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第20章 當個小丫鬟也未嘗不可
「無處可去?收留?」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真是莫名其妙,楚華予不明所以,以為是周期昀不知情況罷了,無奈地搖了搖頭,見白墨在一旁不說話,便開口說道:「周公子你應該不知道吧,無塵仙尊自己是有房間的,喏,那便是他的房間。」
「現在不是了。」周期昀說道。
「嗯?」楚華予疑惑。
周期昀繼續說道:「現在,那間房是我的了!」
周期昀是梵音殿少主,未來的尊主,現下卻在搶白無塵的房間,做事怎可如此莽撞?再怎麼說白無塵也是他的堂兄長!修真界可是尊他一聲扶光仙尊,楚華予越想越氣:「周公子,你沒事兒吧!你明知無塵仙尊為人不爭,為何還要欺負他?」
「楚姑娘先別動怒!你誤會我了。」周期昀急忙說道:「要怪就怪我,是我沒有未雨綢繆,見我無處可去,無塵兄這才將房間讓給我了。」
「沒有多餘的了?」楚華予半信半疑。
「沒有了。」周期昀搖頭實話實說。
「原來是這樣!那方才是我誤會你了,對不住對不住!」楚華予說道。
「無事,不過無塵兄不能與我同住,這靈船上也沒有其他熟人,便要來麻煩楚姑娘你了,姑娘可要收容我可憐的無塵兄吶!」周期昀說道。
楚華予疑惑,兩個男子住在一起擠是擠了些,但是,也不至於不能同住吧,難不成要讓白無塵與一她同住?別忘了,她可是位女子!與白無塵在梵音殿同住郁儀閣也就算了,可這靈船上有這麼多人,要是傳出去了真是有辱無塵仙君清白!楚華予問道:「周公子,無塵仙尊為何不能與你同住?與我同住實在不合適吧!」
周期昀一驚,洋裝咳嗽,虛弱地說道:「咳咳……是我得了風寒,我怕染給無塵兄,這才……」
「不是……」白無塵尚未說完,只聽周期昀咳得更厲害,壓過了白無塵的聲音。
楚華予哭笑不得,周期昀的演技屬實太差!若是他果真染了風寒感冒,船老闆還會讓他上來?再者,以她現在對白無塵的了解,白無塵雖然看上去和從前一樣,其實現在是個挺溫和的人了,若是知道他堂弟得了風寒,定會好生照顧。楚華予為何如此確信?是因為前些日子白無塵公開授課,那正言厲色的樣子屬實讓人害怕,因此梵音殿弟子對白無塵大都很是敬畏,自然不敢給他寫拜師貼,大多數弟子都拜於梵音殿其他幾位長老門下,若要按照徒弟數量的多少來排名,第一位便是最平易近人的仙靈夫人,第二位便是丹青真人,第三位是玄機長老……就連那戒律長老都有十幾位弟子,而白無塵的弟子卻有且僅有三人,原因有二,一是白無塵不願收徒弟,二是無人寫給他拜師貼。
然而,白無塵看似嚴厲,卻是從未打罵責罰過他的三位徒弟,三人中若是有人身體有恙,白無塵便會親力親為悉心照顧,而且,每每逢年佳節都會私下分給三位愛徒不少靈石和金葉子……做白無塵的徒弟簡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周公子可是真病了?」楚華予關切道。
「千真萬確!」周期韻點頭。
「這下可不好辦了……」楚華予思索片刻:「周公子,你這可是犯了禁忌,久病初愈者,短時間內是不能參加婚禮或喜宴的。」
本以為周期昀這下便會實話實說,誰知他卻死活不承認。
「沒事,我身體好,不是還要好幾日才能到扶桑嗎?我若好生修養便會康復的很快!那咱就這麼說定了啊!」周期昀邊說邊退進了屋子,順手將門鎖了起來,屋內又是一陣咳嗽聲。
罷了罷了,可能周期昀真的是染了病吧,只可惜要委屈一下白無塵了,楚華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白墨,看來待會兒你得要扇屏風了。」
「好!」白無塵輕聲說罷,便要同船上的僱工傳音,他本想著,若是楚華予不願意,他便再去想辦法,定不強求。
「等等……」楚華予立馬叫住白無塵。
「怎麼了,小魚兒?」白無塵問道。
「若是船上有人問起,你便說我是你的貼身丫鬟!」楚華予笑道,上輩子楚華予可是經歷過身敗名裂,如今重生歸來,竟將那名利看淡了許多,對她來是如此,可是尊貴的白宗師就不同了,在梵音殿也就罷了,就算她知道白無塵是個柳下惠,可是這船上人多口雜,實在麻煩。
「為何?」白無塵不解。
「哎呀白墨,當然是怕有人說你閑話呀!你這樣說便是。」楚華予笑道。
「我不在乎!」白無塵認真道。
楚華予正要說些什麼,此時門外有人敲門:「仙君,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原來是僱工,白無塵打開門來,問道:「我們要一扇屏風,再添一張床鋪,還有,你們這裡的吃食都有哪些?」
「我們這兒吃食不算多,不過也足夠了,仙君,給您菜譜。」那僱工笑道。
白無塵同楚華予一看,的確不多,應該算是屈指可數,不過,畢竟這新鮮食物不好保存。
白無塵要了幾葷幾素還有幾份糕點,又點了一碗白水面吩咐僱工帶給周期昀,最後自是不忘給那僱工賞錢。
那僱工看白無塵如此大方,笑著對楚華予說道:「姑娘你可真是好福氣,有這麼一位好夫君。」
「小兄弟你誤會了,我只是個小丫鬟而已!是來伺候我家仙君的!」楚華予擺手說道。
「啊?那姑娘你同這位仙君住一間房嗎?」那僱工問道。
「這不是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嗎……」
楚華予還未說完,白無塵冷冷地對那僱工說道:「這也是你該問的?」
「對不住對不住,客官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準備。」那僱工連連道歉,看到白無塵不悅的眼神便趕緊離開了,只是那僱工鬼鬼祟祟,先是去了二層。
「小姐,您吩咐我要找的人在三層一號閣,那仙君房中還有一位女子,是他的丫鬟……」
「什麼?你是說,那位仙君和他的丫鬟同住?」說話的人是蘇安雅。
「是啊,小姐,千真萬確,是那位姑娘親口所說,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倆是一對呢!」
「啪啦!」蘇安雅將眼前的杯盞摔向那僱工,杯盞碎了一地,又大聲喝道:「閉嘴!她不過區區一個賤婢,只是手段了得而已!」
「小姐,您打碎的這杯茶盞可是值五兩銀子啊!還有……我的賞錢……」那僱工小心翼翼地說道。
「兮香,把錢給他。」蘇安雅一臉的不耐煩
「是,小姐。」兮香講將錢給了那僱工。
「還不快滾!」蘇安雅對著那人喝道。
「是是是!」那僱工拿錢退出房門,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楚華予也沒有再和白無塵爭辯,兩人用膳過後便去了天台,憑欄望去,傍晚時分,黃昏已至,夕陽掛於天際,絢爛的金黃上披著落日緋紅,又逐漸暗了下來,留下一片柔和的紫,而此時兩人卻與這美景如此接近……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暮色已至,天很快黑了下來。
「小魚兒,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白無塵終是開了口。
「哦,好。」
兩人到各自的床鋪躺下,隔著屏風什麼也看不見,熄燈后,兩人愣是盯著天花板久久不入眠。
「白墨,你睡了嗎?」楚華予問答。
「沒有。」白無塵說道。
「那咱倆聊聊天吧!」楚華予笑道。
「亥時了,休息。」白無塵輕聲說到。
「不要那麼掃興嘛,我只是突然想到,應該是十五年前,我也像這樣與你住過同一個房間,只是……你應該不知道。」楚華予說道。
「我知道……」白無塵輕聲說道。
楚華予從前的確與白無塵同住過,那是在十五年前,崑崙決結束不過半月。
所謂崑崙決,就是修仙者在少年時期可以參加的一種比賽,簡單來說就是比誰更厲害,崑崙決每年舉辦一次,每次參賽者上百餘人,若是在比賽中奪魁,不僅可以向整個修真界證明自己的實力,而且還可以拿到數不盡數的靈石寶器。十五年前是白無塵第二次參加崑崙決,奪魁之後,因為他品貌非凡,受到不少女修崇拜,他的名字和畫像被印在各種物件上,供在民間售賣,享受萬人追捧,風光無限……
楚華予當時也去看了那崑崙決,不過之後便留在昆崙山修習葯宗之術。都說金生麗水,玉出昆岡,楚華予總是打著採藥的幌子去昆崙山,實際上是為了去采靈石。
有一日,她同往常一樣背著竹簍上了山,走累了便放下竹簍靠坐在一棵樹上休息,楚華予一邊不自覺地哼著小曲,一邊數著竹簍中藥材下藏著的靈石,忽然,楚華予似乎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呼救聲,楚華予立即警戒起來,這條路她走了好多遍,從未見有楚她以外的人來過,便停下動作來,問道:「誰?」
「救救我……」又是那聲音,虛無縹緲,之後便聽不到了。
楚華予立即起身,看到不遠處有血跡,於是起身順著血跡四處查看,終於在一處草叢中看到了一個趴在地滿身是血的人,方才呼救的定是他!看裝束那人似是位少年,楚華予趕緊走上前去將那人翻過身來,仔細一看,那人,竟是白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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