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混一 之第十三章 響馬
在車上坐了一陣，陳士舉見諸公子似有疲倦之態。於是也就不再打擾，辭了出來。
下的車來又和那張信一同騎著馬走在車隊前面。
這一日一行人已經進入了山東巡撫司管轄的界內，這段時間，陳士舉和張信一路走走談談，甚是和契。這進入了山東巡撫司的地界，兩人正在討論這山東的特產和風土人情。
正說著就聽見後面馬蹄聲響起，但見一人黑衣黃馬，急奔而來，到了近前也不作停留，一騎絕塵而去。
「今天這趕路的人倒是挺多啊。」陳士舉對張通道，：「算上剛才這位，這已經是第三位了。」
「老弟可知這山東特產何物？」兩人正在說著山東的風土。
「出好漢啊！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來就出手。」陳大人差點唱了出來。
「哈哈，陳老弟好文采，說出話來就是不一樣。這山東出好漢是不假，可否知道好漢的另一種叫法？」張信微微笑著問陳士舉。
「壯士？」
「不，是響馬！」
響馬？陳士舉一愣，隨後道，是不是就是土匪，搶劫過路客商的強盜。在大路中間一站，pos一擺，口中叫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由此路去，留下買路財的主。
聽到此處，張信也是一怔，隨後笑道：「陳老弟真是博聞廣記，連這些響馬的切口都知道。不過老弟說的那破矢是何物？為何響馬在說切口之前要將此物擺出來。難不成這破矢也如同那箭矢一般，是一種很厲害的兵器？」
「這個我也是聽聞而已，想那破矢應該也是那些響馬的黑話吧。」陳士舉知道自己又說漏了嘴，但又沒辦法給張大人解釋pos就是造型的意思，明朝那個時候還沒有造型那個概念啊。陳大人想解釋也說不清楚。只好順著張大人的話把這pos給糊弄過去。
「先前過去那三人均是眼線，他們騎的都是軍馬，可不是尋常客商用的馬匹。我久在軍中，這個豈能看不出來。」張信正色繼續道：「對方已經探查了我們三次了，看這樣子，估摸著這一兩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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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動手了。」
這一聽說是土匪要搶劫，陳大人可慌了神，這可如何是好？雖然他是堂堂兵部六品主事，可是此次出來辦差也沒有帶著兵馬。
那張大人久在軍中，熟知軍事，而且還帶著十幾個親兵。他帶的那些親兵可都是軍中的鍵者，想來對付這些尋常土匪幾可以一當十。所以他倒是沉穩的緊，「陳老弟不必驚慌，料來也無妨，有哥哥在此，定不會出什麼意外。」看到陳大人有些驚慌的樣子，張信安慰道，「此處下去不遠就是州縣，我們今天趕著車隊走的快些。到了州縣后就安全了。我還不信這幫響馬會如此大膽，敢公然攻打州縣。」
「對，對，對，還是大哥你是明白人，公然攻打州縣，那可就是要造反了，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啊。」陳士舉這個還是知道的，當然那是從電視劇里看來的。只要有人敢造朝廷的反，那一般都是滅九族。
既然知道後面有響馬跟著，自然就加快速度前行，該歇息的時候也就不敢再停下耽擱了，緊著趕路盼望著早點趕到，早點安全。
可是這人算不如天算。走出去沒有多遠就瞧見在車隊後面揚起了一團塵土，中間還夾雜著馬蹄的聲音。似乎是有一群人在騎馬快行。
張大人在馬上觀瞧，見那隊人馬離車隊也就一箭之遙，個個黑衣短打，背上和腰間都配有兵刃。張大人一見之下，暗叫不好，沒有想到這幫響馬來的如此之快。忙催動車隊快走。
那些車夫知道了後面有強人追趕，都是慌忙趕著大車前進，車隊又走了一程，卻見後面那隊人馬還是離他們一箭之遙，也沒有見追上前來。
張信見狀，也是覺得奇怪，按理說大車走的肯定沒有騎馬的快，這時候那幫響馬應該已經追了上來，怎麼還是那麼遠的距離，似乎他們只是在跟蹤我們一樣，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既然這幫響馬沒有上來，那也顧不得這許多，多走一刻是一刻，眾人又忙催著車馬向前走。哪知才又走了不到半里，卻見前面官道上橫倒著兩顆大樹，完全堵住了車隊的去路。
張信一見之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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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明白過來，連叫糊塗，：「我早該想到，這幫響馬一直趕著我們走，那一定是在這前面設了埋伏，現下將我們趕到這裡，完全就是瓮中捉鱉啦。」
又見那橫倒在路中間的兩顆大樹後面，人影搓錯，顯然是有人埋伏在後面。張信見此情形，知道這是躲不開了，拍馬上來，到得大樹前，把手中的鐵槍一橫，朗聲道：「請問前面是那條道上的朋友？在下北平都司指揮僉事，有公事在身，路過貴寶地，沒有來得及拜會各位朋友，還請各位行個方便。」
這張大人可是老江湖，這話說的里傲外恭。既表明了自己的官家身份，又說的客客氣氣的，沒有擺官架子來壓人。主要還是看這伙響馬勢大，自己人手又沒有帶夠，再加上還有陳大人這個公子哥在，打起來肯定是個累贅。最重要的是世子還在後面車隊里，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最好借著自己官家的身份把這伙響馬嚇退。
張大人這話說出來等了片刻，對方卻無人出來答話，張信正自狐疑中，忽聽得「嗖」的一聲破空之響，對面一直弩箭射了過來，緊接著，嗖，嗖的聲響大作，對面放起箭來。張大人忙撥馬往回走，那十幾個親兵忙抽出背後的盾牌，接成陣上前護住張大人。
弩箭如飛蝗般射過來，都被盾牌檔住，其他的都釘在大車的車板上，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陳大人和那一眾車夫早就躲到了大車之中，嚇得頭都不敢伸出來。
這邊張信躲在後面，指揮著這十幾個親兵組成的盾牌陣慢慢的向前移動，只等一靠近那些在樹桿後面的弓弩手就能動手把他們打散。
這本就是戰場之上破弓弩陣慣用的法子。可惜這張大人此次帶的都是步兵，沒有戰馬，就只有他自己騎一匹戰馬，要是有支十幾個人的騎兵隊，最多沖兩、三次，就可以把前面這幫弓弩手衝散。
眼前這個法子雖然不如騎兵衝擊有效果，但已經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眼見這方陣就要挪動到了，卻聽見車隊後方馬蹄聲大作，張信回頭一看，連叫糟糕，原來一直跟在車隊後面的那隊響馬已經拍馬沖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