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波瀾漸起
說完他就想離開,這時何永年卻提出了請求。
「如果您真的是神明,求您救救我的女兒吧。」何永年苦苦的哀求。
聞言,對他們父女心存憐憫的蕭陽轉過頭問道:「先說說是什麼事吧。」
這時何永年才緩緩說起事情的緣由。
「在我處理了何石這畜生之後,我以為女兒的生活可以回歸平靜。」
說到此處,他的聲音中蘊含著憤怒與無力,接著緩緩說道:「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那畜生竟然給我女兒注射過毒品,並且還將她介紹給了其他人。」
「即便我將女兒接回了家,仍有許多人過來騷擾她,但是最要命的還是深入骨髓的毒癮。」
「我自首之後,希望您可以讓她戒掉毒癮,至於其他的事情,您若方便也希望可以伸出援手。」
祛除毒癮這種小事蕭陽抬抬手就可以了,所以他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帶我去見見你女兒吧,我可以幫她祛除毒癮,但是以後要怎麼樣生活這一點看他自己吧。」
何永年的家裡,蕭陽望著為了防止毒癮發作的時候傷害自己而被她的父親綁在床上的何星彩,心中默念了句:「真是緣分啊。」
原來眼前之人蕭陽認識,正是同班同學何星彩,只不過因為私生活的緣故在班上的風評並不是很好,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可憐之人。
此時床上的何星彩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吸毒的原因還是毒癮發作的緣故,反正整個人看起來有氣無力十分的虛弱。
蕭陽在動手之前向兩人解釋道:「毒癮和其他的癮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一種強烈的精神方面的依賴,不過相比之下毒癮帶來的愉悅的感覺更加的強烈罷了。」
「我的方法很簡單,用電流刺激大腦改變你對毒品的認知,讓你產生厭惡感。」
「但是這麼做會改變你的情感,使你變得冷漠無情。」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最後這一句話雖然是對著何星彩說的,但是何永年知道這是說個自己聽的。
「冷漠無情好啊,這樣在我自首之後她才可以更好地保護自己。」何永年感激的對蕭陽說道,「就按照您的方法來,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得到何永年肯定的答覆,蕭陽也不再多說。
只見一道電弧從他的手指尖跳到何星彩的眉心之間,「啪」的一聲沒入了她的大腦。
當何星彩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雖然一句話也不說但是卻能明顯的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冷漠。
見到這一幕的何永年試探性的為其鬆綁,獲得自由的何星彩竟真的不似之前那般死活想要吸毒,只不過此時的她看何永年的反應就和看一個陌生人別無二致。
「太好了,無情好啊,無情可以保護好自己。」他再次重複了一遍,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爸,你去自首吧」何星彩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說著,「你殺了何石叔叔,雖然情有可原,但是自首依舊可以減輕量刑。」
毫無感情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傷人心,但是何永年很快就欣慰了起來,因為這樣的何星彩可以更好地保護她自己。
「這下我就放心了。」解決了女兒的問題他又感慨起工作,「我這一自首不知道得讓多少病人錯過治療,要是方成業醫生還在醫院就好了。」
治療好何星彩之後本想著離開的蕭陽在聽到對方說起「方成業」這個名字的時候頓時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你說的這個方成業是不是一家餐館老闆?」
「聽說方醫生確實是開了家餐館,怎麼您認識?」聽到蕭陽的詢問何永年老實的回答道。
這時,冥冥中的一種感覺讓蕭陽意識到他快要接近了某個真相,於是對著何永年說道:「具體說說這個方成業。」
見蕭陽對此感興趣,對此稍感可惜的何永年也樂得說說方醫生的事情。
「方醫生是我見過最具天分的醫生,遇事不慌、沉著冷靜,下刀時自信果斷不會猶豫不決。」
「一些老醫生都覺得沒把握的手術,他也可以信手拈來輕鬆完成。」
說到這裡他嘆息了一聲:「唉,就是這麼一個擁有光明前途的好醫生卻被胡攪蠻纏的病患家屬給毀了。」
接著他繼續說道:「那是一個被他從生死線上拉回的病人,但是那個手術成功後會給病人留下一個影響不大的後遺症——手抖,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正常生活只是無法進行精密的工作罷了。」
「相比起他的生命來講,手抖真的算不得什麼,但是他們仍然不滿足。」
「他們將其認為是方醫生的錯,糾結了親屬來醫院裡鬧事,並憑空捏造事實誣陷方醫生引導不明真相的群眾一同鬧事。」
「最後,他們打傷了方醫生的手,令其再也無法執行手術,徹底斷送了他的前程。」
說完他唏噓的說道:「說起來,當初那把刻有我名字的手術刀還是他送給我的,說是為了感激我曾在他小時候救過他一命。」
在聽完何永年的講述之後,一切都變得明朗了起來,蕭陽對整件事情也有了大致的猜測。
「什麼樣的兇手會使用一把別人遺棄的兇器?除非這柄兇器對這個人來說有重要意義,所以殺害齊永峰的兇手很大可能就是這個方成業。」
「而起因就是那場醫鬧,只要查查齊永峰有沒有參與那場醫鬧就可以了。」
在於躍家中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線索的鄧體斌,只好將調查的方向指向了無息貸,畢竟從他現有的線索來看,不論是他所經歷的襲擊還是齊永峰經歷的仙人跳都跟這個無息貸有關。
要說這個無息貸沒有問題,他是一百個不信的。
「查一下無息貸,我要知道它和賭場只見有什麼聯繫。」他隨後發了個信息后,將於躍的房間還原之後就離開了。
警察局裡,回到實驗室的吳華當即對菜刀進行了細緻的檢測,包括刀上殘留的血跡、碎屑和指紋。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刀上的殘留物質和死者是一致的,刀上的指紋只有一個人的,那就是主廚羅玉達。
不過有一點意外的是,刀上的殘留物除了檢測出死者的之外,竟然還有一部分是另外一人的,並且這個人並不是羅玉達。
面對如山的鐵證,羅玉達拒不承認是他殺的人。
而這時,警方也查到了死者的身份信息。
死者名為孫浩然是一名外地來的打工者,近期頻繁聯繫的人是於躍。
一看到對方頻繁聯繫的人竟是於躍,眾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不久前的分屍案,那件案子的死者死前聯繫的也是於躍。
「會不會這個羅玉達也是分屍案的兇手,看他這種變態的碎屍之後烹而食之的做法,我覺得很有可能。」一名警員小聲的說著。
另一位年長的警員喝斥道:「沒證據的話別瞎說,你是一名警察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以現有的證據來說,只能證明那把菜刀是他的,至於是不是他殺的人還真不好說。」一旁的吳華嚴謹的說,「就比如真正的兇手有可能是戴著手套拿著這把菜刀作案的。」
「所以整個餐館的人都有可疑,要對他們進行依次的排查。」
427宿舍,呂明達為了調查殺害齊永峰的兇手,查到了於躍的聊天記錄。
不過裡面除了是一些吸引男人、約對方出來見面的內容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本著聊勝於無的想法,他將截圖發到了宿舍群里。
「這是於躍的聊天記錄,大家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你是真牛啊,這種東西也能查出來。」蕭陽望著聊天記錄中的三個人的姓名和照片,心下有所猜測的他感覺真是幫了大忙。
「接下來只要查查齊永峰、孫浩然、李書福是不是當初醫鬧的三個人就可以了。」
鄧體斌則轉手將除了齊永峰之外的其餘兩人的信息發給了神秘人,讓其順帶著調查這兩人的相關信息。
只有嚴勇陰沉的看著手機,目光之中時不時閃過殺意,似是在想要用什麼方法讓其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李偉則是警告的看了嚴勇一眼,低語道:「我說了,別把手伸到這裡,齊永峰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再做多餘的事情你知道後果的。」
「我知道了。」見李偉冷漠的盯著自己,嚴勇畏懼的回答道,「但是這麼下去保不準就讓呂明達這小子查出點什麼。」
「查到又能怎麼樣?副局長都是自己人,你在怕什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邊兩個案件還沒破,接連著又來兩個案件。
其中一件是何永年前來自首,另外一件則是第一大學報的案。
「我校一名學生已經失聯了一個星期,不論是校方還是他的家裡人都聯繫不到,希望警方幫忙尋找。」
「失蹤的學生名叫杜昌,一個星期前和同學聚餐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宿舍,聚餐的地方是成業餐館。」
望著接踵而來的案件,除了何永年的案子可以很快結案,另外一件竟又是一件麻煩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