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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正修點頭:「蠻好的。」他站起身看向樓梯低聲提醒道:「曉柔,你媽媽需要扶一下嗎?」
見文靜宜慢慢下樓,文曉柔快步上前拉住媽媽的手,扶她在沙發上坐下。
文靜宜精緻的妝容也掩不住病態了,她微笑著向溫正修點點頭,對文曉柔說:「丫頭,這種葯吃完了,你現在去幫我開點。」說完遞上一個空藥盒:「就這個。」
文曉柔一聽,趕緊穿上大衣,向溫正修招呼了一聲:「師傅,你坐會,我去開點葯就回來。」邊說邊跑。
待得文曉柔出了院門,溫正修看向文靜宜:「文阿姨。」
「溫少,」氣弱的文靜宜說道:「四年前那次,溫少你擒了幾個流氓,救了曉柔,不是你出手,曉柔那次是非常危險的。時間過得真快,幾年時間一晃而過。」
「文阿姨,那小事不值一提。」
文靜宜繼續說:「那次,是一個女同學起了惡毒的心事騙曉柔,約在了那麼偏僻的地方。還有那瓶水,令曉柔失去理智,查起來竟和曉柔從家裡帶出去的水是一樣的,竟然沒有別人的指紋。」
溫正修點頭:「碰巧我長跑,開始還以為學生打架,後來看見有人拿相機拍,覺得不對,才上前喝問。」
文靜宜氣憤道:「真可怕!那個能說會道整天笑眯眯的同學,竟是個魔鬼,在即將中考的關鍵時候害曉柔。那章凱竟然和那樣的女生糾纏不清……」
溫正修也說:「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女孩,會有那麼惡毒的人。這幾年,您為了曉柔,操了不少心。」
文靜宜也舒了口氣:「曉柔這丫頭,心事單純到有點傻。溫少,關於丫頭藥物反應那段,我們從未向她提起過。畢竟這種事對小姑娘的影響很大。拜託你,以後有機會分析給她聽,讓曉柔到社會上多些人生經驗。」
「您放心。我記住了。」
文靜宜欣慰道:「嗐,不說了。幸好,那些壞人前幾天都抓起來了。證據確鑿。」
溫正修點點頭:「都聽說了。」
「溫少,這些年,你也操了不少心,督促丫頭鍛煉。」
溫正修:「這幾年我也很忙,只回來兩次,對曉柔幫助很少。不過曉柔很不錯,勤奮肯吃苦。」
文靜宜關切地問:「溫少,阿姨八卦幾句你個人問題,你這麼優秀,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吧?阿姨沒見識,就隨便說說。你們是一心奮鬥事業的人,如果有合適的同事做女朋友最好了,在一起的時間多點,有共同的話題,共同的追求,多好啊。」
溫正修后脊出了一層汗,鼓起勇氣看向文靜宜,堅定地說:「文阿姨,我要娶曉柔做我的妻子,今生非她不娶。」
文靜宜沒想到溫正修這麼直接。
斟酌了一會,文靜宜才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溫少,我真的看不出來你和曉柔有什麼共同語言。
況且,據我所知,你不是一般的軍人,你們經常有很危險的任務。請你謹慎地想一想,做你妻子,未來會怎樣。還有,溫家長輩會是什麼意見?」
「文阿姨,我認真考慮過,絕不是衝動做出的決定。先前,聽說曉柔有男朋友了,后又聽說曉柔訂親了,我就想,這輩子就打光棍算了吧。這兩天和蘇淮通電話,知道了曉柔的情況,我也不知怎麼就不顧一切地回來了。」
文靜宜沉吟著沒出聲,這幾年她隱約察覺溫正修對丫頭的情誼,所以他明確的說出來,文靜宜也沒怎麼覺著突兀。
這時風一樣回來的文曉柔在院子里就叫:「媽,媽,我還買了老巷子蒸糕。」
文靜宜問溫正修:「你確定想娶的是這樣的傻丫頭嗎?」
「我一直很確定。」溫正修看著進客廳的文曉柔說。
文曉柔把藥盒遞給媽媽,進廚房拿餐盤碼好蒸糕端出來:「媽,芝麻和桂花的都有,你嘗嘗。」顯然,這是她媽媽喜歡吃的東西。
文靜宜搖手:「丫頭,客人在,你也不客氣。」
文曉柔笑道:「師傅不算客人。況且師傅他不吃零食。在健身館,我吃東西,他就是不吃。」
文靜宜無聲嘆息,又叫阿曼扶她上樓:「溫少你坐坐,我去休息了。」
溫正修站起身點頭:「您請。」
進了文靜宜卧室,阿曼扶她躺下休息說:「溫少很不錯了。」
文靜宜閉目沉吟了一會:「隨緣吧。」「不能光看小溫條件好,我不確定丫頭和他是否是良配。」
樓下,文曉柔心事重重:「媽媽不吃什麼了,還好像不高興。」
溫正修:「……」
這時,院外傳來章凱媽媽的喊門聲。
文曉柔疑惑地出來,見章凱和他媽媽站在院門外。
章母一見文曉柔便熱情喊她:「曉柔啊,章凱前幾天和你吵了嘴,我們家裡都教育過他了,他要誠心誠意向你道歉,你就原諒他吧。」
文曉柔一時很為難,不開門吧,這太不禮貌。開門請他們進來的話,又怕煩著媽媽。
章母拍了章凱一把,章凱便對文曉柔說:「對不起,那天我罵了你,我錯了。曉柔,原諒我吧。」
章母也說:「曉柔,我們以前不知道啊,楊總對你,就像親哥哥一樣。怎麼訂親的時候,也沒請來喝杯喜酒?這不,今天我們把彩禮帶了來給你,這張卡,吶,二十萬,曉柔,來開門啊。」
文曉柔到院門邊打招呼:「對不起,我媽媽身體不好,不能煩,今天就不請你們進來坐了。章凱媽媽,章凱,我那天說的話是認真的。我們的婚約取消。」
章母急道:「曉柔,你……」
章凱阻止他媽媽出聲,自己說道:「文曉柔!都說了,那件事我是受害者,你不珍惜我們多年的感情,以此為借口分手。那你自己招蜂引蝶我說你了嗎?你幹嘛不依不饒的?」
文曉柔深吸一口氣道:「我招蜂引蝶也罷,水性楊花也罷,就是賤人也罷,也不論你有錯沒錯,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不見!」
章母喊道:「文曉柔,你真無情吶。這些年二子什麼沒依你,你說斷就斷,你多刻薄啊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