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水中花

夜幕降臨，街道上冷冷清清，打更的老張枯瘦的身影遊盪在昊宇城的每個角落，做著打更的營生。

老張經過一棵枯樹時，手中的火把閃動了一下，樹上的烏鴉「呀...呀..."地飛走了。膽大的老張抬頭看著枯樹，並沒有發覺任何蹊蹺。

右手敲擊著，口中說道：「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他又走了不遠，原先的枯樹轟然倒塌，竄出一隻黃鼠狼。

他沒有發現異常,醉意熏熏的躺在雜草堆里......

小乞丐拍著身上的灰塵，看著無精打採的小丫頭，睏倦的小眼睛眨著，蜷縮在牆角。

夜有點冷，抬頭可以看見漫天星辰，他替小丫頭蓋著乾草，躡手躡腳地離開廢棄的庭院。

靜悄悄的街道，沒有任何人。謝繁走在街上，摘了一片樹葉，嚼著，餓了一下午了，腹中發出咕咕的叫聲......

走了半炷香的時間，來到了惡霸的後院。院牆很高，他靠著牆邊尋找著進入孫府的方法。在一處雜草叢生的地方，一隻小狗消失了。

他扒開牆邊的雜草，見到了一個狗洞。洞口不大，他彎著身子試了幾次，都沒有進去。他試著撬開了幾塊青石磚，終於鑽進去了。

引入眼帘的是亂葬崗，幾座孤墳立在那裡。孤墳的不遠處是一間茅草屋。他貓著身體走到茅草屋。茅草屋沒有上鎖，他試著推房門，吱呀的一聲，門轟然倒下。

屋內的光線太差，他沒法看到屋內的陳設，只有陣陣惡臭襲來，他捂著口鼻，腳下似是踩到了什麼，他伸手去摸，一個圓滾滾的球狀物品觸碰到了他的手，黏糊糊的液體沾到手背，湊到鼻間聞著，一股死魚的腐爛味，讓他乾嘔。

「你來啦，老鬼。」暗處的人說道。

聽到暗處的聲音，謝繁著實受到了驚嚇，相比經常呆在荒郊野嶺的墓地里，翻找新墳的祭品，他的膽子還是不小的。

「你是誰？」怯生生的反問道。

「你不是老鬼，擅闖萬寶堂只有死路一條。」暗處的聲音再度響起。

謝繁的視線一直注視著暗處，掃了一下屋外，此處距離屋外只有一步的距離，跑出去輕而易舉。

他挪著腳步，做出衝刺的姿勢。

「那你濫殺無辜...我報官抓你...」

「找死。」暗處的人勃然大怒，一個竹劍擊倒了謝繁，他掙扎著爬出，說也奇怪，暗處的人並沒有追出來。

謝繁摸著膝蓋，鑽心的疼痛讓他近乎昏厥。

拖著傷腿，向著光亮處走去。

孫府很大，找了很久依舊沒有找到，還要躲避家丁的巡邏。

「滾出去，滾出去。」

不遠處的一間房間里傳出稚嫩的小女孩的聲音。他躲在花叢中，過了一會，房間里走出兩個身形高挑的大姐姐，他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趴在窗戶處，透過窗戶的小孔，看到了一個沐浴的小女孩，霧氣很多，看不真切。

院落前方，有個聲音吼道：「抓賊了...抓賊了...」

謝繁不免心虛，料想是自己的行蹤暴露了，他推開房門，準備挾持沐浴的小女子，水桶中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女孩，秀髮散在桶外。

女孩怯生生的說道：「你是誰呀，怎麼這般陌生，府內沒有見過你。」將衣服蓋在水面上。

謝繁舉起手中的銹刀，說道：「少說話，我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