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少年之死

「輸入我們的神力改變這個程序。」在外太空的外神將神力輸入到覆蓋地球的能量網中。

這個時候的所有大腦擁有程序的人都聽見了，還是以單身狗蛋為例。

「成為外神的信徒吧，人類們，擁有無上的力量！」單身狗蛋聽見腦袋的聲音，他很奇怪，先是舊日，又是外神，但一種莫名的感覺讓他想成為外神的信徒。

「你的信仰點為十點，信仰方向為外神。」外神的神力將植入到所有人類腦袋中的程序改變了，所有人類現在信仰外神也能夠獲得所謂的點數。

但那些舊日的信徒就不一樣了，他們的點數始終是負的。他們逐漸發現，點數的作用十分大，能兌換任何地球上有的，或者沒有的東西，包括提升實力。

這一切都是誰在操控，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只有在暗物質世界裡面的外神知道。

直到天空中出現了裂縫……

「世界即將變化……請信仰者做好準備。」

另一邊，外神樞紐旁。

「又有什麼東西發過來了，我真的是討厭有聲音在我的腦子裡。」卡羅琳聽見了腦袋裡面的提醒，說是世界即將變化，但現在外神樞紐就在眼前，解決當前的事情要緊。

卡羅琳伸手去觸碰這個發著光的巴掌般大小的光球，一股巨大的排斥力襲擊她的大腦，排斥著她的意識，讓她的意識進入不了樞紐之中。

「可惡，精神力不夠強大，你來試試吧。」卡羅琳看向旁邊的葉雪說，她又添加了一句：「要是你的意識能夠進入樞紐世界的話，記住一定要將自己想象成特別厲害的人，然後你就會以這個人的能力和形態進入樞紐世界，還有，樞紐世界是某個受害者的靈魂世界，只有那個受害者才能將這個世界打破。」

「了解，你說了那麼多，萬一我也進不去呢。」葉雪伸手，觸碰樞紐，瞬間頭腦風暴襲來，她的意識並沒有被排斥，而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卷了進去。

要把自己想象成一個特別厲害的人，特別厲害……此刻她的腦中莫名地浮現出道一。

樞紐的世界之中，少年像往日一樣，做著普通的工作，幻想著下班能夠見到那個喜歡和他喜歡的人。一切都是那麼地平常，但他殊不知這個精神的世界正在慢慢地變化著，已經開始變得不穩定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又經過了那個神秘商鋪，這一次他忍不住又進去了。

「哦豁，我真的變成他了哎。」葉雪摸了摸自己，然後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店鋪，像是古董店，這個時候，門口的鈴鐺響起。

現在葉雪已經變成道一了。

「老闆，我又來了。」門口的少年是在和自己打招呼，道一感覺這個少年，整個人都是金色傳說，發著光，不難猜出，這個世界的主角就是面前這少年。

「你來了，有沒有什麼東西想要買的？」道一假裝認識面前這個少年，順便環顧四周，自己賣的東西各式各樣的都有，有古董，甚至還有看著不錯的蛋糕。

「老闆，你好像變樣了，變年輕了……」

「嘿嘿，我最近去整容了，畢竟誰不想年輕呀，你到底要不要買東西。」道一隨便應付了一句，他又想到，可以將自己的真實之眼賣給面前這個少年，讓他看清楚這個世界的真相。

「還有你，玻璃櫃裡面的蛋糕，幾天前都放在這裡，現在還是一模一樣地放在這裡，你確定這蛋糕吃了不會過期嗎？」少年又想說什麼，但道一打斷了。

「你他喵故意找茬是不是，我就說你買不買吧！」說著，道一拿起蛋糕看了看，是一種有神奇迷幻效果的蛋糕。

「行了，你態度那麼差，我不買了。」少年正準備走。

「鐺！」只聽見金屬拍東西的聲音，少年轉身一看，是老闆拿著西瓜刀拍在桌子上。「你今天不要也得要！給老子過來！」

少年心想，這下糟了，遇到了黑店，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他不得不妥協。

「老……老闆，你這屬於強迫了吧。」

「老子就是強迫，你今個必須把這個東西還有蛋糕帶走！」道一說完，又將真實之眼拿了出來。

「行，行，我先說啊，價錢太高我可買不起。」少年想，買了我就報案，你這個黑心老闆。

「不要錢，送給你，不過，我教你怎麼用，你拿著這個方塊啊，然後對著這個眼睛看，就能看到真實的一切，注意，不能把這個方塊給任何人看，不然你會被我追殺！還有這個蛋糕，你拿回家別吃，拿給你關係最好的人吃。」道一不知道蛋糕的具體作用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這個少年被迷惑了的話，現在和他關係最好的人應該就是迷惑體。

「你……你這個老闆真的是奇怪，好吧，這，蛋糕沒毒吧。」

「放心吧，沒毒，有毒的話我也跑不掉。」道一看見少年將兩個東西拿走，第一步計劃已經成功了，其實他還覆蓋了一絲精神之力在少年的身上，這樣他就能觀察這個少年在幹些什麼了。

……

真是奇怪的老闆，少年摩挲著手中三稜錐體，居然還威脅自己……不過那個老闆白送給我這兩個東西，我怎麼感覺像是出於好意呢？少年心中的疑惑不斷，還是將三稜錐藏在懷裡，將蛋糕帶了回去。

「你回來了，讓我嗅一嗅有沒有其他雌性生物的味道。」那麼多天，奈奈亞和少年的關係已經變得非常甜蜜，經常會有飯後小運動。

「哼哼，幸虧沒有，要不然我會像捏死一隻蟲子一樣捏死你。」奈奈亞說話還是那麼高傲。

「奈奈，我給你買了一件新衣服。」少年說著，把手中的手提袋展示了出來，不過奈奈亞注意到的是少年手中的蛋糕。

「嗯？今天怎麼突然想到買蛋糕了？」奈奈亞察覺不到這個神奇的蛋糕道具到底是有什麼用，但她還是有些警惕。

「飯後甜點而已，我……我特意買給你吃的。」少年想起，那個老闆給他說的，他總覺得那個老闆是出於好意，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奇怪的力量驅使著他按照老闆那樣做。

於是……飯後運動過程中。

奈奈亞吃了蛋糕彷彿變得更加狂熱了，少年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要是再不脫身的話自己可能會變成乾屍。

「……」少年感受到身體不適，立馬抽出身來。

「真是廢物，只能堅持那麼點時間嗎，來吧，我們繼續……」奈奈亞的眼神里透露著迷亂，她瘋狂地撲向他又開始了。

許久過後，少年感覺自己瘦了一半，他的雙腿在不斷發抖，慶幸的是，奈奈亞已經滿足地睡著了。

「額……我一定要報案，可惡，這個老闆居然是安的這個心，差點沒死掉。」少年又想到那個老闆送給他的另外一個東西。

「這個東西倒是像古董，不過那個老闆不可能那麼好心送古董給我吧，難道是？攝像機？」少年的冷汗直流，幸虧剛在把這坨東西放在了一副裡面沒有拿出來，不然剛才兩人發生的事情可能哪天都在小視頻網站裡面了。

不過再看了會，不像是攝像機，上面的紋路很奇特，特別是那顆紫色的眼睛，要不然像老闆那樣試一試？少年想，不知覺地扣了扣三稜錐上面的眼睛，然後用精神力集中在真實之眼之上。

下一刻，周圍的一切環境都變成紫色了，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面前和環境，他的房間開始扭曲，而躺在床上的奈奈亞，變成了一片虛無的黑色。

無力感，恐怖感，以及絕望感襲上心頭，他急忙跑到了窗外，外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扭曲的，抬頭看著天，一隻同天空一樣大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少年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剛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所看見的都恢復了正常。

「呼！呼！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少年大口喘息著，他的膽快要被嚇爆了。

「你好像看見了什麼？」冷冷的聲音響起，彷彿冰冷地刺骨，能讓人墮入地獄一般。

「啊！」少年又被嚇了一跳，急忙將三稜錐般的真實之眼藏住，但還是沒有逃過奈奈亞的魔眼。她一把將真實之眼搶了過來。

「這是什麼東西，讓我很不舒服，趕緊把它扔了吧。」奈奈亞感覺這個東西很熟悉，有一種讓她暴露在空氣中的感覺。

「沒，沒什麼……不過，我剛才……」少年還是打住了即將說出口的話：「我剛才想到，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麼多麼可怕。」

「假的？又有什麼可怕呢？」奈奈亞的眼神變得戲謔和一絲殘酷，人類，如果你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話，那我就只能提前結束這一切了。

可是少年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他只是嘆息著，上前拉住她的手：「儘管一切都是假的，但你是真的就好，我希望生活在地獄裡面，也不希望失去你。」

少年的話在這片虛偽之中，彷彿是唯一的真實，傳到虛假的空氣中，也隱隱地像刺一般扎在了奈奈亞的心頭。

「螻蟻，為什麼……」

「也許，在你面前，我只是一隻可憐的螻蟻吧，但奈奈亞，是你賦予了我的新生，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是一縷煙，我也會變成瓶子把你裝住。」

在那麼一片小的天地之中，少年緊緊地和她相擁……

「啊……那麼勁爆的嗎？」道一看見了少年和奈奈亞所發生的事情，止不住地臉色紅潤了起來，還是不要隨便監視別人地好。

「時間已經不多了，這個少年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受到了欺騙，看來要加快速度。」道一正當計劃著下一步的工作的時候，他發現了在牆上凹槽的那個發著白色光芒的精緻匕首。

「這個東西不是純白之刃嗎……怎麼可能出現在虛構的世界裡面呢？」這個東西他在死靈之書看過，不過書上介紹的很少，但卻十分強力，能殺死真神，妥妥的一個神器。

或許，在最後時刻，那個少年能夠突破虛假，利用這把匕首親自殺掉他的心魔吧。

第二天．

少年看著旁邊穿著華麗的埃及女法老服飾的奈奈亞，他不明白今天奈奈亞為什麼非要cosplay，不過他也有些迷住了，這是真的符合她的氣質。

「我帶你去個地方，現在就我們出門吧。」奈奈亞已經穿好了衣服，金色穿在她的身上更是添了一種奇特的魅惑感，而又襯托出了她那傲人的身材。

「去哪兒？你該不會是要待我去金字塔吧。」少年開著玩笑。

「對，我們去金字塔。」

「……」

虛構世界的切換，只是在一瞬間只見，但少年還是和奈奈亞坐了半天飛機來到埃及。

兩人此刻看著面前龐大的金字塔，少年從前只是在視頻裡面看過金字塔，不過最近說是金字塔好像不開放了，廣袤的沙漠之中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一切既奇怪又合理。

「我們能進去嗎？」少年問，奈奈亞並沒有回答他，牽著他的手將他拉了進去。

金字塔實則就是法老的墓穴，少年看著牆壁的雕刻的東西，都是古埃及文寫的，上面的圖案各異，彷彿散發著魔力一般。

「奈奈亞，你知道這個圖案嗎？」少年看見牆壁上圖案和文字，他在圖書館的時候學習了古埃及文：奈亞拉托提普的信仰者正在用鮮血祭祀他們的神。圖案上面，兩個人將自己的心肝掏出來，他們跪在地上雙手奉上他們的心臟向前面的一個埃及女法老。

「她是千面者，我們臣服在她的裙下，她會給予我們永恆的生命和無限地快樂。」少年忍不住將牆壁上的字念了出來，在看牆壁上的圖案越來越離譜了，是那個埃及女法老正在和無數的人做著最偉大的事情。

「奈奈亞，奈亞拉托提普……」少年冷汗直流，他轉過頭，看見奈奈亞正在盯著自己，似笑非笑，像是在想些什麼。

「你瞅啥？」少年膽怯地問。

「我可憐你……在讓我們最後愉悅一次吧，跟我來。」奈奈亞很不正常，他看見她的笑容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像是在美麗的外表隱藏了刀子一樣。

「你……到底是怎麼了？」少年問，但奈奈亞不理會他，只是拖著金色長袍往前走，時不時地用手指勾著，意示少年跟著她。

終於，她在一處墓室中停了下來，少年看向周圍，這偌大的墓穴之上，有一個王座，奈奈亞慢慢地走向王座的階梯，坐了下來。

她的美眸凝視著台階之下的少年，沒有帶著一絲感情，彷彿是在看一隻蟲子一樣：「來吧，我的奴僕，跪倒在我的腳下，我賜予你最後的愉悅。」

少年控制不住自己，他的雙腳發軟，跪在了地上，同時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他慢慢地爬向階梯，直到爬到了奈奈亞的腳邊。

「奈奈亞，我控制不住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少年內心慌張，雖然他已經知道後面會發生些什麼，但是他的控制不住自己，像只狗一樣鑽了進去。

「妖孽！休得猖狂！」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將少年的身體拉了回來，少年急忙打著滾兒，從裙中滾了出來。

「咳咳！」少年差點窒息而亡，奈奈亞是瘋狂地想要他的命！這是為什麼，他不理解，只是躲在一旁，看著那個打斷他們的人，是昨天的那個老闆。

「哦？單獨的意識體？沒想到敢直接出現在我的面前。」奈奈亞站起身來，她知道這是欺騙她的人類。

「呵呵！少年，你一直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間，這個世界是虛假的！現在就讓你看看隱藏在這一片虛偽中的真實吧！將真實之眼拋給我！」

少年不明所以，但還是將真實之眼拋給道一。

「所有的虛幻都是美好，但隱藏在虛幻之下的真實卻是痛苦。」

真實之眼拋出，發出紫色的光芒，讓整個世界逐漸如同被打破的鏡子般破碎，一塊接著一塊掉落下來。絕美少女的形象也隨著世界的破碎而變換，她的皮膚變成泛著油光的黑色，流動的鮮血長裙包裹著她完美的身軀，那雙可怕的蝠翼扇動著，紅唇之下尖牙露出。

「你可看清她的真貌了？少年，這是你的世界，只有你能戰勝她。」

躺在地上的少年，抬頭看著已經變換成另一個形態的少女，他失神地接過匕首。「奈奈亞，你愛過我嗎？」

他問抬頭她，手顫抖著，不敢相信這一切的幸福都是虛假的。

天空中的女人沒有回答，只是扇動翅膀沖向他，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人類，你想殺我？」「奈，你...愛過...我嗎？」他感覺快要窒息死亡了，是意志讓他說出這句話。道一幫不了他，這一切只能由他結束。

「愛？呵？」女人臉上冷漠，人類在最生命的最後時刻還想的是可笑的愛嗎？少年已經知道答案了，他用儘力氣將匕首插進自己的胸膛中。女人不解，放開掐出他的手，將他即將落下的身軀接住。「奈，我愛過你......」他的眼睛緩緩閉下，在臨死前流出了最後一滴眼淚。

「奈亞拉托提普，你知道人類為什麼會經常受到你的欺騙嗎？騙他們的並不是慾望，而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