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毛賊
八個人，兩個武師，有槍械，難搞。這是方覺的第一個想法，假如他要獨吞所有加爾那麼他就要獨自一人對抗全部，但方覺也想明白了，他完全不必要和對面死斗，賞金固然豐厚，但這並不是方覺現在的首要目標，租下中心廣場這麼大的地方一個星期也用不了一千金加爾。最重要的是擁有租借廣場的門路，而現在這個門路就放在他面前，無論是大財主艾倫還是市長布魯諾，只要能和他們交好租下廣場根本就不算事。
「警署有發現他們的據點嗎？」這是方覺最在意的問題，畢竟他的靈視可不足以支撐他進行全城範圍的搜索。
「哦～所以我才說警署的那幫傢伙就是一群飯桶，都整整兩天了他們只是在XC區的霍德街發現了些許蹤跡，可這有什麼用？為了不驚擾到綁匪又不能大面積排查，他們顯然是蓄謀已久的團伙，近期沒有任何符合條件的本地人失蹤，這就表明了他們要麼是很久之前就開始藏匿謀划，要麼是外鄉人做案。無論是哪一種都意味著調查他們的身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艾倫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件事確實有些棘手。
找人範圍縮小到了霍德街這樣方覺完全就可以睜大他的卡姿蘭大眼睛一路掃描過去了，當然綁匪的據點也很有可能不在那，不過方覺至少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那。。。他們的目的呢？如果涉及到了我不能知道的領域，那就當我沒問，不過如果能知道他們的目的，多少還是有些幫助的。」
「其實他們的實際目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在劫持了小千金之後他們留下了一封信，大概意思是要讓布魯諾做些事情，但他沒有把信的內容透露出來，只是說綁匪會在五天之內撕票所以他才不得不向我這種人求救。」
在方覺的視角里艾倫的情緒出現了比較明顯的波動，「他撒謊了。」方覺知曉剛才艾倫所說的話不能相信，但他不動聲色，又繼續聽他嗶嗶了一陣，最後表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拒絕了去和其他成員組隊的邀請，在黑絲女僕的指引下依依不捨地從另外一個暗道離開了俱樂部。
……
「異世界人也挺會玩的嘛。」方覺回味著艾倫俱樂部的營業模式如是想著。
他沒有浪費時間，他特地挑了一個通向XC區的暗道離開俱樂部，出口是艾倫名下的一家咖啡廳的儲物間，為了不引起客人的矚目他從儲物間的後門離開，再從正門進入，不為別的，只是要在這對付一下晚飯。
西區住的大多是這個城市所謂奇迹中產階層們，實際上就是一幫高級一點的打工人，街道看上去也就比東區這種貧民區好一些，但由於居住人數更加密集這裡的房價要更貴，人們的生活也就是看上去體面一點，而他們為了這一點體面則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
這家韋恩咖啡廳開在這裡面向的群眾不是那些講究的富豪、貴族或是官老爺，所以在貨品方面就更加務實，一些正常的餐點都會出售不只是賣咖啡和高端甜點。方覺在這裡點了一份奶油白麵包和香煎火腿，就著咖啡津津有味地解決了晚飯問題。這時候店裡的人逐漸變多了起來，因為這個點大部分的打工人們都下班了正是人流最密集的時候，而這種混亂的時候也正是不法分子的可乘之機。不過綁匪劫持了人質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引人注目的違法犯罪的行為，否則警署辦案也不會這麼麻煩了。
方覺付了錢，走向霍德街，一路上開啟靈視觀察著路上的每一個行人，
他發現這些個打工人的情緒都不太好，基本是以暗色調為主，甚至可以說是不比之前方覺在東區看到的那些流浪漢好多少，充斥著不安、壓抑和痛苦的顏色。可他們是臉上卻毫無波瀾，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在朋友和家人面前更是會露出微笑，可在方覺的眼裡那是無力的慘笑。
「我要打倒z……」方覺內心剛剛冒出這樣的想法就被他自己掐滅，世界再一次直接影響了他的想法，真言形成的屏障並沒有削弱，可影響卻再一次滲透了進來，這就意味著世界的侵蝕更加強烈了。
方覺背生冷汗，只要他產生同情、憐憫這些情緒，哪怕只有一點，也會被無限地放大，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想要避免被影響他必須儘快提升自己的真言總容量。
他安撫了自己的情緒，不再緊盯路人的靈魂狀態，大多數顏色相同的他都一略而過，把大多數注意力集中在對建築內部的觀察上，如果出現多個壯漢加一個小蘿莉的組合那多半就是目標了。
方覺慢步行走，他把自己裹得很嚴實，隨意地左右張望，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路人，沿著霍德街探查了一遍，他保證這片區域的每一處都探查完畢，根本沒發現什麼異常，方覺也沒指望一下子就能找到目標，那樣就顯得警署和其他接了委託的人很呆。就在他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時候，一聲中年婦女的尖叫在他耳邊響起。
「我的錢包被偷了！抓賊啊！」那是對面的街道的人群里一個穿著樸素的微胖婦人，她正頂著密集的人群逆行著但她的速度很慢，根本追不上前面那個同樣也是逆行卻行動迅捷的傢伙。
這一看就是一起街頭盜竊事件，那個在人群中飛竄的瘦矮身影旁有很多有能力攔住他的行人，但令方覺匪夷所思的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幫那個急得臉都憋紅的婦人，人們都是頂著一幅或嫌棄或恍惚的表情避開了那個毛賊，都不願意攙和這件事，這也導致了那個瘦矮的傢伙跑得更快，微胖婦人更是無力追趕。
方覺見此景絲毫沒有猶豫，立刻向著對面的街道衝去，健步如飛，這可能有世界的干預參與其中，但方覺本身就是一個五好青年，這種舉手之勞他本就會做。
那個用寬大風衣遮住自己樣貌的傢伙注意到了迅速逼近的方覺，頓時緊張了起來，竄動的速度更快了些，不過方覺的體魄可是連猛虎都能角一角力的，哪會被一個普通人甩開，很快便沖入了人群，幾乎緊貼在他的身後。
那黑衣之下的傢伙突然一把推開了他右手邊的一個路人，突然急轉彎進入了旁邊的巷子里。方覺沒有讓他擁有喘息的機會，緊跟其後。
巷子里很黑，但那個小賊對這裡很熟悉繞過一個又一個障礙物，深入其中沒有了動靜，方覺第一遍查找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裡還有個巷子，不過這片區域他都掃描過了，並沒有什麼異常。那個黑衣人似乎是躲在了一個他自信不會讓方覺發現地方，奈何靈視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好用了。
方覺輕輕鬆鬆就發現了躲在一個破舊箱子里的小毛賊，他疾步來到木箱附近，假裝四處尋找。
「該死！那傢伙跑到哪去了？」他的演技還是在線的，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都模仿了出來。
聽著木箱外逐漸消失的聲音，死死攥緊手中錢包的夏拉鬆了一口氣，全身放鬆下來，大口地呼吸著，還不忘小聲地嘀咕「那…那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
「砰！！！」一聲炸響在夏拉的耳邊爆開，震得她腦瓜子嗡嗡的，木箱被一拳震碎，木屑飛濺，夏拉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抓住了后被的衣服一下子提溜了起來，就像一隻無辜的小貓。
親和中暗藏不快的聲音在夏拉的背後響起：「光天化日之下偷竊也就算了，居然還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