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的人生

漫長的一夜過去了，王蘊沉沉的醒來。

伸手一摸，伊人不在，舉目四望，香氣四溢。

王蘊穿好衣服，走到客廳，早餐是從外面買的，看著許念憔悴的面容，不由得有些心疼，應該聊一聊再睡的。

許念趴在桌子上，手肘撐著臉，不安的望著王蘊。

王蘊並不打算立即吃飯，雖然他很餓。「寶貝，在想什麼呢？」

許念跺了跺步子，發現王蘊看不到，便抬起手臂，支撐著身體。「我..我...」許念猶豫了，腦海中不停閃過王蘊昨天的崩潰，不由得有點不知所措，手掌輕微的開合。

王蘊站起身，把許念攬在懷中，用手輕輕摩挲著許念的頭髮，心緒不由得紛飛。

良久，許念像是突然驚醒一樣，轉過頭，有些急切的說：「包子涼了，快吃吧。」不復從前的可愛，顯得有些局促。

王蘊本不想吃，對視了一眼，便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咬一口，遞給許念另一個包子，許念想拒絕，王蘊把包子強行遞到許念嘴邊，許念皺著眉，一點一點的小口吃著。

似乎是有些生氣，但王蘊覺得可愛。

少傾，包子盡，氣氛回升了一些。

兩人坐在沙發上，王蘊抱著許念，許念則是有些獃獃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王蘊拉起她的手，點了點許念的臉，「你真可愛。」

說完，親了親她的臉，許念下意識的擦了擦臉，「臟，我沒洗臉。」王蘊把頭枕在許念的腿上說：「我也沒洗。」

許念笑的還是有些勉強，王蘊覺得比剛才好多了，不由得說：「我想和你過一輩子，萬載風月共賞，可能應否？」許念臉上的表情逐漸輕鬆變化，明顯是真正的開心了，「又說這些聽不懂的。」

王蘊搖搖頭，「正常的我不會說啊，你教我好不好？」許念輕輕的捏了王蘊一下，搖頭道：「也沒有人教我，我也不會。」

看到往日的笑顏在此浮現，尤其是那熟悉的眯眼，好懷念啊！「那我自己學一下，你願意等嘛？」

許念笑著點點頭，「萬載知道是什麼意思知道吧？」許念點頭，「風月懂不懂？」許念搖頭。

王蘊覺得很輕鬆，又回到過去了呀！

「就是風和月亮嘛。」許念側頭，「那為什麼要共賞呢？」王蘊抓住一隻小手，輕柔的說：「一個人沒意思啊！」

許念抽出手，「那你去找一個啊。」王蘊抬起頭，「我不是問你可能應否。」

許念摸摸王蘊的頭，故作兇狠的說：「我不懂，我古文沒學好。」

王蘊起身，「那我說了啊。」許念點點頭。「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看到許念審視的目光，「我想和你結婚，一輩子的。」

許念別過頭去，兩行清淚滑落，「好」細弱蚊蠅，王蘊故意說：「我沒聽清。」等待他的是一個抱枕，和一道凌厲的目光。

王蘊砰的一下跌落到沙發上彈了彈，認真的看著許念，「有點草率了，沒能給你最好的體驗，很抱歉。」

許念笑，笑著笑著就哭了，眼淚嘩嘩的。

王蘊只是摸著她的頭髮，柔和的看著，聽著她說著那些夢囈。

良久，哭聲漸小，「你真的不介意昨天晚上的夢。」

王蘊沉思著，「說不介意那是假的，我很介意，但當我看到你，我就覺得這種介意沒有意義，有你就好。」

許念把王蘊抱在懷裡，輕輕的撫著頭髮，「告訴我夢中的我是什麼樣子好不好。」

王蘊抬頭，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痛苦，「我永遠都不想讓你知道，我怕，我非常怕。」

許念眼中也是顯出痛苦，繼而又是堅定，輕輕嘆口氣，「好，不說。」

一時之間兩人安靜了，都想說，但都不知道怎麼說。

氣氛一時之間比較沉靜了。

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響起，打破了沉靜。

王蘊看了一眼電話，奇怪道：「你沒請假。」許念搖搖頭，不好意思的說：「忘了。」

「辭職吧。」

電話聲戛然而止，房間為之一靜。

許念拿起手機開屏，鈴聲又起，急促再生。

接通，經理那急促中略帶不滿的聲音響起，許念皺著眉，慢慢的應付著，心情不是很好。

「辭職吧」

王蘊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許念應了聲好，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經理便開始說沒有賠償，這沒達標，那裡又做的不好。

「掛斷吧。」

許念柔柔的說了聲我辭職了再見，旋即掛斷電話。

「都怪你，這下都要亂傳了，打電話的經理最喜歡亂說了，還不知道要被說成什麼樣呢。」

王蘊聳聳肩：「道不同不相為謀。」許念踢了他一腳，「說人話。」

王蘊把身子縮在沙發角落，「我想要和你去領證，而且也不想你這麼辛苦，做的乾脆一點，你沒意見吧！」

許念把王蘊揪過來，「以後做事跟我說一下，還有別用古文。」頓了頓，「我還挺高興的，下次，不能有下次。」

王蘊把自己舒展開，「好，不過我也要辭職。」

王蘊打開了手機，用了一個老套的借口，自己的某位親人病了，而且有個願望，想抱孫女。

然後經理立即說工作你不用擔心，安心回家吧，王蘊委婉的說要辭職，回老家發展，最終經理補償了一個月工資。

許念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王蘊，看的王蘊心裡慌慌的，「怎麼了。」許念把他拉過來，「你這不是會好好辭職嘛，剛才？」許念露出一個想要動手的表情。「這不是想要裝一下嘛，別激動嘛，親。」

許念捏住王蘊的一塊軟肉，輕輕地但不鬆手的揉捏著。「咱退貨不行嘛，你再跟經理打個電話再辭一次，我保證配合。」

凄厲的慘叫配合著肉的運動，最終化為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用力，捏死我吧，以後就沒機會了，不會再有男人要你了。」

許念越用力，王蘊斷斷續續的放著狠話。

良久，王蘊不疼了。

「不生氣了吧？」

「不生了。」

「那去民政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