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華夏秦嶺深處
清晨,在秦嶺深處某山坳外,此時雲海繚繞,隨著一陣鳥鳴聲。視覺以小鳥的角度快速透過時隱時現的雲海,一座古樸的小院呈現在一群小鳥的眼中。
從正上方看這小院,是一座佔地三畝多的長方形小院,在這場方形小院中,一座l型的房舍坐落在小院北邊。在小院的西邊則有一處水池,從高處往下看,依稀能看到兩條赤色錦鯉在水中漫遊,聽仔細一些,或許能聽到一陣喧鬧聲。
而在小院南邊則有一顆鬱鬱蔥蔥的棗樹,在清晨中「沙沙」作響。在棗樹樹下,正有一名身著青色連衣裙的女子在樹下石桌上看書,而在其旁邊不遠處門口旁還有一處水井。
此時,一隻小鳥落在離石桌不遠處並片刻間化成一名身高一米六二的男童,此男童此時身穿素色襦裙,袖口及裙擺則是墨色漸變,一副仙鶴化形的姿態。
青色連衣裙女子早已見怪不怪,放下手上的書並倒了一杯茶后對男童說道:「鶴兒,你回來啦,獬先生他們呢?」
鶴兒正坐喝下杯中之茶,呼了一口氣,眼睛撇了一眼小院門口后隨即道:「此次奉師尊之命前往酆都,幸不辱命已然完成,離開時獬先生、陸安君、靈兒在成都,我想過不了半個時辰就會到。對了,靈薇姐,師尊還沒起來嗎?」
青衣連衣裙女子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師尊休憩從來是無法知曉,短則兩三日,多則一兩旬,獬先生回來后,師尊應該會醒來吧。」
「吱呀…」
鶴兒和青色連衣裙女子聞聲立即起身行禮,同聲道:「師尊」
而與此同時,魚池中兩條錦鯉也片刻間幻化成兩名一米六八身著赤色,袖口及裙擺白色漸變襦裙的男子,也同聲道:「師尊」
在兩次異口同聲的同時,小院中瞬間出現百來個身影,如果仔細查看的話,其身影上隱約可見文字,如「劍」、「氣」、「意」、「法」、「鋒」、「陣」等等字眼。
「哈哈哈,老祖睡醒了,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了。」
「是啊、是啊,要不是怕會有登山者聽到,我絕對不敢大聲說話。」
「怎麼,老祖休憩,你就敢大聲說話了嗎?」
「那可不敢,老祖休憩可是大事,不能打擾。」
「好了,好了,老祖醒了,我們接著擺陣廝殺去。」
「對、對、對,走。」
此時的寧緣,從遠處看去,是一位面容俊逸,其一雙眼睛,那灰白眼球,彷彿看盡人間冷暖一般,即深邃又清澈。額頭雙鬢各留一縷留海,頭髮挽起髮髻,髮髻處插著一白色祥雲狀發簪,再搭配一身白色襦裙,一副風度翩翩的氣質展現在眾人面前。
寧緣邊走向石桌心裡邊想,千年了,這字靈的性子還是一樣,也罷,隨它們去,算是為這小院添加些許喧鬧聲吧。
「師尊,請喝茶。」待寧緣坐在石凳上后,靈薇倒了一杯茶,欠身呈遞到寧緣面前。
「嗯,承宣、承允你們也坐。青兒,我餓了,替為師去廚房拿些棗花糕,獬豸、陸吾、靈兒他們也快到了。」寧緣喝了一杯棗花蜜茶后隨即對著靈薇說道。
「好的。」說完靈薇起身往廚房方向走去,而兩條錦鯉所化的兩位男子也坐在石凳上。
「鶴兒,此番酆都之行,也讓你們去成都遊玩一陣,那小子最近的修行可還上進?」待靈薇起身片刻,寧緣隨即對坐在一旁的鶴兒說道。
「稟師尊,自去年與師尊一別,此番再看,此小子的修行算是勤奮,其修為也在不斷的突破。假以時日,御雲飛行、變幻之術等法術都不成問題,在離開前,其已學會踏風之術,其體格之術也算小成。」鶴兒心中理清所看的情況后隨即回復道。
寧緣點了點頭「這一方天地的靈氣早已不是千萬年前,短短半載,在如意通寶所含靈氣下,能有所修為,已是不易。」說完寧緣看向門口接著說道:「那另外一個小子呢,情況如何?」
「另外一個小子,此時還在讀高三,其依舊被其姐進行所謂的軍事化管理,生活作息規律,課業也不成落下,其扶弱之心不成改變也為之行動。」鶴兒如實回復道。
「吱呀」又一聲木門開門聲起,與居所木門不同,此時開門的則是小院的大門。
「哈哈哈,我說寧緣啊,這成都之行,果然不虛此行,這火鍋、這美食,要不是怕嚇到這些凡人,我們仨非把兩家店給直接吃倒閉咯!」剛一進門,獬豸這豪爽的聲音就說了出來。
「呵呵呵,你我相識千載,若我要不是知你是獬豸,而非饕餮。你這句話,說給他人,恐認你饕餮不可。」寧緣喝著茶,笑呵呵的望向獬豸三人,此三人都身穿現代服裝,在外面,是不會被人看出異樣,除非它不是人。
寧緣與這獬豸已相識九千餘年,這千百年來,人世間王朝更替,但這對吃這一事上,已然是上癮了,果當是中華文化,博大精深,這美食文化,也是深深的吸引一代神獸。
「師尊」「師尊」
「獬先生、師兄、師姐」承宣、承允異口同聲向獬豸、陸安君、蘇妲己行禮問候。
「嗯,陸安君和靈兒你們也辛苦了,那小子的修行也需你們多提點些。不說了,都坐下吧。」寧緣看向追隨自己千年的眾弟子中的陸安君和蘇妲己,滿臉笑容,要是其它弟子也能抽空過來,也是不錯的。
待獬豸三位坐下,喝過一杯茶水,也該是將正事的時候,待獬豸粗略說完成都的百態,寧緣緩緩開口。
「獬豸,千年前,南荒大陸被之一冰封,隨著這世間天數所變,已然是有所解封之勢。這解封大勢已成,非你我之輩能及,這東方湖下的殘魔們也早已是枕戈待旦,尋一時機,破封而出,為禍這一方天地。
這一方天地,天劫一降,恐又是億萬生命為之塗炭。酆都之行,即是通知陰司為之準備,又是與之聯合,共同化解這三界劫數。」
「我說寧緣啊,這道理我獬豸知道,那些洪荒余魔對你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小麻煩,我是不理解你這個方外之神,何必再來這一方天地,管這世間劫數。」獬豸並非不憐憫這方天地的芸芸眾生,他喜愛著這方天地的美食,他認識寧緣千載,早已看淡這世間百態,也就吃上可以讓它留留心了。
「師尊,弟子隨您駐足這方天地千載,看這世間百態,若非這方天地還有異數不成?」陸安君追隨寧緣這麼久,他自認讓師尊為之駐留的事不多也不少,但這次駐留時間之長,就早已透露出這事非同小可。
「師尊,這方天地是在座各位的本源天地,亦是修鍊之地,雖你我早已成仙成神,陸安君此言也是其憂慮所在。師尊,這東方湖下余魔之勢,難道真能亂這一方天地氣數不成?」
蘇妲己自身雖是赤狐,也在這一方天地留有餘名,雖然歷史上的商帝辛與妲己記載並非同一個人,但她也是愛護這一方天地,及居住在這一方天地上的芸芸眾生。
「陸安君和靈兒所言不差,這方天地是在座諸位,乃至諸天神佛、萬方生靈的本源方寸天地,這一方天地的異數雖不會對天地產生太大影響,即使是大方天地更是一絲漣漪不起,但是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也是陳年舊事所遺留下來的,是該徹底解決了。
靈兒,當今世間的科技之術雖對這方生靈益處多多,但其損害的地方也多,就說當今世間的核彈,對那些妖魔真身的傷害才多少?即使能殺傷,但對芸芸眾生的傷害又是多少?」
寧緣知道核彈威力不小,但它所帶來的傷害也是不小,更何況妖魔真身哪是核彈就能解決的。
「原來如此」獬豸是知道的,就如寧緣所說的,這種東西壓根就傷不到自己,即使數量眾多,一個閃遁,就離開其殺傷範圍。這方人間的引領者要是用了這個東西,絕對是吃力不討好,白白的浪費掉,頂多殺傷一些來不及閃遁的妖魔。
「此事也並非你我親自出手,不是還有兩個臭小子嘛,再不濟讓建木之樹再度斷壁重生,重新讓這方天地再次靈氣復甦。」寧緣喝著茶,說這話的時候像是開玩笑,但又像是真的,讓陸安君心裡為之一振。
「師尊,建木神樹真的可以復甦?」
自天地分隔伊始,清氣上升,濁氣下沉,再天界靈氣漸漸帶離,而建木神樹被劈斷,這方天地的靈氣早已不能提供。如今建木神樹萬一復甦,那麼這方天地將會是萬物再次復甦,將會是另一番情景。
「當年一劍,也是為師一時不慎,即已是緣法,當將是言出法隨。現今不同往日,建木神樹也並非沒有復甦之法,擇一日去往建木所在即可。獬豸,此次之行,可否有其它人間趣事?」寧緣也不想在這建木神樹上再多言語,到時自然會知道。
獬豸見寧緣不再往下說,獬豸也確實對一件事情有所疑惑。
「寧緣,自酆都往成都的路上,確實遇到一件事,我活千萬載,實在是看不透。
路上,見兩名身著一白一黑的儒衫老者在山中下棋,而身旁竟有一名當代男子在一旁。我與陸安君和靈兒都覺得蹊蹺,蹊蹺的並非是那個當代小夥子,而是那兩名老者。
那兩位老者一看就不是凡人,但其氣息實在是看不透,跟你一樣算不到源頭。那場景酷似當年你與應老先生對弈,期間樵夫觀棋的情景。」
「喔?如若你之言,恐怕是又是一場緣法,有可能是上方的某位道友來此人間吧。也不知是哪位凡人,恐其驚醒之時,外方人間已經是過了十幾,百來年了吧」寧緣一回想當年自己觀棋,世間才過短短兩月,但帶來的傷害則是快速的生命流失,而後莫名其妙的在千年前附身一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