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馬上要考試咯，你會死的很慘！」
「唉，禹飛，今天又是我幫你應的卯啊，晚上你得請我加個菜，」梁小旭把書往桌子上一扔，往床上一躺，很誇張地頭一歪，「我餓死了。」
「我們晚上去游泳吧？今天周末，人多肯定很熱鬧。」方岩欣興奮地說。
「人多還去？不成了下餃子了？你的意思是女生多吧？」趙咎流著口水，sè咪咪的yín笑著說。
「哈哈，小方就是那個意思！」梁小旭狂笑，「還人多熱鬧！裝什麼正人君子！」
方岩欣臉微微紅了一下，撇撇嘴，「無聊，烏鴉別嫌豬黑！你們倆也不是什麼好貨sè。」
禹飛笑著看三人鬥嘴，插話道，「為了感謝梁子的點卯之恩，今晚我請大家游泳！」
「哇！禹飛萬歲！」三賤客同時高呼。
「禹飛，怎麼沒聽說你會游泳？」梁小旭忽然想起了什麼。
我能不會游泳？禹飛心裡暗笑，我是水裡的祖師爺。
當晚在游泳館，禹飛無意之中成了眾多女生心儀的對象。禹飛不僅能在十米台優美地跳水，而且簡直就是水裡的jīng靈，五米深水區幾乎成了他一人的天下，他時而鑽入水底像魚一樣飛快地繞圈子，時而像海豚一樣躍出水面翻個跟頭栽入水中，要不就長時間悠閑地躺在水底。如果不是怕太驚世駭俗，他寧願在水下呆上三個小時不出水面。他的每個動作幾乎都會引來一片「哇」「哇」的驚嘆聲。「三賤客」在淺水區簡直鬱悶的要死，一迭聲地後悔和禹飛一起來游泳。在這塊美眉群集的淺水區三人不僅毫無所獲，而且還總是惹來美眉鄙夷的目光——三個大男人和女生擠在淺水區，看看人家！
游完泳，三個人是最後走出遊泳館的人。熄燈時間馬上就到了，校園裡一片安靜，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了。在回宿舍的路上，禹飛理所當然地遭到了三賤客的一致圍攻。
「靠！禹飛你小子那麼招搖幹嗎？害的我們三個今天一點收穫都沒有！」
「就是！不夠意思！」
「你是不是成心想要我們好看！想死了你！」
「扁他。。。。。。。」
。。。。。。。。。
「好了，好了！我認錯我認錯！」眼看招架不住，禹飛只好討饒，「回頭我教你們游泳，你們去追女生行吧？」
「哼！這還差不多！」方岩欣氣哼哼地說，今晚他這個大帥哥簡直丟盡了面子。
三人說說笑笑地走到圖書館前面的小樹林時，忽然聽到裡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像是一男一女在吵架。這裡是學校里最安靜的地方，因為一個女生曾在這裡上弔死了，所以幾乎沒人敢晚上跑到這裡談情說愛。
方岩欣眼睛一亮，沖梁小旭和趙咎一使眼sè，三人悄悄的像爭吵聲傳來的方向潛了過去。「嗨，你們幹什麼去？」禹飛小聲地喊。
「噓，」梁小旭做了個手勢，示意別喊叫。
禹飛一看，只好跟著偷偷地摸了過去。
在樹林中的涼亭下，一對男女正在激烈地爭吵。
「我不想和你交朋友，王大勇你別再糾纏我！」
「靠！蔣月！都兩年了你一直都不肯給我機會！別人都知道我倆在談戀愛，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男生咆哮著說。
「笑話！我和你在談戀愛？王大勇你憑著良心說，我答應過沒有？還不都是你逢人就說你在和我談戀愛？要不是你總在散布，哪來的這滿城風雨？」
「我散布的又怎麼樣？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追你，別人都妄想再動你的心思！你是我的，誰都改變不了！」
「你，你你。。。。。。」女生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聽到是王大勇，三賤客不由悄悄地向後退，見義勇為的心思頓時煙消雲散。王大勇是校董的兒子，一向在校園裡張揚跋扈，而且身高馬大，足有一米九，非常強壯，還是平海市大學生業餘zìyou搏擊的冠軍，在學校外面也有不少的狐朋狗友，經常在學校惹是生非，連校長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說高中的時候他還曾因強jian未遂險些被判刑，幸虧他的父親有手腕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兩年來，王大勇一直在苦苦追求蔣月，搞的滿城風雨，雖然每個人都忿忿不平，但也無可奈何，哪個學生敢出來招惹這校園一霸呢？
「蔣月？」聽到這女孩子的聲音，禹飛恍惚覺得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走啦！別呆著了。這小子不好惹。」方岩欣悄悄在禹飛耳邊說道。
「再等等！」禹飛聽著兩人的爭吵越來越激烈，心裡隱約感到不安，他擔心這王大勇做出不利於蔣月的事情。
見禹飛堅持不走，三賤客只好也留了下來，繼續偷聽。
「好！王大勇！今天我鄭重告訴你，我不想和你談朋友，你也不要再來追我！！實話告訴你，以前我怕你，今天我豁出來了，我也不怕難堪了！你要再纏著我，我就告訴老師去！告你sao擾我！」蔣月怒沖沖地說。
「哈哈哈！」王大勇狂笑了幾聲，「你去告訴老師啊！我還不信了，蔣月，我也告訴你，你休想跑掉！你是我的，誰都知道，我看誰敢管！」
看著王大勇惡狠狠的樣子，蔣月氣的渾身抖，「好！老師不管，我到jǐng察局報案，看jǐng察管不管！」
「你個臭婊子！你敢！」
「你，你真是生了一張狗嘴！你滾！我要是和你談戀愛，除非天塌了！」蔣月氣不過，轉身就走。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現在就幹了你，媽的，沒什麼大不了的！」王大勇一把拽住蔣月，兇狠的往懷裡一摟。
「你，你這個流氓！放開我！我要喊了！來人。。。。嗚。。。。。。」蔣月剛喊出一聲就被王大勇捂住了嘴。
「不好！要出事！」禹飛臉sè一變，就要衝出去。
「別去，你打不過他的，」方岩欣趕緊一把抓住禹飛的胳膊，「梁子！快去叫保衛！」
「來不及了！」禹飛一把掙脫方岩欣的手，沖了出去，「混蛋！住手！」
王大勇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麼晚，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有人來。等到看清是禹飛一個人，王大勇暗暗鬆了口氣，上下打量了一下禹飛，「你是哪架山上下來的猴？也敢管我的事情？」王大勇鄙夷地說。
蔣月趁王大勇分神地時候，使勁掙脫了他的懷抱，跑到了禹飛身後。
「路見不平，就應該拔刀相助，你管我是誰。」禹飛嘴角露出嘲弄的微笑。方岩欣和趙咎也悄悄鑽出來站到了禹飛兩側。
「媽的！」王大勇明顯惱羞成怒了，「我看你是皮痒痒了！來吧，讓老子教訓教訓你！」
「我們一起上！差不多能把他掀翻！」趙咎悄悄地對禹飛說。
禹飛搖搖頭，看王大勇的體態，方岩欣和趙咎不一定能幫上忙。「你們閃開！」
「你。。。。。」方岩欣實在搞不清楚禹飛怎麼敢一個人對付王大勇。
「嘗嘗老子的拳頭！」王大勇沖著禹飛撲了過來。
禹飛把目力和耳力提到最高，看到王大勇的拳頭沖著自己的左臉打來，他微微頭向後仰，王大勇打空了。禹飛一側身，一個拐腿，踢中了王大勇的胸部。王大勇悶哼一聲，後退了好幾步。
方岩欣和趙咎眼前一亮，沒想到禹飛的身手也這麼好。
「他媽的！小子有兩下子！」王大勇穩住了身形，揉著胸口說。「好，小爺和你好好玩玩！」說玩，他擺出拳擊的姿勢，腳下不停地開始左右前後靈活地踩著位置，向著禹飛慢慢挪過來。
禹飛一臉鄭重地看著王大勇地動作。這步法不是拳擊步，看來這個對手得到過真傳，有點像八卦步法。他悄悄地化掌為刀，把氣力移到了腰和肩部。
說時遲，那時快，王大勇動了進攻，他用一套兇猛的組合拳開始攻擊。
禹飛聽聲觀影，王大勇的拳總是差之毫厘不能碰到禹飛。王大勇拳很快，拳拳不離禹飛的要害。禹飛則使出了魚行百變，身段柔軟，在王大勇的拳風中左搖右閃。
突然，王大勇冷不防出腳了。在他又一次打空后，他後退半步，左腿忽然yīn恨地彈踢向禹飛的下身。
「搓腿！」禹飛大吃一驚，沒想到王大勇會的東西還不少。意外的攻擊，讓禹飛淬不及防，只好腳尖猛點，雙手一按王大勇的腳尖，一個「鯉鰭躍」向後躍開，躲開了攻擊。
「他媽的！不要臉！」觀陣的趙咎急怒之下，大罵起來。
王大勇惡狠狠地盯了趙咎一眼，死胖子，回頭再收拾你。
趙咎看到王大勇的狠樣，後面的罵聲一下子給縮了回去，恨恨地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怒火。
王大勇越打越凶，拳式漸漸展開，不時配合冷不丁的搓腿，招招要命，禹飛不住地閃躲。
「小方，你看禹飛快不行了！」趙咎著急地對方岩欣說。
「別急！禹飛現在還沒還手呢，王大勇的拳腳根本碰不到禹飛，我看禹飛還沒使出全力。」方岩欣倒很冷靜。
「這倒是。」趙咎也注意到了。
蔣月在旁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裡滿是驚懼，還有一絲疑惑。
禹飛躲了半天，基本看清了王大勇的拳路和出腿的方位。決定開始還擊。躲過王大勇的一拳后，他擰身揉肩，左手掌刀斜斜地向下劃去，正好王大勇一腿橫掃，這一掌不偏不倚斬在王大勇的脛骨上，王大勇疼的「哎喲」一聲。禹飛不待王大勇反應過來，腰部后縮，左肩衝出，撞在王大勇胸口，「砰」的一聲，王大勇被撞到了幾米開外，爬不起來了。
禹飛收身定形，散去全身的力道，沖著躺著不動的王大勇說，「好了，我打的不重，你安靜地休息半個月吧！。以後最好小心做壞事被我碰到，」頓了頓，他笑了笑，「否則，挨揍沒商量！」
王大勇呻吟著說不出話來。
禹飛轉身走到方岩欣他們身邊，「我們走吧，要不學校現了，是個麻煩。」
「可梁子去叫人了，要是。。。。。」方岩欣還沒說完，「是你！」蔣月驚叫一聲，「你是那天在湖裡救我的人！」禹飛轉臉仔細看著蔣月，恍然大悟，原來蔣月就是那天在湖裡的叫月月的女孩。怪不得聽聲音這麼熟。想到這裡，禹飛急忙打斷她，「我們走吧，梁子沒事，待會他知道怎麼處理。」他可不想讓蔣月把雲海湖的事情說出來。
「可他怎麼辦？」趙咎一指王大勇，很擔心地望著禹飛，沒想到他居然還救過蔣月這個男生眼中的一號女神。
禹飛撇了一眼正呻吟不止的王大勇，笑了笑，「他沒事，躺個把小時就能自己走了，大夏天的，凍不死他。」
正說著，梁小旭氣急敗壞地沖了過來，「保衛說不管，讓給校董撥電話！他媽的！我就跑回來了。。。。。」忽然看到四個人好好的，王大勇躺在地上，梁小旭驚訝地張著大嘴不說話了。
「呵呵，沒事了，我們走吧，梁子。」方岩欣一摟梁小旭，幾人就朝女生宿舍摟走去。
禹飛慢慢走在最後，蔣月崇拜地緊貼著他，一副小鳥伊人的樣子。
「咳，」禹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蔣月同學！那天的事情麻煩你別講給他們聽好嗎？有些事情不能張揚。」
「嗯，好的，我不說，」蔣月急忙點頭，事實上那天出事後，馮大第二天就和他們做了一次深刻而又軟硬兼施的懇談，把事情的利害關係一一分析給了四人聽，並慷慨地付給了四人每人兩萬元作為封口費，當然為了達到目的，馮大也小小地恐嚇了一下。四人本來就涉世未深，更兼事情是由自己偷偷釣魚引起，所以馮大很輕鬆就達到了目的。不過當四人詢問救命恩人的下落時，馮大倒是立場堅定，堅決不說，僅僅表示可以代為轉告四人的感謝之情。於是四人只好遺憾地離開了雲海山莊。這些事情禹飛是不知道的，不過他也懶得去關心事後馮大是怎麼處理的，反正他總有辦法搞定。
蔣月回憶著那天的情形，心裡一陣興奮，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那天的救命恩人竟然意外地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再一次救了自己，她不禁心裡開心地認為這是上天給她的緣分，因為在那天禹飛搭救自己時，她的心裡就已經悄悄埋下了對這個忠厚帥氣的小夥子的情愫。
正在胡思亂想著，「到了，」方岩欣的聲音打斷了蔣月甜蜜的思緒。蔣月現已經到了女生宿舍樓的門口。忽然她現禹飛非常尷尬地看著自己，三賤客眼中透出猥瑣的光，這才覺自己正緊緊抱著禹飛地胳膊。蔣月臉上頓時泛起了紅暈，很不好意思地輕聲說了聲，「謝謝，」扭頭向樓里跑去，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回身沖著禹飛大聲說，「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禹飛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旁邊趙咎已經替他回答了，「他叫禹飛我叫趙咎他倆是方岩欣和梁小旭我們都是歷史系大一的！」還真詳細！
禹飛狠狠地瞪了趙咎一眼，這麼一大堆話，怎麼沒憋死你！他簡單地對蔣月說了聲「再見」就領頭向男生宿舍走去。三賤客趕緊跟上。
「禹飛，禹飛！嘻嘻！這名字倒挺好聽！」蔣月站在哪裡，興奮地看著禹飛的背影，忍不住心裡歡喜異常：你跑不了了，學弟！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已經走出幾十米遠的禹飛忽然打了個冷戰，不可思議地感到一陣寒意。
漁殺者，集鱗類之能，變化奇技。嘗聞其有「魚行百變」，潛於淵，變幻鳧游，更勝水屬。其更蘊衝撞之力，魚獸皆受其苦。漁殺風者曾言，其盛年斬獸，一撞之力，幾不用器便可服獸。其真乎？其誑言乎？予未可知。
——《荒書#8226；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