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皇家秘事
「因為蘇霆淵根本就不是皇后所生。」
白漪一句話，石破天驚。
「啊？」
白莞沒想到在白漪的口中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猛地一愣，整個人都是呆住了。
「噗嗤！」
白漪輕笑一聲，看著白莞這個模樣就知道，從前父親和母親特意跟她們囑咐過朝中的一些事情，而白莞根本沒有聽。
沒辦法，誰讓自己是她的姐姐呢，只能夠是好好跟她解釋一番了。
白漪不僅僅沒有覺得白莞有什麼問題，反而是非常心甘情願地給她進行解釋。
聽了白漪的講解白莞方才是知道，原來蘇霆淵並不是皇后的親子，而是當初後宮中柔貴妃所生的。
白莞愣了愣，眼神當中充滿了震驚，緩了老半天方才是找回來自己的聲音，問道：「柔貴妃不是有著天下第一絕色之稱的女子嗎？而且還是佞臣之後，全家早在多年前都被滿門抄斬了。」
連白莞這種對於往事基本上是一問三不知的存在，都知道柔妃以及這段往事，可見當時轟動以及影響之大。
白漪對於白莞知道這件事並不覺得詫異，她輕輕點頭，沉聲說道：「在她家滿門抄斬之後，柔貴妃她自己也自縊在了皇宮之中，當時皇后看太子年小，所以就求了皇上把太子接過去孕養，從那之後蘇霆淵在名義上就是正宮嫡出的太子了。」
「當時，柔貴妃是自縊？」
白莞顫抖著聲音問道，她下意識地覺得似乎是有什麼不對，顫顫巍巍地詢問白漪。
白漪深深地看了白莞一眼，並沒有明確回答，只是眼神意味深長，輕聲說道：「這是皇上所說的，史官也是這麼寫的。」
「原來如此。」
白莞知道這個話題就到這裡截止了，哪怕是接著問也是不能問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
然而她聽著，卻覺得心下有點冷，當年那段往事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她們不得而知。
她們管中窺豹，對於發現的不對勁的地方只能夠三緘其口。
往事已經封印，已經被做出判決，她們沒有資格去討論真假。
不過，白漪說了這麼說，白莞也是終於明白了皇后、阮家和白家三者之間的關係，忍不住有幾分感慨。
如果皇后不為蘇霆淵著想籠絡白家的話，那麼皇后一定是為了自家著想，她恐怕想要蘇霆淵娶自己的外甥女阮曦笙，鞏固阮家的地位。
若是蘇霆淵和阮曦笙真的成了的話，那麼今後他登頂高位，阮家就是不折不扣的兩朝國舅了。
可惜，白莞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白莞，蘇霆淵這個人其實她沒有那麼在意，真正在意的是，白家的安危。
不管怎麼樣，她不能夠讓白家出事。
說起來，白莞她心中有那麼幾分可憐蘇霆淵。
很明顯，皇后在意的其實根本不是蘇霆淵這個人，而是自己的權勢地位，如果蘇霆淵沒有了太子之位，那麼她對於他的看重也會隨著這個太子之位一同消散。
到時候，蘇霆淵下場如何，實際上不用想都是可以預料得到。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白莞和白漪告別了之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當中。
白莞拖著自己的下巴在門口的台階上面坐了一會兒，她左思右想，覺得還是需要給明天的宴會做個準備。
先前在游湖的時候，她給自己花了一個提升武力值和文化的小漫畫。
但是，當時想的只不過是保護好自己不受傷罷了，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明天用來赴宴的話，恐怕還是不太夠。
好在，當時蘇霆淵將她摟入了懷中，給了白莞又一次畫畫的機會，
思索再三，白莞最後那些漫畫給自己畫了一幅武力MAX的漫畫。
俗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台戲，明天少說都是有二三十個女人呢。
白莞頗為有自知之明地想，其中最少有一掌之數都是她的仇人，她不管怎麼樣，總歸是要給自己一個保障的。
更何況，白莞內心裏面有一股強烈的感覺，皇后辦的這場宴會就是針對她來的。她明天必然不會過得太過於安寧。
唉，其實也想要低調的，無奈這些人一個一個閑得沒事自己找上門啊，也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白莞輕輕握了握拳，眼底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狠厲之色。
這些趁著她不夠強大的時候想要對她下手的人，白莞她將會一個一個記住，等有能力了，再去報復回來！
……
天下樓。
「最近兩天阮曦笙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行蹤。」
影一恭恭敬敬地將自己搜集來的情報整理好之後遞給蘇霆淵。
蘇霆淵仍然是半倚在那張軟榻上面，神色睏倦，就彷彿查閱一番這些情報都會花費他很大的一個力氣一般。
「嗯？」
眼神在紙張上面掃了掃，蘇霆淵輕輕挑眉，狹長的眼當中流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之色，淡淡問道：「阮曦笙求皇后幫忙出手，皇后真就答應了？」
「是。」
影一點頭承認，繼續稟報更加詳細的消息，沉聲說道：「說是邀請各位朝中命婦以及家中千金進宮賞花，就在明日。」
「白家那邊如何？」蘇霆淵又問。
提到白家，影一的臉色實在是變得不是那麼好看，他聲音下意識地低了幾分，如實回復道：「聽說，白家那邊白莞已經確定參加了，反而是二小姐白漪告病，並不前去。」
影一他其實一直不太理解蘇霆淵為什麼對於白莞那般青睞，對，就是青睞。他一時半會兒的也是說不上其他的形容詞，只能夠說是青睞。
畢竟，在影一的印象當中，白莞應當是自從天下樓建立以來，除了宮裡面的那位，蘇霆淵最為在意的一位了。
「呵。」
一聲輕笑傳來，雖然是笑聲，但是其中的情緒卻是非常複雜，叫人聽不出來其中的真實情緒到底是怎麼樣的。
順勢往軟榻上面一躺，蘇霆淵身下的金絲軟枕被他的身體擠壓出來一個奇怪的形狀，他揚了揚眉峰，對於剛剛影一的消息做出點評。
「不錯，有意思。」
影一被蘇霆淵這一句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內涵的話語說得一身雞皮疙瘩，正打算出聲詢問，沒想到蘇霆淵反而是先開口了。
「明天我有沒有已經安排了的事務？」蘇霆淵問。
「沒有。」
影一搖頭，他聽出來了蘇霆淵話語的言下之意，身體輕輕一僵，有幾分不敢相信一般地詢問道：「殿下，你的意思是……」
「呵呵。」
蘇霆淵嗤笑一聲，擺了擺手中的紙，發出嘩啦啦的響聲，一雙如墨的眼眸中卻是看不出來什麼感情波動，淡淡道：
「我那個……母后，不是想要給我們三個皇子選什麼后妃嗎？我雖然已有婚約在身，但是去逛一逛，母后應當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吧。」
「殿下，可是這樣的話……」
影一有幾分遲疑，如果蘇霆淵真的這麼做的話，怕不是……
蘇霆淵看出來了他的心中所想，挑了挑眉，高聲道：「我那個母后不是想要鬧個大的嗎？行，那我就幫幫她。只希望她到時候，不要太過於驚喜了！」
口口聲聲是幫忙，蘇霆淵語氣當中的嘲諷卻是半點兒都沒有遮掩。
「唉。」
影一這下子終於是明白了蘇霆淵在想什麼，輕輕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
原地，蘇霆淵隨手將情報往旁邊一放，眼中難得地流露出來一抹淡淡的玩味。
白莞，讓我看看，你的後手。
……
翌日一大早，白莞還在夢中睡得香甜呢，就被落梅搖晃了好幾下，硬生生地給叫醒了。
「小姐，真的不能再睡了，你今日需要進攻覲見皇后，衣裝服飾還沒挑呢。」落梅皺著眉提醒白莞。
落梅作為一個侍女可以說是操碎了心，和白莞說話的時候跟擔心的老母親似的，生怕白莞忘記了今天這等大事。
白莞不願意辜負落梅的一片苦心，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起床洗漱。
就這白莞洗漱的功夫，落梅送來了兩身衣裙。
「小姐，這兩套是我在精挑細選之後覺得最為合適的兩套。你且看看，今日前去覲見皇后，想穿哪一套？」落梅說著，心中卻是在打鼓。
不知道小姐……會不會因為她的自作主張而生氣。但願不會。
白莞抽空看了兩眼落梅送過來的那兩套衣裙。
一套絳紫色，十分吸睛，是那種一眼瞧見了便能注意到的，也是原身白莞最喜歡穿的顏色。
不過現在她看著覺得有點太吸睛了，她今日本意是能夠低調一點最好，如此張揚的話，怕不是會給自己招惹來什麼不太好的東西。
落梅選的另一套則是純白，沒有多餘繁瑣的花紋雕飾，但細細一看卻能發現這套衣裙的不凡之處。
衣裙的衣角用流光絲綉上了飛鶴，風輕輕一吹衣袂飄動之時，便能瞧見這些綉在裙角的飛鶴栩栩如生。
第二套衣裙這一看便是知道價格不菲、並非凡品，光是綉這裙上的飛鶴，怕不是都得花上一兩個月的時間。
「這套不錯。」
白莞一眼就看中了這套，眼中流露出一抹讚許，卻又忍不住覺得有幾分奇怪。
「不過……我怎麼對這套衣裙沒有什麼記憶了？是我的嗎？」
「是小姐你的。」
隱瞞的事情還是被發現了，落梅硬著頭皮走上來，如實說道：「是大少爺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