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覺醒與危難
呈現在御白眼中的世界,彷彿被一面看不見的鏡子分割開來,而御白則處在光明的世界中。
在這面鏡子的上方,是一顆紅火如炎的太陽,其所散發出來的金黃色光芒,是一直延伸到無邊的天際。在這面鏡子的下方,則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十分純粹,彷彿來自地獄的深處。
當你在凝視著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靜靜的看著你。
御白獃獃的望著眼前這個世界,這裡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太過震撼,一遍又一遍衝擊著御白的內心。
「向前走去,孩子。」
「不要回頭,你的身後有著歡聲笑語,但那並不是你的歸宿。」
不知從何處傳來聲音,不斷在御白的耳旁迴響。
御白只能帶著心中些許的不安,以及對覺醒異能的渴望,快步朝前走去。因為他雖身處這個陌生的世界,但卻仍然沒有忘記自己最初的願望。
不知過了多久,在這充斥著黑暗與光明的世界中,竟開始浮現出一些物象。最先出現的是山川河流,緊接著便是走獸飛禽,最後竟衍變成了一個小世界。
御白觀察到,在光明的世界中每出現一個物像,那麼在黑暗的世界中也會出現相同的物像。不過,光明世界中的物像通體黑色,而黑暗世界中的物像通體金色。兩者就好像硬幣的兩面,看似毫無關聯,實則息息相關,藕斷絲連。
看著眼前這一幕,御白忍不住伸手去觸摸這些物像。但就在將要觸摸到的瞬間,這些物像竟在一息之內,化作了點點星辰,消散在空氣中。
「去吧,看過了安逸,也該去體驗疾苦了。」
「一位王者的成長,必然是少不了痛苦的,而所謂的安逸,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又是那道不知名的聲音響起,御白剛想要詢問,就突然感覺腳下一空,整個人彷彿失去重力一般,毫無前兆地跌落在黑暗的世界中。
御白伸出手掌,想要抓住某個堅硬的東西,來阻止自己的不斷下墜,但隨之而來的黑色海水。
漸漸地,冰冷刺骨的海水漫過御白的口鼻,充斥在御白的口腔中。那些從光明世界中發散出來的光芒,在碰到黑色海水的一瞬間,便被吞噬殆盡,彷彿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中,誰也無法獲得光明,誰也無法擁有光明,誰也無法把握住光明!
在御白的眼中,上方的光明世界逐漸變成一個圓盤大的光斑,緊接著便是巴掌大的光點,最後便是肉眼幾乎不可察覺的光粒。
御白明白,這並不是光明在消失,而是自己在不斷地遠離光明。身體周圍的黑色海水,並沒有帶來強烈的窒息感,反而讓人感受到了一種無力,或者應該是孤獨,那種獨屬於王的「孤獨」!
不知過了多久,御白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直在下沉,而且在此期間,他看到了殺戮與毀滅,這其中包含著背叛、離別、絕境與瘋狂。
這時,一切都歸於平靜,御白的意識也逐漸回歸到他的身體中。此時的他,早已被汗水浸濕了肩膀。一股股暖流在腹部升起,御白只感覺渾身燥熱難耐。
突然,一道黑白相間的光柱衝天而起,與之前的金色光柱交纏在一起。這兩道光柱彷彿破開了這片空間,看不到盡頭,一直延伸到虛空當中。
這時,一面黑白相間的鏡子出現在光柱的盡頭,緩緩飄落而下,最終懸浮在御白的額頭處。
御白有所感應似的睜開雙眼,看向那面黑白相間的鏡子,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在鏡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還不等御白多想,只見那面黑白相間的鏡子驟然從中間分裂開來,其中一面鏡子散發著耀眼的金色光芒,而另一面鏡子中則充斥著最為純粹的黑暗。
這兩面截然相反的鏡子分別移向御白的雙眼,右眼光明,左眼黑暗。此時的御白,好似來自地獄深處的使者,又好似來自神庭的使節。
隨著空中光柱的漸漸消失,在一陣痛苦的哀嚎過後,御白癱坐在石塊上,左手撐在地面上,強忍著雙眼傳來的痛苦,努力讓自己不再昏睡過去。
片刻過後,御白慢慢睜開了眼睛的一角,勉強看清了周圍的環境,自語道:「看來,覺醒儀式結束了。這次,我終於也可以使用異能了。」
雖然身體上處傳來的痛苦讓御白幾乎睜不開雙眼,但在知道自己可以使用異能的剎那,御白還是強忍著痛苦,放聲大笑起來。
此時,還沉醉在覺醒異能所帶來的歡樂中的御白,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場巨大的陰謀,隱藏在白雲之下,正在偷偷醞釀著。
休息片刻過後,御白緩緩站了起來,並沒有發現母親的身影,自語道:「母親提前離去了嗎?那我也儘快離去吧。」
於是御白邁著沉重的步伐,跌跌撞撞地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個好消息與母親等人分享,尤其是上官月痕。因為在御白的印象中,上官月痕一直是一副溫柔大姐姐的形象,而且從小到大每次遇到危險,上官月痕都會保護御白,即便自己受到傷害。
但等到御白離開暗室,外面的一幕竟讓他一時愣在了原地。只見原本整齊排列的竹屋現在竟變成了一堆廢墟,數不清的樹木殘骸雜亂地堆放在大地上,一陣陣秋風襲來,將御白的思緒拉回現實。
御白來不及多想,只能依靠著身體的本能,在這堆廢墟中,瘋狂地尋找著母親的痕迹。
這時,遠處傳來的聲響吸引了御白的注意。御白連忙尋著聲源,向遠方跑去。不知為何,御白總感覺心裡空蕩蕩的,直冒冷汗。
聲音發源地,此時的上官月痕手裡拿著一柄銀白色長槍,站在廢墟之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而位於前方的木韻酥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月痕,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結局已然註定,現在破局的唯一方法,就是殺了我,得到最後的聖痕本源。」
聽到這番話,上官月痕咬緊銀牙,在不知不覺間握緊了槍柄,眼神中蘊含著一絲絲痛苦,道:「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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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我的生命本該在五年前就走向終結,但因為我不放心年僅五歲的小白,於是便偷偷動用了聖痕的力量。」木韻酥解釋道:「我將聖痕的一角封印在自己的體內,若是在兩三年前,或許還有機會取出聖痕。但在這五年時間裡,聖痕早已與我同化。」
突然,遠處的天際傳來一聲巨響,頓時雷聲驚起,異象橫生,森林中的野獸竟不自覺地胡亂竄了起來。
順著上官月痕的視線抬頭望去,只見在遠處的天空中竟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縫。但這些裂縫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瘋狂擴大,想必用不了多久,一個超巨型裂縫便會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月痕,你也看到了。那就是世界的裂縫,同時也是守望一族所要守護的東西。如今聖痕一分為三,一份在我體內,另一份在你體內,而這最後一份,則在小白的體內。只要擁有超過一半的聖痕,便能解決現在的問題。我們所擁有的聖痕,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封印世界裂縫。」木韻酥緩緩說道,說完,便閉上了雙眼,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上官月痕沒有多說什麼,用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提著手中的銀白色長槍,緩緩朝著木韻酥走去。她的雙腿就好像灌了鉛似的沉重,但身上的使命感卻讓她不得不邁出每一步。
每邁出一步,上官月痕的內心就會受到極大的煎熬,但她只能懷揣著煎熬,背負著劇痛,強忍著淚水,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隨著一道破空聲響起,只見一道道滾燙的鮮血伴隨著槍尖的滑出,從木韻酥身上噴涌而出。
赤紅的鮮血浸透了木韻酥的衣服,但她的嘴角卻依舊掛著些許笑容,嘴裡還念叨著:「月痕,不要感到愧疚,能多擁有五年時間,看著小白長大,我已無憾。只希望在我走後,你可以替我照顧小白。」
再也忍不住的上官月痕丟掉了手裡的武器,抱著木韻酥的身體,失聲痛哭起來。
此時,趕來的御白看到已經命不久矣的木韻酥,他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跌跌撞撞地爬到木韻酥面前,緊緊地握住了木韻酥蒼白的手臂。
木韻酥看著跪在地上的御白,強忍著胸口傳來的疼痛,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只是這笑容看起來卻格外的讓人感到心痛。
「小白,現在母親不得不離開你了,我留下了一封密信,存放在上官明那裡。」
說完,木韻酥便緩緩閉上了雙眼,化作了點點星光,飄散在了空氣中,安靜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由於御白在御白來之前,上官月痕便跪倒在地上,所以他並不明白事情的真正經過。
此時御白只感覺神情恍惚,那原本覺醒異能所帶來的歡樂,在這一刻被無情地摧毀,曾經與母親相依為命的場景在腦海中一遍遍重現,同時也在不斷地被粉碎。
此時的御白彷彿置身於黑暗之中,無窮盡的痛苦不斷戳動著他的身體,逐漸蠶食著他的內心。
「啊!」
御白痛苦地哀嚎著。
跪在一旁的上官月痕逐漸站起身來,看了看遠處天際那不斷擴散的裂痕,心中暗道:「木姨,等我為您報了仇,我就會把聖痕歸還給小傢伙,然後隨您而去。」
說罷,上官月痕重新拾起長槍,快步朝前跑去。
「母親,我現在也覺醒了異能,我也要去助月痕姐姐一臂之力。」御白說道。
上官月痕望著自己手掌中的一團綠色光芒,這就是聖痕的一部分,所有人擠破腦袋都想要得到的東西。在離別的最後時刻,木韻酥將自己所掌握的聖痕留了下來,交給了上官月痕。
沒有半分猶豫,上官月痕直接吞下這團綠色光芒。在光芒入體的一瞬間,上官月痕身上的傷痕正在快速修復,而她自身的異能等級,也直接提升了兩個單位,已經擁有了六級的水準。
來到目的地,御白詢問道:「現在該怎麼辦,月痕姐姐。」
上官月痕看了一眼天空中已經初具規模的裂縫,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只見她將手中的長槍倒放在地面上,左手匯聚出一顆綠色能量球,右手則是一顆金色能量球。
(註:守望一族不論覺醒何種形式的異能,該異能量的顏色都是金色,當然,男主是個例外。而他們一族所擁有的聖痕,為生命聖痕,擁有者使用生命聖痕時,所使用的異能量顏色為綠色。)
此時,周圍環境中的異能開始大量匯聚在上官月痕的四周,上官月痕將手中的兩顆能量球相互擠壓,然後將其拋向空中。幾乎在一瞬間,一個巨大的暗灰色屏障將御白等人包裹起來,同時也將那道裂痕包裹在內。
「這是?」御白疑惑道。
上官月痕一邊提著長槍向空中的裂痕飛去,一邊解釋道:「這是聖裁結界,只要異能量等級沒有達到八級以上,在進入這個結界之後,個體實力就會被強行壓低至一級。我重新封印裂痕需要時間,所以我需要你來保護我。切記,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御白點點頭,道:「我一定會守護好你的,月痕姐姐。」
不知為何,聽到御白的話語,上官月痕竟留下了淚水,先前的一幕再一次浮現在腦海里。但她明白,自己背負著兩個人的期望與生命,所以一定要封印裂痕,守護住雲離之地。
突然,暗灰色屏障上出現了一道道波紋,一道披著斗篷,手拿黑色鐮刀的身影走了進來。
影目光環顧四周,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天空中的裂縫上。只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就在他使用異能的一瞬間,似乎發現了什麼。
「別費勁了,影。」
這時,暗走了進來,解釋道:「這是聖裁領域。」
「原來是領域技能,怪不得無法發揮全部實力。看來,又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面對實力被封印的事實,影的不但沒有感到驚訝,言語中反而有著一絲絲瘋狂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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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影這副激動的模樣,暗似乎早已經習慣,道:「如今這個領域只是初級階段,會通過限制異能的流動速度與親和度來限制我們的實力。如今看來,我們兩人現在也只能爆發出一級巔峰的水準。」
「好吧,看來只能兵分兩路了。」
影指了指御白,說道:「暗,你對付這小子。我去會會那個擁有聖痕的美女。」
「我來做你的對手。」
這時,上官明出現在御白身後,拍了拍御白的肩膀,面色顯得有些凝重,道:「小傢伙,如今在這個領域,我們的實力都被壓制在一級巔峰,而你的實力卻是一級初階。一定要小心,迫不得已可以直接離開。畢竟,他們的目標是世界裂痕。」
「上官爺爺,我會為我們一族的使命付出一切的。即便危在旦夕,我也不會有半分怯意。」御白回答道。
暗提著銹劍向御白走去,顯得極為有耐心,或者說,是獵人在欣賞獵物死前的最後表演。
看了一眼暗手中的銹劍,御白勉強使自己靜下心來,感受著周圍環境中的異能量,使其匯入身體,不斷用異能量沖刷著身體中的異能迴路。
就在暗揮手斬下的一瞬間,御白的右眼中的光明之鏡中倒映出了銹劍的影子。緊接著,便見御白手中出現了一道極致的金色光芒。
兩者同時劃破氣流,在空氣中碰撞在一起,迸發出耀眼的火花,這使得暗只能後退幾步,而御白則是直接倒飛出去。
等到御白落地之後,手中武器上的光芒散去,一把銹劍出現在了御白手中。
「這……怎麼可能?」
看到自己手中的武器,御白驚呼道:「這難道就是我的異能,為何我在覺醒儀式中看到的是兩面鏡子?」
還不等御白多想,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就劃破虛空,直奔御白而來。
御白放下心中的疑惑,揮舞起手中的銹劍,精準的擋下了攻擊,但強大的攻擊所帶來的后挫力,還是讓御白悶聲向後退了幾步。
「哦?還不錯啊。」
看著自己的攻擊被御白擋下,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陰柔的臉上依舊掛著戲謔的笑容,彷彿在他的眼中,御白就是待宰的羔羊。
「嘭!」
只聽見一道急促的破空聲響起,幾乎在一瞬間,暗的身影便消失不見,而暗原本站立的地面,也開始龜裂起來。
看到這一幕,御白的瞳孔微微一縮,顧不得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感,馬上調整好身體的姿態,雙手緊握劍柄嚴陣以待。
嘭!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劍氣,御白直接將劍橫在身後,兩柄銹劍就這樣碰撞在一起。而御白也順勢轉身,反手握住劍柄,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揮舞著手中的銹劍,朝著暗的身影劃去。
面對御白的攻擊,暗不得不收回銹劍,微微側身擋住了御白的攻擊。
御白自然不會放過這次進攻的機會,只見他揮舞著手中的銹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不斷地向暗發起攻擊。
雖說御白剛剛覺醒異能,但在未覺醒異能之前,從沒有放棄過身體素質的鍛煉。如果在不使用異能的情況下,御白的劍技甚至可以和上官月痕比肩。這也就是御白為何能在暗的進攻中應對自如的原因,並且抓住機會,發動反擊。
面對御白暴風雨般的進攻,暗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憤怒。因為他今天竟然被一隻螻蟻壓制著,而且這隻螻蟻還差點傷到了自己。
此刻,御白的額頭早已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神中儘是疲憊,但他一刻也不敢放鬆,因為一旦自己有所放鬆,剛剛建立起來的優勢,便會化為烏有,甚至會讓自己處於危險當中。
突然,一股強烈的血腥味湧進了御白的口鼻。定眼看去,只見暗的身體周圍瀰漫著血紅色的霧氣,而且在這些血紅色霧氣當中,似乎蘊藏著一股可以令人狂暴的氣息。
這時,暗猛的發力,震退了御白,隨後他看著自己身體中周圍的血紅色霧氣,緩緩閉上了雙眼,然後頗為陶醉地將血紅色霧氣吸入腹中。
等到暗再次睜開雙眼,眼球中充斥著濃厚的血紅色,看了御白一眼,道:「這場無聊的遊戲,是時候該結束了。」
說罷,暗直接手握劍柄,就好像閃電一般迅速,徑直衝向御白。
看到這一幕,御白也倒吸一口涼氣,同時也微微彎腰,雙手握住劍柄,調動起身體周圍的所有異能,將之附著在銹劍上,揮出了毫無保留的一擊。
嘭!
只聽見一道道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兩把銹劍雖未曾接觸,但都同時不斷壓縮著周圍的空間,定眼望去,劍刃之間的空間正在迅速龜裂,頗為恐怖。
雜亂無章的劍氣隨意砍在大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溝壑,兩人身旁的大地逐漸出現裂痕,甚至在劍氣的作用下,有些殘缺的大地開始下沉。
此時的兩人誰都不願意先停手,御白明白,一旦自己收手,將會被無數的劍氣在一瞬間毀滅,十死九生。並且,自己的異能儲備本就微薄,這是自己最後獲得勝利的方法,一旦有所馬虎,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就在此時,大地的下沉速度逐漸加快,御白和暗的腳下都出現了裂痕。
突然,暗左腳下的大地開始下沉,直接導致暗的重心發生偏移,忙於調整自身重心的暗,放鬆了對銹劍的掌握程度。
「就是此時!」
看到這一幕,御白直接卯足了力氣,揮出了絕美的一劍,這一劍打破了原本僵持的局面,直接落在了暗的肩膀上。
御白調動著身體周圍所剩無幾的異能量,將其匯聚在劍尖之上,縱身躍起,直指暗的胸部,呵斥道:「雖然有些急促,但還是請你去死吧!」
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奪命利劍,暗下意識地想要躲避,但由於腳下沒有支撐點,無法調整身體的重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死亡的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