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鑄壽之原罪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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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杜說,你說出這種狂妄的話,說明你的保護傘還沒有告訴你,這次掃黑除惡是中央部署的專項鬥爭,沒有告訴你中央有黑必掃、有惡必除、掃黑必凈、除惡務盡的堅定決心。
陸嫚說,這些我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知道,這些戰役、鬥爭都是人來執行的,人是會變的。王蓉說,如果你們對自己內部的事情,還有什麼不清楚的,盡可以來問我。我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你。誰讓我們是朋友哪?說完,放肆地大笑起來。
陸嫚說,「別生氣。我們現在都是學生。我們願意與你們探討一些學術問題。我想向各位請教對原罪、大盜問題的看法。我方的觀點是,原罪非罪、大盜非盜。各位以為如何呀」。
蘭、杜問,何為原罪?陸嫚說,按字典的解釋,原罪是指人類的始祖亞當、夏娃偷吃了伊甸園的禁果而犯下的罪惡,傳給後世子孫,成為一切罪惡和災禍的根源。
而我們今天所講的原罪,特指中國改革開放過程中,民營企業為了生存和發展作出的一些違法甚至犯罪行為。國有企業由於有國家的扶持,通過合法手段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得生存和發展所需的資金、技術、土地等資源,民營企業不能。
民營企業為了生存和發展,不得不觸犯現行的法律。以貸款為例。民營企業最缺的就是資本,而銀行業對民營企業的歧視政策,使得民營企業很難通過正當程序,得到銀行貸款。
於是,這些民營企業家們為了發展,只有衝破體制的束縛,用不正當手段,獲得發展資金。這在現在看來,也許是一種犯罪。但是,我們看待這個問題,必須把它放到當時特定的歷史環境中。
民營企業生存環境惡劣,行政壟斷企業佔有太多的壟斷資源,國家給與民營企業的奶水不夠,民營企業必須偷野食才能存活。
我們應將這些罪歸為原罪。原罪非罪,制度使然。貸款得到的錢,不過是民營企業家暫時向社會上借用一下而已。等民營企業賺到了錢,他們自然會通過各種方式回饋社會。比如,納稅、辦希望學校,向災區捐款,安置下崗工人」。王蓉說,「我同意陸嫚的說法」。
王蓉和陸嫚的上述發言,引起了我的深思。經過這幾年的發展,陸嫚已成為地產大王;王蓉則成為能源大亨。陸嫚和王蓉涉足的領域,都是弊案頻發的領域。我不清楚,在她們經營積累的巨額財富中,有多少是勤勞致富得來,又有多少屬於不義之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