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熟練度

一夜轉瞬即逝。

當天空浮現第一縷晨光之際。

屋內，沉墨已繪製了一晚上，不眠不休。

「二十三張符籙，沒有一個成功的。」

他伸了個懶腰，搖頭嘆道。

昨夜，他一刻也沒有休憩，足足嘗試了二十三次，但都已失敗告終。

倘若是旁人，一夜都沒有進展，多半是不會再繼續下去了。

但沉墨，卻沒有半點氣餒的念頭。

相反，他依舊保持著相當亢奮的情緒。

儘管繪製的符籙全部失敗，但——他卻收穫了不少經驗和熟練度！

經過一夜奮鬥，他的符道經驗已經從原本的2/500提升到了46/500。

而關於輕身符的熟練度，更是一路提升到了71/100。

儘管符籙無一成功，但經驗的增長，能實實在在被看見，時刻能激勵他繼續練習。

「再來一次！」

稍稍揉了揉酸痛的手掌，沉墨便再度伏桉執筆，開始了新一輪的繪製。

「嗡！」

這一次，當妖獸血液滴落在輕身符籙之上，符籙啟靈之際，金光遮耀！

一道讓沉墨感到驚喜的信息，很快傳來。

【恭喜，你繪製符籙：輕身符，成功了。】

【符道經驗+10】

【輕身符熟練度+30】

【你的輕身符熟練度獲得了提升，從原本的（生疏）達到了（熟練），你繪製輕身符的成功率上升了。】

「成功了！」沉墨微微一愕，旋即大喜。

一夜辛勞，終於是有了一個像樣的成品！

此時此刻，沉墨心中的成就感，簡直拉滿。

恨不能再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專心制符。

不過，抬頭望了一眼天色，他還是壓下了心頭的衝動。

天亮了，馬上要去值守了。

倘若遲到，屆時原本就少的可憐的月俸，還會被剋扣許多！

「走了！」

他拿出一個包裹，將毫筆，黃紙，獸血，檀墨等繪製符籙所需的材料，盡數裝好，背在身上，這才出發。

「試試輕身符的效果！」

走出居所，沉墨心頭一動，將那輕身符貼在了自己的腿上。

「踏，踏，踏！」

輕身符籙覆在大腿上，沉墨只感覺渾身飄飄，宛如乘風一般，走起路來，速度飛快。

「不愧是符籙，果然功效不俗！哈哈！」

第一次嘗試這符籙效果，讓沉墨有些驚奇，又有些滿足。

他不顧廣場來往諸多宗門弟子詫異的目光，健步如飛，迅速朝山門趕去。

.........

「你來了。」

曹仁早已在山門值守了，望見沉墨身形飄忽，便將目光鎖定在他大腿上那張輕身符籙上，詫異道：「你昨夜繪製符籙成功了？」

「恩，足足搞了一夜，搞廢了二十多塊符籙，總算是成功了一次。」

沉墨如實道。

「搞.....搞了一夜？」

曹仁倒沒有驚奇於他一晚上就將輕身符繪製成功，畢竟，這輕身符並不是什麼高級符籙，要上手並不難。

他關注的重點，反而放在了沉墨夜裡不睡覺的繪製符籙。

「你這熱情，有點奇怪啊。」曹仁腦補了一陣，開口道，「你該不會是想著離開宗門后，到了俗世，專門靠這輕身符在凡間裝神弄鬼，招搖撞騙吧？」

輕身符雖然只是修仙界最不入流的符籙之一。

但對於凡人來說，足以唬的他們一愣一愣的了。

若是心思縝密，會算計，哪怕只靠著這一手符籙的本事，都足以在凡塵混的富甲一方。

「你想哪去了。」沉墨笑了笑道，「說起來，這符籙之道，不接觸還好，一接觸，當真是讓人痴迷，欲罷不能。」

「我將制符的東西都帶來了，看守山門左右無事，你這幾日多替我望望風，我一面看守，一面也忙裡偷閒，多習練一會兒。」

這麼清閑的工作，不摸魚可惜了。

沉墨早就做好了長期摸魚的打算。

這一日，看守山門。

沉墨躲在涼亭里，只顧著繪製符籙，增加熟練度。

而其他事情，基本上都交給了曹仁。

曹仁對此倒也沒什麼怨言，畢竟，這也沒多大的工作量。

從日出東方，晨曦剛至，到日落西山，夕陽西下。

沉墨忙裡偷閒，又繪製了三十餘次輕身符籙。

伴隨著熟練度的提升和符道經驗的增進，沉墨逐漸熟能生巧，效率大增。

待到結束看守山門，即將交班之際。

沉墨攥緊了三張繪製成功的輕身符籙，頗有些自豪：「三十次繪製，成品率提升的很快，已經到十比一了。」

他想著，望了望自己的符道經驗和輕身符熟練度，二者也分別增加了64點和88點。

「不過，依然處在練習階段。」

「真算起賬來，十比一的成品率，是虧本買賣。」

沉墨心中仔細計算了一番。

輕身符籙在坊市的普遍售價，都是十張符籙可以賣出一顆下品靈石。

而製作輕身符籙所需的符紙，檀墨，啟靈用的獸血，價值大致相當於售價的三成左右。

也就是說，沉墨之所以沒啥感覺，是因為材料都是爹娘留下來的，不用他自己購買，所以不心疼。

真要按照成本核算，繪製十張輕身符，成品率需要在三成左右，才能回本。

這還不包括繪製符籙的修士為此付出的時間精力。

若想靠繪製符籙賺錢，補貼修行的用度，成品率需要達到五成，才能些搞頭。

「還是任重道遠啊。」

經過一番計算后，沉墨原本的興奮勁頭倒是散了些。

說到底眼下還是在做虧本買賣。

不過，也不急。

自己時間多的是！

這段時間，便專心煉製輕身符，爭取提高成品率，將輕身符的熟練度，練到爐火純青的境地！

於是，接下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裡。

沉墨除卻修行之外，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煉製符籙的工作上。

日以繼夜，白天看守山門，摸魚制符，夜裡不知疲倦，反覆習練。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習練，沉墨的符道水準，也是有了突飛勐進的增長。

若是沒有意外，他本來還打算再研習一段時間，一鼓作氣把熟練度提升上去。

直到有一日，一位長發飄飄，身材窈窕的少女前來拜訪，這才打斷了他的制符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