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個中緣由
任永東把工作上的事情稍作安排之後,就駕車直奔關榕的學校而來。
來的路上就跟關榕說好了,把車停在學校南門,這裡離關榕的宿舍很近,方便她出門。可任永東到了地方,停好車后,給她發了一條微信,她回復說馬上就下來,任永東看了看手機的時間,這都過去快二十多分鐘了,還是沒有見到關榕的身影。
任永東苦笑著搖了搖頭,只要是女人,不管是什麼性格的女人,真的是很難有準時到達的。他等著無聊,就下了車,點燃一根香煙,自顧自的吸了起來。
剛剛把香煙吸完,就聽身後響起來了關榕的聲音:「怎麼,等久了呀,下車抽起無聊煙來了?」
任永東回過身來,映入眼帘的是關榕絕美的面容。
關榕是典型的南方人,臉型屬於那種小巧玲瓏的,眼睛烏黑細長形似丹鳳,嘴角略微上翹隱約俏皮模樣,雖然常年習武,膚色略黑,但並不影響她美艷的容顏,反而增添了異樣的神采。
任永東是經常和她見面,對於她的樣貌自然已經看習慣了,但今天感覺關榕與往日有著不一樣的地方,不由得仔細端詳起來。
關榕調侃了任永東幾句,卻發現不像平常一樣得到回應,發現他正在仔細的打量自己,不由得疑惑道:「你這是怎麼了?看什看呀?不認識了?看你那樣子!」
任永東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忙笑著掩飾:「呵呵,你我還能不認識呀,從小就看到大的。就覺得今天的你好像和往常不一樣,是不是特意收拾打扮了呀?一下子就感覺和平時不一樣。就連今天穿的也和往常不一樣!」
嘴上一邊說著,任永東靠近車身,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把關榕讓了進去,然後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開門坐了上來。
關榕出門之前本來是沒有怎麼收拾的,稍作洗漱后,把平常愛穿的運動裝換成了日常服裝就準備出門。同寢室的女孩小薇,聽到了關榕先前接聽的是一個男人的電話,就鬨笑著說外出約會的女孩子,怎麼也要收拾一下妝容呀,硬拉著關榕給她畫了一個淡妝。
見被任永東識破,關榕到覺得有點不自在了,一邊系好安全帶,嘴裡面一邊嘟囔著:「哪有什麼特意打扮呀,只是去見哥哥,又不是干別的什麼事。還不是小薇多事。怎麼,你一下子看不習慣了嗎?未必比平常不好看了?」
「怎麼會不好看呢?感覺比平常確實好看多了,我覺得,你平時沒事,學著畫畫淡妝,讓人一看,小女人的味道很足呢!」
「我平常很少化妝的,覺得麻煩,自然本色不也挺好的嗎?你說的也對,可能小女人的味道,我確實沒有!」
任永東呵呵一笑:「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小女人味道的。再說,在我面前,你再怎麼裝扮,我也知道你的本色是什麼樣子?只不過啊,古人說,女為悅己者容。今後你要是真遇上你喜歡的人,你怎麼打扮都不為過!」
不等關榕回答,任永東已經系好了安全帶,把車子打著火,觀察了四周的環境后,就啟動了車輛,很快,車輛駛出校園的道路,匯入了都市的車流之中。
關榕先前看任永東在校園的小道上專註開車,沒有搭理自己,也沒有太在意,見此時車輛進入城市的主路之上了,心情稍微放鬆了,看了看任永東的表情,忍不住說到:「哎,我怎麼感覺,你這次假期回家后,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也有些不著調。」
輪到任永東感到詫異了:「什麼我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不著調。不就是國慶假期沒有和你統一戰線不回去嗎?可我確實是沒有辦法,回家有事要辦。畢竟我不像你這麼自由自在的,師母念叨了幾句,你就發小姐脾氣!」
「呦呦,讓你回去幫著打個掩護,可你倒好,惹的我媽電話里把我訓了好一通。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怪起我來了。」說起這事,關榕就一肚子委屈,電話中回了媽媽幾句嘴,心裏面就一直在後悔。
「師姐呀,這事真不能怪我啊!我可是照你吩咐,一句不落的轉達給師父和師母的。師母不相信,給你打電話落實,這不,你一看編的理由不成立,這才跟師母急了,回了幾句嘴,惹得老人家有點不開心。我和師兄在邊上可是勸了好半天呢!得虧是我回去了,不然還不知道師父和師兄勸的動不呢?」
被任永東這麼一說,關榕悶了半天都沒有說話。心裏面更加難受,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任永東專心開著車,沒有細看關榕的表情,見她好半天沒有回話,以為她覺得理屈,就自顧自的繼續說了起來:「其實,師母並不是為你特意準備的相親活動。這事本來是師父的老戰友張伯伯提起的,人家張伯伯本就是師父的上級領導,親自上門來給兒子提親,你說師父這麼好拒絕呢,所以就讓師母跟你聯繫,想看看你的意思。你呢,沒有理解老人家的意思,你要不樂意,找個理由拒絕就是了。別動不動認為自己長大了,兒女情長的事情自己做主,不需要他們操心,這不,惹得師母心裡不舒服了。」
聽著任永東的解釋,關榕知道是自己誤解了父母的意思,特別是自己後來又賭氣頂撞了母親,更加後悔莫及,想著自己的話把母親惹得傷心落淚了,心裏面就更加愧疚,眼淚止不住吧嗒吧嗒掉落出來。
聽到關榕細細嚶嚶的哭泣聲,看著關榕心裡難受的樣子,任永東不由得勸了起來:「師姐,你就別難過了!師母還會真生你的氣啊!從小到大,師母最疼的還不是你這個寶貝女兒!你看這回,我回來之前,還不是大包小包的,帶的都是你愛吃的東西。師母擔心的是,你這麼大的寶貝女兒一個人在外地,沒有疼愛,不就想著你多回回家嗎!你抽時間給師母打個電話,先道個歉,這事不就過去了嗎?」
這不勸還好。越勸關榕心裡越難受,本來還只是悶著不做聲,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哭泣聲,任永東這麼一勸,心裏面更加難過,不由得哭出聲了,這下子一發不可收拾,越哭聲音越大,越哭越傷心,搞的任永東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眼看著就快到關健的培訓學校了,任永東有些著急了:「師姐,師姐,好了,好了,快到師兄的學校了,你這樣讓師兄看見了,還不得賞我幾巴掌啊,準是以為我欺負你了。你趕緊收拾一下吧,本來是高高興興來相聚的嘛,再說,讓你這麼一搞,你的妝我看是白畫了,唉,辜負人小薇姑娘的一片心意了。」
關榕想著就快要見到自己的哥哥,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悲傷,慢慢的收住哭聲,平復著自己的心情。這時候,就聽任永東繼續說到:「估計等下師兄見到你這般模樣,我肯定能想象得到,第一句話就是:妹妹,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第二句:小東子,你好大的膽子,我不在身邊看著你了,你就隨便欺負你師姐啊!你信不信?」
關榕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