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和沈遇哥哥才是兩情相悅
精銳的眸光迅速流轉,蘇父摁滅了煙蒂:「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讓沈遇鬆口。」
「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她激動地跑上樓梯。
樓下,蘇父叮囑了一聲:「叫你姐姐下來用晚膳。」
「知道啦!」才怪。
她飯都沒吃,跑進起居室,立刻給小姐妹兒打電話。
「剛剛我上樓的時候,我爸還讓我喊那丑逼下去吃飯?呵呵,真是年度笑死人系列,她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本小姐親自去叫她?
我跟你講,我顧遇哥哥被她嚇得當場就要退婚了,你說她牛不牛批?」
一想到那丑八卦人長得丑就算了,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妄想染指她的男人,其惡行昭著簡直令人髮指。
蘇曼曼越想越氣憤:「鳳姐,你人脈路子廣,有沒有認識的熟人,嗯,就賣那種葯的。」
鳳姐是她最近一個月剛認識的小姐妹兒,兩人相見恨晚無話不談,跟著鳳姐她見識到了很多有趣的新鮮事物。
偷偷張望了四周,反鎖門,壓低聲音,步向落地窗的搖椅,坐下身形,雙腿大叉叉放在茶几上,腳趾頭塗滿五顏六色的指甲,一邊接電話,一邊從她的女鱷魚皮包包里摸出香煙和打火機。
「什麼葯?就安定呀!」
點燃一根女士長煙,蘇曼曼就老練地噴雲吐霧起來:「什麼嘛,我顧遇哥哥根本不喜歡她,我當然要自告奮勇啊,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瞧她那醜樣兒,也配得上我顧遇哥哥?」
顧遇是顧家獨苗,未來繼承顧家的家業,嫁給他這輩子都不愁了!
「沒事兒,拿點錢就堵住了,畢竟,鐵打的竹馬哥哥,流水的男朋友。先走一步看一步唄,大不了後面再花點錢,就跟全新的一樣,保證我純情的竹馬哥哥看不出破綻。」
「那就拜託鳳姐了,這件事成了,我請你去棒子國shopping。」
……
蘇曼曼:「在嗎?」
對方:「???」
蘇曼曼:「我買葯。」
對方:「要什麼號兒的?」
蘇曼曼:「低級中級高級?有什麼區別嗎?」
對方:「高級放倒大象,中級放倒小象,低級放倒象寶寶。優點:無色無味無副作用。缺點:脫了褲子認不到人,穿了褲子不認識人。」
蘇曼曼臉兒有點紅:「買高級的,一百萬這個貴你搶劫呢?」蘇曼曼咬咬牙:「行,我明天就要。卧槽同城還不包郵費?一千零五塊加急包你們心太黑了吧!還不給貨到付款,現在就要付全款?給你一百零一千,我代我全家謝你的五元折扣。要是沒效果,我就殺了你們。」
……
叩叩叩,門不被禮貌地敲響。
周媽在外面問:「大小姐,老爺讓我給你送了晚餐!」
靜默。
她又不耐煩敲了敲:「大小姐,你把門開開,東西送到了我就走!」絕對不打擾。
周媽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居然划拳輸了來給醜八怪送吃的。
她只要一想到醜八怪那猙獰可怖的臉,渾身都泛抽搐。
在周媽浮想聯翩的時候,門打開了,一張陰森森的臉出現在門口,周媽頓時腳有點兒軟。
「大,大小姐,我,我就不,不給您送進去了,明,明天我再來收拾!」
將銀質托盤往她手上一塞,周媽拔腿就跑。
書房改造的起居室里沒有開燈,只有電腦屏幕折射出金屬質感的冷光投影在她紅白相間的臉上,將她益發襯得薄情肅殺。
叮~
「老大,還有aphrodisiac嗎?有人加急包購買,是條肥魚,我打算好好宰她一把!」
「高級和中級暫時售罄,只剩低級!」
那邊咬了咬筆頭:「行吧,反正都差不多,就給低級的吧,今晚就要,我給你定位。」
「嗯!」
「老規矩,先付給你定金四十萬零四百,到貨付剩下的四十萬零四百。」
手機提示四十萬零四百塊到賬。
關了電腦,將起居室的門反鎖,蘇嬙換上輕巧的裝束走到窗邊。
銀月回波,夜濃地化不開。
這時,唰~
一抹黑影從兩層樓高的窗檯縱身躍到十米外的法國梧桐樹上,靈敏落地,須臾,與夜融合。
「是我看花了嗎?」站在落地窗邊的蘇曼曼掉了煙,又揉了揉眼睛,往花園望去,只聽梧桐樹里傳來「瞄」一聲貓叫。
「死貓,大半夜不睡覺你特么思春呢?」蘇曼曼一隻拖鞋砸出去:「老娘明天就買包耗子葯毒死你。」
……
皇城俱樂部以歐式風格為主,高聳尖園的拱頂,四面逐層挑高的彩繪玻璃飄窗,裡面全宮廷風裝飾。
撞球桌上,有人打了一個進去,四周頓時傳來喝彩聲。
「風少,除了薄爺,你必然是第二啊!」
那叫風少的男子聞言,勾了勾紅肆的唇,往廊柱后那個靜謐的角落望去:「薄爺呢?」
「接了個電話,好像說什麼神醫聯繫到了!咦,人呢?剛剛還在那兒呢?」
「操!」風少一手扔了撞球杆:「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求找?」
一語既出,頓時整個俱樂部都沉浸在兵荒馬亂的找人中。
彼時在皇城俱樂部的外面。
兩個高帽子肩綴紅流蘇的制服門衛恭恭敬敬鞠了個躬:「薄爺!」
少年單手插兜,高大挺括的身形往馬路對面走去。
須臾,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路邊。
女孩兒注視著手裡的導航,紅色斑點顯示就在附近了!
她壓了壓帽檐,舉步往那幽深的酒吧行去。
就在這時,一個空瓶砸到了她的腳下。
側眸,女孩兒看到了垃圾桶旁的銀髮少年。
耳機里的音樂流淌,她只是淡淡瞥過,轉身,重新步入夜色中。
「喂?」
伸手摸了摸,少年重新沖她砸了個空瓶。
他額頭間沁出薄薄的冷汗,按著肚子蜷縮在垃圾桶旁邊。
細密的低吟從他咬緊的唇瓣溢出。
那聲音似乎打擾到了女孩兒。
女孩兒眉頭鎖緊,扯了一邊耳機,停步,轉了身朝他走來。
目光掃過他按著肚子的手,少年在艱難沖她求救:「幫我拿一下……」
拿一下什麼?
少年忘了說下去。
一張絕美的臉驀然逼近,瞳孔是比權國王權杖上的寶石還醇粹的黑,淡漠俯視。
女孩兒唇角咧了下。
抬臂。
在他頸側摁了下,少年竟意外地渾身酥麻。
不過短短十秒的時間,等他清醒過來,朝四周望去。
哪裡還有女孩兒的半個身影,更讓他氣憤的是,他全身上下都被洗劫一空,腕上的手錶,兜里的歐元,左邊耳的三顆耳釘,甚至連袖口的瑪瑙扣子都被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