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先領證，再回四合院
「平平安安，順順利利。老天保佑，一路順風順水……」登上長途客車的那刻，楊瀾就不停地在心中念叨這些話。
因為和她定親的前兩任，都是第二天遇的事，恰好今天也是她和何大哥定下親事的第二天，心裡難免有些擔憂。
許是她的祈禱起了效果，又或者客車司機駕車技術高超，從保城開往四九城的路上，竟然連幾個大顛簸都沒有，一路順風順水。
一多公里的路程，往日需要整整兩個半小時，今日竟然快了鍾。
當客車駛入汽車站，楊瀾順著人流走下車，踏上四九城的土地，那刻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最危險的一段路過去了！
「瀾瀾，走吧！」
潘閑一把抓住楊瀾的手，防止初次進京的媳婦走丟。
感受到旁人的矚目，楊瀾臉色一紅，本能的想要掙開，這個時代的風氣特別保守，哪怕是夫妻之間，出門都得保持一定距離，像她和何大哥這樣手拉手，少之又少。
但也不是沒有。
牽手其實還好，一些膽子大點的情侶、夫妻也敢，但親嘴、摟摟抱抱什麼的，那就真的沒人剛做了。
擺脫不開，楊瀾只能聽之任之，微微低頭，臉蛋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瀾瀾，前面有家早餐店，你想吃些什麼，肉包子豆漿，還是油條豆腐腦？」潘閑一邊說一邊將人帶去了早餐店。
「油條豆腐腦吧！」
楊瀾其實更想吃大肉包子。
只是看到肉包的價格，話到嘴邊，愣是給咽了下去。
一錢一個呢！
「行，那就油條豆腐腦……」潘閑笑了笑，扭頭喊道：「老闆，兩碗豆腐腦，四根油條，再來兩個大肉包。」
「好咧，兩位請稍等。」
店老闆熱情招呼道。
六十年代的四九城早餐市場，人們最愛吃的是豆漿油條、炒肝、鹵煮、豆汁膠圈和燒餅，大肉包其實並不怎麼暢銷。
主要是價格貴，不捨得吃。
所以潘閑也不敢多點，害怕招惹旁人矚目，這年頭點一兩個肉包嘗鮮、沾點葷腥沒問題，想吃飽，一個人點，或者點十幾個，其實是很不常見的。
「同志，您要的肉包、油條豆腐腦來了。」
都是現成的吃食，一會就給端來了。
潘閑當即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大肉包放入楊瀾碗中，微笑道：「瀾瀾，快嘗嘗四九城的包子，味道應該還可以……」
「何大哥，您是家裡的頂樑柱，這兩個大肉包還是你吃吧！」楊瀾其實很想吃肉包，只不過在農村節儉慣了，吃的東西也不多，家裡平時都是緊著老爸和兩弟弟，她和妹妹、老娘吃的相對要少一些。
從小就被當媽的灌輸男人是頂樑柱，該多吃的思想，長大了，不免有樣學樣。
「別，我又不是沒有，兩個肉包，一人一個正好，你就吃吧！」潘閑連忙阻止楊瀾，這姑娘真的是純的可愛。
不，應該是這個年代的女人，多數都是和楊瀾一樣單純，心裡奉行著嫁雞隨雞、嫁狗誰狗的行為準則。
包括吸傻柱血的秦淮茹亦是如此。
賈東旭出事故走了，秦淮茹一開始可沒想過改嫁，後面嫁給何雨柱，那是接受了多年的接濟，不嫁過去沒法收場，其本身對傻柱並沒有愛，充其量不過是感激和後天養成的依賴罷了。
真要喜歡，哪能因為兒子不同意，硬生生拖了傻柱八年啊！
人生有幾個八年？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的，秦淮茹對兒子的愛，遠遠超過何雨柱，她對傻柱的定位，從始至終都是幫自己養活孩子、任勞任怨的老黃牛。
至於和傻柱以外的人玩曖昧，那也是賈東旭死後的事情，一個女人拉扯三孩子，外帶一個好逸惡勞的婆婆，逐漸變得浪蕩一些，也情有可原。
只要沒在賈東旭死之前做這些，都算對得起死去的老公。
「……」
楊瀾見潘閑態度堅決，心裡也饞的不行，於是不再推辭，張開秀口，輕輕咬下一口大肉包，雖然只是咬開一個口子，可那濃郁的肉香，依舊填滿整個口腔，瘋狂刺激味蕾。
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滿足，連帶著即將步入四合院，和易忠海、秦淮茹等人的勾心鬥角都覺得不算什麼。
進城吃商品糧，真不愧是村裡所有人的夢。
此刻，楊瀾深有體會。
滿滿一口大肉包，湯汁鮮美、肉香軟糯，吃上感覺就跟過年一樣。
真好吃！
「瀾瀾，要不再來兩個？」
見楊瀾越吃越快，臉上儘是滿足，潘閑心底不禁有些唏噓，這包子香是香，但也沒有好吃到這種地步，都是糧食緊缺鬧的。
像後世衣食無憂，人人都有書讀、有肉吃，還有不少道路要走。
比楊瀾過的更苦的人，其實還大有人在。
潘閑改變不了這些，只能利用有限的時間，幫助有限的人。
「不了不了，一個就差不多了，何況還有油條和豆腐腦……」楊瀾有著鄉村女子的節儉，一開始就沒想過吃肉包，何大哥見自己想吃，特意點了兩個肉包，分到一個特別滿足，哪還能不知足再去點啊！
「瀾瀾，以後想吃儘管和我說。」
潘閑也沒有堅持，早餐有肉包油條和豆腐腦，其實挺奢侈的，再點真沒那個必要。
不一會。
兩人吃飽喝足后，付了錢和糧票，潘閑護著未婚妻楊瀾，擠上通往紅星社區的公交車。這個年代的公交以老一批進口斯克達車為主，很多都已經老態龍鍾了，不過動力依然強勁，除了發動機聲音較大，其他都還好。
大約上午九點四十分，潘閑和楊瀾抵達紅星社區。
然而他們返回的第一站，並不是回四合院，而且直奔軋鋼廠，找到相關領導，開了一份結婚證明。
男女雙方都有證明和領導簽字，四合院也不用去了。
兩人午飯都沒吃，便匆匆忙忙趕去民政局，準備先把結婚證給領了。有證明領證還是很方便的，給工作人員散個喜糖的功夫，兩張證明他們是夫妻的結婚證，就實打實的落實了下來。
只是讓潘閑有點納悶，結婚證上面竟然連夫妻合照都不需要，由專員寫下兩人的名字和結婚日期，蓋個公章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