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月華神主

對於昭月現在的樣子，敖鏡心自然是沒有見過的，但是事關先祖，敖鏡心還是擯退了左右，房中只留她們二人。

這裡是敖鏡心的閨房。

「你倒是不怕我有惡意。」昭月也不客氣，微笑著說著，還自顧自的做到了茶桌邊，毫不生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既然說是我故友，自然是不想讓他人知道。這裡是東海龍宮，我還不至於怕了你。更何況，知道這句話的人，又怎麼會對我東海龍宮抱有惡意呢？」

不得不說，敖鏡心確實當的上是風華絕代。不僅僅是容貌，還有實力和氣度。

當初昭月能夠一次次的挑釁敖鏡心而不受到懲罰和傷害，正是因為敖鏡心心中對於昭月確實是有所愧疚的。

他們二人之間雖未有明確婚約，但養在天宮的瞬華公主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四海八荒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初的瞬華公主批命甚貴，才被接到天宮，當作太子妃般教養。

若不是最後昭月險些傷了敖鏡心最寶貝的弟弟，恐怕敖鏡心也不會放任昭月受到這般嚴厲的懲罰。

總而言之，十萬年後，再看往事，昭月對天帝感到不屑和反感；對軒轅尋風沒什麼感覺，只覺得那就是個沒有壞心情商為零的蠢貨；但是對敖鏡心，卻是唯一一個能讓她產生好感的當事人。

「我果然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好了，廢話不多說，開門見山吧，我是昭月。」昭月看向敖鏡心的眼中滿是笑意和善意，她解除了易容，露出了自己本來的樣子。

不愧是他的直系後裔，這千萬年來唯一繼承他應龍真身的後裔。

「昭月？！怎麼可能？！」敖鏡心再怎麼也想不到，眼前之人居然是跟她算得上是有仇的花族公主昭月。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呢？你放心，我今日來此並無惡意。相反，我還蠻喜歡你的。」昭月原本在天宮養成的彎彎繞繞的性子，在他的保護下，卻被寵成了直來直往的樣子。

天地大戰，他們經歷了太多太多的苦難和生離死別，不僅要學會看得開，更要學會苦中作樂。在守護百族不畏生死的大條框下，卻又隨心自在，逍遙洒脫。

「你這話說出來，別說是我了，換做是誰都不會相信的。可你怎麼會知道這句話？知道這句話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傷害東海龍族？」敖鏡心被昭月的話說得更懵了。

「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今日前來絕無惡意。更何況，在進入九冥深淵之前，我還不知道這句話呢。」

「好，依先祖之言，我信你。不知昭月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敖鏡心糾結一番，終究是目光堅定。

東海龍族有此後人，至少百萬年內無憂。

畢竟，實力不足可以修行，心性不足，在這個時代，怕是很難改變了。

「我自然是來詢問他的下落的。」昭月終於收了笑容，正了神色。

「怎麼可能？你既知此言，卻不知他的下落，這怎麼可能呢？」敖鏡心卻是疑惑了。

「億年前，我是知道的，可現在，不知道了。」昭月苦澀地笑了笑，眸中滿是落寞。

還沒等到天地大戰結束，她就已經因為意外再度跌落九冥深淵，回到了一千年前，而後在九冥深淵之中無數次尋找回去的方法，卻不得其法。

還好，幸好，那個時候傻白甜的昭月因為他救了自己，而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與經歷告知於他。所以才有了「日出東方，月華如霜」的約定。

也幸好有這約定，才沒讓他們猝不及防的分離變得更為令人痛苦。

畢竟，只要二人不死，懷著同樣秘密和信念的他們終有一天會在遙遠的未來再度相遇。

「億年前？昭月……啊！」敖鏡心驚得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震驚到失禮地指著昭月驚呼道：「你是月華神主東方昭月！」

「我的天哪！天哪，怎麼可能！我瘋了吧？」敖鏡心幾乎要語無倫次了。

「你沒瘋，也沒猜錯，是我。」昭月同樣站了起來，看向震驚不已的敖鏡心，語氣鄭重。

「這可真是……」敖鏡心捂著胸口緩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輕聲道：「因為九冥深淵？」

她算是知道為什麼靈境的昭月能活下來了，那可是神主啊。當初四海八荒都好奇的事情，事實居然是這樣的。

只是，在四海八荒都盯著她的時候，她卻來找了自己，實情相告？敖鏡心心中思緒萬千，卻不知是何滋味。

好氣魄。

「是，九冥深淵帶我回到了過去，又回到了現在。可是，我們卻被迫分離。你是他的後裔，又是血脈返祖之人，有關東方皓月之事，東海龍王不會瞞你，你必然知道。」

東方皓月，東方昭月。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