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武當梯雲縱
有辦法了!
八門之中,杜門的寓意是長壽,逢劫時,天命助其度劫,一生平安,無性命之憂。
想到這裡,董偉縱身騰躍數步,跳到了杜門的位置上。
果然不出他所料,當他雙腳落地的瞬間,就不再有鋼針從雕像眼睛里射出來。
好兇險的機關!
董偉長呼一口氣,不禁感嘆老祖宗大智近妖,手段狠辣。
若不是自己仔細研究過《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只怕現在已經被鋼針射成了刺蝟。
雖然暫時躲開了機關,但怎麼渡過阻攔在面前的河流呢?
董偉下意識地看向那棵柏樹。
剛才自己用黑金古刀劈砍柏樹,觸發了柏樹上的短矛機關。
看來,砍斷柏樹做獨木橋這個方法是行不通的。
董偉的目光在柏樹上逡巡,最後定格在兩根延伸到河面上的樹枝上。
這兩根樹枝靠得很近,有拇指粗細,蜿蜒著伸展到河面上。
但樹梢距離河對岸,至少還有三米遠。
而且,這兩根樹枝太細了,根本無法承受人的重量。
但這難不倒董偉。
他曾練過武當梯雲縱,雖然還沒達到水上漂的境界,卻已然身輕如猿。
深吸一口氣,董偉弓腰塌背,跨步前沖,在樹榦上連踏兩步,高高躍起,又在橫射向河面上的兩根樹枝上踩踏了兩腳,借力朝前飛掠到了對岸。
......
在董偉過河一個小時后。
孫教授一行人打著手電筒,腳步匆匆地走向山洞深處。
走了約莫一個小時,前方的空間霍然開朗,道路的寬度竟然擴大到了近百米,但前面有一條河攔住了去路、
「他娘的!怎麼沒路了?」王胖子抓撓著肥嘟嘟的大圓臉,愁眉苦臉地嘟囔了一句。
「這條河的河水很黑,看起來極不尋常!」吳邪面色凝重地分析道。
孫教授語氣沉重地喃喃道:
「這條河有七八米寬,河面上幾乎看不到波浪,按理說咱們可以游過去,但不知道河面下潛伏著什麼危險,不能貿然下水。」
這時,阿寧忽然開口道:
「你們看,這河邊有一塊黑色石碑。」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圍攏到石碑跟前。
王胖子嘖嘖感嘆道:
「活人禁地?這上面的四個紅字真邪性啊,看上去竟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吳邪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一聲道:
「胖子,你不是膽子很大嗎?怎麼突然這麼膽小了?這四個字都是用硃砂寫的,有什麼好怕的?」
王胖子撇撇嘴,正想著該怎麼反駁,卻聽孫教授幽幽地說道:
「你感覺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因為這四個字的顏料里不僅有硃砂,還有人血!」
「卧槽!怪不得我心裡直發毛,原來這麼邪乎!」王胖子咋呼了一句,有些得意地吹噓道:
「看來胖爺我的直覺很准啊!」
阿寧冷笑著揶揄道:
「既然你這麼牛逼,那你看咱們應該怎麼過河?」
王胖子被她一句話噎住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想出一個渡河的辦法。
孫教授看向身後的考古隊員們,問道:
「你們有沒有可以不用游泳也能過河的好主意?」
隊員們面面相覷,-都面露難色,
一個個垂頭耷腦,目光躲閃,不好意思直視孫教授的眼睛。
與此同時,直播間里更熱鬧了,觀眾們熱火朝天地發著彈幕:
「一條河難倒了一大群人,這些考古專業高材生竟然還比不上一個盜墓賊!」
「是啊,那個盜墓賊應該已經過河了,這些考古專家卻想不出過河的辦法。」
「那位盜墓賊到底是誰?我很想看看這位高人的廬山真面目。」
「我有一種預感,這些考古專家有可能追不上那個盜墓賊了。」
......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吳邪沉聲道:
「我倒是想到一個主意,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阿寧催促道:「別磨磨唧唧的,快說!」
吳邪知道她性格潑辣,有時候態度很沖,就沒跟她計較,指著岸邊一棵高大的柏樹,說道:
「咱們可以砍倒這棵樹,當作獨木橋架設到河面上。」
王胖子樂呵呵地咋呼道:「好主意!」
說著,他拎起一把工兵鏟,快步走到柏樹跟前。
「咦?這樹榦上有一個切口,應該是被人砍過了!但這人真是個廢物啊,竟然沒能砍斷這棵樹!」
語氣不屑地吐槽了一句,王胖子舉起工兵鏟,朝那一處切口砍去。
吳邪的心突然咯噔一顫,大喝一聲道:「先別砍,小心有機關!」
但他剛開口,王胖子就已經掄開膀子,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