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鶴立雞群
「手抬高，別動，堅持住。」舒在野手裡拿著一截樹枝，揮舞著。小清婉如今才五歲，便每日都要習武練劍，琴棋書畫也是一樣不落。「爹爹，我累了，我想休息一會。」小清婉累的滿頭大汗，懇求休息一會。舒在野蹲下身子，替小清婉擦了擦汗：「清婉，你現在練的都是基本功，你現在多累一點，以後就會輕鬆一點。」小清婉看著舒在野：「爹爹，我為什麼要學這麼多啊。早上起來要練舞，寫字，畫畫，練琴，學下棋，還要練馬步，晚上還要泡娘準備的葯浴。爹爹，別人家的孩子都是抓蛐蛐玩的，為什麼我不行。」舒在野摸了摸舒清婉的小臉：「清婉，爹爹知道你很辛苦，每天要學很多東西，爹爹也很心疼你。但是清婉，你想一輩子留在這深山裡，還是想出去看看琅玕國的大好河山？」小清婉歪著腦袋，懵懵懂懂：「我也想去外面玩。」舒在野摸了摸小清婉的腦袋：「清婉，外面的人，不像這山裡的人一般淳樸。他們大多都是心機深沉的人，外面是很危險的。爹娘現在教導你，是為了你以後出去，不要吃太多苦。」清婉點點頭：「爹爹，是不是我變得和你一樣厲害，就能出去打敗壞人了。」舒在野想了想：「清婉，壞人不一定要靠武力解決。有時候打敗壞人要靠腦子，靠謀略。武力只是你保護自己的方式。」小清婉似懂非懂，仔細記著舒在野說的話：「爹爹，我記住了，我會好好的練習的。」
小清婉並不是什麼絕頂聰明的人，只不過，她勤奮刻苦，加上天資也不差，年方十二歲，便小有所成。她日復一日的學習，幾乎沒有玩耍的時間，別的小孩在嬉笑打鬧的時候，小清婉在揮汗如雨。別的小孩在捉魚逗樂的時候，小清婉在挑手上的水泡，上藥治療。或許，在別人眼中，小清婉的爹娘就是惡魔，但是，在小清婉的眼中，自己的爹娘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小時候，清婉只覺得，自己的生活不如別的孩子快活，自己的爹娘比別人的爹娘更嚴厲。後來慢慢長大，清婉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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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爹娘並不是普通的山野村夫。小清婉心中，十分的敬佩自己的爹娘，也很努力的想要超越自己的爹娘。
這一天，清婉在山上練劍。幾個比她略大的孩子在山裡抓野雞玩，看到在練劍的清婉，便上前挑釁：「喲，這不是那對怪父母生的怪孩子么？」一個胖乎乎的男孩眼中透著不屑。「你們別這樣說，她就是不願意和我們玩而已。」一個瘦弱的男孩說道。「什麼呀，明明就是一個怪人。」一個衣著鮮亮的女孩說道。其餘幾個人，看著清婉，並不敢說話。清婉看著眼前的幾人，仔細的分析著：那個胖男孩，應該是村長家的孫子。瘦瘦的那個，是村裡屠夫家的孩子。那個女孩，是裁縫鋪的孩子。後面那幾個孩子，是平時替她家幹活的人家的孩子。村長為人奸詐狡猾，怪不得孫子也是這個樣子，裁縫鋪的周嬸嫉妒姬美芽的美貌，基本沒什麼好話。屠夫一家倒是忠厚老實，只是不知這個孩子是什麼性子，他這句話，看似在幫她，實則也有挑撥的意味。舒清婉在腦子裡快速的轉了一遍，不咸不淡的開口：「你們幾個，先生布置的功課，可都寫好了？」那幾個幫工家的孩子，相互看了一眼，便快速的跑開了。舒清婉是想支開他們，省的他們卷進來，白受牽連。
「我雖不與你們玩耍，但我也不是什麼怪人，我只是與你們不同。若無事，便走開，別妨礙我練劍。」舒清婉出聲優雅，波瀾不驚。說完，舒清婉便開始練劍了。小胖氣不過，便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向舒清婉，舒清婉眼疾手快，用劍背一揮，石頭便被打回去，正中小胖的肚子。小胖被打倒在地，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好疼啊！爹，娘，有人打我。」小胖扯著嗓子嗷嗷叫著。舒清婉並沒有停下練劍，因為這幾個人，耽誤了她好一會呢，她可不樂意。舒在野和舒清婉約定好，在清婉十五歲的時候，跟清婉比試呢。如今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清婉和她爹，還差得遠呢。
「臭丫頭！你等著，我一定會找我爹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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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鬧的。」小胖子艱難的起身，踉踉蹌蹌的跑回家去。舒清婉嘆了口氣：又惹了一件麻煩事。得快點想辦法解決才行，省的耽誤了她的大事。舒清婉又練了一會，便足尖輕點，踩著枝頭飛回家了。「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姬美芽看見舒清婉落下，有些意外。「娘，我今天惹了一件麻煩事，我得回來解決。」舒清婉將自己的劍掛好，有些無奈的嘆息。「即知是麻煩事，為何要去招惹。」姬美芽有些好奇。舒清婉一邊鋪開一張畫紙，一邊提筆快速揮灑：「我不惹別人，別人惹我，我也不是任由別人折辱的。」舒清婉的眉眼之間，完全沒有怒意，只是冷靜的畫著畫。在畫將成未成的時候，舒清婉放下畫筆，提了一股內力在掌心，慢慢的烘乾了畫的上半部分。
「爹，娘，到了，就是這裡。」門外，傳來了小胖子的聲音。舒清婉收起內力，深吸了一口氣，提起筆，繼續淡定的畫著。「砰！」的一聲，舒清婉書房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好你個小畜生！敢傷我兒子，我今天要折斷你的手！」小胖子的爹怒氣沖沖的。舒清婉故作驚嚇，丟掉了手中的筆，躲在書架的後面。小胖子的爹用力的拉扯著舒清婉的手臂，將她拽到門外，一把丟在泥地里。舒清婉坐起來，一臉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知李叔這樣生氣，所謂何事？」李叔冷笑了一聲：「好你個小賤蹄子，與你那賤人娘親一模一樣，你有膽傷我兒子，你倒是認啊。」舒清婉想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腳腕有些疼：「我幾時傷了你兒子？」舒清婉泫然欲泣。李叔正欲說話，門外，姬美芽端著一盆衣服回來了。「你們在做什麼！？」姬美芽看見泥地里委屈巴巴的舒清婉，有些想笑，但是，又不得不配合著演戲。李叔看見姬美芽，有些晃神：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美，即使在這鄉野之間，作婦人打扮，也是美的不可方物。李叔的夫人錘了錘李叔的腰，李叔回過神來：「你養的好女兒，今日打傷了我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