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
「你要入魔了。」
「自古正邪不兩立,到時候你會殺我么?」白如是也不知道想到什麼,笑的有些變態。
白墨輕輕嘆了一口氣,想要轉身,卻被牢牢的固定,只能輕聲說道:「我的承諾依然有效,我會兌現。無關你是不是魔,只是因為你是白如是。」
「之前的幻境,就是你的主意吧。」
聽著白如是低低的笑著,這算是默認了。
「我就說魔族早就被封印,怎麼會知道那年發生的事情。」
「墨墨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這已經不知道到底是白墨第幾次嘆氣,看著面前面色越發慘白的桃淺淺。
白墨知道這要不是有主角光環的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可是如是舅舅,你讓我難做了。」
一邊是任務一邊是自己許下承諾的對象。
「墨墨又要放棄我了嗎?」
即使說著傷心的話,卻還是親昵的抱著白墨不肯鬆手。
「我說了我的承諾依舊有效。」甘露一出,虛晃一招。
條件反射之下,白如是抱著白墨的手就是一松。
見目的達成直接就將手中的劍往地上一丟,就在白如是鬆手的一瞬間原本還在地上的桃淺淺消失不見了。
「沒關係,已經足夠了。」白如是完全不在意被送走的人,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白墨。
之前進來的時候這個地面的陣法就已經被染紅了大半,現在可以說只要有凹槽的地方都已經全部被染紅。
還不得不說,得虧是女主了,要是換作別人被放了那麼多血早就簡陋十多次閻王了。
而在黑塔之外正急得焦頭爛額的兩人,當頭就直接被丟出來的桃淺淺砸了個正著。
皇甫爵在看到桃淺淺先是一愣,隨即在看到有人接住了桃淺淺就收起了多餘的表情,就這樣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
終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使她曾經......
都不用桃淺淺多說什麼,在幾人確定了她只是失血過多並無大礙之後,強硬的塞了幾個補血丹之後就又開始想辦法突破黑塔周圍的魔氣。
在場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魔氣身上,還有一個虛弱一個走神,以至於根本沒有人看到季洛的小動作。
「墨墨。」
得不到回應的白如是固執的一遍一遍的叫著白墨,即使這個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你想直接破除封印放出魔族,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嘴上這麼說著,可是白墨心中卻是有了別的打算,這本書全劇情就是圍繞著魔族破除封印之後毀滅世界。
之前沒有考慮直接從魔族封印下手,是因為主角團的能力還不夠。
可現在看來,只要一個季洛就夠了。
屆時,她就可以直接將身體換給原主,這些爛攤子也不需要絞盡腦汁的去收拾。
不過她還不能這麼直接說出來。
「我與魔族互惠互利,至於著天下我從一開始就只想保護你一個人而已,從未想過什麼世間大愛。」白如是鬆開了白墨,迫使白墨轉過身看著他,兩人對視,「從頭到尾,我只想要墨墨你一個人。」
白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按照記憶之中的事情,一口堵了回去,「你拒絕了我。」
「因為那次拒絕,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白如是的手流連在白墨的臉上掃過,眼神堅定卻帶著陰翳。
「那就做吧。」
這句話完全就是預料之外,白如是都愣住了。
他想過白墨會罵他瘋了,也會指責他的自私,甚至和自己翻臉在這裡打起來。
可沒想到都是白墨居然一臉平靜的說出來這樣一句話。
不等他細想,只聽到白墨上前一步宛如幻境之中一般和他額頭對額頭的眼神堅定,「那就做吧,我說過我會陪著你。」
「這句話永遠算數。」
只是一瞬間白如是只覺得自己的眼眶酸澀,可自己的心就好像從懸崖邊上被拉回了體內。
看著白如是獃滯完全沒有反應的模樣,白墨又耐心的重複了一次。
這才將震驚久久沒有回神的白如是從震驚之中喚回。
「墨墨,你不怪我?」
「當然。」
季洛才進來就看到白墨和白如是幾乎是貼在一起,頓時一股無名怒火就竄了上來。
「誰許你動她了?」
早已經發現季洛的白墨,輕輕的將白如是推開之後躲過了那一擊,可好巧不巧的這一擊直接將白如是臉上的面具打落。
這張臉才露出來季洛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看看白如是又看了看白墨。
頓時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明明是質問的話,說出來卻又一些已經確定的感覺,「你早就知道是他?」
白墨並未回答,之前她就沒有往一個經脈被毀,成為廢人的白如是身上想更不要說知道皇甫珏就是白如是。
要不是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和她大膽猜測之下白如是自爆馬甲的話,估計還要一會才能知道這就是白如是。
見白墨遲遲不回答,季洛似乎心中已經認定了白墨之前就知道,甚至還在不留餘力的幫助白如是。
這個黑塔之中的陣法,他並不陌生。
甚至說是熟的不能再熟,這個陣法就是前輩子他為了解放魔族而繪製的,本不該出現在這裡。
「你連這個陣法都告訴白如是,你還真是深情。」
季洛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內心是想要白墨否認的,只要她否認他就信。
可是沒有,白墨什麼都沒有說。
幾乎是從牙縫裡面基礎來的兩個字,「過來。」
看著季洛朝著自己伸出的手,白墨絲毫沒有猶豫的直接拒絕,「不。」
季洛簡直要被心中的怒火焚化,抬腳就朝著白墨走去,卻被不知從哪裡出來的黑影直接擋住。
「還請留步。」
這個黑影就是之前見過的魘魔,之前他還是跟在季洛身後,可這一刻卻是死死的擋在了季洛的面前。
「讓開。」
直接無視季洛的要求,宛如不動磐石一般擱在中間。
白墨看著季洛,終於是明白到底哪裡不對勁了。
腳下這個陣法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因為這個陣法的創始人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而這個明顯也不知道這個陣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