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入職警署
陳斌一臉無奈，怕是這羅家隊與那個羅歪嘴是一家的，要不然無緣無故的誰會搶他這個二隊內定的人？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只要不分到突擊組，那麼最多就苦一點，累一點。」李寧見陳斌神情不好，連忙安慰道。
「那個......城防團的羅歪嘴和我們隊長是？」
「哼？」聽到提到羅歪嘴，李寧臉色一變，看著陳斌冷淡地說：「原來你認識羅歪嘴啊。」
「呵呵！認識倒是認識，只是這認識過程卻不是那麼友好。」見李寧誤會了，陳斌尷尬的笑了笑。
他將今天進城發生的事對李寧講了一遍，當然把寒團長說的那句關於靈士的話給隱了。
「呀！這......」李寧聽完，頓時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還以為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呢。」
「……」
「那兄弟你這就麻煩大了，你要不找找關係調出去？」
「沒事，既來之，則安之嘛。進警署就用凈了關係，再去折騰的話也沒什麼用了。」陳斌腦中念頭百轉，覺得還是這麼混著唄，難道為了這點事再去找陳耀東？
不說他能不能解決這事，就算能解決，那也不得付出代價嘛，這個時代人情不是那麼好欠的。
此次能進滬市入職警署，差不多將陳耀東當年欠的人情一次耗盡了。
再去找他運作這事，就沒有什麼說法了，不投靠陳家的話，他們怎麼可能為了自己去得罪羅家？
陳斌可不想才剛進城，就陷入派系爭鬥當中。
「唉......」
「沒事，在哪裡混不是混？」陳斌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後問道：「對了蠍子，突擊組的職能是什麼？」
聽到個問題，李寧木然的回：「炮灰唄！趟雷送死的。」
嘶！
陳斌萬萬沒想到，這個突擊組竟然是干敢死隊的活，雖說現在日子不好過，但是域內的人也不至於活不下去吧，干點啥事不比這個強？
「你不會分到突擊組了吧？」見陳斌過於關注突擊組的事，李寧後知後覺地問。
陳斌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少情緒起伏，他看著正在穿戴裝備的李寧，好奇地問：「你也是突擊組的？」
「嗯！」
「也是得罪人發配來的？」
李寧手上動作不停，正色道：「怎麼可能？進突擊組全靠警員自己申請，原則上不允許強迫。
所以我才說你事大了，一個新警員被悄無聲息的分配到突擊組，沒有司長的點頭那是不可能的。」
艹，陳斌沒想到還有這環節，他也沒有得罪一把手啊，這羅家勢力既然有這麼大？連一司之長都賣他們面子。
「呵呵，去tm的！要死屌朝天，不死萬萬年！」無可奈何的陳斌光棍起來。
他打量了一番瘦小的李寧，疑惑地問：「你怎麼會進突擊組的呢？」
「命賤唄！」李寧手中動作一頓，苦澀地說：「當年我也是有志青年，滿懷期望的加入警署。原以為能有一番作為，誰知道這司局裡派系橫生。
沒有關係背景的話，只能做些苦活累活，更是沒有出頭日。
後來家裡出了點變故，那點微薄的薪資根本不夠用，這不心一橫便申請來突擊組了。雖說是干賣命的活，但是回報確是豐厚的很。」
聽到這裡，陳斌心中並無多少波瀾，哪怕是突擊組的生存環境，那也比荒蕪之地強太多了。
一條命值多少？或許城裡人可以給出各種價碼。但是常年混跡荒蕪之地的陳斌心裡很清楚，僅僅一個饅頭，就可以買到一條人命。
「砰，砰，砰！」
此時門外突然響起猛烈的敲門聲，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了進來。
「警員，東1021。」
陳斌翻看了下自己警服上的編號，見正是東1021后便起身應道：「是！」
「趕緊去隊長辦公室，羅隊找你。」那道粗獷的聲音再次響起。
陳斌心中有些納悶，這才進隊便被大佬喊去問話，估計也是沒什麼好事。
他心中帶著些許好奇，出門朝隊長辦公室走去。
「咚！咚！咚！」
一大隊隊長室門口，奉命趕來的陳斌規規矩矩地敲響了房門。
「進來！」
此時門內傳出一聲洪亮的聲音，陳斌立馬推門走了進去。
進入辦公室，他發現裡面還真不小，少說也得有百來平。
目光所至，一張厚重的實木辦公桌擺著正中央，桌後端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此人正是一大隊隊長羅青，他輕輕擺手示意陳斌稍等，扭頭沖桌旁的一個年輕警員問道：「小四，消息準確？」
「大哥，錯不了！」年輕警員輕蔑地看了眼陳斌，拍著胸脯回道：「線人看的清清楚楚，一共八個荒佬，估計都有噴子。」
「估計？」羅青拉著臉，冷聲問：「到底有沒有？」
年輕警員額頭冒著汗，看了眼手機里的簡訊，肯定地說：「有！線人說見他們衣服里鼓鼓囊囊的，肯定是噴子。」
「城防團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荒佬帶著噴子，從眼皮子底下混了進來。」羅青臉色鐵青，很是不滿城防團的某些人，為了點蠅頭苟利就快把城防變成篩子了。
「大哥，這事要不要通知二隊？」
「這條線是我們摸的，沒必要告訴二隊。」羅青頓了頓，接著說：「事後發個簡報給二隊，畢竟靈界梯那塊是他們的轄區。」
「司里怎麼就把靈界梯區域分給二大隊？還真是瞎了眼。」
「閉嘴！」
「大哥，我......」
「司里的決策是你能質疑的？」羅青厲聲喝道。
可能是覺得語氣過重，他緊接著口氣一緩：「小四，這條線是我們一大隊跟的，出了錯我們也少不了要挨批。」
「是...是...」
「別傻站著了，這次你們一組全體出動。」
「啊！大哥，那可是走私靈物的主，萬一他們攜帶靈槍，那......」
「我會讓突擊組出幾個人頂在前面，你們組負責抓捕就行。」
見羅青安排到位，年輕警員也就不啰嗦了，沖羅青敬了個禮便出門去聚攏組員。
目送年輕警員出門，羅青目光移向陳斌。
見領導看了過來，陳斌連忙站直大聲喊道：「警員，東1021陳斌向您報道。」
「你是陳家人？」
再次聽到這個問題，陳斌搖頭果斷地回：「不是！」
「哦？進城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報告隊長，進城前算是，進城后就不是了。」
「呵呵，怎麼說？」
陳斌目不斜視，整理了下思路，「在荒蕪之地屬下救過陳家人，他們為了報恩給了我入城資格，並且還推薦屬下進警署任職。
屬下以為這些足夠抵消恩情，因此當屬下順利進城后，與陳家算是扯清了。」
聽著陳斌的解釋，羅青並沒多少反應，他輕敲著桌子陷入沉思。
在沉默片刻后，羅青微微一笑，朝他揮了揮手，開口說：「知道了，你回去吧。」
雖然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陳斌還是毫不猶豫的敬禮轉身出了門。
回到警員宿舍，發現宿舍里除了全副武裝的李寧外還有四個武裝警員。
眼見於此，他有些不明所以，正想問李寧什麼情況時，門外一個肩扛兩杠一星的警官走了進來。
他看了眼便裝的陳斌，拉著臉沒好氣地說：「你怎麼還不穿戴裝備？」
陳斌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確定地問：「我嗎？」
「艹，這屋裡除了你以外還有便裝的嗎？少tm的啰嗦，趕緊穿戴裝備，要是誤了出警，小心扒了你的皮。」
陳斌見來人正是在羅青辦公室見過的那個年輕警員，也就不在不爭辯拿起警服便快速穿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