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計劃
見是顧笙姿打來的電話,吳舜天不困了,身體也不疲憊了,精神瞬間就煥發了,翻身抄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寶兒,現在項目結束了?」吳舜天語氣中含著笑意,很是開心。最近由於顧笙姿的事務繁忙,再加上他本人也是經歷「豐富」,所以他們之間最近的聯繫很少。
「對啊,算是告一段落了。」顧笙姿的聲音中有著一股子難以掩飾的疲勞,「明天,明天我就回舟市了。」
她也是舟市人。
她與吳舜天的相識是源自大學時期。他們並不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但是總會有不同大學之間的交流項目把他們連到了一起。
吳舜天大二的時候,參加了浙省級別的大學生辯論賽。從小就頗有辯才的他率領著他的隊友們,一路上過五關斬六將,殺到了決賽。
而在決賽上,吳舜天遇到了那個他窮盡接下來兩年都未曾擊敗的對手。
直到那個下午,因為身材嬌小但語氣超凶的女孩的出現,吳舜天終於回憶起了被無法戰勝的辯論對手支配的恐懼。
雖然在當時的辯論賽場上棋差一著,敗給了顧笙姿,但是他們成了互相欣賞的對手,事後互相加了微信,聯繫並沒有隨著辯論賽的結束而斷絕,反而越來越頻繁,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很快,他們友誼的小船翻了——他們墜入了愛河。
到現在,他們已經交往快五年了。
一個已經工作第三年,一個已經在研究的道路上走出很遠。
「回來以後就先好好休息休息吧,」吳舜天柔聲道,「舟車勞頓的,也怪累的。」
「嗯嗯。」顧笙姿迷迷糊糊般地應了一聲。
「哎呀,你們量子生物學的項目就是麻煩啊,怎麼那麼耗時間和精力啊。」吳舜天抱怨般地怨了顧笙姿的專業一句。
「畢竟和量子理論這種東西有關係嘛。」顧笙姿嘟囔著,「你們不是經常說『遇事不決,量子力學』嘛,說的就是量子理論多少有點『玄學』的意思嘛,跟它扯上關係的自然麻煩。」
「那倒也是……」
……
兩人一直從十點半聊到了十一點半,直到顧笙姿哈欠連天才戀戀不捨地掛斷電話。
「明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吳舜天關掉了燈,躺在黑暗之中,充滿期盼地等待著明天的到來。
明天,上完一二節課,就可以到駐地去練一會格鬥技巧、射擊和體能,然後,下午兩點半笙姿就能到達了,嘿嘿嘿(o﹃o)……
多時未見女友的某人想桃子中……
……
與此同時,舟市特殊行動部駐地,某個會議室。
會議室中的長桌旁坐有人,分別是趙爍、俞銘鈞、楊靜、以蘇景行為首的0-09小隊三人,以及參謀長、後勤部代表等。
「我們此次要討論的,是關於昨日晚八點二十四分在舟市xx小區正式露面的一名敵對勢力四品覺醒者。」趙爍環視一圈,見人到的差不多了,開始了會議,「上面考慮到此次襲擊中可能有複數個且能力詭異的覺醒者,於是派蘇景行、施北雲、燕煒熠三位同志前來支援。接下來,由我先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
簡明扼要地說明了當時的情況后,趙爍轉向蘇景行,說:「下面請蘇景行同志介紹一下我們對那名不知名四品的猜測。」
「好的。」蘇景行點了點頭,站起身,打開了立體投影,投出相關資料,「根據趙爍同志的反饋和我們掌握的資料,我們認為,這個不知名四品應當為境外恐怖組織『黑白之院』在我國分部的現任負責人李諶揚。他的能力為改變容貌,可以變化成每一個他所見過的人。同時,他還有極快的反應速度、較強的力量和極強的肢體協調能力。常用武器為一柄啞光色中式長劍,可造成難以癒合的傷勢……」
隨著全息立體投影的變換,蘇景行完成了對那位「失名之人」李諶揚的基本信息的介紹。
「接下來,我們要進行的就是對李諶揚及其黨羽的圍捕。眾所周知,我國對這些不服從管制的覺醒者勢力一向是不留情面的,他們所謂的『黑白之院』在我國的勢力已經幾乎被我們掃滅殆盡,而這李諶揚已經是他們倖存的唯一四品覺醒者,其個體能力絕對不容小覷。」蘇景行展開了作戰計劃的部署,「根據他的超凡能力和他一慣的行事風格,我們可以制定以下計劃:確定他的位置,快速有效地進行精確打擊。」
「我有能夠定位到他的手段,但只能用一次。所以我們要好好利用這一次機會——在我定位到李諶揚的位置后,大家請務必……」
會議在接近十二點的時候結束,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蘇景行回房時間稍晚一些,卻見燕煒熠站在她的房間門口,似乎在等著她。
「有什麼事情嗎?」蘇景行見燕煒熠如此情態,不由得警惕起來,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想對自己做些什麼——雖然,燕煒熠根本打不過她就對了。
如果他敢幹什麼,我就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做以「雷霆擊碎黑暗」……內心戲無比豐富且想象力過剩的蘇景行小姐已經開始腦補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全然沒有顧及這位同組一年多的組員在過去對她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和景行你說一句,多加小心。」燕煒熠還是如同平時那般淡漠。
「啊,就這件事啊?完全沒必要你親自來說的嘛。」蘇景行沒什麼在意地揮了揮手,「我們這些好手圍攻他李諶揚一個,就算殺不了他甚至抓不住他,全身而退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嘛,你在操心些什麼?」
「那就好。」燕煒熠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蘇景行望了望燕煒熠離開的背影,暗自嘀咕一聲「莫名其妙」,隨即打開門,進入房間,隨手關上門。
她又進入到了房間附帶的獨立衛浴中,對著鏡子,褪去了部分衣物,露出了被滲出點點紅色的繃帶包裹著的肩膀。
她慢慢解開繃帶,露出了赤裸的肩膀。在那上面,有一道未曾癒合的狹長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