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打進皇宮
修真人士們看到這情形,暗忖這仙人從中原武林網羅去的都不是一般人才,所以才出現一個人嚇跑一座城的故事發生。
董承猜出來他們的心思,靠在牆邊慢條斯理地說道:「你想得沒錯,我們這些人里除了雲門主是因為政治避難,其它人都是九州武林的大禍害,所到之處殺人如麻,奸Yin擄掠,合該千刀萬剮而死。」
「是上仙給了我們重生的機會,他對我們說,你們不是膽大嗎?你們不是解放天性,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殺嗎?今天我給你們見點不一樣的東西,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大恐怖,你們只有兩條路可選擇,被怪物撕碎成為他們的糞便,或者浴滿他們的鮮血回來。」
「從那個時候起,我們才找到了我們人生真正的目標,那就是戰鬥,和醜陋的怪物戰鬥!吃人肉喝人血算什麼,我們吃怪物的肉喝怪物的血,那種讓你看一眼都噁心的想吐的怪物,仙人吃起來卻如吃雞肉一般。」
「有了那樣一遭,我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凶神惡煞,什麼是真正的愛殺生如麻,但是仙人的行事卻是為了實現真正的大善,拯救萬方世界的蒼生,對於我們來說,只能夠仰望和追隨。」
秋北海完全聽明白了,上仙的行為有點像佛教里度化的意思,讓這些人改惡從善,這難道是為將來積大功德肉身成聖做準備?將來上仙如果真的能夠斬殺魔神,那份功德早就足夠肉身成聖了。
城裡的人跑躲得一乾二淨,都來不及把財物牲口帶走,他們只好就地牽走馬匹,補充了一些物資,還把買物資用的金銀放到賣家附近的磨盤上。
有些膽大的商販捨不得自己的財物,躲在附近的地窖或草垛里,偷偷掀開一條縫往外看。他們驚奇的發現這些昔日武林中的大惡人並沒有大肆破壞,而且還放下了錢財,頓時有點迷瞪。
都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難道說秘境中的神仙真的給他們換了魂魄,讓這些人轉性向善了嗎?
他們一行人繼續上路,快馬加鞭來到了豫州境內,為了儘快趕到朝歌城,他們索性捨棄了馬匹,以輕功腳力前進。
此時天剛剛暗下來,朝歌城近在眼前,武林中人們選擇城牆僻靜處的角落,蹬牆借力加輕功飛進了城牆內。秋北海帶著葉修,段天涯,紫琉四人直接遁光或者乘坐飛劍直接從城樓上飛了過去,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守城門的士兵們抬頭看見頭頂上有光掠過去,拄著長矛望著青天指指點點:「剛剛是有流星飛過去了嗎?」
「什麼流星?流星能飛這麼低嗎?該不會是孔明燈吧。」
他們四人直接朝皇宮裡飛去,還在大街上趕路的黑煞看見了,臉上帶著好強的神態說道:「這是我們武林的事情,絕對不能讓這些修士們打了前站,我決定不繞後面的宮牆,直接從皇宮朱雀門殺進去。」
董承沒有雲天笑那麼大的權威,有些管轄不了黑煞這魔頭,只是大聲問道:「你以為皇宮的防守只是擺設?知不知道什麼叫龍甲軍、御林衛,這些人都是天門從各地江湖上的好手中選拔出來的,要知道餓虎也怕群狼。」
黑煞大吼一聲說道:「老子不是老虎,老子是魔頭!」
董承對身後的帝嚳和帝拓兩人說道:「天門畢竟曾經是你們的師門,為了不使兩位難做,你們還是留在外面的好。」
帝嚳冷峻地搖了搖頭說道:「董兄弟說得什麼話,天門過去是我們的師門不假,但自從帝昊將我們下入大獄驅趕至秘境以來,我們早已與天門恩斷義絕,不會有什麼顧慮,所以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參與。」
「黑煞不聽我言,只得改變計劃,我們就從朱雀門攻進去。」
他們連同不能御劍飛行的三個修真弟子在內,不過區區八個人,竟然敢揚言進攻宮殿的大門,也不知道是真的自信,還是仙人給他們的自信。
黑煞已經如一道黑影撲至宮門前,守在門口的龍甲軍高聲喝道:「誰人如此大膽敢闖宮門,給我拿下!」
黑煞揮舞著奪命唐刀旋轉著劈砍過去,這些龍甲軍身上的玄鐵甲遇到奪命唐刀,直接被砍破深入肌體,他又來回幾個劈砍,把這些傢伙給全砍倒在地。
城樓上的將領大叫不好,慌忙吩咐:「快關城門。」
黑煞雙腳蹬著城牆飛身而上,已經落到了將領的身側,抽刀揮斬將領的頭顱已經衝天飛起。
花千賀和蘇媚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城樓上,將破魔骨鞭刺出,鞭子上的骷髏頭飛出四處亂竄,擊打在他們的胸口上,有的甚至穿胸而過。這些骷髏頭帶來了森森的鬼氣,有的飛在空中牙齒還咔咔地咬合著。
守城的士兵們嚇得士氣全無,紛紛從城牆的斜坡樓梯向下跑去,軍官攔都攔不住。
「這他媽的是妖魔啊!」
「快跑啊,這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東西。」
「呔!」只聽見一聲暴喝:「何方妖人竟敢在宮門肆虐,納命來!」
只見一個身穿金盔金甲的大將手挽一個鐵胎弓飛身上了城樓,其實就是玄鐵甲鎏了點金粉。這是朱雀門真正的守門大將,也是武林至尊麾下的十三護法之一。
他將依次將羽箭搭上了鐵胎弓,快速地連續射了三發,分別朝著黑煞射了過來,黑煞將奪命唐刀在胸前一擋,將羽箭給格擋了去,但對方在羽箭上加持了極強的內功力道,使得他連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金甲將領心中大驚,他這鐵胎弓和箭矢都來自秘境,就連箭矢上的箭頭都是玄鐵做的,加上自己的內功加持,就連厚鐵盾都能穿透,竟然被這人用刀擋住了。
啐了一口唾沫嘿嘿地笑道:「沒想到我黑煞離開武林沒有兩年,竟然出了不少後起之秀。」
這金甲將領聽到黑煞自報門號,臉色頓時發青,哼了一聲說道:「原來那所謂的仙人把你們這些武林敗類給放出來了。」
董承已經飛身落到了城牆上,見守城的士兵逃得逃,跑得跑,只剩下這金甲將領原地抵抗,遂勸說道:「我們今天來是為了廢掉那毛頭小至尊,你年紀輕輕前途無量,不要因此而丟掉了性命。」
金甲將領大怒:「好狂妄的賊人,區區幾個人就敢攻打皇宮,我勸你們還是別來送死,我家陛下已經吞下龍元,得到了不死不滅之身,你們幾個螻蟻只是自取滅亡。」
「到底誰才是螻蟻!」董承怒極取出銀色閃電之弓,拉滿嗖地一箭射出,箭矢化作一道銀色的光芒伴隨著兩顆閃電球朝著金甲將領縱去。
這將領不知銀色閃電弓的厲害,就要抬起手中的玄鐵劍格擋,只見那箭矢撞擊在劍面上,砰地一聲炸出火花,竟將那劍身燒得通紅,劍脊融化得滴落下鐵水來,落在他腳面上吃痛得連同劍都扔了出去,雙手燙得起了燎泡。
兩顆銀色閃電球已經落到了他身上,只聽得刺啦電光作響,把其人電流貫穿透視,整個人的骨架都顯現了出來,隨之電光消散后,金甲將領頭髮炸得豎立,連同頭盔都頂飛了出去,金甲也被電鍍成了黑甲,通體酥麻連走兩步都挺費勁。
這將領支撐著手臂蹲在了地上,董承冷淡地說道:「如果讓我再發一箭,你就沒命了,還是乖乖地回家去,等待明天你們天門的新至尊登基。」
這將領也是個聽人勸的,點點頭轉身站起來,緩慢地朝著城牆下走去。
也許在一分鐘之前,他還對至尊帝軫充滿了信心,認為他確實是不死不滅能夠挑戰仙人了,但是現在……
董承黑煞這些人一年前進入秘境時還只是絕頂高手,只是區區一年時間,這些人實力竟然變得如此強橫,估計已經遠超先天高手,那仙人的實力該何等強橫。
陛下或許真的是太自大,欠收拾了。
花千賀看董承使用了銀色閃電之弓,不禁嫉妒心泛濫嚷嚷起來:「雲天笑竟然把他的寶貝弓借給了你,他實在是太偏心了哇!」
皇宮那邊閃起了亮光,眾人看了一眼,生怕修士們已經提前把武林至尊給收拾掉了,連忙跳下城牆往那邊奔去。
黑煞邊跑邊嚷嚷道:「不能飛真是掃興,只怕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對於他的污言穢語眾人不去理會,但是皇宮可不只是這一道門,普通富戶家裡還都講究個三進三出呢,除了這朱雀門外還有廣安門,承天門,才能到達真正的大殿。
廣安門上早已得到了消息,把城門封閉鎖死,御林衛守在城牆上手執強弓放箭。
御林軍使用的是秘境製造的弓箭,直射威力無窮,遠程也能保證精準度,以為只要遠遠地放箭驅趕,就能讓這幫武林人士退卻。
但黑煞他們身上穿的可不再是一般的玄鐵甲,而是真正的獄岩甲,能夠大批量生產的戰甲,獄岩甲已經走到最頂端了,今後展現威力的是更厲害的只能少量生產的戰甲。
以獄岩甲那逆天的防護能力,就算是秘境中生產的第一階段弓箭,也根本不破不了它的防禦。
黑煞等人把面甲這麼往下一拉,變成了渾身防守嚴密的鐵疙瘩,徑直跑到了城樓下面,把手中的破魔骨鞭往上這麼一刺,哇地幾十個骷髏頭飛到了城牆上四處飛竄,把這些御林軍們嚇得鬼哭狼嚎,趁著城頭上士兵們一亂,幾個人飛速跳上了城牆。
士兵們以為遇到了妖怪作亂,一時間軍心大亂就要往城牆下面逃跑,守在城樓的上的軍官提起玄鐵劍劈砍鎮壓:「都不許退,給我頂住。」
董承再度飛身跳到了箭樓頂上,把天蠍湯姆森衝鋒槍取來出來,對準幾個將領所在的位置噠噠噠開火掃射,儘管這些軍官的身上都穿著厚重的玄鐵甲,但在天蠍湯姆森的集火打擊之下,還是搖搖晃晃地倒在了血泊中。
他把槍高舉在手中大聲說道:「凡人之力怎麼能擋得住仙家神器,你們速退,免得給帝軫陪葬。」
花千賀又嫉妒心發作,大聲喊道:「仙人也把他的神器給了你,他好偏心啊!」
另一個金甲將領從城樓里跳出來,手持玄鐵重劍朝著董承所在的箭樓上飄飛而去,口中叫囂著:「我倒要看看仙家兵器都有何等威力!」
這人正是多次陷害帝拓的帝燾,也是帝昊臨終前任命的託孤大臣。
帝拓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口中大叫一聲:「帝燾休走,讓我來會會你。」
帝燾扭頭一個冷笑:「原來是你這手下敗將,我倒看看你在仙人哪裡學來了什麼本事。」
帝拓也不搭話,把雪飲刀在手中高高舉起,大喊一聲:「血飲狂刀!」
刀芒一下子暴漲了四十多米長,兜頭朝著帝燾的頭頂劈下,帝燾慌忙架起玄鐵劍格擋,但是在刀鋒的威勢之下,地面塌陷,四周城頭上發生了爆炸,許多士兵嚇得從城樓上跳了下去,直接摔得七竅流血。
帝燾口中噴出一股鮮血,雙腿顫抖雙目獃滯,好像是被雷懵了。
帝嚳站立在旁邊冷哼一聲道:「我還沒有使出絕世好劍來對付你,就好之為之吧。」
花千賀坐在城牆的箭垛上嫉妒得連聲音都低了很多,只是哼哼道:「仙人好偏心,絕世好劍、雪飲刀不給我。」
帝拓提著刀,一步一步地朝著帝燾走過去,剛才還在叫囂的帝燾,突然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眼淚汪汪地啼哭道:「拓兄,我是對不起你,可那些都是至尊帝昊的授意,是你觸怒了他才讓我在背後污衊中傷你!」
帝拓絲毫不為所動,提著刀來到了他面前,帝燾眼淚橫流大聲說道:「還記得我們當年在雍州姑臧城的時候了嗎,那時你是舵主,我是副舵主,我們的日子過得多麼的意氣風發,歡快瀟洒……」
眾人聽到都挑起了眉毛,難道說這裡面還有別的內情?
「你難道忘記昔日的兄弟情了嗎?拓兄……」帝燾說得非常深情,以至於自己都感動了。
帝拓本來舉起了手中的刀,但又緩緩地放了下來。
帝燾鬆了一口氣,嘴角都浮起微不可察的笑容,帝拓卻突然轉變了心意,提著刀猛地往前一紮,貫進了帝燾的胸口中。
帝燾難以置信地望著昔日的兄弟,吃驚地問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是個奸險小人,而且是被后捅刀子的那種,如果我放你一條生路,你日後也會卧薪嘗膽想辦法報仇,所以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嘔,還是你了解我。」帝燾吐出一口鮮血后倒地身死。
眾人沒興趣看他們的狗血劇,直接往皇宮大殿的廣場而去。
這時秋北海帶著三弟子站在乾元大殿前的廣場上,周圍御林軍屍體倒了一地,大概有三四千人之多,他和葉修的周身環繞飛行著銀色的飛劍,如同紛飛的柳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