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笑進我心裡了)
俞夢煙目送孫熠彥離開后,俞媽媽拿著扇子從院子優雅的慢悠悠的走著出來,對著女兒溫聲細語,「夢夢,這個男孩子不錯欸,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
在俞媽媽面前俞夢煙之前的妖媚瞬間都沒有了,「媽,別想太多這些事,大敵當前,哪有空想兒女私情啊」
「當情報員的同時也可以適當談戀愛嘛」俞媽媽用手臂蹭了一下她那肩膀。
俞夢煙去把旗袍換回了舒適的長褲短袖穿著,從更衣室走出來也拿著扇子扇著,說著道:「哎呀~媽,現在你知道什麼世道嗎?談戀愛,要後代,都是奢侈,不把這些壞人整頓,哪有那麼多安逸生活,我可不想多了牽挂」
俞媽媽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著,差點沒笑岔氣,「俞夢煙,別把自己整得這麼偉大啦,你也只是其中一員,除了你,還有千千萬萬個優秀特工,再說啊,愛情的事情,那可是擋都擋不住的哦~你再抗拒也沒有哦~要是命中注定的話~」
「說什麼命中注定,昨天才認識,才見過一面..呃..兩面而已」俞夢煙一邊裝作毫不在意的記著賬。
「今晚可就三面咯~今晚呢~」俞媽媽放下扇子,擼起袖子,「等媽媽來做一頓好吃的,把人家留下來吃飯吧!」
俞夢煙立刻制止著,拉著媽媽的袖子,重新放下來,對她說著:「真實求求你了,還是我自己下廚,到時候你可把人家搞到拉肚子了」
「沒事~他家裡開中藥店嘛,那肯定有治療的葯,放心啦!放心啦!」俞媽媽說完后,捂著自己那半張嘴,卻擋不住那張笑不斷的大嘴巴。
「今晚問問他有沒有毒啞人的啞葯」
「我們家女兒啊,就是嘴硬呀~快想想今晚做什麼菜給別人吃」俞媽媽撩侃完她后一邊大笑著一邊回到院子里繼續創作。
俞夢煙大聲的回應媽媽道:「媽!今晚別亂說話!才認識一天都沒有吃什麼飯!」
雖說是這麼回應著媽媽,但是自己腦海里卻情不自禁的聯想著兩人一起吃飯的場景。
朗朗讀書聲的學堂里總摻著一絲絲的笑聲雜音。
不愛讀書的鶴康平日里最大的樂趣就是撩馬盈盈講話,即使馬盈盈不理他,他依然能講出一篇文章。
每次孫熠彥都要呵斥他,只是今天很意外的沒有罵他,像是什麼都沒聽見,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她,也總會看懷錶的時間,計算著下課時間。
全身散透著賤的氣息的鶴康看見孫熠彥沒有呵斥自己,皮便開始癢了,主動挑釁著喊他道:「孫先生?」看他沒理自己,繼續喊道:「熠彥先生?」
孫熠彥依然沉迷在自己的幻想當中,根本沒聽見他說的話。
鶴康乾脆離開座位,走到前面的教台,清了下嗓子,用著自己那擅長的聲音模仿,敲了敲他的桌子,「孫熠彥!上課期間發獃,是不是不想要工錢了?」
聽見工錢二字,又聽見了聲音那位總是裝腔作勢,但還是能做主的人物的聲音,立馬從幻想中驚醒過來,筆直的站著,「對不起,我..」
「鶴康!皮癢了是不是!」孫熠彥一腳踹著過去。
鶴康樂在其中。
學堂上的人也習以為常。
下午時分。
一個小孩將一封信遞給了雜貨公司,店員打開一看,裡面一串又一串的碼根本看不懂,便遞給了店長,店長是其中一員,看了一下,瞳孔差點被看出嚇到的破綻,假裝輕鬆一笑:「現在的孩子啊..就喜歡玩惡作劇,先去工作吧」
支開店員后,店長拿著那封信淡定的走到了倉庫,再通往地下室,交給正在研究俞夢煙送來的彈頭的滿哥。
滿哥接過了信封,認真的一看,沒有外人在,也不裝了,憤怒的拍著桌子,「這幫人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了?!竟然還敢發挑戰書!」
滿哥一皺眉,一股怒火唰一下竄了上來了,「真把自己當成新皇帝了,不僅搶錢殺人,甚至還要把我們的任務截胡,表示他們也能完成任務!這些事情豈能讓他們隨意胡鬧!要是走錯一步,被盯上了,我們全部人都保不住!心智不成熟,簡直荒唐!」
「那滿哥,現在怎麼辦?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知道我們的任務」店長看著滿哥的憤怒表情,自己也只能幹著急,手指一隻撕著另一手的手皮,同時雙眼像似在等著滿哥發出法子的號令,一直看著他。
滿哥也無計可施的搖了搖頭,「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更不知道對方有多少個人,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動我們的人」
「對了,從高樓扔下來那個案件有眉目了嗎?有查到什麼了嗎?」滿哥想著這樣或許是另一個線索能揪出他們。
店長扭了扭頭,「已經派了最有頭腦的那一組人去調查了,到現在還沒有結果」
滿哥突然腦海里想到了一個辦法,『啪』一聲手掌拍響,說著:「成立一個專門的小組吧,儘可能的找信任的人來,然後派任務的話暫時只派給這些組的人去執行,然後把那批在山上習武的人,派一半來保護這小組裡的人執行任務,若是他們執行任務之時發現可疑人物立刻抓回來審問」
「好,知道」店長收到了任務后,立刻從後門出發執行。
滿哥一個人靜靜的想事情時,又回想起了派任務去刺殺首富時有..好像五個人聽見,夢煙能夠順利把秘密文件拿回來,那他們估計不知道這件事,畢竟要是知道了,任務肯定又被搶走,那排除下來除了夢煙,還有兩個小伙還是我們的人..
時間很快到了傍晚五點。
學堂也下課了,孫熠彥騎著自己那輛昨天落在學校里的自行車,高興的哼著歌一路往『夢夢』旗袍店趕去。
俞夢煙也在學堂下課前屁顛屁顛的去挑了一件自己最喜歡的旗袍換上,妝容也補了一次又一次,頭髮也特意精緻的再重新梳了梳,甚至把香水都噴上了。
隔兩三分鐘便走出店鋪外查看一下他進來路口了沒有,探頭四處張望時又瞬間想起來他的那件外套,又連忙的小碎步跑進院子里把外套收了下來,挑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小竹籃,恰好裝上這一件衣服。
俞夢煙在店裡頭走走坐坐,偶爾把衣服拿出來再疊了幾下,故意假裝不小心的把自己常用一點點香水蹭了些上去。
甚至也都練習了等會見到他要怎麼個打招呼,但即使排練了許多次也沒用,當孫熠彥騎著自行車到達后,俞夢煙確是用著排練是最差的一個打招呼方式招待他。
坐著在椅子上,敲著二郎腿,手裡摻著一把扇子,慢慢搖晃著,身上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扭動了一下,眼神從未在他身上離開過,但自己也毫不知情,嘴上還輕浮的語氣說著:「喲,真的來啦?」
孫熠彥一看見她心裡總是會莫名的樂開花,明明也就昨天才相識,難道這就是一見鍾情嗎?一想到這裡,突然自我發笑著,記得自己之前說過所謂的一見鍾情正是見色起意。
而這一笑,再一次的笑進了俞夢煙的心,但自己卻不知道,自己也從未有過喜歡的人,只是他的一些細微表情與動作,總能讓自己歷歷在目,即使他不在自己眼前,腦海里偶爾想起,那表情總會清晰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