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弄死個鬼子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謝寶慶對自己手裡這支步槍極有信心,也許是剛剛那反反覆復修復的過程,讓他把每個零件都瞭然於胸,說人話就是,好歹自己也是帶系統的男人啊!
不過這個鬼子兵戰術素養極高,戰場嗅覺也十分敏銳,不只是李四虎,好幾次有人想打他的主意,可惜都被他一一閃躲過去。
聽到謝寶慶這麼說,李四虎覺得他在吹牛,不過還是給他打氣道:「行啊,你要能幹掉這個鬼子,今天的下酒菜,老子包……!」
「砰!」沒等李四虎這句話說完,謝寶慶這邊已經完成了擊發動作,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絕不拖泥帶水,十足一個戰場老兵的范兒!
鬼子兵:「我這魔鬼般的步伐,我躲,我躲,哎……啊!」
腦電波突然中斷,因為GAMEOVER了!
這名風騷的鬼子兵,任憑他技高一籌,終究還是葬身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這就是侵略者的下場!
「打的好,這小鬼子誰幹掉的,真他娘的好樣的!他媽的,老子盯上他可老半天了。」這是楊大志的聲音,雖然不知道是誰打的,可是看方向,應該就是自己排的陣地附近。
所謂槍打出頭鳥,戰場上你越是跟人家與眾不同,越容易被盯上啊。
李四虎驚訝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鬼子兵,內心簡直如同鬼子步槍上的膏藥旗一樣獵獵作響。
直到聽見楊大志的聲音,李四虎這才大聲道:「排長,這小鬼子……是寶慶打死的。」
「噢?是這小子啊,不對啊,他連槍都沒有……」楊大志道。
「他自己擱土裡刨出來的,一支破到不能再破的漢陽造,破到連槍栓都拉不開那種。」李四虎仍然難以置信的道。
「哈哈哈!行啊,這小子睡了三天三夜,還睡出來本事了,嗯,要是管用的話,改天讓他給咱全排,不,給全連講一下經驗。」楊大志心裡想的卻是,這小子不會是學會了什麼起乩之類的法術吧。
李四虎苦笑道:「就怕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誰家過年還不吃頓餃子啊。」
話音未落,謝寶慶手裡的漢陽造再次響了。
「砰!」
這次倒下的是鬼子的一個機槍手,掩護鬼子進攻的機槍瞬間啞火了。
只見謝寶慶再次拉動槍栓,然後飛快的射出了第三顆子彈。
再次擊中了一名沖在最前面的鬼子兵。
「過癮啊,過癮,這殺鬼子的感覺真他娘的過癮!」謝寶慶此時的內心,彷彿吃了蜜糖一般,那感覺,一個字,真他娘的爽!
鬼子這次進攻,本沒想到中國軍隊會真的奮起抵抗,剛剛李四虎他們一陣排槍之後已經是損失不小,這下掩護的機槍手又被打死在當場,瞬間便沒了攻擊慾望,被陣地上一通火力安排,留下十幾具屍體,撤了回去。
「喔!打贏咯,打贏咯!」
眼見鬼子敗退了回去,陣地上響起一片歡呼聲,畢竟,像這樣的一次小小的勝利,中國軍隊,乃至中國人民,已經企盼了許久了。
看見鬼子退了,謝寶慶看著槍口仍然微微冒出的青煙,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一個聲音在內心狂喊:「我終於摸到槍了,我終於親手乾死小鬼子了。」
突然覺得胸口一疼,抬頭看去,卻是楊大志的大拳拳錘了他一下胸口。
原來楊大志眼見鬼子已經退的無影無蹤了,這才有空來到謝寶慶跟前,上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錘擂在他胸口。
謝寶慶:「咳咳……」
楊大志:「好小子,這一戰,要記你頭功,等會兒我親自去連部給你請功,真他娘是個好樣的。」
謝寶慶:「咳咳……嗯,排長,這都是小意思,請功啥的就算了,要真想表揚,咱也別整些虛頭巴腦的,給咱整瓶二鍋頭怎麼樣?」
楊大志笑道:「沒問題,十瓶二鍋頭也沒問題,不過前提是得等打完仗的。」
「切……」謝寶慶突然靈機一動道:「這酒既然得等打完仗的,那不如給我再拿點子彈吧,這要求不過分哈。」
剛剛系統給的五發子彈,謝寶慶光顧著過癮了,一股腦兒的全都給打完了。
楊大志點點頭,「不過分不過分,嗯,這十發子彈你先拿著。」說完從兜里摸出兩個橋夾,正好十發子彈遞給謝寶慶,自顧自的去其他地方檢查傷亡情況了。
這橋夾謝寶慶倒是第一次見,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真是愛不釋手——作為一個軍迷,沒有比這些物件更能讓人興奮的了。
李四虎走過來,看見美的不輕的謝寶慶說道:「也是,連槍都是第一天拿到的人,自然是沒見過橋夾這種物件了。」
謝寶慶嘿嘿一笑,「就是沒見過,咋的了,憑自己本事掙得。」
李四虎點頭道:「這點我服氣,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信你是今天才拿到槍的人。對了,我記得這支漢陽造不是壞了嗎?」
謝寶慶:「……啊,興許是被炮彈又給炸好了。」一邊說,一邊把背在肩上的步槍又用力拉緊了一下。
好在李四虎根本沒在意這些,轉過話題道:「我聽你口音也像是東北那疙瘩的,說,是不是當過鬍子?」
「呸!你才幹過土匪呢。」謝寶慶啐道,心說老子是絕對不會當土匪的,你們想看寶慶溜冰這出,門都沒有!
李四虎點點頭道:「你還真是說著了,我來咱二十九軍前,在東北軍里干過幾年,說起東北軍,那張大帥就是鬍子起的家,我說自己土匪出身,那還真是一點兒毛病沒有。」
謝寶慶:「喲呵,失敬失敬啊,不過你好好的東北軍不幹,咋又來咱西北軍了。」
李四虎嘆了口氣道:「張小六子不地道啊,一槍沒響丟了整個東三省,好容易撤進關內的部隊,不說休整一下等著打鬼子吧,竟然還要拉到陝北去剿匪,那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嘛,這事咱老李可不能幹,這不找了個機會就溜了。」
「看不出你老李還是個性情中人。」或許是感覺這個話題太沉重了,謝寶慶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不說昨天是五月二十九啊,我怎麼覺得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