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只不過換成女的，待遇就不一樣了

一個女人急的跳腳的樣子想必是很好看的，四周的人開始聚攏過來。

粉女郎不斷要我承認自己偷看她，不過我一直說她把我當成網戀對象。弄得不明真相的觀眾都左右為難。

現在我們面臨一個困局，誰都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看她解釋得嘴巴都不利索，我的心情莫名好了許多。

眾人互相探頭想要了解情況。

這種時候我當然不能放過第一手新聞了，我重新說：「你說跟網戀對象約到這裡，結果見面他就跑，你就沒想過他為什麼要跑嗎？」

她吃驚地看著我大白話。

我繼續說：「誰叫你把嘴撅得老高，還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盯著人家，把人家嚇跑了吧。」

周圍傳出輕笑的聲音。

「不是……這樣的，明明是你……是你在偷看我！」她急忙回答，急迫的想要告訴大家答案，但是她越著急，嘴巴就越不利索。

「我偷看你？」我上下比劃她的身材，「我是找不到跑道，要借你的飛機場起飛是嗎？」

光天化日之下被我當眾比劃，粉女郎臉上頓時嬌羞發紅，雙手擋在身前，發紅的眼圈一直盯著我。

現在到了關鍵時刻，我必須一鼓作氣贏得勝利，來不及咀嚼她委屈猶憐的眼神，我說：「就你剛剛的樣子，那個男的肯定也在想：你怎麼老是用可怕的眼神盯著我。好多次，好多次了！嚇得我都不敢說話，好可怕。」

我裝出害怕的樣子，「沒想到面基是這麼可怕的事，我要甩掉這個女的回去。以後再也不面基了。」

心滿意足地表演完后，我看向四周，大家都睜大眼睛看我。

我馬上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糟糕透頂的錯誤。

說過頭了，我像把別人珍視的感情看做玩物的混蛋。

「你太過分了！」粉女郎一對淚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尖叫著，聲嘶力竭，面頰泛紅。

四周的人很快圍了上去，安慰。看我像看個不良分子。

「我不是有意說這麼過分的，」我上前解釋，又被人群隔開。

我站在人群外，繼續辯解道，「我只是想讓你明白剛剛的情況有多嚴重，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沒想過你會哭。」

周圍的目光「簌」地射向我，一時語塞，過了兩秒，低頭躋身到她跟前，繼續說：「對不起，我不想弄哭你的。但是你也明白，剛才完全是你不肯聽我解釋，我才裝作你的樣子，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處境有多尷尬。」

掃了眼眾人，我又說：「但我沒想過弄哭你。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大概也只是形容你們女人太過感性，不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什麼意思？」她指著我說：「你是說我剛才像你這樣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的胡說八道嗎？」

「人家都快被你氣哭了，你怎麼說那麼過分的話！」一個方臉女人回過頭，沒好氣說，「你怎麼能對一個女生說這樣的話，你還說甩掉？你沒開玩笑吧。」

我聽得呆住了，我明明是來道歉的，她們聽哪裡去了。

「別說蠢話，拋下女方逃走，你這還是男人嗎？」一個薄嘴唇的女人刻薄說，「姑娘，先別哭了，好男人多的是。錯過你是他們的損失。」

「拋下她的又不是我。」我拚命解釋，可是沒人在聽。

「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一個富態的女人說。

「這世上什麼男人沒有，這種男人就忘掉他吧。」另一個穿著制服的女人說。

場面好像在逐漸失控。

「她這麼好看，你是不是弄錯了，快跟人道歉啦。」一個大叔說。

「都說了不是我咯。」我真是有心無力，肩膀卸力往下塌，「我一直想要道歉。」

我聽到人們在悄悄地詢問和牢騷，發現他們不時瞥向我，心裡更覺的挫敗。

我又做錯了什麼呢？

我只不過嘆了一口氣，抬頭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我身後。

我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止不住的抽抽搭搭的聲音，我扭頭看到在人們簇擁下，粉女郎全身無力地坐了下來，用雙手擦了擦眼角，嘴裡不停地低聲說：「我沒事，我沒事。」

一種類似犯罪的情緒緊緊的把我抓住了。

她居然這樣就哭了？我居然把她說哭了！

四周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音，圍觀小聲議論的群眾發聲了。

情況不妙，我只想要逃，這次不能在猶豫了。低著頭，默默地從人群側邊離開。

「喂，你把人家弄哭就想走嗎，還不快去道歉。」一個老大叔抓住我說，人群很快把我擠到她身前。

「這是你女朋友吧，還傻站著幹什麼，去哄一下人家呀。」

不知從哪傳來這麼一句，我連忙解釋說：「她不是我女朋友。」

粉女郎還在那裡抽泣。

「她是你弄哭的吧。」

「去哄別人了，做男人一點氣度都沒有嗎。」

「小妹妹，你怎麼了？是誰弄哭你的。」一個老阿姨走到女生身前，弓身扶著女生，「跟阿姨說。」

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向粉女郎靠攏，哭泣停止了，變成了啜泣，不時地抽一下鼻子。我意識到不妙，特別注意到她低著頭，不肯看我，但我卻看到她連耳根都紅了。

「我沒有讓他做我男朋友。」

「你跟叔叔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另一個站到她身邊的大叔問。

我的目光自然地移到女生身上，她剛好抬起頭，粉紅的眼妝讓紅潤的眼光更顯我見猶憐。我清楚感覺到自己要輸了，這真是對會說話的眼睛。我必須要搶在她面前。

我著急地說：「她一直看我。」

方臉阿姨語氣不爽道：「看你就看你咯，你一個男的，被女生盯著會掉塊肉是嗎。」

「就是啊，一個男的被女生盯著看，內心應該在偷笑吧。」周圍還有人在搭話。

一個路過的人還偷笑著說：「男生被女生騷擾，賺到啦。」

這是什麼邏輯！

我強忍心中的窩囊氣，知道無論說什麼都比不過女生委屈的眼淚。

－－－－－－題外話－－－－－－

如果還是沒人看的話，那就剩最後9章說88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