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論功行賞
深夜，滬東司局外。
陳斌下了車，看著醉醺醺的陳耀東，無語地搖頭道：「老二，早點回家吧！」
說完他拍了拍前車車門，示意司機可發動車子了。
車子一發動，顫動的引擎聲將陳耀東驚醒，他努力睜開眼朝轉身的陳斌喊道：「斌...斌哥，今天的事......」
聽著他那舌頭打結的聲音，陳斌笑了笑，頭也不回地揮手回道：「今天什麼事？不就我們哥倆聚一起喝了點酒嘛！」
耳邊聽著車子遠去的動靜，陳斌暗中嘆了口氣，要不說是大家族的人，即使醉了也不忘交待正事。
他明白那小子的意思，無非就是讓自己把今天的事悶在心裡。
畢竟張天順那傢伙可是上了通緝令的匪首，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他陳家與匪首有來往，那在官口上的臉面就太難看了。
收拾好思緒，陳斌不再耽誤，快速朝警員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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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宿舍內。
陳斌進入宿舍時，見其他幾個室友都在，便友好的打了個招呼。
他快步走到床鋪前，見上面已經鋪好了嶄新的被褥，頓時令他有些懵b。
這是那個天使姐姐乾的好事？居然將被褥都給自己準備好了？
此時悄無聲息走到他身邊的李寧輕聲說：「斌哥，這些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知道你可能沒時間去準備，兄弟們想著總不能讓你睡空床鋪吧？就幫你備齊了被褥什麼的。」
「那多謝兄弟們了，回頭你算算一共花了多少，等會一併給你。」
「斌哥，你這不是在打兄弟們的臉嘛，這也值不了多少錢。」
「嘿嘿，怎麼地？哥幾個發財了？」陳斌坐到柔軟地被子上，拍了拍被子說：「好傢夥！恆元祥的被子號稱全棉的，就算在舊時代也不算便宜啊。新紀元以來，這玩意怕是更是貴的離譜吧？」
「嘿嘿！」
站在陳斌跟前的幾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李寧見狀只能坦白的說：「不愧是我斌哥，就是見多識廣。這一套下來確實花了點錢，但是這真是兄弟們一點心意。今天那個案子要不是你力挽狂瀾，我們哥幾個怕是夠嗆。」
陳斌準備說些客套話，此時宿舍門外一個身影悠悠地走了進來。
「喲！哥幾個聊著？」
進來的正是羅強，他咧嘴笑道：「斌子回來了？缺什麼和我說，我給你補齊。」
「多謝組長，下屬目前不缺什麼。」第一時間就起身的陳斌有些摸不著頭腦，連忙客氣地回道。
羅強見狀也不在意，從包里掏出一捆包好的東西，咧著嘴說：「這是給你的，以後好好乾！」
說完將手中的東西扔給陳斌，勉勵了一番后便匆匆地走了。
陳斌接到手裡捏了捏，感覺有點像是錢。頓時有些奇怪，這是什麼錢？幾個意思？
「斌哥，這是獎金，這次出警的都有份。」見他雲里霧裡的，李寧連忙解釋道。
陳斌眉頭一皺，在手中顛了顛感覺少說也有小兩萬，心裡很是疑惑的想:這錢是哪裡來的？難道是那二十萬？
「不錯！和你想的一樣，那袋子並沒有上報。」李寧湊了過來，低聲說：「不過，你放心拿著，這事司里是知道的。」
既然是這樣陳斌也就沒什麼好疑惑的了，他拆開報紙見正是兩疊嶄新的靈鈔不禁有些歡喜。
「那其他兄弟怎麼分的？」
「死了的給家裡拿一萬，重傷的拿五千，輕傷的拿三千，我們這種毫髮無損的也分到小兩千，嘿嘿！」李寧連忙將分配方式說了出來。
一萬雖然不算少，但是對一個喪失勞動力的家庭來說那也是杯水車薪。
腦中想著那兩個碎成渣的警員，陳斌嘆了口氣拿出一萬遞給李寧說道：「這一萬你幫忙給殉職的兄弟家裡拿去，雖然不多不過好歹能撐一段時間。」
「斌哥，這......」
「沒事！這是我個人私下給的，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你們不用有心裡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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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市陳家。
回到家中的陳耀東徹底醒了酒，他看著大廳端坐的家族長輩，心裡有些發怵。
「耀東，張先生安排好了？」主坐上陳家家主陳嘯龍平淡地問。
陳耀東見自己父親這般模樣，心中頓時驚慌起來，從小自己闖禍后，父親都是這個神情。
「爸...爸，安...安排好了！」
「查出來了怎麼走漏風聲的嗎？」
「我...我正在查。」
聽到這裡，陳嘯龍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哼，管不住褲襠的玩意，這麼重要的事也是能向女人透露的？嗯？」
「爸，我...我...」
「人我已經幫你處理了，以後你就好好在警署當差吧！」
隨著陳嘯龍的話音落地，陳耀東瞬間癱坐在地，他明白從這一刻起，家族的核心事物算是和他無關了。
他揮手讓下人扶陳耀東回房，看了眼站一旁的三兒子，波瀾不驚地說：「老三，以後張先生那攤事你負責，人手你去找黎平要。」
被點到名的老三陳耀西心花怒放，激動地點點頭，回道：「爸爸放心，明天我就找黎叔配齊人手，兒子一定會好好的辦事。」
陳耀西有理由激動，能處理家族核心事物，那代表著進入了絕對的核心圈。
別看他是家主的親兒子，但是沒有進入核心圈的話，那獲得的資源和其他家族子弟是一樣的。
只要沒進入核心圈，就沒有資格獲得家族裡的更多資源，除非自己有本事在外面撈。
而在家族裡賦閑的子弟，只能按輩分領取極少的月錢，僅靠月錢更本支撐不了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開銷。
當然錢只是最低級的一面，進入核心圈更重要的是可以調用家族的資源和關係為自己服務。
「大哥，這樣對耀東那孩子是不是有點過了？」坐在右邊的陳家二房陳嘯虎有些不忍心地說。
示意陳家小輩散會，陳嘯龍搖頭說：「老二，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張先生死了幾個兄弟，這些人可都是那邊的。我們雖然放手了點利益，但是不處罰負責人的話，怕張先生多少心裡會有點不舒服。」
「行，大哥心裡有數就好，也該讓耀東吃點苦頭了，這兩年他確實有點浮躁了些。」陳嘯虎見大哥心意已決，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兒子。
陳嘯龍看了眼自己的二弟，心裡還是很滿意的。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很支持他的決定，不像他那莽撞的三弟，整天就像個刺頭。
「大哥，那母親那邊你怎麼說？」
「耀東這些年都快被母親寵壞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母親干涉這事。」陳嘯龍想著自己母親就有點頭疼，雖說隔代親，但是她老人家不去親嫡子長孫，對這個小老婆生的二孫子怎麼就那麼親呢？