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四章 二問

……

「CUT！！！」

……

「很好！！！」

……

唐謙看了一遍監視器回放，滿意的點了點頭。

……

隨後拍攝才又繼續進行。

……

「ACTION！！！」

……

不敢徇一分私情。

「不久公司又從J國調來一位副總經理，叫伊騰一朗，大約四十多歲的樣，為人挺熱情和氣，看我每天早上班前在公司里打掃衛生做值日很認真很積極，還表揚了我。他對我挺有好感的。有一天行政部長叫我去給他辦公的地方裝一盞日光燈。我領了材料后拿個高凳，爬上爬下，費了半用了一個小時工夫把那盞日光燈裝好了，燈具裝得清清爽爽，開關操作地方就在他辦公桌旁邊，很是方便。我想他看了一定會滿意。我安裝好就拿起工作袋回來了。沒有想到，一會女翻譯小陳來叫我，說伊騰副總叫我到他那裡去一趟。我跟著翻譯小陳來到伊騰一朗旁邊，伊騰對小陳嘰里咕嚕講了一會，她對我指指地上的一些剛在我安裝日光燈時掉下的電線皮和線頭線腦說：『幹活完了后應該把這些垃圾都清理乾淨，你以後是要當電氣領班的，你自己幹活都這樣，以後怎麼帶好工人呢？以後叫工人幹活時，都要養成良好的習慣，活干好一定要把現場清理乾淨，不能活干到那裡，把垃圾撒到那裡。』

「當時我雖被說得臉紅紅的，心裡不很不是滋味。但我仔細一想感到他的道理是對的，我就向他點點頭說，對不起，以後我干好活一定把垃圾收拾乾淨。我雖然被被批評了一頓，但我過後想想，我覺得人家對工人要求就是嚴格。可不是，我們中國人干好活掉頭就走，不清理現場。不做然後工作，活干到那裡，就把把垃圾撒到那裡，一樣東西安裝好后，人家還要打掃老地天，替你收拾然後工作。就是一般家庭請來家政服務的人也是這樣，如果你家廚房的下水道堵住了。請一個通下水道的工人來家裡疏通，他把你家的廚房搞得又濕又臟。把活干好收了錢抬腿就走，弄得主人家還要打掃清理老半天。Ｊ國人干好活，工人們把一切都工作垃圾收拾得清清爽爽，主人家不用再動一點精力。用戶裝修好了設備設施，又不用再費一點力氣，多麼舒心，人家這樣要求是對的。打那以後我記牢了這個規矩，無論做什麼，做完后。定要清理一下現場，把垃圾清理乾淨。我也這樣要求我管的工人們。

「可是儘管以後帶著工人在施工中改進了許多工作作風，但我在工作中有一點點錯誤或不注意的地方，總經理還是毫不留情地要批評我。

有一次，因為我早上剛去，還沒有到上班時間，為不放心昨晚工程隊預埋的情況。我跳下車先到工地上去看看，不想砬碰到總經理倚田已經在工地上轉了，我看見他忙向他說了聲：「總經理早！」可倚田不但沒有回應我的問候，還生氣地叫住了我：「老曾，你到工地上來為什麼不戴安全帽？」我說我剛從車上下來，還沒有去過辦公室。所以沒有戴安全帽。他聽了並不原諒我，厲聲地說：「我不管你什麼理由，你不戴安全帽來到工地就是不行，萬一出了事故怎麼辦？你帶班的都是這樣，你以後怎麼去監督部下？」我被批得沒有話說，只得捫心默想，立即回辦公室去取安全帽。當時我心裡說。真是積極白積極，以後再不做這樣的傻事了。我何必這樣負責這樣積極！積極一點還反而遭批評，以後誰ＴＭ的還這麼傻！一時心裡不滿歸不滿，但是我以後到工地去再也不忘戴安全帽了。

「由於我從設計到安裝，從圖紙到現場，從電氣崗位到工人配備給他們層層把關，發現了許多漏洞和錯誤，節省了許多材料和資金，事後廠長和副總經理向我伸出了大拇指，說我有水平，畢竟是從大廠出來的電氣技師，為公司把好了關。要不以後生產時就會帶來麻煩。由此我在公司里打下了基礎，大家認為我是會合格的電氣技師。我自然感到很高興。我相想我拿公司1000元一月不是白拿的。

「土建施工中，為保質量，公司除請專門監理專門監督外，工廠的總經理和廠長也親自抓施工。並對土建，電氣，機械和生產中的工藝人員也同時到工地去進行嚴格監督。對於房的構建可謂是十分重視。。我除了配合基建需要，為公司招兵買馬，招收電工鉗工以外，這段時間大部分時間也都到工地去和外包的監理人員一道到工地運河配合基建施工中對電氣設備的預埋施工。看看乙方施工人員有沒有對電氣施工予埋有偷工減料現象。我們在工地的工作人員每天都要開一次碰頭會，這個碰頭會由總經理和廠長親自主，聽取大家在工地監督的情況彙報，發與工程隊在一點問題，就詳細的記綠下來。當場與工程隊去交涉。常常為在施工中一點質量問題，公懷和建築工程隊爭得面紅耳赤，有時甚至拍桌打凳都有過。

「不久又有一件事給我的印象很深。在廠房的車間鋪澆水泥地坪時，總經理親自帶著叫全公司所有的員工，都到工地上去。那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都已經到吃中飯的時候了，我們以為有什麼重要緊急的事情要現場布置，可是我們到了那裡后，總經理去叫我們在車間的尚未澆水泥的碎石地面上撿垃圾，他對我們說，這石上有許多塑料袋塑料泡沫呀，破布呀，橡皮呀，小木頭呀，紙呀，什麼垃圾都有，若是把這些東西都澆進水泥里去后，這車間的水泥地板就會有氣孔，有鬆軟的隔層，就會不牢固。所以現乘現在還沒澆水前，我們都把它們撿出來。為什麼要現在來撿呢，因為下午建築工人他們就要澆鑄了，沒有時間了。於是我們只能勒勒補褲帶忍一下飢餓，都聽總經理的，來到工地上撿垃圾。這時有個早幾天才招來的鍋爐工。一個技工學校的才出校門的學生，他在後面走得慢吞吞的，似乎不大願意去，因為已經中午了，該吃飯了怎麼還要幹活可能他有點想不通。總經理就叫他：喂，陳先生，你怎麼不上來呀。是不是你現在想去休息了？，那後生也不響還是懶洋洋地拖在後面。不願意來，總經理就對他不客氣地說：「陳先生，你現在想休息你就休息去吧，啊！你明天也不用到公司來上班了！」當即把人辭退了。我既感到J國人對員工的冷酷無情。但也佩服他們做事的嚴肅和認真。

「廠建好后，在污水泵工地的草蘋上，在與外面修馬路的工地相鄰的地方，修路工人在用汽割時，氧氣噴槍透過鐵絲網把我們的公司污水泵場地的草蘋燒了像一張桌面大一塊，我向我們的設備部長彙報了這事情。部長又向總經理彙報了這事情，一天總經理把我叫去好一頓訓：『老曾，你是怎麼搞的，這樣大的事情為什麼當時不向我及時彙報？如果著起大火燒到工廠里來怎麼辦？』我站在他前面對他說，因為我知道事情的危害性，所以我發現后當場制止了他們。總經理二聽了狠狠地對我說：這塊草蘋捐損失要你賠！到時候要在你本月的工資里扣的。我當時聽了真是很生氣，我及時制止了這起著火事故。沒有得到表揚還反而要我賠償，這算是什麼羅輯？以後誰還會管你們公司的事情！J國人真是小氣鬼，這樣小的一點損失都要賠，你要我賠多少錢呢？怎麼賠？我既怨部長多事，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向總經理彙報，更氣這個不講理的總經理。這麼小的一點小事，也發這麼大的脾氣，真是小題大做。還蠻不講理地要扣我的工資，真是豈有此理！原來J國人管理企業就是這樣管的？為了一點小事，都不怕損傷員工的積極性。真是不近人情了，當時我若不告訴你呢，你又怎麼樣？。我懷疑J國人這樣的吹毛求疵地管理到底有沒有必要？為此事我事後還與部長吵了一頓，我說你把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向總經理彙報，有什麼樣意思呢？害得我叫他總經理狠批了一頓，部長說，我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批評你，我本來想讓他知道讓他表揚你一番的，虧得你當時及時制止了沒有把草蘋都燒掉，要不還會發生大事情，沒有想到他反而要批評你？J國人管理上就是嚴格，這一點我們還是要服氣的。我聽了不以為然。我感到他們是非不分，沒有原則，應該表揚的沒有表揚，卻還把做好事的人狠批一頓，以後誰還會做這樣的瘟生呢？把人的積極性都批光了。

「不久公司又從J國調來一位副總經理，叫伊騰一朗，大約四十多歲的樣，為人挺熱情和氣，看我每天早上班前在公司里打掃衛生做值日很認真很積極，還表揚了我。他對我挺有好感的。有一天行政部長叫我去給他辦公的地方裝一盞日光燈。我領了材料后拿個高凳，爬上爬下，用了一個小時工夫把那盞日光燈裝好了，燈具裝得清清爽爽，開關操作地方就在他辦公桌旁邊，很是方便。我想他看了一定會滿意。我安裝好就拿起工作袋回來了。沒有想到，一會女翻譯小陳來叫我，說伊騰副總叫我到他那裡去一趟。我跟著翻譯小陳來到伊騰一朗旁邊，伊騰對小陳嘰里咕嚕講了一會，小陳對我指指地上的一些剛在我安裝日光燈時掉下的電線皮和線頭線腦說：『副總經理說，幹活完了后應該把這些垃圾都清理乾淨，你以後是要當電氣領班的，你自己幹活都這樣，以後怎麼帶好工人呢？以後叫工人幹活時，都要養成良好的習慣，活干好一定要把現場清理乾淨，不能活干到那裡，把垃圾撒到那裡。』

「當時我雖被說得臉紅紅的，心裡不很好受。但我還向他點了一下頭說，「對不起，以後我干好活一定把垃圾收拾乾淨。」我雖然被被批評了一頓，但我過後想想，我覺得人家對工人要求就是嚴格。可不是，我們中國人干好活掉頭就走，不清理現場，不做然後工作，活干到那裡，就把把垃圾撒到那裡。一樣東西安裝好后，人家還要打掃老半天，替你收拾然後工作。就是一般家庭請來家政服務的人也是這樣，如果你家廚房的下水道堵住了，請一個通下水道的工人來家裡疏通，他把你家的廚房搞得又濕又臟，把活干好收了錢抬腿就走。弄得主人家還要打掃清理老半天。Ｊ國人干好活，工人們把一切工作垃圾收拾得清清爽爽。用戶裝修好了設備設施，不用再費一點力氣，多麼舒心，人家這樣要求是對的。打那以後我記牢了這個部署，無論做什麼，做完后，定要清理一下現場，把垃圾清理乾淨。我也這樣要求我管的工人們。

「可是儘管以後帶著工人在施工中改進了許多工作作風，但我在工作中有一點點錯誤或不注意的地方。總經理還是毫不留情地要批評我。

有一次，因為我早上剛去，還沒有到上班時間，為不放心昨晚工程隊預埋的情況，我跳下車先到工地上去看看，不想砬碰到總經理倚田已經在工地上轉悠了，我看見他忙向他說了聲：「總經理早！」可倚田不但沒有回應我的問候。還生氣地叫住了我：「老曾，你到工地上來為什麼不戴安全帽？」我說我剛從車上下來，還沒有去過辦公室，所以沒有戴安全帽。他聽了並不原諒我，厲聲地說：「我不管你什麼理由，你不戴安全帽來到工地就是不行！萬一出了事故怎麼辦？你帶班的都是這樣。你以後怎麼去監督部下？」我被批得沒有話說，只得捫心默想，立即回辦公室去取安全帽。當時我心裡說，真是積極白積極，以後再不做這樣的傻事了。我何必這樣負責這樣積極！積極一點還反而遭批評，以後誰ＴＭ的還這麼傻！一時心裡不滿歸不滿，但是我以後到工地去再也不忘戴安全帽了。

「做了幾個月後。由於我從設計到安裝，從圖紙到現場，從變配電需設幾個崗位到工人配備給他們層層把關，發現了許多漏洞和錯誤，為公司節省了許多材料和資金，事後廠長和副總經理向我伸出了大拇指，說我有水平，畢竟是從大廠出來的電氣技師，為公司把好了關。要不以後生產時就會帶來麻煩。由此我在公司里打下了基礎，大家認為我是會合格的電氣技師。我自然感到很高興。我相想我拿公司1000元一月不是白拿的。

「土建施工中，為保質量，公司除請專門監理專門監督外，工廠的總經理和廠長也親自抓施工。並對土建，電氣，機械和生產中的工藝人員也同時到工地去進行嚴格監督。對於房的構建可謂是十分重視。我除了配合基建需要，為公司招兵買馬，招收電工鉗工以外，這段時間大部分時間也都到工地去和外包的監理人員一道到工地配合基建施工中對電氣設備的預埋施工。看看乙方施工人員有沒有對電氣施工予埋有偷工減料現象。我們在工地的工作人員每天都要開一次碰頭會，這個碰頭會由總經理和廠長親自主，聽取大家在工地監督的情況彙報，發與工程隊有一點問題，就詳細的記綠下來。當場與工程隊去交涉。常常為在施工中一點質量問題，公懷和建築工程隊爭得面紅耳赤，有時甚至拍桌打凳都有過。

「不久又有一件事給我的印象很深。在廠房的車間鋪澆水泥地坪時，總經理親自帶著全公司所有的員工，都到工地上去。那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都已經到吃中飯的時候了，我們以為有什麼重要緊急的事情要現場布置，可是我們到了那裡后，總經理去叫我們在車間的尚未澆水泥的碎石地面上撿垃圾。他對我們說，這石上有許多塑料袋塑料泡沫呀，破布呀，橡皮呀，小木頭呀，紙呀，什麼垃圾都有，若是把這些東西都澆進水泥里去后，這車間的水泥地板就會有氣孔，有鬆軟的隔層，就會不牢固。所以乘現在還沒澆水之前，我們都把它們撿出來。為什麼要現在來撿呢，因為下午建築工人他們就要澆鑄了，沒有時間了。於是我們只能勒勒補褲帶忍一下飢餓，都聽總經理的，來到工地上撿垃圾。這時有個早幾天才招來的鍋爐工，一個技工學校的才出校門的學生，他在後面走得慢吞吞的，似乎不大願意去，因為已經中午了。該吃飯了怎麼還要幹活可能他有點想不通。總經理就叫他：喂，陳先生，你怎麼不上來呀，是不是你現在想去休息了？，那後生也不響還是懶洋洋地拖在後面，不願意來，總經理就對他不客氣地說：「陳先生。你現在想休息你就休息去吧，啊！你明天也不用到公司來上班了！」當即把他辭退了。我既感到J國人對員工的冷酷無情。但也佩服他們做事的嚴肅認真。

「廠建好后。在污水泵工地的草蘋上，在與外面修馬路的工地相鄰的地方，修路工人在用汽割時，氧氣噴槍透過鐵絲網把我們的公司污水泵場地的草蘋燒了像桌面大一塊，沒有累及其他什麼設施，那裡只有孤另另的一個水泵房，不會著火的，離主廠房還遠著呢。所以我向我們的設備部長彙報了一下，這天水畜水池旁邊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情。沒有想到設備部長又向總經理彙報了這事情。一天總經理把我叫去好一頓訓：『老曾。你是怎麼搞的，水泵房著火這樣大的事情為什麼當時不向我及時彙報？如果著起大火燒到工廠里來怎麼辦？』我站在他前面對他說，我發現后當場制止了他們只燒了桌面大一塊水池旁的一點草蘋，並無大礙。總經理聽了狠狠地對我說：如果燒過來事情就大了。為什麼讓他們任意來燒我們草蘋？這塊草蘋損失要你賠！到時候要在你本月的工資里扣的。我當時聽了真是很生氣，我及時制止了這起著火事故，沒有得到表揚還反而要我賠償，這算是什麼羅輯？再說燒掉桌面大的一塊草蘋能值幾個錢呢？這也要賠。以後誰還會管你們公司的事情！J國人真是小氣鬼。這樣小的一點損失都要賠，你要我賠多少錢呢？怎麼賠？我既怨部長多事，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向總經理彙報，更氣這個不講理的總經理，這麼小的一點小事，也發這麼大的脾氣。還說要賠償，真是小題大做。還蠻不講理地要扣我的工資，真是豈有此理！原來J國人管理企業就是這樣管的？為了一點小事，都不怕損傷員工的積極性。真是不近人情了，當時我若不告訴你呢，你又怎麼樣？，我懷疑J國人這樣的吹毛求疵地管理到底有沒有必要？為此事我事後還與部長吵了一頓。我說你把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向總經理彙報，有什麼樣意思呢？害得我叫他總經理狠批了一頓，部長說，我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批評你，我本來想讓他知道讓他表揚你一番的，虧得你當時及時制止了沒有把草蘋都燒掉，要不還會發生大事情，沒有想到他反而要批評你？J國人管理上就是嚴格，這一點我們還是要服氣的。我聽了不以為然。我感到他們是非不分，沒有原則，應該表揚的沒有表揚，卻還把做好事的人狠批一頓，以後誰還會做這樣的瘟生呢？把人的積極性都批光了。

「經過兩年時間和公司員工和工程隊廣大工人的努力，一個佔地150多畝，建築面積二十多萬平方米的蔬菜加工廠終於建造起來了。粗加工、細加工的主廠房與氨劑製冷車間已經落成，兩台1000千瓦備用柴油發電機組和高低壓配電室與兩台50頓時的鍋爐的動力車間已經投入試用行。各車間的配電屏和分電箱也都已經就位。車間里的流水生產線的機械和電氣設備也都已經陸續進廠。８000頓冷庫也已經建設好。已經經過速凍試驗。還有些設備放在廠房外面的曠場上待進車間安裝。整個工程已經結尾，待設備安裝好就可試車生產。

「可是沒有想到，一切就序，準備在春節前生產的時候，廠房突然著起火來。先是在細加工車間和產品運送通道上燒了屋頂。那天一早我去上班時路過倉庫間通道時抬頭一看，怎麼長長的通道間屋頂沒有了？走進本來已經蓋好了的廠房變成了露天亮棚。仔細一看，上面的屋頂和隔層平頂都叫火燒了，被燒過的木檔還黑赤赤地橫七豎八地吊在那裡。一打聽原來是工程隊昨晚在屋頂燒電焊時失火了。

「可是廠里依舊靜悄悄的，似乎公司領導還不知道。早上上班后，也沒聽公司領導和工程隊有什麼話說，也沒有開會。這樣的大事就這樣悄悄的過去了？當時我感到奇怪。

「過了丙兩天才見工程隊有工人爬上在在重新鋪蓋屋頂和修理半空中的中隔層。當時我感到納悶，平常在安裝中為一點小問題雙方爭得面紅耳赤的，現在公司對這樣的失火大事為啥不聞不問呢？我和幾個外聘的老員工們一議論，就明白了：喔，因為工程隊還沒有移交。現在著火損失是算工程隊的，不算公司的。所以精明的公司的領導依舊不聞不問。而工程隊更不敢聲張，也沒有看他們召集人開什麼會，因為這個工程隊本來也是初次承包這樣大的工程。大概是怕傳出去怕影響聲譽。所以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大讓大家知道。

「在當時可能這點小失火對整個工程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對工程隊損失也不大。所以就這樣默默無聞地過去了。

「但是老天爺好像故意要給他們開一下玩笑似的。三天後，哪天下午又從主廠房的粗加工車間屋頂上烈烈轟轟地著起大火來。由於是從當作天花板的中間隔層鋁鉑燒起來的，著起來時沒有明火。只有一塊一塊燒爛了的紅紅的鋁簿從屋頂上掉下來。我們當時急得了不得，後來公司趕快打電話叫消防車來救。當時我見消防車進廠來。趕快帶消防隊到主廠房哪邊去。我的心裡急呀！我想快一點讓消防車進去，就能快一點把火撲滅，雖是外資工廠，也流著我們中國人許多汗血，我把消防車帶到了主廠房哪裡，準備動手救火時，消防車開到廠房邊一看，水管里還沒有水，自來水還沒有安裝好；消防車趕快開到井邊。發現井裡也沒有水；遠處有條小河，可是離廠房很遠夠不著。消防隊急得團團轉，可是無水難以施救，來了也是乾瞪眼。後來消防車雖一輛接著一輛接連來了七八輛，可是一輛也發揮不了作用。還是只好看著屋頂大火呼呼隆隆地蔓延開來。當時原想粗加工車間保不住了，把細加工車間保保住也好呀，裡面已經放在哪裡的電器設備什麼的東西也好少燒掉一些呀。可是由於消防隊沒法救。人們眼巴巴的看著它燒過去，看著它們燒光。急得包工頭的老婆哪個三十幾歲的打扮得很漂亮的女人跪在地上向著著大火撲撲地拜著求告菩薩：「菩薩，菩薩，不要再燒啦！不要再燒了呀！再燒下去，我們要破產啦，我們初次做這個大工程。我們可蝕不起呀！菩薩，求你別再燒啦呀------」她一面腦袋不斷的瞌地，一面悲聲哭求著，望著哪無情的火焰，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跪在地上不斷地瞌頭，把額頭都瞌腫了。眼睛都哭紅了，但是大火繼續熊熊地燃燒著。前後來到工地上八消防隊，因為沒有水無可奈何也只是眼巴巴地看著它們著，沒有辦法施救。而那些L國人，卻很是冷靜，他們望著哪熊熊火焰，並不著急，看看消防隊為什麼不救，當得知沒有水源時，他們也只得眼巴巴地看著它著下去。很沉得住氣。這也許是他們成熟的標誌吧，他們對這種事情似乎看得多了。或是佝像我們當年國營企業里的一些員工那樣，油瓶倒翻用腳踢踢它，不當一回事。總經理和副總經理當時都在場，看到我著急地衝進火場去搶救配電屏和開關等剛進車間的設備時，一個副總經理忙把我拉出來，他望著屋頂上一塊一塊掉下來的帶火的鋁簿，說：「曾工，危險！危險！你不要進去搬啦------」這時我感到J國人似乎對員工還還較關心，他們恐怕我進去被火燒傷泥。於是大家只得眼巴巴地看著它燒過去，直到它感到沒有東西好燒了才停止。

「這場大火整整燒了四個鐘頭，從早上九點鐘一直燒到下午一時，十萬多平方米的粗加工和細加工車間，包括化驗室的中間隔熱層和平頂全部燒掉，連同８000平方米已經安裝好了的冷庫隔熱設施也全部燒掉，以後得重拆了重新安裝。直接經濟損失達500多萬元。所幸，製冷車間和動力車間離開主廠房有十幾米的距離，沒有燒著。工程重新返工時間又要耽擱一年時間。這樣一來，如果算上簡接的生產損失，這一把大火估計要損失1000多萬。J國人立即電告他們J國的大本營，說他們年底前的產生產計劃是全落空了，要延遲一年才能恢復。

「這場大火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周處長聽到這裡問。

「這第二次事故是在燒主廠房外牆焊接避雷線的時候發生的。這日，當焊接避雷線的電焊燒到精加工車間牆上時。電焊的火星掉進到廠房裡面去了，引燃了主廠房裡面的平頂的鋁簿，一下漫延開去形成大火。而這鋁簿頭著火明火不大，可是燒起來是又快又會漫延。

「這場著火損失很大，重新安裝一萬多平方米的隔層，重建一萬多米的冷庫頂，包括材料和工程費用。又增加了500多萬，再加耽誤一年生產。起碼也有500萬吧，這一轉折，損失就是上千萬。當然，那損失的５００萬是工程隊賠償的。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工程隊通過各種途征，又把這５００萬損失都從甲方以後重建的經費，再加原來的材料工工費本進行多報虛報，這就使甲方投資大大增加。甲方有關人員也知道這裡面有許多貓膩。但看工程隊要賠償這麼多，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所以工程隊到最後。實際上並沒有虧多少，不過小賺一些吧了。事實是人們看到後來這個工程隊在承包下一個其他單位工程時，他依舊能拿出幾百萬的前期資金來。而且從此生活闊切又買車又買房。」

周處長聽了點點頭說：「J國人治廠這樣嚴實，紀律這樣這樣嚴格，為什麼還會發生這樣大的火災事故呢？你說甲方認為沒有經過驗收，著火他們與他們無關，所以他們無所謂？但延長一年時間投產。怎麼能說與公司無關？可知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的呀。」

安良說：「就是呀。」

周處長想了一下說：「我聽了老曾的講話，感到J國人治廠雖嚴，紀律雖也極嚴格，但是從發生的事故來看，在安全生產上，他們做得還不夠全面。不夠周到。J國人在本廠範圍抓了，但對工程隊好像沒有抓，對本公司員工抓了，但對外來工程隊的人員好像也沒有抓。他們在這方面做得還是不夠全面。這是個重大失策。」

「就是這樣。周處長你分析得對，」老曾說：「他們只顧自己的，對外來工程隊只顧建築質量，對他們的內部技術和管理人員情況怎樣沒有去過問和關心。」

周處長聽了點點頭說：「這就是了。安全生產是一個系統工程。要使一個工廠不發生事故或少發生事故，第一，得從頭抓起，就是說從開始籌辦時，就要把安全作為一個重要因素，作為與設備和人員一樣的重要的內容來抓。不但要抓本公司的，還要抓安裝設備的外來施工隊，不但要抓領導，還要抓他們的技術人員和工人。但是這個公司顯然沒有注意這方面的問題，要是考慮了，開始選擇工程隊時，這樣一個投資規模不算小的合資企業，應該選擇一有一定工程技術人員，有相當建築安裝經驗的工程隊來建築工廠。可是我聽曾師傅剛才講的，當時建築和安裝這個廠房和設備的是個不規的小工程隊？」

「是這樣的。我記得當時有個剛招進來的公司建築工程師曾經講過，這樣的工程招商應該公開讓許多工程隊來投標招收，挑選一符合這樣一個中營工廠建設的技術水平較高的優秀一些的工程隊來施工，可是當時公司不但沒有這樣做，還把那個工程師當時立即辭退了，說他是多管閑事影響公司領導團結。其實從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來看，還是公司領導層某些人存在腐敗問題，那鄉鎮工程隊，只適宜做些小工程，對於這樣大中營食品企業的廠房的施工，不具備條件的，但是因為領導層中的某些人因為原來已經打過交道，重於情面，就讓那個不具備條件的工程陰來做。靠私人情誼被那沒有什麼技術人員的小工程隊包了去，這就埋下了後來主廠著火的重大隱患。在以後生產中也發生過類似的情形，從後來揭發的情況來看，那個主管生產的領導在購買設備時就收了製造廠回扣。在生產時也悄悄地收了蔬菜商的原料進廠質量不過關的不少回扣。致使後來領導層不得不把那個生產主管調離該廠。」

「這就是了，」周處長聽了說：「這是個問題的要害。上層領導中有這麼人，對重大問題把不了關，之就使經營管理中漏洞百出。使建設和生產中產生產中各種不應該發生的問題。就像我國內曾經揭露過的某地橋樑的豆腐渣工程一樣。」

「周處長你說得對！」老曾說：「因為是個前不久才從農村出來的小工程隊，缺乏專業技術人員，連電氣技術員，也是一個沒有一件證書的農村赤腳電工出身。不懂得焊避雷網的程序，以致來應該在廠房的隔層和屋頂落成之前施工的避雷網焊接工程，到屋頂已經落成而且隔層都已經做好了才去做。施工的程序錯了，所以在焊接屋頂的避雷網時會生火災。再一個電焊工是一個特殊工種，要有兩個證書：一個證書是技術合格證書；一個證書是安全合格證書才能上崗。可是他們的電焊工是個剛從農村來只跟人家學過一點電焊技術的17歲的農民工，根本沒有經過培訓。不懂焊接安全技術，不懂得施工程序，不懂得在施工中如何防護火種和滅火，上屋頂燒電焊時，就燒掉了隔層。著火以後，即既沒有沒有帶水沒有帶滅火器材，結果著起火來只好睜著眼讓它燒成大火。

「第二個大大問題是公司在建築材料上沒有考慮安全問題。隔平頂的材料，本來就有防阻燃材料，可是當時公司領導只考慮價全便宜，選擇了易燃材料鋁簿來做隔層，如果當時用的是阻燃材料，這起火就燒不起來，電焊工即使把火捉種落下去了，也燒不起來，這真是貪小而失大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