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仙階挑戰

「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很快了，最近秘境挑戰，我隱約感覺到了化境那條線，待我向紫嫣上仙求證，不多時日就回來了。」

「那預祝師父順遂，早點回來，師父，我也想早日破境……」說著姜鈺聲音越來越小。

卓凡知曉姜鈺心中所急，就和自己當初看到希媛早早洞玄，一人獨自在崖上修行一樣，小心安慰道：「境界一事，急不得，辰安和你希媛師姐不僅身負淵源，本身天資萬中無一，當然他們能激勵你也是好事，我有囑咐辰安，他剛破境，和你多講講感悟，希媛也會多停留柴房，有什麼不解可以向她求教，往後可以少練些劍，靜心聚靈感悟契機。」

「師父，姜鈺明白了。」

再次來到琉璃秘境，此行定當突破化境門檻。

「喲，捨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跑回仙山就把紫嫣閣給忘了呢。」

「師姐說笑了，和我同上仙山的幼時夥伴回到仙山，才多停留了幾日，這不也怕師父責怪，趕忙回來繼續修行。」

「當真，可不是那些個說謊之徒，跑了連個信言都不留，害我一片真心白付。」

卓凡越聽越不對勁了，不過想來確實有人傷過師姐的心才會說這話吧：「師姐，卓凡定不會讓你傷心分毫。」

「你發誓？」

卓凡有些震驚，不過給師姐發個這樣的誓言能讓她安心也無所謂：「卓凡，以雲瀑之名起誓，無論千年萬載，願尊師姐所訓，直至身死道消。」

閔素煙看著卓凡認真發誓的模樣，感傷心起，差點落淚，袖隨臂舞，轉身離去，留一下一句：「且再信你一回。」

「師姐，師父呢？」

「主人，才不會關心你回不回來，別忘了她要想找你，雲瀑山又不是去不了，先到結界修行吧，主人感應到自會來的。」

卓凡手持星越劍，站定冥想，此刻靜心回溯秘境斬殺靈獸所使用劍招，如身臨其境一般，再次找尋那一絲契機。

不知過了多久，卓凡被紫嫣上仙閔素羨神識喚醒。

「你見過哪個武夫是站著升境的。」

「拜見，紫嫣上仙。」

閔素羨輕抬衣袖，一柄淑女劍出現在手中，劍尖輕挑，示意卓凡出劍。

和師父對決，這可不是學習劍術演練。卓凡收起冥想之心，舉劍認真對待，且先試試。

一招、兩招……

十招、二十招……

一個破綻、兩個破綻……

一處死局、兩處死局……

閔素羨雖只是點到為止，但氣勢在卓凡看來和刺死自己只差一點心意而已，疼痛的感覺錯不了。

身如游龍，氣勢驚鴻，卓凡以五劍化一劍，終於找到一絲機會，全力而出。

閔素羨有些驚訝，旋即飛身而起，看著劃破一角的裙擺，差點忽視了劍氣攻擊，剛才卓凡全力一擊劍尖根本不及自己衣裙，他竟然篤定自己可以破空而出。

「你在四境停留多久了？」

「已有十餘載，三年前我感覺就停滯在五境門前了。」

閔素羨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剛才不管是不是有意而為，你能篤定刺中我這一劍，想來也看清了那道門檻，抓緊感悟吧。」

待紫嫣上仙離去，閔素煙跑了出來：「哈，你好大膽子，竟然把主人的衣裙弄破了，這下有你受的了，趕緊回仙山躲躲吧。」

卓凡不解，紫嫣上仙也不像這麼小氣的人啊，衣裙大不了賠師父一件，而且剛才紫嫣上仙語氣也很平和啊。

「師姐，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紫嫣上仙看著也沒生氣啊。」

「你、你、你哪兒知道主人有多愛惜自己的衣物啊，早年有人髒了主人長袖，被追殺到滅門，你知道么。」

卓凡一臉不信，紫嫣上仙哪兒來這大氣性，不可能。

「你不信是吧，那你等著明天吃苦頭吧。」

關於紫嫣上仙滅人宗門卻有其事，但也不只是被弄髒了袖群，對，還有其他原由。

紫嫣上仙踏空而去，再看破損的衣裙，輕哼一聲：「想來換件衣服來教你練劍，可惜了，也怪自己大意了。」

接下來幾日，紫嫣上仙每日陪卓凡固境。

卓凡原本覺著是師父讓自己打實基礎，可看著身上漸漸多起的傷口和破損的衣物，不免想起師姐囑咐自己時的表情，確實不像說笑嚇唬自己的，難道紫嫣上仙真的生氣自己弄壞了她的衣裙。

直到第七日，卓凡一個疏忽被紫嫣上仙刺中了大腿。

「師姐，琉璃秘境哪裡有賣好看衣服的店鋪啊？」

「嘿嘿，」素煙掩面輕笑：「這回信了吧。」

有靈藥也不是重傷，隔天就好差不多了，不過卓凡握著大腿還是覺著一陣發涼，紫嫣上仙的境界不應該收放自如的么，「師姐，我是覺得弄壞了師父的衣裙總歸是弟子的不是，賠一件也應該，也算是辛苦師父這幾日陪練的答謝禮物了。」

「是么？買禮物也不急這一兩天，等南街那家進了新貨再去吧。」

再過幾日可不曉得還會不會受傷，卓凡立刻問道：「師姐，不行我們去北街也行啊。」

「北街不是賣器物的么？」素煙隨即反應過來：「好啦好啦，看你也是誠心要送主人謝禮，那我們就去拍賣所看看吧。」

「師姐，不都去拍賣所找仙器靈劍陣法仙草么，怎麼還有衣服拍賣啊？」

「這你別管，準備好銀錢就行了。」

兩人來到秘境一處隱秘鋪面前，要說店子都開在顯眼處，也就拍賣所不介意人找，畢竟識貨的都不怕費心血，何況找個店門。

閔素煙一看就是常客了。

「老闆，我要的東西可有尋到。」

「自是為仙子盡心找尋，只是這才數月，數量少了些，怎麼仙子又犯錯了？」

「這回不是我，是主人新收的徒弟。」

卓凡尷尬向老闆拜禮。

「哦，仙子門庭竟然來了新人，恭喜恭喜。」

「往後你可要多費心尋東西了，有我們兩個給你送銀錢。」

老闆聽了哈哈大笑：「甚好，甚好，仙子，這位小友，隨我來吧。」

「師姐，真有衣服拿了拍賣啊，是什麼地方產的，比錦仙寨產的還有名么？」

「笨蛋，那有人需要來拍賣所買衣服的啊，我是因為這裡老闆所見甚廣，門路也多，才找他幫忙搜集好看的衣服。」

三人來到一間儲室。

「仙子，這幾件是在嶺越境內找尋的上等絲裙，這箱是北境邊鎮新產的薄絨，還有那箱……」

老闆一一介紹，閔素煙都看著直搖頭。

卓凡也覺著普通，倒不是很差，但很難配得上紫嫣上仙，直到一個小箱子打開。

「這個，這個是宮中所制，官服。」

看著眼前紫色衣裙，卓凡覺著就是它了，倒不是因為紫嫣上仙喜歡紫色衣裙，就這宮中細緻，卓凡也能回想起幼時穿過的官服，雖然感覺不在，但還能回想起舒適的記憶，紫嫣上仙穿著應該也一樣會有這種感覺。

「就它了。」

「眼光不差么，」素煙轉向老闆：「那就它了吧，那幾箱也一併送紫嫣閣，他付錢，」素煙又指了指卓凡。

「這些東西多少銀錢？」

「小仙友，是付靈核還是金幣啊？」

在聽清楚靈核數量和等價金幣后，卓凡默默掏出了信戒。

待契據蓋上信戒印記后，老闆大驚：「原來是蘇氏商會，不知小仙友可有興趣參加下月的拍賣會，我可以為你留個上好位置。」

「看不出來啊，卓凡你這麼有錢，我還以為買幾件衣服要把你這些年攢的靈核都掏光了呢。」

確實要是自己付靈核，怕是掏光了已經，想著靈核有用，就還是打欠條，讓蘇氏商會付錢吧。

「仙子，這位小友可不得了，蘇氏商會在大陸上的財富，買下幾個琉璃秘境都夠了。」

素煙很少在人間行走，不過這蘇氏商會名字也聽著有些耳熟：「真的，卓凡下月拍賣會一定要來哦，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好東西，你那手中凡劍、靈劍都太普通了。」

「這個，好吧，我也看看拍賣所有沒有助益修行之物。」

老闆以為卓凡說笑：「自然好東西都出現在拍賣會上，擺在門店的都是些不入流之物。」

卓凡心想當初臨仙集買把靈劍姜鈺都高興壞了，怎麼能這麼說。不過也確實，飛劍這種稀罕物，也沒見哪個店面上擺著。

回去路上卓凡問道：「師姐，我們就送師父一件衣裙，買那些個箱子里的東西幹嘛，和這件衣裙比，師父肯定不喜歡那些。」

素煙白了卓凡一眼：「你個笨蛋，我這能不知道么，雖是買賣，但我們有求於人，多買點東西也是應當，那老闆哪兒不知道這些是不入主人眼的物件，可他不也一一介紹了么。」

卓凡也不笨，師姐這麼說也就明白了：「師姐，那這些東西買回去幹嗎？要不我拿回仙山，分給同門，他們應該用的著。」

「你要拿就拿吧，反正紫嫣閣庫房也快滿了。」

「師姐，那庫房的東西也能拿么?」

「嗯？」

雲瀑仙山柴房前。

幾位同門拜禮：「司空希媛，我們想邀請你參加仙階挑戰，雖然對你來說早了點，但仙界大會臨近，早些適應多歸好處多些，當然有我們幾人護著你，也同樣如秘境修行一般。」

「多謝師兄好意，我已有隊友了，不日也將開啟仙階挑戰。」

「是誰？他們幾個巔峰境，我們可是有兩個巔峰境，你不考慮一下么？」

「我們沒有巔峰境，我也才開山境，我哥和卓凡還沒有到開山境，辰安他才入轉靈，那位師妹還在玄境，」希媛說著指了指崖畔的辰安和姜鈺。

「師妹，你是在說笑么，這幾人境界就你最高也才開山境，仙階挑戰你可知是為仙界大會備戰準備的。」

「這我當然知道，境界又不是不會提升了，希望過兩三年有機會和師兄小隊在仙階挑戰中相遇。」

「你，」顯然眼前幾位同門原本的邀請吃了閉門羹不說，還被剛入開山境的司空希媛下了戰書，自是沒了仙家風範。

「幾位師兄，希媛言重了，還望師兄在仙階挑戰中手下留情。」

幾人看著眼前司空兄妹，原本好好的邀請打算，竟然成了戰書。

看著同門離去辰安問道：「師姐，仙階挑戰是什麼？」

「你打敗我就是了。」

「哦，這麼有趣啊，不對，師姐你都開山境了，我怎麼打敗你啊？」

「他們小隊有兩個巔峰境，你意思我們輸定了？」

「這哪兒能，只要對手不是師姐你就行了，不過巔峰境確實有難度，要不等兩年，」辰安小心翼翼看著希媛。

「嗯，是得等兩年，你趕緊助姜鈺破境。」

「嗯，嗯？什麼意思？姜鈺要和我們組隊？她這麼笨能行么？」

「牧辰安，我耳朵不聾，你這麼大聲什麼意思？」

琉璃秘境，紫嫣閣結界。

卓凡一劍化五境實力，星月斬。

「不錯，」紫嫣上仙一身新裝紫裙，心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