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曲折
「不想怎樣？這話你可真說的出來。」柔茗冷哼一聲，說道：「都已經到破壞別人感情的程度了，說話還可以這麼理直氣壯，我不得不說你臉皮很厚啊！」
破壞感情？難道寧凡真的感覺到了？因憐突然想起在早餐店的時候，寧凡所說的話。
「你會這樣說，難道是男方對你說的？」
「沒錯，他覺得你阻礙到他們的感情了，如果你不讓開，他們很難結婚，難道你真的要當那隻攔路虎？」柔茗品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要是你再不識相，我會對你動手的。」
要是別人這樣威脅因憐，他就發火了，但是這件事情我的確不佔理，而且還是執意要犯錯的那一方。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離他們遠一點，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見面了。」
不要見面嗎...？
「我也可以幫你轉到更好的學校，甚至是付你一筆錢。你不就是要錢嗎？」
「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柔茗再次挑戰他的底線，因憐決定不再忍她，否則只是讓她一直得寸進尺而已。
「你接近人家不就是因為她有錢嗎？我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但是還請你先回去照照鏡子，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柔茗眼裡露出深深的不屑。
不想再和她多說，因憐起身就走。這女人太過刁蠻，喜歡渺是為了她的錢？開什麼玩笑。
「還有脾氣呀！」柔茗蔑笑，說道：「你就好自為之吧。」
推開店門，徑直離去，因憐很不想跟女孩子計較的，但柔茗卻讓他有忍不住想賞她一巴掌的衝動，要是再不走因憐怕他真的忍不住。
離開咖啡店，覺得胸口有些發堵，或許真的該好好想想了，離渺和寧凡遠一點，這件事情從喜歡上渺后就開始在想，只是從來沒有下定決心過。
……
古老城堡的地下室裡頭，有著一間可以容納幾千人的牢獄，而現在使用中的竟然有一半以上！這該是多麼恐怖的一個情況。
第二百二十五間，暗十五的雙手和雙腳被綁在木架上，頭髮隨意地散落，地板上還有著絲絲血跡，看起來很是狼狽。
穆老走到牢獄前方，嘆道：「二少爺對於沒有完成任務的人是從來不會放過的，不知道這次你的性命保不保得住。」
「反正我這條命也是老爺救回來的，要還回去我也無話可說，只是...」暗十五說到這裡，臉孔突然有些扭曲。
「只是？」穆老看見暗十五這樣的表情就知道有內幕了，昨晚少爺處刑暗十五的時候絕對有說了什麼事情，不然暗十五此時也不會出現這麼強烈的憤恨情緒。
「我的弟弟竟然是二少爺那狗殺的，哈哈哈。」暗十五呸的吐了一口瘀血，恨道：「穆老你還記得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嗎？」
「你是說你弟弟在執行任務時被敵人所殺了的那件事情嗎？不過這應該不能怪到二少爺頭上吧，我記得那是一起意外。」
「整起事件就是二少爺他本人的陰謀，是他讓人殺了我弟弟的。穆老你絕對想不到吧？當初我弟弟在執行保護二少爺的任務時巧遇一位女孩，那位女孩喜歡上我弟弟，但二少爺也看上她了，這樣你可以猜到後續發展嗎？」暗十五蔑笑。
「難道...」穆老皺眉，說道：「二少爺為了將人搶過來而派人殺了你弟弟？」
「哈哈哈！穆老你的腦袋總算還不太差，雖然這樣的劇情發展的確是很狗血，但這是二少爺親口對我說的。」
「會不會...，二少爺是因為你執行任務失敗，所以故意說這番話來氣你？」穆老想到二少爺有些奇特的心理，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
「你說有這個必要嗎？我猜二少爺他早就已經對我產生殺心了，畢竟他也害怕有一天我發現這件事情而對他帶來危害，所以大概早就在找理由把我除掉了，這次我任務失敗就給了他一個最佳的借口。」
穆老沒有反駁，因為他所認識的二少爺的確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如果我沒有死在這裡，那我有一天會親自回來報仇的。」暗十五緊咬牙根。
「且不論你有沒有機會活著走出去好了，想殺了少爺又豈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走了進來，看起來年紀不過十三、四歲而已。
看到來人，暗十五暗自心驚，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眼前的男孩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難道他就是傳說中暗部隊排名前幾的大人物？但是面容看起來卻年輕的過份。
「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亦清。」亦清看穆老和暗十五的反應就知道他們並不知道這兩個字代表什麼意思，只好又補充說道：「代號暗三。」
「果然是...！」暗十五即使心裡不想承認也無法否認，他之所以無法接受是因為眼前的少年紀看起來年紀也太小了，自己的年紀也三十好幾了，但實力肯定接下亦清的一招都不可能，這讓暗十五了解到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謂的習武天才，可惜自己卻不是，現在只能任人魚肉，想來都覺得可笑。
「沒想到是亦清大人！」穆老當然知道暗三的身份有多大分量，自己的身份和他比起來根本無疑是雲泥之別。
古老城堡裡頭共有九位總管，而排名第一的稱為大總管，其餘八名總管都必須聽命於他，而穆老的身份也不過是八名總管排名靠前的人物而已，但是暗三就不一樣了，在這座城堡裡頭，只有老爺可以命令他做事情，甚至他還有一定的權力可以拒絕，就是大總管和他比起來也只能算是個大一點的螞蟻而已，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敢問亦清大人今日來此是？」穆老也不敢妄自猜測亦清的想法，畢竟大人物都有他們各自的脾氣，有些人還很古怪，要是不小心冒犯了可能就會丟掉工作，更甚者則是喪失性命，總而言之就是多說多錯，有些話還是到點到為止就好。
「來放了暗十五的。」亦清口氣堅決，連一絲讓人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穆老這下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把暗十五關到這裡可是二少爺做的決定，現在亦清一來就說要放人，要是真的放走暗十五，那二少爺肯定會大發雷霆，自己絕對是要吃不完、兜著走的，但要是不答應可能就會得罪亦清，這下可把穆老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穆老不用這樣擔心，我當然知道這是二少爺的意思。他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我說的，隨時歡迎二少爺來找我理論。」
穆老聽亦清的口氣也知道他根本不怕二少爺。
「你當然不怕，也知道二少爺不可能去找你的，最後倒霉的還不是我...」想是這樣想，穆老也不敢說出來，只能應道:「那請亦清大人稍待片刻，我去取鑰匙。」
穆老轉身離去，他已經決定趕快打電話給二少爺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非親非故的。」暗十五對於亦清要放自己出去不但沒有感激，反而有著淡淡的戒備，畢竟古人常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說我一時心情好，你相信嗎？」亦清微笑，表情有著說不出的意味。
「你說呢？」暗十五當然不可能相信這種鬼話。
「哈哈，要是我也不會相信這種鬼話的，但我想我也沒必要和你解釋才是。」
「我也可以選擇不離開的。」
「那就是你個人的事情了，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而已，具體如何選擇自然是看你自己，只是你不要後悔就是了，要因為一時賭氣而放過有可能可以報仇的機會嗎？」亦清笑道：「你好好想想吧！再說了，我可以貪圖你什麼？論實力我比你強，我做不到的事情難道會拜託你？」
暗十五也知道亦清說的是真的，自己身上的確沒有什麼好讓人惦記，只是一位殺手本身就需要對任何事情保持高度警惕，不能輕易相信，就算對方和自己是同一個部隊的也要持有戒心。況且，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人家沒有那個必要無緣無故幫助你。
「你真的不需要我為你做任何事情？」暗十五再次確認。
「你也可以當作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離開這裡，等實力強大了回來報仇。」
「為什麼？」
「我這個人不喜歡解釋，做不做隨便你。」亦清還是一張笑臉，沒有人可以看出他的情緒變化。
暗十五也不再多問，因為他也看得出來亦清是不可能再透露更多訊息給自己的，不論他抱持著何種心態，至少這都是個機會。
「穆老。有事嗎？」
「二少爺，剛才亦清大人下親自來到地下室，並且說要放了暗十五。」穆老冷汗滴到鼻尖上。
「放了暗十五，難道亦清以為自己有這麼大的能耐嗎？看來他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呀！」
聽二少爺的口氣穆老也知道他有些動怒了，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向來都是二少爺不把人放在眼裡的，而現在亦清顯然也是沒有把二少爺放在眼裡，他如何能夠忍受。
「亦清大人還說，如果有任何問題的話，二少爺隨時可以去找他理論。」穆老倒不是想煽風點火，而是不希望火燒到自己身上，所以必須把話都說清楚。
「哼！大概是父親對這些殺手太客氣了，讓他們都覺得自己可以跑到本少爺的頭上撒尿了，要是再給他更大的權力，是不是連少爺都要換人當？」
「二少爺息怒。」穆老從電話中感受到森冷的寒意，他知道二少爺已經對亦清起了殺心。
「好吧！就放了暗十五，反正他這種小人物對我也沒有什麼威脅性，至於亦清我肯定會讓他後悔的，自以為有實力就了不起？我會讓他好好上一課，知道就算個人實力再強，又怎麼能夠斗得過一個家族！我會好好和他玩的。」二少爺冷笑，然後掛掉電話。
二少爺掛掉電話后，穆老才發現自己背後出了很多冷汗，幸好二少爺沒有責罰自己，否則老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個問題。
穆老轉身來到一個密室，取出在保險柜里暗十五監獄的鑰匙，然後走回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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