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能輸的理由4
「如果不介意,能否告訴我為什麼會有那些……」傷痕?傷疤?
頓時間橘發男人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自己眼前所面對的那名男孩身體上所擁有的痕迹,那是一種常理也無法判斷的屬於外力製造的痕迹,就算他醫治過了許多人,他也未曾在任何人身上看過。
而且還有那個紋路……
「……」
這次男孩沒有馬上做出回應,只是靜靜的望著角落的一角沒有出聲,似乎在思考也像是陷入了某一種的回憶,一種帶著沉重、黑暗的氛圍從那空白的面具下傳來,連帶的讓房間充滿了詭譎的氣氛。
「如果我說的話唐突請別見怪,我只是想要知道答案,或許我能找到消除的方法,沒有其他的意思的……」
看著對方沉默的樣子,橘發男人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似乎問了一個很失禮的問題,正想要說些什麼去轉圜這奇怪的氣氛時,眼前一直不語的男孩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對著他說:」你好,我是梧莘,這是我哥哥希艾斯?卡緋恩特。」
好奇的盯著跟自己交握的手,橘發男人有些疑惑,腦袋一時還無法反應很多事情,就見對方又說了。
「我爸爸說我只能跟好朋友及家人說話,其他人都是壞人,除了客套話什麼都不能說,剛剛我們不是朋友,所以我不能跟你們說太多的話。」
因為面具而無法看見對方的眼神,但橘發男人發愣了一下后,腦中浮現的是張可愛童稚的臉對他疑惑的偏過頭,不能理解卻一味的聽從父母親話的小孩臉蛋讓他忍不住的噗哧一笑。
「嗯?」
「啊,沒事沒事,我只是覺得令尊的教導很有趣呢。」不免一笑。
剛剛以為掀起了對方什麼不想回憶起的事情的念頭瞬間煙消雲散,取代的是更加的覺得眼前那孩子比起其他孩子來說還要有趣許多。
在男孩的疑惑下,橘發男人收起了輕笑說:」很抱歉是我忘了先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辰夜潮,目前為皇宮騎士團的外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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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而這個從剛剛就不怎麼想說話的人名字是騎士團的團員──埃爾維斯,我們都叫他楠航。」
「我知道。」
「你知道?」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上次離開后,焱焱有說到你們。」搖搖頭,男孩──梧莘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輕笑。
「你還記得?」他一點都不意外他知道他們底細,畢竟他們的身分並不是秘密,隨便問一下就能知道,他訝異的是他居然還記得他們。
看著梧莘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沒記錯,眼前那名男孩就是上次那個在山崖遇見了孩子。
「那麼……我們現在是朋友了?」
「你們覺得呢?」
「嗯?」
「你們會背叛朋友嗎?」
背叛朋友?辰夜潮被這句突來的話搞得有些錯愕說:」自然是不會。」
「那麼,如果有那麼一天,你們因為什麼原因而背叛我,那麼我可以選擇不原諒你們嗎?」
辰夜潮懵了,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說答應……對一個剛認識不久,還不清楚對方底細的人做這個約定,太過於隨便了,說拒絕……如果對方未來是自己很重視的朋友,那麼又感覺不太好。
「那是自然。」在辰夜潮不斷的思考自己該怎麼做出回應時,楠航不冷不熱的望著那個孩子說。
「如果連對自己做的決定都無法判別好壞的話,那麼就不該輕易的和人做約定,雖然你剛剛幫了我,但我依然不會這麼快就將你當成我的好朋友,想要成為別人的朋友,自己就該拿出些誠意跟代價,或許有那麼一天,你的代價會讓我看上也可能不會。」
「楠航!」對方只是個孩子,何必這麼嚴厲。
「但至少現在的你還沒有那個讓我不背叛你、成為你朋友的理由。」
完了完了,楠航又把平常訓練騎士團的認真帶到私底下的交友身上了,楠航老是這樣,一點客套話都不會說才讓他的交友圈除了騎士團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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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這個萬年好朋友,而且如果惹哭對方該怎麼辦啊,惹哭小孩不是好騎士該有的舉動啊。
「……呵。」
但出乎辰夜潮所料,那名男孩連哭一聲都沒有,他只是用著很輕的聲音笑了笑,臉上一點難過被拒絕的感覺都沒有。
「我的父親曾經說過,如果在我問這個問題時,立刻或者做出了誓約者,連去結識都不配,口頭說著太多承諾的人,通常都不會都是被動的等待著別人給他承諾而不去實現。」
他是父親最擔心卻也最不擔心的孩子,父親擔心他太過相信人性的美好,卻也知道他對於自己人外多疑的性格,他不是那種相信世界的美好,他只是相信自己眼睛所見的,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如果今日他們其中一個人毫不猶豫的給素昧平生的他答案,那就是他的眼光出了問題,朋友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必須靠時間慢慢的來培養,他會這麼問也不過只是想讓希艾斯看看,自己看中的是什麼樣的人。
「要我在這種時候對你們說些什麼老實說很難,但基於一個病患對醫者解釋,我還能做的到,但也僅限於那些,讓你增加點經驗,同時也賭賭看是否有醫治的方法,對我們彼此都不算是吃虧。」
很直白,完全沒有任何的裸露或者是修飾,毫不猶豫的猜疑著對方是否別有目的,這也是為什麼希艾斯?卡緋恩特沒有開口的原因,因為他知道梧莘能自己處理的很好不用他操心。
「……」辰夜潮輕輕的撥弄著輪椅上的毛被,他無法去說明自己心中的那種感覺,明明是自己要的卻被人一針見血的全盤托出的羞恥感。
沒有經時間培養的朋友是無法有任何的革命情感,現在交這個朋友頂多是看上對方的實力或許會在未來對自己有所幫助,不可否認的如他所說,他也只不過是在探討自己為從見過的東西來增加自己的眼界,但是被人直白的說出來,表明了根本就沒有要玩那可笑的朋友遊戲時,心中那種失落是人最特殊的一種情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