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山神」
在這裡遇到西塢倒是個意外,和竹林一樣這個村子乾淨的不像話,之前要不是西塢自己突然冒出來搞偷襲的話沒準白墨還察覺不了。
相比較下這個村子既沒有靈氣也沒有魔氣,就好像是一個絕緣之地。
「一會我們會跟著你一起過去,你現在沒有靈力萬事不要輕舉妄動。」季洛說完就消失在了廂房之中。
隨後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應該是那些人回來了。
之前明明說了是晚上採取,這才過了十多分鐘就又來人了這就有點不對勁了吧。
謝千鶴擔憂的看了一眼白墨,最終還是離開了。
才到村子的時候白墨提出替嫁的時候,他是第一個反對的。
可白墨說服了她,最合適人的也是就是白墨這裡一直都是送凡間的姑娘去,要是換成一個修仙的姑娘,這些人絕對會做幺蛾子。
還不如就這樣。
初次到桃源村的時候白墨就懷疑這些女孩子都是被送到了皇都,這才會將計就計跟著皇甫珏去了皇都。
在所有線索都指向那個國師君頃的時候,白墨也理所應當的懷疑了國師就是從封印之中跑出來的魔族,可事實那就是毫不相干。
就算狗頭軍師是個魔族,那估計也夠嗆。
「咔嚓——」
門被打開了。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輕手輕腳的跑進了白墨的廂房然後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看著進來人一副做賊掩耳盜鈴的操作,「喂——」
「啊——」
白墨被這個男子突然大叫嚇了一跳,結果這個男子突然就對著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噓。」
無奈閉嘴,看著男子躡手躡腳的走過來。
等待著男子下一步動作。
「姑娘我是來救你的。」猛地男子掏出了一把小刀,朝著白墨就走來了。
白墨眨巴了一下眼睛,這個男的說的話和做的事情有點出入啊。
「咦,怎麼沒有呢?」
男子仔細的找了一圈之後成功把自己弄蒙圈了。
白墨看著跟在男子身後進來拿著木棍的小廝,只能大發慈悲的發言想要幫一把忙,「你......」
猛地就將白墨到嘴邊的話堵了回去,「噓!我在找綁你的繩子。」
見男子一臉認真,白墨無奈嘆氣晃了晃自己的雙手,然後又動了動自己腳用行動告訴他那些人並沒有綁她。
「不應該啊,不管了。」說著男子就抓起一邊的鞋子就準備往白墨的腳上套,「姑娘不瞞你說那什麼山神都是唬人的,那就是個吃人魂魄的妖怪,我這就放你——」
咚——
白墨真的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就這樣還來救人不是莽撞就是腦子缺根筋。
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被跟著他進來的小廝敲暈。
那個小廝把敲暈男子的木棍往自己身後一藏,對著白墨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姑娘有沒有嚇到你,這是我們的小公子腦子不太好使。」
白墨心中點頭,但卻還是老實搖頭,「沒有嚇到,就是你下手太狠了。最好找個大夫看看。」
人本來就不怎麼聰明了,在被敲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小廝一邊架起癱軟的男子,一邊往外走。
才走出廂房,門一合上白墨就聽到之前把她帶進來的那個老嬤嬤的聲音,「你們是怎麼看門的!沒用的東西,又讓小少爺跑出來攪事,再有下次就把你,你,還有你全部打殘丟出府去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看來這個男子不是第一次想要吧來到這裡的姑娘救出去,但可能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吧。
不過這麼看來,這個小少爺估計也不會挨責罰,那就可以不用管了。
日落黃昏時分,白墨和狗頭軍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聽著狗頭軍師吹牛它只是是多麼多麼牛逼。
就在聽得正興起的時候,門外傳來的拐杖杵地的聲音每走一步就會發出鞋底和地面磨蹭的聲音,不一會廂房裡面就出現了一個佝僂的老婆婆。
老婆婆的眼睛在白墨身上宛如雷達一般掃視,最後滿意的點頭。
「不錯。」
只見跟在老人身後的兩個侍女,上前禮貌的朝著白墨鞠了一個躬,「得罪了。」
然後就這樣將人抬到了梳妝台前,貼心的將白墨頭頂的那些簡陋的珠釵一一卸下換上了她們準備好的珠釵,原本顯得有些簡陋的妝容也逐漸精緻了起來。
這樣一看還真像回事了。
「姑娘替我村做出的貢獻,我們永遠會銘記於心。」說罷老人端過來了一盞熱茶,雙手奉上,「夜裡寒氣重,姑娘多擔待些。」
對上老人混濁的眸子,白墨抿唇思索了一會接過了那盞茶道了聲謝將茶一飲而盡。
看著白墨喝完茶水,老人嘆息一聲對下人吩咐道:「莫要誤了吉時。」
由於白墨的雙腳不能落地,所以需要找一個人來背。
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娘家的哥哥或者是表親之類的人,可白墨是一個外村人本以為會隨便找一個人來背。
可沒想到的是,找的卻是這家的大公子。
不知道為什麼白墨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熟悉。
才入了轎子,白墨就將剛剛喝下去的茶水全數吐了出來,只是喝下去一小會這下吐出來卻已經帶血。
難不成這個「山神」要的是一個死的新娘?
有了這個認知,就有些為難白墨了。
和白天抬出去的那些女孩不同,這一次沒有鑼鼓喧天也沒有任何喜慶的感覺,就連那一頂火紅的轎子都換成了雪白黑花。
不像是出嫁倒是像出殯。
「姑娘,莫怕。」
一邊的侍女一直喋喋不休的重複這一句完全沒有感情的話,不得到白墨的回答就不罷休的架勢。
白墨無語,還是回答,「嗯。」
出乎白墨意料的是,每隔一段時間這個侍女就會重複一句「姑娘,莫怕」就好像是為了確定她還在不在還活著么。
印象之中這家人在村子最裡面,而他們出門就朝著村口相反的方向去了。
那就是上後山了,路程怎麼說都不該那麼遠。
瞧瞧挑起一點一點都不想是帘子的直直垂著的帘子,卻對上了一隻瞪的極大還帶著血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