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嶺有艷女
每77年的七星連珠今晚將出現在夜空中,一條簡訊劃過他的手機界面。
他點了刪除鍵。
深夜寂靜的辦公室里,一個人坐在電腦前噼噼啪啪敲擊著鍵盤,為了趕出明天的計劃書,他就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鄭文。
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自己獨立的辦公室。
剛畢業的時候心比天高,志與天齊,總是憧憬著走向人生巔峰的夢想。
但事與願違,並不是所有的努力都能得到回報!經過這幾年的磨礪,菱角已被磨的七七八八,現實與夢想總是天差地別。
二十五歲的年華要比同齡人都來的成熟。
曾多次問自己人生的真正意義是什麼?
是做著違心的事情,還是趨炎附勢,還是孤芳自賞,無解!
人生的意義就是一直在路上,享受各種歷練,各種磨難,各種風浪,各種喜怒哀樂,體驗每個人不同的戲碼之路。
遇到失敗就要像魯迅先生所寫的具有永不言敗的阿q精神。
每天的工作使他都有著不同的挑戰,刺激而興奮,努力且認真的完成每個項目,這是他唯一能感覺得到的活力。
躺平和擺爛不是他的目標。
但兩點一線的生活,又讓他覺得實在太無趣,孤獨且寂寥,於是選擇在下班后干起了滴滴司機。
華燈初上他就以另一個身份出現在這川流不息的大都市裡,感受一下物資文明的氣息。
窗外的景觀燈、店鋪的霓虹燈、街上的行人、路上的男女,五光十色,艷麗多彩讓他枯燥的生活一下子豐富了起來。
這也是他自我調節的一種方式。
每個乘客都是一個故事,他很好奇,但從來不打破面具下的偽裝,沉默不語是他的職業道德,只是從後視鏡里默默地觀察故事的主人翁,大概便能猜出每個故事的劇情。
結束一段旅程后,就會微微揚起他的嘴角,彷彿對自己說著,看穿了上一個乘客的面具。
他的洞察力也是他的職業病。
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也終於完成了他的項目計劃書,於是合上電腦準備離去。
坐上座駕,打開訂單系統,這是他半年來堅持的習慣。
開出地庫,突然下起大雨,猶豫要不要完成他今天的任務,雨天開車並不安全。
但此時接到一個訂單,心想著還是做完這一單吧,於是去接了這個乘客。
不久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到了接客點,一個女生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打開車門坐在前座。
身上的花邊白襯衫全部淋濕,雨水順著牛仔短裙滴落在座位上,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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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水花沿著她那細長的黑色絲襪灑落在高跟鞋及車墊上,頭髮散落在臉上,沒看清楚她的臉,但輪廓看起來還是挺標準的。
她的嘴裡一直嘟囔著:「對不起、對不起,弄濕了你的車座。」
他面帶微笑道出了三個字:「沒關係。」
簡短的三言兩語突顯出兩人的禮儀。
此時的她跟落湯雞似的顯得整個人狼狽至極,他很紳士的遞給她一盒面紙,她感謝的接過面紙擦起身上的雨水。
車子緩緩地啟動,向著她定的目的地前行。
不知是天漏了還是怎麼滴,雨越下越大,打在車玻璃上嘩嘩作響,雨刷不停的工作著但視線還是模糊。
他放慢了車速,偷偷的斜視著女生,此時女生的頭髮已經微微地整理過,露出俏人的臉蛋,但由於夜晚的黑暗也只是看了個輪廓。
她不停地抽取著紙巾擦拭著襯衫、裙子和黑絲,透露出她那傲人的身姿,顯然沒有注意到偷偷望著她的司機。
突然她不經意的瑟瑟發抖,不知是因為全身濕透還是因為夜晚的黑暗,或是嘩嘩作響的大雨。
他下意識的打開了暖氣,以便能快速烘乾濕透的襯衫為她爭取一片暖意。
她輕輕的說出了一句「謝謝」,好似回應了他的紳士風度。
過了一會,嘩嘩聲越來越大,兩人都注視著前窗玻璃,視線模糊而又詭異。
她不經意的有些后怕,從未見過這麼大又急的雨點,好似瀑布傾流,天上出現一個窟窿一般,心想著車窗玻璃是否能承受住上天的怒氣。
他也覺得反常,從未見過如此的異常。
忽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在黑暗的夜空中顯得格外閃亮,緊隨而來的是一聲巨響的雷鳴。
轟隆隆的巨響嚇得她大叫一聲,顫抖的身體不停的抖動。
而被她的叫聲,他也嚇了一跳。
猛踩了剎車,用短暫的停頓來緩解內心的驚顫。
就在此時另一道閃亮之光劃過他們的前窗玻璃,兩人頓感異常詭異。
突然旁邊的電線杆順勢倒了下來,壓在他們的車頂上,車窗的破碎聲使得女子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臂。
原以為就會這樣結束了,反而越演越烈一道接著一道,不停般的擊打著他們車子的周邊。
是上天的懲罰還是神跡的眷顧,無人知曉,未來可期。
兩人緊張且害怕。
劈里啪啦的聲音連綿不絕,由於車內外的水跡,一股電流順利的接通了他們的身體。
他的右臂緊緊地被一雙玉手摟著,兩人飛舞般抽搐著,像極了不規則的舞蹈,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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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千金壓頂,感覺身體飄飄然。
忽出一道白光,隨後就漆黑一片,兩人昏厥了過去。
醒來時,兩人躺在荒僻的山坡上,旁邊除了樹林就是山石。
他爬起來叫醒身邊的女子,一臉茫然的兩人覺得不可思議,前一秒還在雨夜的車裡,后一秒怎麼到了白日的山坡上。
很多的問號充斥著兩人的腦瓜,但此時便要上演一出荒野求生的戲碼。
兩人互通了姓名也結成了同盟,他叫鄭文,她叫藍盈。
藍盈的容顏他終於看到了,美得不可方物,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眉,長發飄飄,明艷動人。
他們走在山坡上,想著盡量在天黑之前能找到有人的地方。
走了半小時,總算蒼天不負有心人,看到一群人走在他們的對面。
眼中充滿喜悅的他立刻沖了上去問:「哥們,請問這裡是哪裡?哪條路可以下山?」
但是定晴一看,這夥人都穿著古裝,他不經意的在想,難道是在拍戲?
「大哥,你看他的服飾真怪異,哪裡人呀?」一個嘍啰說道。
「從未見過。」
鄭文回望一圈沒有找到攝像機,見他們沒有理他,於是又重複了一句:「哥們,請問這裡是哪裡?哪條路可以下山?」
為首的那人一腳踹在鄭文的肚子上,飛出十步遠:「什麼東西,嘰嘰歪歪。」
藍盈看見鄭文被踹倒立刻跑了上來:「你們怎麼打人啊,我要報警了。」
「大哥快看,這個小娘子,穿的真是浪蕩啊,手臂,大腿全都露出來,哈哈哈,真夠味。」
「是呀,荒山野嶺還有這樣的絕色美女,兄弟們,圍上去。」
藍盈看見他們圍了上來:「你們要幹嘛,大白天的,我要報警了。」
「大哥,這小娘子說的是啥?」
「不知道,估計是瘋婆娘吧,不過,這身姿,這臉蛋,比怡紅院的頭牌都還要好看百倍呢,真是我們的福氣啊,今天就讓我們幾個爽爽,哥幾個一起上。」
鄭文這時揉了揉肚子,爬起來說:「你們要幹嘛,還有法律嗎。」
但說的話他們好像不能理解,於是他想上去阻擋,卻又被他們幾個踹倒。
藍盈看見不妙,拿出手機,潛意識中要拍照留下證據,啪、啪、啪,幾下閃光燈一閃,一群人立馬被亮瞎了眼。
刺眼的光芒讓這夥人急忙揉起了眼睛。
鄭文見機立刻拉著藍盈的手沖跑了出去。
稍停幾秒,那伙人漸漸地恢復了瞎眼模式,看見兩人跑出了老遠,於是便追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