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霍府門前。

「家主！家主！不好了家主。女公子她她，她「瘋」了。」門前小廝急忙通報。

在書房的家主和內宅眾人都被驚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大約要有幾十來人急忙跑出來，忙前忙后。

「我兒這是怎麼了？」一位中年男子焦急地看著從馬車內搬出來的霍拾光。

來著正是霍景儒。霍家家主，霍拾光的父親。

「快快快，快將三娘子弄回內宅房內。」霍拾光的母親顧茗華指揮著家中女奴。

家中一直靜養的霍老夫人聽見下人傳報自己的孫女當街「發瘋」后又暈倒，霍老夫人雖不信，但還是在在霍府大廳焦急的等待，並為霍拾光安排好了醫士。也吩咐好家中下人不可將此事說出去，封鎖消息。又派人將街上謠言傳為是鄉村野夫家的一個小女娘。

霍夫人跟著女奴們，看著她們把霍拾光放在床上，立刻安排老醫士就診。

霍老夫人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景儒啊，無須擔心。有賀老醫士在，丫頭不會有事的。」霍老夫人看著霍家主在正廳焦急地走來走去，眼睛都覺得暈。

賀老醫士把過霍拾光的脈，此時脈象已經平穩。但其中有一點奇怪，他也把握不準。

「霍夫人，女公子就是受到了驚嚇，但脈象已經平穩，並無不妥，但還是稍有些不對，不過不影響，開幾服藥調理幾天就好。」賀老醫士原原本本的回復給霍夫人。

「那就好，那就好。勞煩賀老醫士了。您的醫術我們自然是放心的，那就要勞煩您開藥方好好調理調理這個「瘋丫頭」了。」顧茗華心上的石頭可算是落地了。

「不妨事，不妨事。女公子只是受了驚嚇，可切莫叫外頭傳了謠言去。」

「正是，正是呢！」

「那老夫就先去開藥了。」

「來人，好生送送賀老先生。您請。」

「多謝。」

顧茗華囑咐青齋一些事宜，又吩咐月見，「月見，快去正廳通知家主和老夫人，說女公子已經沒事了。」

「是。」

霍府正廳。

霍家主還在走來走去，正準備去看看。月見跑來報信。

「家主，老夫人。夫人讓我來回稟。女公子現在沒事了，賀老醫士已經開了處方，現如今在休息。」

「好好好，那就好。那我現在就去看看笙笙。母親，兒子先去了。」

「去吧。讓人好好照看著笙笙。」

「是，母親放心。」

「月見，女公子當街「發瘋」時，旁邊可有什麼世家貴族嗎？」霍夫人說此話時，特意放低了聲音。

「沒有，都是大街上平頭百姓。倒是白家車駕過去后，女公子才開始「發瘋」的。」

霍老夫人聽見白家車駕，仔細思考了一番。

「幸好青齋姐姐行事穩妥，讓我去找馬夫老耿，讓小姐上車，這才沒有在街市上鬧出太大的事。」

「嗯～你們做事，我是放心的。你們自幼陪女公子一起長大。青齋沉穩，你機靈。你們定要好好照看女公子。」霍老夫人話語雖聽來無不妥，但好似話裡有話，可惜月見聽不出。

「是，老夫人。我們定會護著女公子的。女公子也不是那種等閑之人。」月見說起女公子滿臉的驕傲。

「確實不是等閑紈絝之輩。雖說拾光是霍家幺女，但學馬術，習射箭，通詩書。她是樣樣不差她的那幾個兄長。雖說平日是有些頑皮，但也是知書達理，在外禮數從未出錯。可今日竟當街「發瘋」？這傳出去，笙笙可是別想有好人家來娶親了。」霍夫人氣的直拍大腿，滿臉愁容。

「老夫人，您不是封鎖了消息不流傳出去嗎？」月見這麼一聽，頓時為自家女公子擔心起來。

「就算封鎖，又能如何。」

「老夫人，您平時最疼女公子了，定要想想法子呀！」

「法子自然是有，但是需要笙笙自己去證明。」

「啊？」

……（小聲密謀）

霍拾光卧房。

霍夫人在一旁看著熟睡的霍拾光，霍家主悄聲推門進來，霍夫人見是家主，無奈地搖了搖頭。

「笙笙可無事了？」霍家主抑住嗓音，悄聲問。

「無事了，快去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你呀！就是個女兒奴。」霍夫人嘲笑道。

「哪有哪有嘛。夫人總是笑話我。咱就這一個女兒，我還不能疼她了？」霍家主臉上倒儘是傲嬌。

「這件事，家裡都人盡皆知了。笙笙也大了，我怕傳出去會對她日後的婚事有影響。以後哪還敢有人來求娶笙笙啊？」霍夫人皺著眉頭，看著笙笙。

霍景儒一聽就急了，「我霍景儒的女兒，誰會不想娶？若是想娶？也還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我們還看不上，不嫁呢！就是皇子王爺，我們笙笙也是配得上的。」霍景儒越說越來氣。

顧茗華連忙擺手，說道：「低聲些，笙笙還睡呢！這些話可別出去也亂說一氣。」

「好好好，這我自然是知道的。」

顧茗華后又轉念一想，「母親，也早就安排下人去辦了吧。」

「呦呦呦，瞧你不說我都忘了。母親早就吩咐好了下人，絕不外傳此事。外面的流言也不會和咱家笙笙牽扯在一起。」

「那就好。過些時日母親大壽。我們還要發帖宴請世家名門，屆時笙笙可斷斷不能出錯。」

「笙笙何時出過錯啊，夫人且寬心。哪一次笙笙不是把那些名門淑女比下去呀！就是那些男子也比不過我家笙笙。」

「可別過於樂觀，笙笙這莫名受到驚嚇，這精神就要恢復些時日。」

「夫人不用擔心。」

「你啊你！就寵著你女兒吧。」顧茗華無奈的直搖頭。

……

－－－－－－題外話－－－－－－

在不自由的時代做一個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