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天上掉餡餅
民房二樓。
屋內白熾燈一閃一閃的，晃的人的眼睛有些受不了。
坐在沙發上的陳斌微閉著眼，心裡暗罵供電局的無能。
他來滬市一個月而已，碰到的大面積停電就好幾次，像這種電力不穩定更是家常便飯。
「張......」
「打住，這個話題結束了。」張天順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冷聲說：「你只要知道你目前的處境不是很好就行，靈院那邊可不會錯過你這個千載難逢的實驗體。」
陳斌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張兄，靈院我管不了他們怎麼做，但是我能管住自己怎麼做，你也別跟我扯什麼第二個事了，還是請吧，早點回去睡覺，要不然容易白頭。」
聽著陳斌的貧嘴，張天順無可奈何地說：「我只能告訴你，目前全世界還沒有出現過靈根覺醒者，我想你應該是這種情況。」
「能不能細說？」
「問就是不能。」
「張兄！」
……
「好吧，我可是誠意滿滿，希望等我說完你別再東拉西扯，影響我說第二個事。」實在受不了陳斌的狂轟亂炸，張天順舉手做投降狀，挑了些能說的說給他聽。
……
「也就是說十幾年來，靈院做過無大量驗，都無法準確判斷那個人是不是具備靈根？」消化完張天順的說的話，陳斌追問著。
張天順算是徹底擺爛，有問必答道：「沒錯，這些年靈院在靈界選定有靈根的祭品后，也偷偷的調過幾個包。
偷換下來的人在靈院多年的操弄下，也還是普普通通的人類，根本沒有一個能成為所謂的靈修。
因此靈院的大佬作出實驗結論，人類哪怕擁有靈根，也沒有使其覺醒的手段。
直到你的出現，新的實驗項目才被再次被啟動。」
陳斌聽完張口罵道：「艹，我tm招誰惹誰了？」
「事我告訴你了，接下來該聊聊第二個事了。」
「成，張先生請說吧！」
張天順並不忙著開口，他指了指身邊的女子，見陳斌注意到她后，平淡地說：「她是黃鸝，她身邊的是她叔。」
陳斌有些費解的看著張天順，一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的表情。
「不著急，他們和我要聊的第二個事有關。」
「得，你說了算！」
「黃鸝呢負責組織里的一項生意，最近我們準備開拓滬市市場。」
「什麼生意？」
不滿陳斌屢次打斷自己，張天順黑著臉說：「靈藥！」
「啥？靈藥？買還是賣？」
「當然是賣，我們掌握了靈藥的製造技術，不久前已經成功研製出大量成品靈藥。」
「大量？多大量？」陳斌再次刷新了對那群人的認知，竟然連靈域聯盟核心技術都偷了過去，還真是神通廣大。
張天順也不廢話，很是直接的說：「每月不少於100件！」
看著對方伸出來的一根手指頭，陳斌有些咋舌，100件可不是小數目，一件就是10盒，一盒按目前滬市的市場價，起碼三萬靈鈔起跳。
這一個月就有整整三千萬的銷售額，只要拿貨便宜，稍微低於市場價向滬市散貨，那還不是分分鐘銷空？
這樣的好事有必要找他嗎？陳斌壓下心中的貪婪，很是不解地問：「從荒蕪之地運貨進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貨已經有人負責運輸了，你直接在城外接貨就可以。」一直沒有說話的黃鸝首次開口說道。
還別說，音如其名，耳邊像是響起黃鸝鳥清脆的聲音，令陳斌一時間有些痴迷。
「小姐姐聲音真好聽！」
「哼，登徒子！」
「聊事呢！」張天順抬手在陳斌眼前晃了晃，接著說：「你只負責接到貨后，按我們制定好的價格在滬市散出去就行，你可拿其中1％的售價款。」
「不行，這事我幹不了。」陳斌摸清情況后，果斷拒絕了張天順。
他算是緩過神來了，這瘟神之前說的隱秘怕是有真有假，其目地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拿捏自己。
靈根的事可能是真的，但是他冥冥中有種感覺，他的情況絕對不是所謂的靈根造成的。
張瘟神說的很清楚，靈士不可能有靈根，而有靈根的人類也無法覺醒。
那麼他這種既是體修路子的靈士，又像法修路子的靈修，那簡直就是超級縫合怪，這可不是具備靈根就能解釋的通的。
別人不清楚，他自己很清楚體內那東西和法修路子太像了。
記得小時候在荒蕪之地刨食時，有一次意外掉入冰冷的小池塘中。
就在他即將被凍死時，毫無徵兆的從空中落下一塊幾乎透明的晶體，在觸碰到他的身體后快速融入其中。
而後從他體內爆發出一股白色火焰，瞬間將滿池塘的水汽化。
在火焰的烘烤下，凍僵的身體這才漸漸暖和起來。
要不是如此的話，他早在很久以前就成為荒蕪之地隨處可見的凍屍了。
此刻細細想來，鬧不好那火焰就是一種被動激發的靈法，事後他嘗試過各種辦法，始終無法主動激發那道白色火焰。
隨著慢慢長大，他也具備了在荒蕪之地存活的本事，長年的奔波下，他也沒心思去管它了。
要不是今天聽張天順說起這些，他幾乎都淡忘了這事。
至於靈院盯上他這事也要打折扣，以靈院展示出的能量，要抓他的話還有等到現在？怕是自己進城不久就該被抓了。
張天順此時有些抓瞎，本以為已經拿捏住眼前的小子，誰成想關鍵時刻這小子竟然撂挑子了。
一個月進三十萬的利潤，這小子居然經住誘惑了。
張天順承認，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好說面對這樣的利潤會做出什麼事來。
只是他很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事情朝著不可控的一面發展。
陳斌看著情緒有點波動的張天順，心中頓時有了定論，如此機密的事，他卻如數家珍，這太不正常了。
冷靜下來的陳斌，腦子轉的飛快，對唾手可得的利益更是謹慎。
他又不是那群人的爹，這麼好的事讓白白讓他撿漏？這其中沒有點原由的話，打死張瘟神他都不信。
「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磨磨唧唧的？」一旁的黃鸝再也忍不了了，她快步來到陳斌跟前，抓住他的衣領嬌怒道。
真香！聞著撲鼻而來的少女幽香，陳斌用鼻子嗅了嗅，露出痞笑說：「杜鵑，你口水噴我一臉了，雖然你是個美女，但是我還是有點介意的。」
杜鵑是什麼鬼？聞言一愣的黃鸝眉頭狂跳，心中怒氣值飆升，他既然敢嫌棄老娘？
「你...…」她鬆開手，指著陳斌喊道：「你想死是吧？好，繼續裝吧，我們也不攔著。」
喊完，冷眼看了下陳斌，便回頭對張天順說：「頭，我們撤吧，這傢伙根本就沒有誠意，一直拿我們當猴耍。」
聽到她這話，張天順眉頭皺了皺，不滿的橫了眼黃鸝，對陳斌笑道：「呵呵，這樣吧你也別急著回復我，畢竟辦這事沒有大量人手可是不行的，等你想好隨時聯繫我！」
說完掏出一張銀白的卡片遞給陳斌。
接過卡片，陳斌瞄了一眼上面的內容，除了名字和電話號碼外，最吸引他的是靈礦集團幾個大字。
進城一個多月，陳斌早就把滬市有頭有臉的勢力摸的差不多了，這個靈礦集團可不容小覷。
據說這個神秘的靈礦集團從來沒有人摸到過它在城裡的據點，但是它卻把持著整個滬市近四層的靈礦份額。
靈礦是什麼？那是靈災后受靈界靈氣外泄而被污染的物體，能提煉整個人類最重要的資源靈粉。
而靈粉目前就只有兩個渠道能獲取，一個是在污染區直接抽取空氣中的遊離靈氣壓縮成粉，另一個就是在靈礦中不斷的提純最終形成靈粉。
前一個方式耗費成本高，但是獲得的靈粉品質最佳，其純能度達六十，俗稱一號。
而後一個方式雖然更容易點，但是礙於技術瓶頸，提煉出的靈粉總是含著雜質。品質自然低於前者，最多也就達到五十的純度，久而久之便被人們稱為二號。
靈粉能幹嘛？在靈域生活區中隨便找個小孩都能講的頭頭是道。
新紀元以來它徹底取代石油成為人類頭號能源，不管是軍事、民生、醫藥等領域廣泛應用，就連科研和金融都離不開它。
而對整個人類靈士群體來說，靈粉更是靈丹妙藥，不僅能緩解體內靈力枯竭導致的噬體之苦，還能提升自身的能力。
當然普通靈粉是無法直接使用的，不管一號還是二號，都是需要再次合成，讓其形成大豆般的顆粒。
之後再次提純，去除渣滓使其更為純凈，繼而得到綠豆大小的靈石。
目前人類的技術最高也就堪堪能達到八十的純度，再高怕是只有靈界才有這個技術了。
因此靈石雖然是靈粉合成的，但是兩者間已經不算一個東西。
普通靈粉應用範圍廣，能深入民眾的日常生活中。
而互融后的靈石只能在靈士間使用，基於這點高層次的交易場景只能使用靈石作為貨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