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隨你,不問歸期
簡初心想:如果真的把楊智追到手,那他也就是自己的初戀,而且楊智真的真的好帥,和他並肩而行,真的好害羞啊,心裡一直琢磨著,待會兒先說些什麼呢,花痴的她想著想著不自覺地笑出聲來。
簡初花痴般地笑聲打破兩人尷尬地氣氛。
「你笑什麼?不過你這笑聲還有點魔性啊。」楊智尬笑說著,發現兩人不說話的,還挺彆扭。
簡初尷尬地說著:「……我……我就是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
撓了撓頭「笑一笑,十年少,所以你也要多笑笑。」
「不如我給你講個冷笑話吧,我吸煙的原因非常簡單:我爺爺吸煙,我的爸爸也吸煙,到我不能斷掉香燭。」
楊智輕聲笑著說:「還挺冷的笑話,不過很有趣。」
「是吧,還有呢,每一次去逛街,都是有很多人發來廣告紙,小宣傳單,唉,就是我,美的讓人發紙。你說是不是啊?所以去逛街時,是不是有很多人給你發廣告紙呢。」簡初滿臉愉悅地說著,時不時看看楊智臉上微表情變化。
「嗯?我很少逛街,而且我喜靜。」
「嗯……簡初,你參加學校校運會嗎?」兩人氣氛漸漸融洽,楊智突然想到這兒問著。
簡初扶額嘆息說道:「我被拉去充數的,雖說我這跑步算是個擅長項,但是我肯定會被體院的美女碾壓。」
「我室友周月還說為我們院系爭光,哎,但是去年舉行校運會,我們院就墊底,這不,參加了,無非就有個安慰獎,不過在運動場上看看帥哥美女還是挺養眼的。」說著,便津津有味地吃著黃燜雞米飯。
「咦,今天我這還沒辣度,」小聲地嘟囔一句,簡初驚愕地看著楊智,看著他吃了幾口,辣得他連忙拿出紙巾擦了擦。
「楊智,你那份超辣是我的,被我給弄反了。」簡初十分抱歉說著。
「對不起啊,可能太辣了,你還是不要吃了,就放著吧,不然辣壞肚子可不好受。改天我給你帶份不辣的。」簡初滿臉委屈。
「咳咳咳咳……無須改天,我就只是沒怎麼適應。」楊智捂嘴咳嗽著。小臉漲得通紅。
「不行,辣壞了可難受死了。」說著簡初從他手裡搶過那份。
「那我只好吃你的那份不辣的。咳咳咳咳……」看著簡初從他手裡搶過那份,心中一暖,從小父母就不怎麼給他吃辣,吃得清淡便是常事。想著簡初給他帶來這一份不一樣的飯菜,內心起伏。
「可是我吃過的……」簡初忐忑說著,既希望他吃,這樣彼此關係能更近一步,也希望他別吃,畢竟是自己吃過的,給別人吃也不妥。
「不要浪費糧食,你這份辣么?」看著楊智眼裡那寵溺的眼神,不知是簡初的錯覺,還是……
「好吧,一份超辣,一份中辣,中辣的你應該勉強能吃,如果不行,兩份我來,畢竟不能浪費糧食。」簡初滿臉期望地看著楊智。
簡初焦急地看著楊智,連忙說到「怎麼樣?能吃嗎?」
看著簡初擔憂的眼神,楊智心裡暖暖的,「嗯,好吃,還挺香的。」
聽著楊智簡短地回復,簡初開心地說著:「那就好,這家我可是上大一時候才淘來的。就可喜歡這家了,味道好量也足。」
簡初抿抿嘴滿臉誠懇說到著「嗯……楊智,你們院系籃球賽事哪天?我帶上我姐妹們去給你加油,雖然你人氣很高,可是之前我……還不認識你,錯過了很多次精彩的球賽,所以我想這次包括以後的球賽我一定會去看你。」
「……好啊」楊智遲疑半晌回答著她,他不知道簡初那麼會撩人,總是裝作不經意地說出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我好像離你更近一步呢。」說著故意湊到楊智面前,兩人對視幾秒,將楊智手裡的吃完飯盒袋拿走。卻不知某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耳根子紅了。
而簡初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拿著飯盒袋向垃圾桶旁走去。
簡初對著還呆坐在操場上楊智欣慰地說到「楊智,今天很開心,我還沒想過能和你一起逛操場呢,遇見你真是我的幸運。」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簡初連忙說著:「時間不早了,待會兒宿舍就要關門啦,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嗯,好。」楊智再一次簡短地回答著,只見簡初轉身作勢要走。「那個,我們系下周六下午兩點半比賽。」楊智補充說著。
簡初停下腳步,扭過頭說著「我早知道了,哦不,我一定會去的。」
本著男女宿舍不同路,簡初禮貌地和楊智道別後便離開了。
夜晚十一點半校園路上行人本就少,奈何簡初不會騎電瓶車,也沒有騎自行車她,看著此時與女寢的距離,偌大的校園,簡初搖了搖頭。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給周月。
簡初看著照射到前方小電驢的燈光,下意識的靠邊走,心想:大晚上的也可以搭車啊。
正想往小電驢方向走去,小電驢卻正好停在簡初旁邊。
「簡初,我送你。」楊智的聲音不大不小,聽起來很平靜。
簡初呆愣片刻,竟然聽到楊智要送她回宿舍,心中頓時暖洋洋的。
簡初一臉喜氣洋洋說到:「好啊,今天快樂簡直翻倍。」
「入秋了,晚上涼,風吹在臉上就像冰一樣,涼嗖嗖的,班長可得多穿點衣服。」簡初說著,一臉壞笑,悄悄地伸手摟住他的腰,臉緊緊地貼在楊智肩上。
楊智身子猛地一僵,耳根子突地一下變得很熱,感覺整個人都在發燙。
簡初滿臉笑意,雖然她這樣的舉動可能會引起楊智反感,但是追求一個人的時候,適當的身體接觸還是會有所加分。「這樣就挺暖和。是吧?」
突然簡初像是明顯地發現什麼,很抱歉地縮回雙手,禮貌說了句:「謝謝你,班長送我回來,不然待會兒回宿舍要被宿管阿姨嘮叨了。」
楊智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那個,是不是我騎得太快了……你還冷么?那我騎慢一點,哦不,宿管阿姨人很好的,不要擔心。」
簡初有些漫不經心說著:「嗯嗯。其實騎慢點也挺好的,這樣我能和你待久一點。」
楊智總是會被簡初一本正經的說辭撩得臉紅心跳。
「班長,明天,你有時間嗎?早上一起去南區體育場鍛煉鍛煉,你練籃球,我練練跑步。怎麼樣?」
「……明天早上我有課,晚上有時間。」
「那到時候我一起去鍛煉,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b市某小區,一位保養很好的婦女嘮叨著:「小歌,今天你去哪裡了?補習班老師說你沒去上課,你得讓我和你爸省省心,你說,今年你那分數超過一本線六十多分,b市有能夠上的好學校,你偏偏還想考b大。者多折騰一年,就浪費一年時間,而且風險太大。」
沈歌蠻不在乎說著:「我知道的,媽,b大我是一定能考上的,而且補習班的徐老師教的好,也很負責,你和我爸就別擔心了。」
「你這孩子,媽和你說話,你怎麼拿著照片翻來翻去的,怎麼小時候那麼禮貌的,現在就那麼粗魯。」說著,一把搶過沈歌手裡照片。
沈歌很生氣說著:「媽,你幹嘛?」埋怨看著沈母一眼,摔門而出。
「你這孩子,你去哪?」沈母深深地嘆氣,有些氣惱。
沈歌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說著:「我去補習班,您別擔心。」
沈歌大半夜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腦海里浮現童年的一段段回憶。
他知道,從他記事開始,他事事都被要求優秀,在學校里比成績,父親在家族裡,比能力,被逼著學鋼琴,樂器,算數,這些只是為了滿足母親的夢想,五歲那年,他被稱為神童,可別人不知道,神童只不過是別人休息的時間還在努力學好景不長,六歲那年,被診斷出自閉症,父母開始消停了。
母親帶著他去了一個偏遠的小鎮,鎮上人少,在那裡,他遇到一個充滿陽光的女孩,她和他一樣,都有點奇怪,但又和他不一樣,她骨子裡的積極開朗,那麼耀眼。
她走到哪,哪便充滿陽光,有一天,他發現他平淡生活開始充滿色彩,可是,那天他還未來得及與她告別,他就被父母接走了。
沈歌在小時候的一些照片中拚命的找,可是,很遺憾吧,那麼喜歡,連一張合照都沒有。
回到市裡的學校,父母對他的要求越來越高,給他報各種興趣班補習班,慢慢長大,他明白父母望子成龍的迫切願望,可是,他的人生不是父母的,他想反抗,卻只是被父母約束更緊,於是,他開始學會了假裝,他都是裝出來自己很堅強,假裝活潑,假裝自己沒有生病,假裝自己很紳士,假裝自己很懂事很貼心。
可是他自己精神狀態熬不下去了,初三那年,他病倒了,經診斷,換上中度抑鬱症及重度神經衰弱,父母經醫生勸說,慢慢明白是自己把孩子管束太緊。
初三休學一年,這次,母親帶他去到海邊小鎮,那一年,他經常一個人靜靜地聽海的聲音,拾貝殼。學會了游泳,也經常幫漁民捕魚,有時會和他們下海,也會遇上風浪。那段經歷是多麼刺激冒險啊,他慢慢感悟到:在自然面前,人類是多麼渺小。
夜晚,他也經常躺在海邊,仰望星空時,他總會想起那個陽光般的女孩躺在他旁邊和他一起看星星的日子,雖然她還經常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但還是覺得她很可愛,這種感覺很奇妙,兩個孤獨的靈魂彼此守望,在這個偌大的世界上,好像她懂他,會陪他一起,沒有煩惱,只有暢快,舒坦,一起長大。
也許正是經歷這些,他比同齡孩子早熟,懂事。
好在兜兜轉裝,他還是找到她了,雖然他們之間現在存在著差距,但是,他一定會追上她的。追隨她,不問歸期。
入秋的街頭,冷風習習。沈歌想到這,不由得加快腳步,整個人精神起來。向補習班走去。
還嘀咕一句,真想快點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