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俘虜跑了
我真想拿鞋底使勁乎他熊臉!我氣急敗壞道:「你一個反派,裝什麼有氣節的!」
以馬扔下俘虜血次呼啦的手,又小心翼翼的提起了俘虜的腳,淘氣得用手彈著他的腳趾,就差問一句,這腳保熟嗎?
我說:「算了,現在他的疼痛神經估計已經麻痹了。今天就算了,好吃好喝養著他,等他恢復了在說。」
俘虜一聽,頓時身體抖如篩糠,哀嚎著:「殺了我!快殺了我!」
我看他一心求死,就安慰道:「你一定要珍愛生命。有位偉大的人說過,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個人只有一次。」
我坐在俘虜面前,諄諄教導:「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時,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
再看向俘虜,他的眼神彷彿在說,你神經病啊!
王守仁拍手道:「多麼富有哲理的話啊,不知是哪位高人所言?」
我答:「奧斯特洛夫斯基說的。」
王守仁稱讚道:「這位姓奧的司機師傅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岳飛插話道:「在不止血,俘虜就死了。」
給俘虜包紮好,把他用鐵索捆起來不再理會。
晚上眾人圍坐篝火,商量起如何對付這個嘴硬的俘虜。
「弄死得了。聽了一天的鬼哭神嚎,都快聽出心理陰影了。」俞大猷不忿道。
王守仁也贊成:「要是能招,早招了。他這樣沒玩沒了的乾嚎,早晚把同夥召來。」
「就他這個嗓門,要是有同夥,早就召來了。這估計就是個炮灰。」岳飛道。
我說:「好不容易抓個俘虜,一定要好好利用,打探出有用信息,給他們來個一鍋端。否則再這樣下去,耗也把我們耗死了。」
俞大猷問:「還要一鍋端?要我說,該認慫就認慫,逃跑不丟人,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我反駁道:「你這思想也能當上將軍,走了後門吧?」
俞大猷不服道:「你懂什麼?避其鋒芒,保護有生力量嘛。」
岳飛道:「如果能馬上走出沙漠,我們確實要避其鋒芒,不能被他們拖住。如果短時間走不出去,不斷掉這個尾巴,恐怕永遠走不出去。」
眾人點點頭。
我問大先知:「到底還有多久才能走出沙漠?」
「我從來沒走出沙漠過,我也只是憑先祖的指引走。」
「希望你的先祖不是路痴。」我低聲嘀咕道。
「我們最終的目的是去西邊傳說中的神山,本來我們只要順著太陽往西一直走就可以了,可誰知道這詭異的沙漠竟然好久沒出太陽了。」我疑惑得問大先知:「這種情況正常嗎?」
大先知嘆了口氣道:「正常個鬼。」
「怎麼?」
「這是沙漠里的吞天沙妖即將出現的徵兆。」
「吞天沙妖是個什麼鬼?」
「它不知道有多大,每次出來都是遮天蔽日。沒人見過它的真面目,被它吞噬的人連骨頭都不剩。」
管它沙妖還是沙壁,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一定要滅了這陰魂不散的夜鬼族,以絕後患。
「以馬,明天繼續。給他來個怒岩式足底按摩!」我露出壞笑道。
經過一整夜的休整,俘虜精神狀態好了一點,但仍然像條快乾死的魚那般沒有活力。
我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的黑眼圈關切的問:「昨晚沒有睡好?是不是那個胖子打呼嚕吵著你了?」
俘虜后槽牙咬的咯咯作響,從牙縫擠出一句:「我他媽把你十根手指拽掉,看你能不能睡好。」
我說:「我們又開發了新的按摩項目,今天讓你感受下什麼叫千里之行,死於足下!」
以馬纏好手鏈,安靜的蹲下來,像姑娘繡花似的捏住了俘虜的大拇指,抬頭看了他一眼。
俘虜面如死灰,留下了兩行清淚。
「我說,我說,我都說。只要你讓這個野蠻人離我遠點。」高貴的夜鬼俘虜帶著哭腔說。
「好,我問一句,你說一句。為什麼要偷襲我們?」
「因為正面打,打不過。」
「滾你媽的。我是問你為什麼要盯上我們?」
「你們曾經打敗了我們的奴隸部隊。跑回來的奴隸告訴我們的鬼王,說你們這裡有各種各樣的威力巨大的神器。鬼王十分想得到你們的武器。但他現在正在閉關,無法親自出面。只好派出我們這些精英來騷擾你們,以便趁你們不備,搶奪你們手中的神器。」
俘虜的嘴巴像泄洪的閘口,堵都堵不住,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我繼續問道:「你們地下城的入口在哪裡?」
俘虜眨了眨眼睛,說道:「哦,風沙太大把地下城入口都給堵上了。現在我也找不到了。」
隨後我就把俘虜晾在了一邊,不再問話。
王守仁走過來說:「這玩意兒估計沒說實話。」
我微微一笑,說道:「無妨。」
大家目光都充滿了疑問,興師動眾的一頓審問就為了得到這麼一點消息嗎?
大家都猜不透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而我始終是保持神秘的微笑。
我當著俘虜的面,高聲對大家說:「今晚就可以好好休息了。鬼王估計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對我們沒有什麼威脅。況且,地下城的入口被堵上了。我們終於可以後顧無憂了。」
到了晚上,我對看管俘虜的族人說:「你回去休息吧,他就交給我來看管!」
從族人手中接過鐵鎖的鑰匙,我踱步到俘虜面前。大咧咧的靠著他坐下,說道:「我其實對你沒有惡意。但是那個野蠻人卻總想著把你的腳趾頭一個一個給拔下來。你自求多福吧。」
篝火映在他扭曲的面容上,忽明忽暗,越發的詭異。
我不再理會他,走到他對面坐了下來。一陣困意襲來,我眼皮開始打架。不一會兒我就睡了過去。
忽然我被搖醒,此時天還未亮,映入眼帘的是俞大猷的圓臉。
他大吼道:「俘虜跑了!」
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嘴角浮出一抹不易察覺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