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意外之財
凱恩和科萊恩斯走出酒店,城市不再想前世那般車水馬龍,只有零星幾人在街道上行走,磚塊鋪成的道路不算光滑,甚至還很髒亂,垃圾,泥土,乃至於是糞便。
有些無家可歸的人就睡在陰暗的角落處,僅靠著張薄薄的毯子取暖,過路的人可不會關心他們的死活。
說不定將來某天,我也會變成這樣……凱恩看著一旁已經死去的人的骸骨,老鼠在他的身上肆意地鑽洞啃食。
「那麼,小哥,需要我保護你多久呢?」
「也許是三天,也許是四天。」
「這費用嘛……」
科萊恩斯搓搓手指,笑著向凱恩暗示道,凱恩頓感一陣無語,隨手拿出僅剩不多的五枚銀幣遞給了科萊恩斯。
「錢先給你,我不是那種會違約的人,你最好也不是。」
「當然,當然,我科萊恩斯可以拿性命做擔保!」
「但願吧!」
凱恩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也沒個底,萬一科萊恩斯拿了錢就跑,自己又該怎麼辦,眼下看來只想相信他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了。
二人在街道上行走著,凱恩對這個異世界的風土人情抱有好奇心,如果他能好好活著的話。
突然,一條土黃色的狗從巷子里竄了出來,它丟下嘴裡叼著的東西,惡狠狠地朝著凱恩吼叫,科萊恩斯見狀,拔劍準備驅趕這條狗。
「狗屎!真不走運!」
狗嘴裡叼著的不是骨頭,而是一個人的斷掌,看樣子還是被人用刀砍下的。
「小哥!退後!」
科萊恩斯拔劍對準瘋狗,「這畜生吃了人肉,留它不得了!」
說完,他一劍就削飛了瘋狗的頭顱,這個時候,凱恩注意到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
「科萊恩斯,你是會魔法嗎?」
「什麼意思?如果你指的是那些女巫的巫術,那我可不會。」
「不,我是想問為什麼你的劍上不沾血?」
聽到凱恩的提問,科萊恩斯下意識地低頭,明明斬殺了一條惡犬,劍身卻不見絲毫血液,如同血液被劍吸收了一般,不僅如此,凱恩覺得這把劍更鋥亮了。
「這把劍是我從某個地方撿來的,至於它為什麼不沾血,我到現在也沒弄清楚。」
「這樣啊……對了,你剛剛說的女巫是什麼?」
「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從我師父嘴裡聽說到了,傳說那些女巫們可以化腐朽為神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時巷子里傳來沉重的跺腳聲,兩人轉頭看去,巷子里的陰影處一個身形肥碩的男人從中走了出來。
他憤怒地咆哮道:「你們兩個該死的混蛋!居然敢殺死我的愛犬!我一定要宰了你們!」
然後怒氣沖沖地向科萊恩斯撞去,肥胖的體型每踩一步,都讓人感覺大地在顫抖。
就在他要撞上科萊恩斯的時候,男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彷彿眼前這個瘦弱的人就要被他壓成肉餅,實際上,他想多了。
科萊恩斯小腿往旁邊一邁,輕鬆躲過,而後一巴掌毫不客氣地拍到那人滿是橫肉的臉上,巨大的壓力導致這男人的臉上的肥肉劇烈晃動,變成各種形狀。
「啊!我的臉!」
男人發出了痛苦的喊叫聲,趁此機會,凱恩又是一腳踹在了男人的小腿上,男人重心不穩,龐大的身形轟然倒塌,就連地上的灰塵都被這衝擊給揚起。
「我去,這肥豬到底得有多重啊!」
凱恩小聲嘀咕道,
科萊恩斯也不多廢話,上前揪住男人的頭髮,將他的頭拎了起來,還講劍架在男人的脖子上。
「別……別殺我!有話好好說!饒命!饒命!」
男人已經嚇出來冷汗,眼睛向下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劍刃,怕死倆字深深刻在了他的臉上。
「你剛才不是叫囂著要宰了我們倆嗎?」
「沒沒沒!那是我一時怒火攻心,犯了糊塗,一條狗命而已,用不著與二位大動干戈,兩位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凱恩看了周圍,擔心有人走過來,現在他還不太想惹是生非,多招人記恨,便說道:「放過你可以啊,我們倆最近手頭有點緊,所以……」
此話一出,趴在地上的男人瞬間就明白了,「只要放過我,錢什麼的自然好說。」
「那好吧,科萊恩斯,放了他吧。」
科萊恩斯手一松,男人的頭又砸在地上,吃了一嘴土,他艱難地撐起自己笨重的身體,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為了防止男人搞小動作偷襲,凱恩緊盯著男人的手,雖說看他的樣子就算偷襲也肯定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小心為妙。
「兩位,你們看這夠了嗎?」
他從懷中掏出十多枚閃著金光的金幣,毫不猶豫地就將錢給了凱恩二人。
「沒想到你這傢伙還挺有錢的,真不錯!就喜歡你這樣知錯能改的人,行了,你走吧!」
凱恩很是自覺的拿走一半,在科萊恩斯詫異的眼光中將另一半交給了他,沒等二人多說什麼,胖子一溜煙逃回了巷子里。
「怎麼了嗎?為什麼要這樣看我?」
凱恩問道。
「我以為你會拿走所有的金幣。」
「放心吧,我可不是什麼吝嗇鬼,有錢拿,我分你一半!」
太陽逐漸從東方升起,街道上的行人慢慢變多,煙火氣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凱恩帶著科萊恩斯,看似是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行走,實則是有這自己的打算。
凱恩不傻,那胖子定然不是什麼肯好好說話的主,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願意息事寧人,多半腦子進水。
估摸著他很快就得找人來報復自己,麻煩一旦上身,想要拜託,就困難多了。
單從科萊恩斯今天的表現來看,確實是有兩把刷子,不過雙拳難敵四手道理凱恩還是深有感悟的,這要是有個萬一,科萊恩斯打不過,自己又該從哪裡逃跑呢?
懷著忐忑的心情,凱恩還是決定問問。
「科萊恩斯,你……能打的過幾個普通人?我是指像街頭混混的那種。」
科萊恩斯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如果是赤手空拳搏鬥的話,一打二十不在話下,要是劍在我手,管他多少人,統統給你砍翻!」
「那就好。」
「你不會是在擔心我救不了你吧?怎麼可能!只要有我在,誰都動不了你!如果你害怕那胖子報復,站我身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