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實驗室
然而克里爾還有維多利亞與維羅妮卡，以及另外兩位小夥伴今年已經14歲。
所以，在這個學院裡頭，他克里爾能學什麼呢？
抱著這些困惑，克里爾在學院裡頭是度過一周的時間。除了枯燥乏味的語文數學，還有道德法律等理論課程，最讓克里爾覺得毫無挑戰性的就是體育訓練課程。
學院裡頭184名學員當中幾乎沒有一個成員可以在奔跑、跳遠、投球、單杠等項目勝過自己。
克里爾：「唉，無聊。」
正如克里爾自己說的，好不容易繼續熬過一門文學課的他癱坐在板房搭建的課室內。雖然說他不是不懂課程內容，但是不能好好活動身體的課程是真心枯燥。
畢竟他可不是維多利亞與維羅妮卡這對扎著單馬尾的姐妹，完全可以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聽課。
要不趁著課間，往外面的空地逛一逛？
或許是因為沒少與敵寇拼殺的過去，克里爾看著窗外仍處於工地模樣的學院感到一種陌生。
沒有敵寇。
當然，這不是說每天浴血廝殺的日子很好。最起碼母親不樂意，營地裡頭的大家都不樂意。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母親最近一段時間也過得很好，甚至還準備要結婚。
儘管有點突然，但是克里爾並不覺得什麼意外。
自從父親在7年前離世，那位準備當自己繼父的叔叔就是父親臨終前交代的好友。
原因無他，父親擔心之前見證大哥離去的母親沒有能力照顧克里爾自己，還有照料當時仍在世的二哥。
再加上後來二哥也沒了，克里爾自然也越發理解為什麼父親要這麼做。而這也是克里爾急切希望自己變強，能夠把豬頭人與狗頭人殺得鬼哭狼嚎的原因。
他曾經聽過從不落淚的母親會在夢中一邊哭泣，一邊默默念著父親名字的聲音。
所以，他不想成為母親的累贅。
還是好好學習，爭取讓母親安心吧。
「那個就是獨自與一大批豬頭人死戰，硬生生地殺出一條血路的孩子？」
「沒錯。」
「唔……」
「文化知識的成績一般，身體運動能力很強。」
「這就是生於戰爭的一代。那他跟其他同學有沒有什麼樣的交流？」
「很少。除了那對雙胞胎姐妹，跟另外一個班的兩位學員，他基本都不怎麼說話，只會默默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嗯，至少比起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貴族家孩子好。」
絲毫沒有留意到有誰暗中觀察自己的克里爾非常寂寞，所以他在課室裡頭走了出來，默默地走到課室外的空地上。
無聊。
這樣的日子即使不用他跟狗頭人或者豬頭人拚命，而且一日三餐都有得吃。
可是……
轟！
就在克里爾無聊發愣的時候，課室外面的地面突然崩裂開來。緊接著，一群長有灰黑色毛髮的物種從空地當中驟然出現的地洞出來，並且跟克里爾進行近距離的對視。
時間驟然停止。
狗頭人！
死來！
反應速度快一點的克里爾立刻衝上前方，直接將距離自己最近的狗頭人別在左肩的匕首拔下來，然後左手持匕一下子扎穿眼前狗頭人的脖子，並且瞬時往左一甩。
霎時間，其餘在地洞裡頭出來的狗頭人馬上見證一個同伴的腦袋被卸下一半的畫面。緊接著克里爾完全沒有任何的遲疑，手持雙刃匕首將另一個兩眼發愣的狗頭人眼睛扎穿，繼而他留意到這個狗頭人身上有一把自己很熟悉的半自動手槍。
這還用得著說？
掏槍打就是了！
於是乎，從地洞裡頭出來的七名狗頭人全部被克里爾近距離挨個擊碎頭顱，連發出慘叫的時間都沒有就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全過程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一氣呵成。
無傷全滅。
只是這樣的景象除了早已見識過的維多利亞與維羅妮卡，以及其他同樣在反抗軍營地出身的師生，其他在學院裡頭的成員都是目瞪口呆。
猛。
生猛。
不知道打過多少狗頭人與豬頭人的克里爾早就沒有什麼名為害怕的感情，尤其是他已經忘記自己什麼時候第一次幹掉一個豬頭人或者狗頭人的時候。
祖父、父親、哥哥們沒能殺的雜碎，他要繼續殺下去。
因此他巍然獨立的身姿那是深深地印在維多利亞與維羅妮卡的心中，也為大家說明什麼叫生於戰火當中的孩子究竟有多強。
「嗯，臨危不懼。這孩子有出息，將來前途無量。」
「可是他現在只會殺……」
「那你覺得他不殺會有什麼結局？」
「呃……」
「這是我們這些成年人的悲哀，是證明我們這些成年人通通都是沒用的廢物！」
「這……唉！」
誠如兩位帶人上去收拾現場的學院教官所言，克里爾為什麼變成這樣呢？
都是他們這些成年人，大人沒用，才讓娃娃兵上戰場……
總之當事情結束，克里爾看著手中已經打光子彈的手槍，他是將其交給其中一位教官，然後默默地離開現場，回到安靜的課室當中。
很快，一個月時間過去，克里爾獨自躺在宿舍的床上，旁邊的書桌放著他射擊課與搏鬥課滿分的成績單。對於這個成績，他沒有什麼樣的感覺。
跟同學們比，他真的沒什麼興緻。
而且他默默地舉起雙手，輕輕地注視每一根手指的活動，接著回憶起自己怎麼樣近距離連續擊斃狗頭人的經過。
射擊的手感。
對。
他感覺自己真的很擅長開槍。
但是現在他的手裡沒有任何槍械，更沒有斧頭一類的利刃給他練手。
教官們總是說他年紀小，不應該在這個年紀出來跟敵寇廝殺。
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殺過多少的豬頭人跟狗頭人。
百無聊賴的他一個打挺，立刻從床上蹦起來。
趁著差不多到晚飯的時間，找一找維多利亞跟維羅妮卡姐妹吧。
學院裡頭也就只有她們兩個算是能有多一點共同語言可以交流一下。
所以當他來到飯堂，他是發現姐妹倆正被一位他不認識，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過來的男生糾纏。
「兩位，我就想跟你們做個朋友呃……」
只是這位男生一看克里爾走過來，那是馬上語塞，並且主動找個角落躲起來。
克里爾：「維多利亞，他是……」
維多利亞：「我也不知道他是誰，而且一開口說要做我們的朋友。」
維羅妮卡：「姐，他好像是什麼男爵家的兒子。」
克里爾：「男爵？看不出來。」
正如姐妹們說的，學院裡頭的學生當中有不少是移民過來的成員。
據聞有些還是貴族家的成員。
但是克里爾自己對於貴族並沒有什麼樣的感覺，也感覺不到這些貴族究竟有什麼樣厲害的地方。
而且貴族如果真的像傳聞當中一般厲害，他祖父、父親、哥哥、老師會一個接一個地離開這個世界？
反正找到位置坐下后，克里爾那是跟姐妹倆討論起最近的課程有多無聊的事情。
維多利亞：「其實克里爾，你會不會製作武器？」
克里爾：「隨便找個鐵片打磨刀片還是挺簡單的，大不了在握把上面再捆多幾圈繩子或者布條。」
維多利亞：「那高級一點的，你會嗎？」
說著說著，維多利亞的語氣驟然變得靜謐起來。
高級一點？
克里爾看著眼前的維多利亞與維羅妮卡一副誠懇的模樣，他是馬上意識到眼前的兩個女生希望自己給她們打造武器。
所以在克里爾充滿困惑的眼神下，姐妹倆那是主動帶著他來到外面的一個上鎖的實驗課室當中。結果讓克里爾一臉不敢相信的是，當維羅妮卡掏出鑰匙，將他面前的房間大門打開，這個實驗室裡頭掛滿各種槍械武器的牆壁就足夠震撼。
更為離譜的是，在這個房間的中央，一台他完全不知道從哪裡來，感覺還相當精密的小型組裝設備正好將一對塑料握把鑲嵌到一把轉輪手槍上面。
克里爾：「這是……」
維多利亞、維羅妮卡：「歡迎來到我們的研究室。」
看著這姐妹倆恭恭敬敬向自己介紹研究室的事情，克里爾也是意識到姐妹倆的出身絕對不普通。
克里爾：「你們……」
維多利亞：「我們希望你能夠成為我們的武器測試員。畢竟只有你一個能夠符合我們的條件。」
條件？
心中有著越來越多困惑的克里爾跟在維多利亞的身後，然後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接著維羅妮卡則是將一本小冊子交給克里爾。
很顯然，一切的困惑在小冊子當中都能得到答案。尤其是克里爾看到小冊子裡頭關於各種各樣的經典槍械結構與相關參數的資料，他就知道姐妹倆的父母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出去活動。
這不僅僅是為了找吃喝的東西回來，姐妹倆一家更是想把散落在城裡面的一些技術資料與重要物資找回來。畢竟姐妹倆姓湯，湯家以前是在美拉妮城以兜售武器裝備為生。
克里爾：「可是為什麼是我，不能找其他的同學？」
維羅妮卡：「因為你姓薩萬奇，跟我們家有很深遠的關係。」
維多利亞：「姐，他可能不知道我們家族跟他家有什麼樣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