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刺殺

謝安康醒來的時候，實在一座破敗的廟中，旁邊是妹妹謝盈。

看見哥哥眼睛睜開，謝盈開心地笑道：「哥哥醒來啦！」

謝安康起身，感覺渾身酸軟，有氣無力。

「我們這是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

范賢和楊麗華見謝安康醒過來，就高興地走過來。

「師父，師娘！」

「你小子睡得挺舒服啊！」楊麗華笑道。

謝安康疑惑地看著周圍的許多的陌生人，無數的疑問，可是卻又不知道怎麼詢問。

這時候一劍客走過來，謝安康看著老者，感覺有些熟悉，可是卻又不記得在你那裡見到過。

「這是你師爺！」

范賢一介紹，謝安康翻身準備下跪，可是被一劍客阻止了。

「禮數就免了，你這徒孫我很滿意。」

謝安康身體雖然虛弱，仍然堅持向師爺行了跪拜禮，一劍客甚是高興。

「你這小子，行了大禮，我不表示一下，就顯得小氣了。」

一劍客說著，就在懷裡掏了掏，拿出一本書籍，笑道：「你小子運氣不錯，這次我出門就帶了它，既然這樣，就把它送給你了。」

謝安康接過書籍，施禮感謝，然後才看書的封面，書名是用小篆寫成的歸藏二字。

「好了，準備出發了。」

一劍客送完徒孫禮物，沒有再磨嘰，就讓眾人準備出發。

「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謝安康看著周圍的大多數的陌生人，有些雲里霧裡地問道。

「路上給你說。」

范賢說著，就扶起他，準備出發，可是謝安康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鐵牛這時候從面外走進來，看見謝安康，笑道：「你小子終於醒來了！」

「鐵牛大哥！」

「什麼大哥，叫大叔，你是范賢的徒弟，我和他是兄弟，你叫我大哥，那輩分不亂套了。」

范賢瞪了他一眼，然後對謝安康說道：「好好感謝一下你牛叔，這一天多，都是他背著你趕路的。」

謝安康一聽，趕忙施禮感謝。

「謝什麼謝，我看你的樣子，還是無法自由行動，還是讓我來背著你繼續前行吧。」

「不用，不用！」

謝安康急忙謝絕，而此時，一劍客見到幾人，猶豫了片刻后，吩咐道：「鐵牛，你帶安康和謝盈留在洛陽接應綠珠，他一人留下了恐有危險。」

劉君一聽，急忙道：「掌門，讓我留下來吧！」

「你是我們的智囊，怎麼能留在這裡？」

一劍客直接反對，而一劍客這麼吩咐，范賢和楊麗華是很高興的，因為他們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去酆都。

謝盈一聽要離開自己的師父，有些不情願地拉住楊麗華的手。

「師父，你也要離開嗎？」

「小盈乖，你和哥哥在洛陽，師父處理好事情就回來找你。」

謝盈有些不情願地點點頭，謝安康看著師父，疑惑地問道：「師父，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酆都，你們和你鐵牛叔好好獃在這裡，我們先出發了。」

范賢說著，同楊麗華跟著眾人走出了破廟。

謝安康在妹妹的攙扶下走到廟門前，目送師父眾人的離開。

……

元宵節，洛陽城每家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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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紅燈籠，謝安康和妹妹坐在秦樓的樓頂，俯瞰著京都的繁華。

秦樓之內，歌舞昇平，觥籌交錯。

秦樓，是京都最大的青樓，此樓也是洛陽最高之樓，出入此地都是些非富即貴之人。

「哥哥，我想要燈籠。」

「等著，我下去給你買一個。」

謝安康輕盈地從樓頂躍下，來到街上，挑選了一個燈籠舉起來揮一揮，謝盈在樓頂歡快地跳著。

謝安康提著燈籠來到樓頂，把燈籠遞給妹妹，然後點燃裡面的蠟燭。

「哥哥，你說，我們站得這麼高，點亮著燈籠，另外一個世界的媽媽是否能看到呢？」

謝安康抬頭看著黑暗中閃爍的群星，說道：「會的。」

就這時，街道上出現了一隊人馬，中間是一輛黃金製作的巨大馬車，馬車用各種珠寶做成的車簾。

透過珠簾的縫隙，謝盈看見了綠珠的聲音。

「哥哥，你看那是不是綠珠姐姐。」

謝安康低頭看去，綠珠依偎在一個肥胖男子的身上，那人正是前段時間自己陪師父去石府的時候看見的石崇。

街面上的人群，都用羨慕不已的眼神看著石崇的人馬經過。

坐看這個京都，黃金馬車就此一輛，只要他一出，所有人都知道石崇來了。

謝安康看看周圍，這次石崇竟然只帶了一小隊人馬出來，他突然意識到，這是刺殺這個色魔的最好機會，如果能殺石崇，

「小盈，你在這裡等我。」

「你要幹嘛？」

「我要殺了石崇，這樣綠珠姐姐也能逃出狼窩了。」

謝安康說著，就拿起旁邊的長劍，一聲清嘯，長劍出鞘，直刺馬車。

「保護大人。」

騎馬在前的護衛隊長首先發現從天而降的謝安康，立刻拔劍組織隊伍保護住馬車，護衛手握長戟死死護住馬車。

護衛隊長從馬上一躍而起，擋住了謝安康的攻擊，謝安康與他對了一招，就知道此人本事不低。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一個壯漢從旁邊奔出，直撲向馬車，來人竟是鐵牛。

護衛隊長見狀，立刻丟下謝安康，回身準備阻擋鐵牛，謝安康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易地回防。

謝安康提劍就朝隊長的後背刺去，他感覺到危險，轉身擋住謝安康的攻擊，他也藉助謝安康攻擊的反彈力，迅速回到馬車旁邊。

但是他還是晚來了一步，鐵牛已經快要攻入馬車。

就在鐵牛快要進入車內的時候，他面前珠簾的珠子突然朝他飛來，鐵牛一見，急忙撤身，躲避飛來的珠子。

由於太近，躲閃太過倉促，他並沒有躲開所有珠子，又幾個珠子打中了他的大腿，珠子深深嵌入肉里，鮮血直流。

鐵牛無法忍受疼痛，摔倒在地，眾將士立刻手持長戟圍過來。

而這時，一身橫肉的石崇緩緩走出馬車，眼睛眯成一條縫，完全不把鐵牛放在眼裡。

綠珠也緩步走出馬車，石崇扶住她，說道：「美人兒，外面冷，你在車裡等我。」

「我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綠珠一出現，四周的群眾立刻都看迷了眼，即使是女子，也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無不感到驚嘆，世間怎有如此美麗之人。

綠珠看著鐵牛，她知道，如果自己放任不管，他必死無疑，而此時謝安康見狀，立刻朝著鐵牛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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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石崇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鐵牛，就下令。

謝安康眼看來不及阻止，這時綠珠急忙喊道：「住手。」

眾將士停下攻擊，石崇沒有說話，綠珠抱著石崇的手說道：「大人，今日是元宵佳節，奴家不想看到這些。」

「既然美人兒不想看見，那就算了。」

石崇揮手讓護衛後退，然後與綠珠轉身進入馬車。

「回府！」

石崇被這一鬧，也沒有了游耍的興緻，於是攜美姬打道回府。

謝安康急忙上前夫妻鐵牛，謝盈這時也趕過來，幫助哥哥扶起鐵牛。

「牛叔，你沒事吧？」

鐵牛瞪了他一眼，說道：「死不了。」

三人急忙離開大街回去，謝安康幫助鐵牛取出嵌入肉里的珠子，包紮好。

「你小子怎麼這麼衝動？」

鐵牛躺在床上有些抱怨地看著謝安康，謝安康自知理虧，低頭說道：「我只是想早點殺了石崇，這樣綠珠姐也能早點走出魔窟。」

「算了，我也不責怪你了，其實我也認為這次是下手的好機會，可是沒有想到，石崇竟然如此厲害，只是輕描淡寫的一招就把我打成這樣。以後必須有萬全的準備，不然不能在貿然出手了。」

……

第二日，全城就貼出了通緝謝安康和鐵牛的通緝令，綠珠秘密安排了他們躲到了石崇為她購置的一處別院。石崇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要捉拿的犯人，竟然藏在自己的院子里。

幾日後，綠珠找機會來到別院見到三人。

「你們也太衝動了。」

「我知道，實在抱歉。」鐵牛躺在床上道歉。

「以後沒有我的消息，不要再妄自出手，石崇不是普通的魔，他可能已經達到了天魔。」

鐵牛一聽，驚訝地反問道：「什麼？天魔？」

綠珠點點頭，說道：「如果能輕易解決，我天天守在他身邊，還早不下手嗎？」

「看來，真要等掌門他們回來才能處理了。」

綠珠看向在一旁一言不發的謝安康，說道：「特別是你小子，以後不要輕舉妄動，乖乖在這裡待著等你師父他們回來。」

謝安康連連點頭同意。

「這段時間，先不要出門，等風頭過了再說。」

鐵牛和謝安康一個勁地點頭同意。

正月十九，雨水。

謝安康獨自坐在房頂，看著鵝毛大雪，感覺有些苦悶。

這段時間除了練劍，修習師爺送給自己的《歸藏》，就無所事事，現在全城都在通緝自己，又不能像之前一樣自由自在在。

謝安康低頭看著向在院子玩雪的妹妹，鐵牛坐在椅子上，也出神地看著謝盈。

「哥哥，你快下來陪我堆個雪人好不好？」

謝安康正要同意，這時候院子外突然有一人踩著積雪，朝著這個方向奔跑過來。

來人是一名女子，她在拐角處躍上院牆，進入了這個大院中，她跑得太過匆忙，沒有注意不遠處在屋頂的謝安康。

謝安康看見遠處有一群人正追趕過來，看那些人的衣著，她知道是秦樓的打手。

他抬手結印，便使出歸藏——巽卦風。一陣風吹過街面，把女子留下的腳印掩蓋，然後跳到院子中，對妹妹說道：「你先自己玩，我過去有點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名女子進來的方向走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