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子進攻了

在大路的另一端，離劉羽他們的陣地大約2ooo多米的地方，一大堆鬼子兵正在那裡原地休息，幾個軍官站在一座小土包上拿著地圖指指點點的，然後其中一個比較高的老鬼子，嘰里呱啦的講了一陣子，他身旁的幾個小鬼子一陣「哈伊」，然後就邁著小羅圈腿各自跑回了隊伍，帶著一幫小鬼子嗷嗷叫的向劉羽所在的陣地殺了過去。先，鬼子很小心，先對劉羽他們的陣地來了通炮擊。炮彈在戰壕周圍響起，但是很少有能夠傷到劉羽他們的。劉羽蹲在戰壕里，不停的咒罵著小鬼子：「小鬼子，你個孫子養的，老打炮幹啥，帶種的上來跟你爺爺我干一架啊！」可是鬼子並沒有回應他，「轟隆」，又是一聲炮響，就在劉羽所在的戰壕前炸響，一陣紅土從頭上落下來，夾雜著石子的紅土，大的頭盔一陣噼里啪啦響。蔣昕那傢伙，嚇得躲在戰壕最裡面的角落裡，撅著屁股，捂著耳朵，大聲尖叫著。史習焜那傢伙卻是個異類，他在興奮得大叫著：「這是rì本六o式迫擊炮的聲音，它能炸出大鍋似的彈坑，殺傷力中等，範圍半徑3米至5米，質量輕，易於攜帶移動，是一款成功的山地攻堅武器，比我國產的八o式迫擊炮威力小，但是勝在小巧靈活。哇又是一顆，讓炮火來得更猛烈些吧！！」「死雞焜，你就閉嘴吧，炮聲已經夠吵得了，你還在這鬼叫，你要是再嘮叨，我就把你『撞杆子』（撞杆子，是劉羽和戰友明的一個小惡作劇，就是把一個人放倒后，四個人抬著他的四肢，把腿分開，中間放一根杆子，然後像撞城門一般，用其胯部去撞杆子。）」楊升咆哮著，他的聲音似乎比炮聲還大。炮聲漸漸停止了，傳來了rì本機槍的「突突」聲，以及三八大蓋的清脆「比勾」聲，子彈「嗖嗖」的在頭頂飛過，或者打在戰壕前的土地里，出「噗噗」的響聲。不遠處，小鬼子「哇哇」的鬼叫著，貓著腰端著槍往前小心翼翼的進攻。「準備戰鬥！」徐濤連長一聲大吼，整個陣地響起了一片拉槍栓的聲音。劉羽和他的戰友們緊張的握著手中的槍，手心已經因為出汗變得濕漉漉的，看著眼前穿著屎黃sè軍裝的小鬼子，劉羽連瞄準都忘了。「打！」隨著徐連長的一聲令下，陣地各處響起了「乒乒乓乓」的槍聲，打的前進中的鬼子兵一陣鬼叫，鬼子身旁的土被打的塵土飛揚，可真正中彈的鬼子卻沒有幾個，不過也嚇得鬼子立刻趴下和我們對shè了起來。漸漸的，我們這邊也出現傷亡了，穿著墨綠sè軍裝的女醫護兵在戰壕中穿來穿去。由於劉羽所在的陣地屬於主陣地的兩翼，倒是沒有受到鬼子兵的重點照顧。「醜陋的小鬼子，你躲個鳥啊！你不知道你被英俊的濤哥打中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嗎？」張松濤連打八槍，結果連個鬼子毛都沒有打到，急的他不禁破口大罵。「哦~，呀咩喋！你升哥我又打中一個，雞哥（張松濤的外號，這個外號不解釋，內容會被和諧掉的。），這是人品的問題，小鬼子，來來來，把你的屁股翹起來，讓我來給它打個眼，打的你菊花殘，滿地傷，我的笑容已泛黃。」楊升今天的人品大爆，打中了兩個小鬼子，是劉羽這五個人中戰績最高的了，不過在訓練的時候，楊升就是shè擊冠軍，馮排長說他有狙擊手的潛質，打中幾個鬼子也就在情理之中了。鬼子慢慢的退了下去，槍聲也漸漸停止了，劉羽和他的戰友們鬆了一口氣，他們一屁股坐在戰壕里，相互望了望然後都笑了。劉羽他們笑了，可是有些人就永遠笑不出來了，只是鬼子的一次試探xìng進攻，就使得十多個戰士永遠的長眠了。不一會兒，他們就聽到營長的破口大罵聲：「媽拉格比達！是誰讓重機槍連開火的！火力點全暴露了，趕快給老子轉移，快啊，你們想死啊！」可是就在營長講完沒有多久，劉羽連子彈都沒來得及上膛，鬼子的炮火就打了過來。這次的炮火明顯比上一次的炮火要強要猛烈得多。於是傷亡就立刻大了起來，營長說的重機槍排，還沒有來得及轉移就被鬼子的炮火重點照顧了。劉羽親眼看見一架正在收架子的機槍和它的機槍手，被炮火炸得飛了起來，機槍被弄得四分五裂的，那個機槍手甚至翻了一個跟頭才落下地來。到處都有人被炸飛，土塊，樹枝，人的殘肢，四處飛。這下可把劉羽這幫新兵蛋子嚇壞了，有的新兵當場就哭了起來，正所謂：「老兵怕號，新兵怕炮」民兵第四師的官兵大多數是訓練了三個月的學生兵，太年輕了。小鬼子這次進攻，似乎是一鼓作氣，投入了絕大部分的兵力，看準了民兵第四師的戰鬥力低下，老太太捏柿子——專揀軟的捏。漫山遍野的鬼子，像蝗災一般席捲而來。新兵都嚇蒙了，眼見著鬼子接近卻不知所措，開槍的聲音幾乎沒有。還好，各排排長是經驗豐富的退伍老兵，他們快的在戰壕里運動著，將一個個嚇蒙的新兵蛋子拉到戰壕邊，幾乎是咆哮著：「什麼呆，快還擊，他爺爺的，快給老子開槍啊，打鬼子！」漸漸地，戰壕里響起了槍聲，鬼子雖然人多，但民兵第四師好歹也有一萬多人。一齊開火，雖然打不準，也夠小鬼子受得了。當排長來到劉羽這兒的時候，劉羽他們已經在還擊了，馮排長只是說了一句「好樣的」拍了拍劉羽的肩膀，就轉身去其他陣地了。小鬼子前進到離陣地只有1oo多米的距離時，他們開始衝鋒了，他們大叫著「板載（萬歲的意思）」快的不計傷亡的往前沖，一個倒下了，就有後面的補上，這便是著名的波浪海式進攻。劉羽打完了槍里的最後一顆子彈，一個鬼子也應聲而倒，可是很快的就被後面的鬼子給補上了，鬼子好像永遠打不完似地。劉羽往懷裡一摸，摸到的只是空癟的口袋——很明顯他沒子彈了。他急得摸遍了全身的口袋，可是除了摸到一些雜物沒有找到哪怕是一顆子彈。看著越來越近的鬼子劉羽第一次感到了子彈的可貴。現在劉羽緊張的臉都白了，他現在完全不知所措，緊咬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很快旁邊就傳來了張松濤的聲音：「我頂你個肺累，怎麼沒子彈了？後勤處幹嘛了？這是要人命的！劉羽你那還有子彈嗎？我rì鬼子的時候正在興頭上，這關鍵時候我卻萎了，快給我幾顆子彈，讓我爽完。」「我他娘的也沒子彈了！」劉羽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但是槍聲卻依舊響不起來。相繼，史習焜，楊升，蔣昕也都打光了自己的子彈。幾個新兵蛋子看著越來越接近的鬼子，嚇得渾身抖。蔣昕嚇得躲在了張松濤的懷裡，兩個人抱在一起。不過這時候沒有人會關心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劉羽的眼睛在四處尋找，希望在成堆的子彈殼中找到哪怕是一顆子彈，不過他卻什麼也沒找到，倒是現了幾顆躺在腳邊的手榴彈，劉羽眼前一亮，抓起一顆手榴彈拉開弦就使勁的扔了出去，「扔手榴彈！」劉羽簡單的一句話，讓其餘四人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紛紛效仿。結果炸的沖在最前面的小鬼子一陣東倒西歪。不過，每個人也就只有4顆手榴彈而已，很快就丟完了。現在可真是彈盡糧絕了，剛剛燃起的希望又再一次破滅了，這個時候，劉羽反而冷靜了下來，雖然渾身還在抖，劉羽大吼一聲：「上刺刀！結陣！」其餘四人聞聲而動，雪亮的刺刀「刷、刷、刷」出了鞘，插到了槍口上。五個人站在一排，刺刀前指著，眼看著不到2o米的小鬼子，劉羽他們只能用嚎叫來去除心中的恐懼了，這時其他戰壕里的新兵們也紛紛拿起了刺刀，情形與劉羽他們也差不多。鬼子和這些新兵蛋子都怒視著對方，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正有三紅sè信號彈騰空而起。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小鬼子前腳要衝入戰壕時，劉羽的身後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堆響起了沉重的馬克辛姆極強的聲音，黑洞洞的槍口，吐著粗大的火舌，收割著近在咫尺的小鬼子的生命。小鬼子的衝鋒像是撞在了一堵無形的牆上，甚至有小鬼子被打的倒飛了出去。劉羽在準備與小鬼子肉搏的時候忽然現，鬼子們的胸口爆出了一團團的血霧，小鬼子被打的群魔亂舞似地。由於鬼子們沖的太近，又很集中，幾乎沒時間，也沒地方可以躲。陣地各處突然冒出來這麼多的機槍火力，把鬼子的陣型打的七零八落，到處找隱蔽的地方。即使是這樣也還是沒有能逃出火力覆蓋的範圍。突然，小鬼子後方也出現了槍聲，大量穿著武jǐng服裝的軍隊出現了。前後夾擊之下，三千多小鬼子的大隊伍就被消滅了。劉羽他們躲過了一劫，統統的鬆了口氣。原來民兵4師師長周順民與武jǐng支隊長李強用了一個計謀，將兩個師所有的輕重機槍全部安排在一線陣地後方，用一群新兵蛋子守衛第一線陣地，示敵以弱。然後將jīng銳的武jǐng支隊埋伏在後，當敵人全力壓上時，突然衝出，前沿的所有機槍一同開火，殺得鬼子片甲不留。這也就難怪劉羽他們會守一線陣地，並且子彈還不夠用，因為馬克辛姆機槍的子彈是和步槍的子彈通用的，而馬克辛姆機槍需要大量子彈，師里的彈藥又不夠，只好先減少步槍子彈了。不過殲滅了鬼子的先頭部隊，劉羽他們也撿回了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