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邪神儀式
潔白如玉石的膚色，伸手就能捏出水的面容，額頭上兩頭白月光般犄角從墨黑色秀髮中生出。
這對犄角不在初見那樣恐懼，反而增加雅兒利亞成熟嫵媚。
如同兩根世上罕見的絕美白玉器具。
楊明看久一點，內心忽然升起想要伸出雙手來回套玩衝動。
回想起圖書館初次見到她那雙少女般水汪汪的大眼睛，柔軟的曲線，鼻間還殘留她靠近時那股淡淡清香。
雅兒利亞是女神獨享的清澈泉水。
遠離市井城鎮的泉水清澈異常，無比解渴，讓人忍不住靠近，想要伸手探入泉水中，直到整個身心沉浸其中。
但楊明隱約感覺一點不尋常。
和普通山澗泉水等待遊人主動尋覓不同，雅兒利亞身上映照下這股泉水，卻一點一點主動流向自己。
泉水緩緩流動，看似清澈見底，近時卻發現異常。
泉水中漂浮著，是成百上千隻纖細白玉般的美人手，
如同湖中食人魚長著一嘴煞白鋒利牙齒，蔥頭白玉般修長的手指，五指朝著自己方向擺動前進。
而清澈泉水最底層堆積成山，被啃食乾淨的各種不明生物的頭骨和骨骸。
自己腳下很快被會動泉水包圍，泉水淹沒自己腳踝。
十幾隻芊細白玉般的美人手沖泉水中躍起，抓著自己兩條小腿向上爬，泉水下數百上千的手更加興奮靠攏過來。
楊明呼吸加快，面頰泛紅。
腦海幻想出一場校園操場牽手時的羞澀，很快過度到一張鋪面玫瑰花瓣的圓床，魚水交融的朦朧緋紅畫面。
斜瞥著雅兒利亞的面頰，
慶幸雅兒利亞低垂額頭，沒有注視到自己無禮窺視，讓自己不那麼尷尬。
在腦海中蹦出清純，成熟和孩子姓氏名稱時。
楊明下意識皺起眉頭，清純一詞描述雅兒利亞有些別捏，存在人物行為邏輯錯誤。
在不久前圖書館中，雅兒利亞乖張瘋狂，行為不可控制。
晦暗燈光下，她那張開兩米的黑羽翅膀，
閃著一對煞白捲曲的雙角，圓睜著暗黃色的豎眼蛇瞳正騎在自己身上。
愉悅扭曲怪誕的面容，張口要為自己治療身心健康。
愉悅，扭曲怪誕的面容……
嗯？
楊明晃了下腦袋，感覺不對勁。
自己雙眼不知何時，竟然蒙上一層淡淡水霧。
楊明眨巴下眼睛，水霧化作眼淚從自己臉頰流下，在快流到下巴時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
我怎麼……
唉，我不應該在想著逃離這裡辦法嗎。
怎麼在這個時間點上，卻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還在，想女人？！
她到底是……
【她是個惡魔】
自己腦海跳出一段陌生，熟悉的迴響，如同驚雷一般，將楊明從夢幻中拉扯過來。
正是初見到雅兒利亞時，腦海中那一段熟悉的警示：
王力探員的聲音！
楊明的眼睛直勾勾看著雅兒利亞，眼神卻是從沉淪渙散逐漸清醒，雙眼越發明目。
雅兒利亞……從這個視野角度看去，她的確擁有凌駕女神之上的迷人外表和氣質。
但這個女人是魅魔，是惡魔。
她美麗的外貌皮囊是魔法的一部分，是暗夜下野獸爪牙，同樣能吃人！
雅兒利亞，她傲人的身姿和迷人氣質，潛移默化的吸引著自己目光，
直到自己注意力和身心陷落在她的『魔法』中，然後就…
自己腦海想起過去一本介紹神秘，詭譎世界的書籍，其中有一條警言讓自己至今難忘：
醜陋不一定是邪物，但異常美麗的吸引一定存在巨大危險。
我的乖乖，我剛才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呼呼……楊明回過神來，呼吸不由加快。
王力前輩，謝謝您，再一次救了我一命。
自己一直提防著，還是不知不覺就踩入她的陷阱中。
剛才沒有短暫的疑惑，沒有作者的直覺，沒有王力前輩關鍵的提醒，自己下場豈不是要活活被榨汁？
楊明內心即是恐懼，又是僥倖獲得一條生路的欣喜。
怪物。
僅僅在哪裡保持身姿不動，嘴巴不說話，就能讓自己身心意識被拽入渙散的深淵。
楊明平復下呼吸，不敢在將目光放在雅兒利亞身上，越過她的身姿，看向她的身後。
穿著女僕裝的女孩們擺著和雅兒利亞同樣的姿態，從她們統一的舉動來看，是接受很長的禮儀訓練的結果。
這些年幼的女孩身上沒有犄角和奇怪的翅膀，形態和普通人類少女一樣，恐怕和自己一樣的身份，只是作用不同。
拋開雅兒利亞和人類少女，最抓人眼球，還是隊伍中最後面，數百名黑甲騎士。
數百名身高三米的巨大騎士，排列整齊如同澆灌的鋼鐵雕像，安靜的豎立在哪裡。
紅色披風垂落地上，身上鎧甲鋥亮，鎧甲印著奇怪樣式複雜典雅，襯托主人的高貴。
從自己這個角度看去，鎧甲在燈光反射下有圈圈點點的乳白色光暈。
奪目的光暈看的久點，驚訝的發現，這不是燈光反射的光暈，而是鎧甲自身內部自行散出。
這種光影，比自己以前玩魂類遊戲渲染的鎧甲強上好幾個等級。
好漂亮。
雖說有些害怕，楊明還是忍不住點頭評價。
尤其他們系在腰間精緻古典式的雙手黑色大劍，楊明眼睛不由多瞄了幾眼。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坐在黑背長椅上的楊明挺直腰桿，伸長脖子，擺正身形。
不知不覺，自己舉止變得拘謹。
表情越發鎮定嚴肅，似乎和現場幾百人融合一體。
這樣才能顯得自己不太另類。
除了自個身下乖巧跪坐地上的女孩外，剩餘三位女孩的手心星團還在繼續閃爍。
一套套大設備設施從星團中飛了出來，打斷楊明的思索。
這次變化出來是兩個齊腰高，兩米左右寬的桌台。
桌台是用一整塊金屬打造而成，邊角沒有絲毫切割拼接工藝。
從材質光澤來看，這不同於普通鐵質金屬，鋥亮銀黑色，四面邊角用黃金拉絲做的裝飾，綉著漂亮神秘的花紋。
就算不精通製作工藝的楊明，也感覺此物並非普通桌台。
像極了法師祭祀用的台板，只差擺弄的法器和佛塵。
這是儀式所用的祭祀桌台？
楊明眼神盯著她們的動作，三人中，一位戴著眼鏡的女孩走到在桌台前，面朝自己。
身形高挑的女孩同樣女僕裝，但和其他女孩穿著制式女僕裝還是有些不同。
鼻樑掛著單薄金絲邊框眼鏡，襯托出學者的知性。
她白皙皮膚，淺金色頭髮，蔚藍眼睛，頭髮扎在後面潘成發球，左右面頰有長短兩小絡劉海，面似冰霜不苟一笑。
雙手戴著純白色的手套，腰間系白色過膝圍裙束腰，與其他女孩身上略微寬大女僕裝，凸顯了她的與眾不同。
白色手套和過膝圍裙邊角都用金絲縫紉作為點綴。
細心的發現，眼鏡女孩竟然穿著黑色高幫靴子。
難怪身材要高出其他女孩不少呢，楊明內心想著。
知性，少言，做事嚴謹，外表冷漠，說話保持拒止禮貌。在那大大的金絲窄眶眼鏡里，內心或許埋藏獨自面對心上人時，才會流露出那份溫柔可愛。
嗯，是讀者最喜歡的少女角色之一了。
不過，這幫人還挺喜歡用黃金作為點綴的飾品，楊明觀察到這一點。，
的確，忠誠的信徒們用的祭台對於黃金裝飾有著瘋狂迷戀和崇拜。
如果條件優越的話。
祭祀台應該還會放著黃金打造的手杖，金碗，金盤等昂貴精美的器物，左側靠近心臟這一面，在放一本黑色書皮類似《聖經》一樣厚實的書籍都會擺弄。
女孩接下來的動作驗證楊明的猜測是對的。
眼鏡女孩雙眼微微閉著，兩隻手輕柔緩慢從桌台下面提出一瓶修長的銀白質地的水壺。
戴著金絲眼鏡的女孩面容雖未脫少女的稚嫩，舉止卻格外優雅。
每一步驟都是千萬次嚴格訓練的結果，這種儀式帶來賞心悅目的少女儀態美感。
這下，終於要開始了嗎。
邪神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